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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以洵和謝宴星直奔病房。

  一進門,就看到陸瞻歪著脖子躺在病床上。

  「別起來,和我說發生了什麼事。」謝宴星冷冷地說。

  陸瞻看了李秉一眼,李秉三下五除二的講完了他們的遭遇。

  「本來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奈不住他們人多,而且竟使些陰招啊!」李秉義憤填膺的說,「陸瞻的力氣你們也知道……」

  「我們可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謝宴星打斷道。

  李秉:「……」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說這些讓人氣死的話?

  謝宴星還是那副態度,好像拒人於千里之外,什麼都與他無關。

  溫以洵就不同了,他最熱心腸了,該管的不該管的他都會管,有了謝宴星在背後撐腰,溫以洵越發的有恃無恐。

  李秉很清楚,與其直接求謝宴星,不如求溫以洵成功率更高。

  陸瞻一受傷,李秉整個人都慌了,選擇給謝宴星打電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都沒想到謝宴星會接。

  「這幫龜孫子!」溫以洵咬牙切齒的看著謝宴星,「欺負人!」

  謝宴星打了個電話。溫以洵沒聽到具體內容,但想來是為了陸瞻報仇的。

  電話打了好久,溫以洵就在旁邊看著。

  等到謝宴星掛了電話,溫以洵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你……」

  謝宴星收起手機,「有個項目,需要我幫忙。」

  溫以洵:「?」

  合著你剛才打這麼久的電話,是為了項目?

  溫以洵嘟著嘴:「謝宴星,你有沒有點團隊精神?」

  「團隊精神?」

  謝宴星顯然對這個詞有些陌生。

  這位謝家養子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他冷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卻總是有認不清自己的人上趕著去巴結,謝宴星拒絕的不留一絲情面,即便這樣,有了謝家的關係在,整個蜀地也沒人敢惹他。

  如今,和謝家是世交的陸家兒子受了傷,謝宴星好像也能置之不理。

  謝宴星沒得到回覆,就走出病房外,氣的溫以洵沒去追。

  這是什麼人嘛!

  溫以洵自顧自的和李秉吐槽謝宴星這個人,但是又不忍心說重話,他心裡還有一絲絲的希望,謝宴星出去是為了□□。

  或許謝宴星口中的項目,也和□□有關係呢!

  這時,陸瞻發話了,「他從小就這樣,不用指望他,俗話說,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等我傷好了,嘶……」

  陸瞻說的激動,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

  李秉扶著陸瞻躺下來,「你若不是為了保護我,也不至於此。」

  「說什麼呢?作為軍人,保家衛國是我的職責。作為愛人,保護你是我的天性。我喜歡你,就容不得你受一分一毫的傷害,這是我的承諾,也是我必須扛起來的責任與擔當。」陸瞻義正嚴詞道。

  李秉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溫以洵在一旁鼓掌:「說得好!」

  「那我們該如何報仇呢?」陸瞻思索道。

  溫以洵撇了一眼窗外,確認謝宴星已經走了,他才敢明目張胆的說出他的計劃,「我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不如就讓他們充充門面。」

  「真沒想到你還認識道上的朋友呢?」李秉豎起大拇指說。

  溫以洵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呃……這個,說來話長,我就不說了。」

  李秉,陸瞻:「……」

  「我這些小傷沒多久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干票大的。」陸瞻嘴角上揚道。

  「怎麼說的越來越像□□了?」李秉後背發涼道。

  陸瞻光明正大的承認道:「我們家就是干□□的,你不知道嗎?」

  李秉:「……」知道,但不多。

  「你們家是□□啊!」溫以洵誇大其詞道。

  「噓,你小點聲,這裡是醫院。」陸瞻低調道。

  溫以洵把食指貼在唇間,心想:怪不得這麼能打,原來是□□家族啊!

  三天後

  陸瞻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溫以洵也聯繫了那群欺負他的小社會。

  兩路人馬齊刷刷的趕往許家。

  到了陸家才發現,許家被掏空了。

  什麼都不剩。

  溫以洵走進去,看到了許瀾,上前和許瀾勾肩搭背:「你怎麼在這?」

  「這裡是許家,我不在這裡,難道你該在這裡嗎?」許瀾無奈道。

  溫以洵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了,你知道陸瞻受傷的事情嗎?」

  許瀾瞥了一眼陸瞻,「我知道,謝宴星和我說了。」

  其餘幾人幾乎同時震驚:這消息竟然是謝宴星告訴許瀾的?

  「謝、宴、星?」溫以洵不確定的問,「為什麼是他?」

  許瀾大為不解,「什麼為什麼?這有為什麼?」

  溫以洵咽了口唾沫。

  「對了,上次傷你的人,我已經把他按在馬桶里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置。」

  許瀾拿出遙控器,遞給陸瞻。

  陸瞻按下遙控器,室內大屏緩緩落下,出現了一幕又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

  溫以洵看完後,驚天一問:「你們家怎麼這麼多馬桶啊?」

  許瀾:「……」

  「算了,就這麼大的味兒,我還處置個球啊!」陸瞻滿臉寫滿了嫌棄。

  說完,陸瞻就帶著李秉回到了陸家,與他們一起走的,還有那些小弟們。

  溫以洵把那些道上的小混混也留給了陸瞻。

  不多時,整個許家就只剩下溫以洵和許瀾兩個人了。

  「你詳細跟我說說,謝宴星怎麼托你辦事的?」溫以洵吃瓜一樣看著許瀾。

  許瀾紋絲不動,面無表情的說:「就一句話。」

  溫以洵猜測了許久一句話是什麼,許瀾也不告訴他。

  他只好打著譜回去問謝宴星。

  一回到謝家,就對上那雙狐狸眼。

  好像忍了很久了。

  那雙充滿欲望的狐狸眼打量著溫以洵,「這三天,去幹什麼了?」

  溫以洵沒想到謝宴星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哪像是某些人啊?」溫以洵陰陽怪氣道。

  謝宴星沒慣著他,「奉勸你一句,和我好好說話。」

  溫以洵瞬間的慫了,「哎呀,好久不見。」

  「你也知道好久不見啊!」謝宴星往他身前湊了一步。

  溫以洵下意識的後退,這一退不要緊,正中謝宴星下懷。

  謝宴星快走幾步,一把拉住溫以洵的胳膊,順勢將他圈入懷中。

  「是不是覺得我冷血無情啊?」謝宴星死死禁,錮住他。

  溫以洵搖了搖頭,乖順道:「冷血無情倒是不至於,頂多算是不近人情……也不是,反正就是,你最厲害啦!」

  謝宴星:「……」

  一聽這話,謝宴星摟住溫以洵的雙臂有所鬆動。

  溫以洵深呼吸,「謝宴星,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交流,你老是把自己封閉起來,這樣會吃虧的。」

  「你才當了幾天的人啊,怎麼教訓起我來了?」謝宴星似笑非笑道。

  溫以洵才不管這些呢,反正和朋友們在一起,他就會很快樂。

  與人相處的時候,他也會學到很多東西。

  雖然不知道謝宴星為什麼老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但是溫以洵莫名有種把握,他能幫助謝宴星打開心扉,讓謝宴星重新做人。

  畢竟,謝宴星真的是不做人啊!

  死命的摟著他還不夠,還將他抱到了床上,吻的熱火朝天。

  溫以洵被謝宴星壓在身下,從上到下吻了個遍。

  謝宴星的雙手不停地在溫以洵的身上摩挲著,好像在撫摸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

  「謝宴星,你和我上床,是因為什麼?」溫以洵忽然很有哲理的思考這一問題。

  雖然蜀地遍地都是同,可進入這個圈子以來,從來沒有聽說過謝宴星是個gay,以前沒聽說過,現在也沒聽說過。

  不僅沒聽說過,甚至謝宴星像是與世隔絕一樣。

  而且從第一次開始,謝宴星對他好像就是掠奪。

  即便這個人平常都是溫柔體貼的,可在床上的時候,謝宴星就像是一頭飢腸轆轆的狼,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溫柔以待。

  這種事,不都得循序漸進嗎?

  明明知道他最害怕疼,做這種事情疼的要命,還不知道收斂。

  溫以洵越想就越沒有底氣,也沒有安全感。

  「喜歡你,幾百年了。」謝宴星吞下口水,「我忍不了了。」

  「幾百年?」

  溫以洵成為人之後,這個數字幾乎就成了天文數字。

  他還沒聽說過那個人活了幾百年。

  要是真的成精了,那可就熱鬧嘍!

  溫以洵抽出一隻手,點在謝宴星的鎖骨上。

  一點一點的,似是一閃一閃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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