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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他又艱澀的添了一句:「我出門了。」

  半點不提電影的事,就好像看個電影有什麼東西追著自己跑去一樣,火速的出門了。

  程黎望著裴宿離開的身影,拉開窗戶等了一會,看見樓底下西裝革履的裴宿路過,於是喊了一聲:「等你回來啊!」

  樓下的阿婆似乎聽見了,於是和裴宿笑著打了聲招呼,而後感嘆了句:「真恩愛啊。」

  裴宿腳下一個打滑,差點摔倒,然後紅著耳朵跑了。

  裴宿一點都不懷疑,正常人養蛇哪會將蛇從恆溫箱裡掏出來,半點不懷疑這條蛇在室內能否生存,並且毫無懼怕地將蛇盤上掃把。

  程黎就沒想過蛇萬一跑了怎麼辦嗎?

  裴宿還真一點都沒懷疑過。

  程黎嘆了口氣,這時從柜子上突然滾下來一個小玩偶,是畫皮鬼。

  他等著裴宿走了之後才敢從角落裡出現。

  程黎聞聲走過去,從地上撿起畫皮鬼玩偶道:「差點把你給忘了。」

  玩偶撞了撞他的手,有那麼點譴責的意味。

  程黎握著他,隨意地走到房門前,手裡藍光突現,握住門把推門而入,腦海中的系統迅速運轉,從浩瀚的資料庫里精準尋找到畫皮鬼的絕命酒店,副本瞬間出現在房門之後。

  程黎就這麼隨手一拋,玩偶落在酒店專用的地毯之上,變成一個衣冠楚楚的壞蛋,他站在繁雜花紋的地毯上,牆壁上掛上許多自畫像,都是畫皮鬼的珍藏人皮。

  他朝程黎鞠了個躬,欲言又止。

  程黎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於是道:「有話快說。」

  畫皮鬼猶豫了一會,在程黎不耐煩要關門時開口:「no1,充滿謊言的愛,遲早會崩裂的。」

  畫皮鬼的副本絕命酒店,本來就充滿了許多故事,他見過結伴而來仇視而走的情人,也見過山盟海誓的背叛,其中不乏人類獨有的語言體系,謊言。

  怪物知道說謊意味著要殺人。

  不管是真的殺人,還是殺死人的心。

  畫皮鬼能看出來程黎很喜歡,也很在意裴宿,也知道裴宿對於欺騙程黎有多懊悔和愧疚。

  但他依舊認為,坦誠以待才是情感永恆的第一要務。

  比如神降世界裡,醫生狂徒和護士小姐之所以能永垂不朽的在一起,就是因為醫生狂徒從沒有隱瞞過自己無證行醫的事,護士小姐也從沒有隱瞞過自己偷偷給醫鬧病人加毒藥的事。

  咳咳,扯遠了。

  畫皮鬼認為看在no1放過自己的面子上,他還是應該多嘴這一句。

  程黎垂下眼帘嘟囔了句:「要你說,要是能坦白我早就坦白了。」

  現在坦白無異於逼著裴宿拿劍架自己脖子上。

  程黎只要一想起那個神使打著no1的旗號在和異管局作對,他頭就一陣又一陣的痛。

  除非他能把no1和這個神經病神使的計劃撇清關係,否則坦白···什麼坦白,那明明是自尋死路,自己親手逼走了裴宿。

  程黎不想聽畫皮鬼又提起這糟心事,於是半惱怒地將門一甩,啪地拒絕交流。

  畫皮鬼看著被甩上的門,摸了摸鼻子,和走廊里的自畫像們打起招呼,恰巧酒店裡的其他npc詭異也冒出來。

  酒店保潔拖著自己變成兩半的腦袋問畫皮鬼:「人類世界好玩嗎?」

  畫皮鬼撐著臉道:「瓜挺多的,我在人類世界酒店裡聽了好多瓜,等會講給你們聽。」

  保潔鬼又問:「那你又為什麼回來了?」

  畫皮鬼臉色一下子耷拉下來:「別提了,還是這裡好,又安全又無害。」

  保潔鬼:「可是我聽好多人說,其他副本的大人都想出去呢。」

  畫皮鬼嘿嘿一笑:「相信我,他們會後悔的。」

  被no1和異能者夫夫聯手追著打得滿地找縫回副本的後悔。

  金窩銀窩哪有自家狗窩香。

  畫皮鬼悟到了真諦。

  程黎甩上門後轉身,對上黑蛇清澈又呆滯的眼神,他一拍腦袋笑嘻嘻道:「哎呀,把你給忘了。」

  黑蛇翎翎盤著掃把後退幾步,將自己緊緊貼著牆壁,整條蛇抖成了篩子。

  程黎盯著翎翎道:「你應該不會說出去的吧。」

  翎翎瘋狂搖動蛇腦袋,開口道:「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我發四!」

  程黎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看得翎翎差點把蛇鱗都一片一片豎起來。

  直到此時程黎才彎起嘴角,眸中露出藍光:「來,看著我。」

  幾分鐘後,被程黎洗去記憶的翎翎攤在茶几上發呆。

  他想,他剛才在幹什麼來著?

  好像是被盤在了掃把上?

  有嗎?

  好像還目睹了什麼人間慘案現場?

  有嗎?

  翎翎開始自我懷疑。

  程黎倒頭窩在沙發上,抓起翎翎往懷裡抱,一邊順蛇腦袋,一邊思考人生。

  翎翎就這麼躺在他懷裡,沒有絲毫反抗地任由他擼腦袋。

  可能是清洗記憶的時候,不小心把腦幹也洗了。

  程黎如是想,但毫無愧疚之心。

  反正翎翎本來也很蠢,無所謂再傻一點。

  被揉腦袋的翎翎:不對,總覺得自己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想不起來了???

  裴宿穿過迴廊,在直通會議室的走道上偶遇了霍心。

  他正靠在牆上,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見了裴宿便笑眯眯的調侃了一句:「翎翎沒給你們惹麻煩吧?」

  裴宿搖頭:「沒有。」

  霍心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罷,他突然轉過身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本裝訂好的資料,上面用加粗黑體寫著,異管局異能者收編工作流程來。

  裴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和眼含深思的霍心對視上,二人在眼神流轉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時照生也來了,他肩上站著他的那隻小白鳥,在經過他們時好奇問了句:「快開會了,怎麼不進去?」

  裴宿嗯了一聲,霍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將那本流程收了起來,抬手拍了拍照生肩上的白鳥,不著調道:「誒,照生,你說鳥會飛這件事,到底是它本身會飛呢,還是它後期不得不飛啊?」

  照生一臉的莫名其妙:「鳥會飛這種事不應該是天生的嗎?」

  霍心笑得深意:「不一定,聽說有些從小離開了母親的鳥就學不會飛行,所以鳥會不會飛,取決於他的母親有沒有教他飛。」

  照生愣了一下:「但···詭異也需要學飛嗎?」

  他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小白鳥,腦子被霍心繞迷糊了。

  裴宿越過他們逕自走向會議室,在即將推開會議室大門時,似替照生解答,又似回應了霍心。

  他道:「每一件的事物的誕生都需要一個近距離接觸,並對之引導的對象。」

  「就像幼鳥要學會飛,需要大鳥帶領。」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標題取得我想笑,但我標題廢,就這麼辦吧[奶茶]

  每天都在和時間賽跑,每天都在想,不要超過十二點啊啊啊啊,幸好每次都能如我所願[三花貓頭]

  第63章 貓蛇大戰三百回

  程黎原本只想安安分分的躺在家裡,一邊擼蛇,一邊發呆,外頭就算天崩地裂了也跟自己沒關係,好不容易不用出去跑單,知道自己家也沒那麼缺錢。

  社畜只想躺平。

  但躺著躺著,他便突感一陣不好。

  體內原先和洛麗塔簽訂的契約發生了波動,洛麗塔似乎在強硬的喚回力量,並且和程黎進行了遠程的呼救。

  體內的契約一遍又一遍的波動。

  程黎聽見洛麗塔斷斷續續的聲音。

  「在……急,速來。」

  洛麗塔應當處於一個沒法好好說話的環境,所以傳過來的言語都模糊不清,程黎只聽見了急,速來幾個字。

  於是他抄起翎翎便奪門而出。

  黑蛇懵逼地被他塞進外套衣領里,黑色的小腦袋隨著程黎一顛一顛的,顛得他腦漿混亂。

  幸好他還記得他自己是來幹嘛,於是也顧不得自己要隱瞞好,不講話嚇到程黎的鐵律鐵條,直接邊顛著腦袋邊道:「等等!」

  「等等啊,你不能出…」

  翎翎話還沒說完,就被程黎一手捂住嘴巴,小小的蛇嘴被程黎掐住,金髮男人邊下樓梯邊道:「小嘴巴,閉起來。」

  翎翎滿頭問號,他總覺得被當成什麼智障兒童歡樂多哄了,但他是詭異啊喂!

  他直起蛇腦袋打算來個詭異威嚇,結果下一層階梯出現幾個鄰居阿姨說說笑笑,他便被程黎一手死死壓進衣領里悶著,一點縫隙都不肯給他留出來。

  程黎笑眯眯的和阿姨們打了個招呼,在下完樓之後才嘆了口氣把翎翎拽出來苦惱道:「要不是把你放在家裡,你肯定通知裴哥他們,我才懶得帶上你呢。」

  翎翎如果有手的話,他一定會指著自己歪頭問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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