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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的?」薛琮撫摸著她長發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心滿意足的道,「現在這一切,就是我想要的。」

  「現在這一切?」沈懷梔道,「你是說,擄走我,囚禁我,讓我自此在京中身敗名裂,成為人人嘴裡的笑談?」

  「還是說,單純只是讓我成為你的禁臠,在你膩味了之後,放我自由抑或者生死隨意?」

  「你能清楚的告知我,我的未來是哪一個嗎?」

  沈懷梔問得毫不客氣,但薛琮的態度卻是溫和的縱容的,甚至是充滿了憐愛的。

  「你總是這麼心急。」他說。

  「那你能告訴心急的我答案嗎?」沈懷梔直接道,「我需要知道答案。」

  「答案啊,」薛琮輕嘆一口氣,用一種充滿不解的眼神看她,「真珠,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把我想得那麼壞。」

  因為你就是有那麼壞,沈懷梔用眼神直白控訴道,否則她現在不會身處密室是一副如此狼狽的模樣。

  薛琮仿佛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上前給了一個足夠纏綿的吻後,才在沈懷梔急促的氣息里低聲道,「看來,你還是像從前一樣,既有足夠的天真可愛,轉頭對我又有足夠的冷酷無情與鐵石心腸。」

  沈懷梔不忿,薛琮說她的那些話她一句都不認同,以致於她忍不住出言嘲諷他,「天真可愛?你對你剛過完三

  十二歲生辰的妻子說可愛?對一個和你相敬如賓多年的賢妻良母說她冷酷無情鐵石心腸?」

  「薛琮,你倒打一耙的本事,看起來是越髮長進了。」

  沈懷梔這番毫不客氣的話讓薛琮沉默,他面上那點令人不虞的笑意終於淡去。

  面無表情的薛琮看起來是有些可怕的,他身上那股深重的浸透在骨子裡的冷漠無情肆意蔓延開來,讓所有一切都變得凝滯遲緩。

  「生辰……」他輕聲念著這兩個字,用一種沈懷梔無論如何都辨不真切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她,「你給自己的生辰禮是和離書,同時也給了我一份畢生難忘的驚喜。」

  終於談到舊事,沈懷梔很有話說,她直言不諱道,「那份和離書在我這裡依舊作數,那時候你沒來得及簽,現在我們可以補上這份缺憾。」

  「補上缺憾?」薛琮遺憾搖頭,「真珠,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彌補遺憾了。」

  「既然從前我沒簽,現在自然也不會,這份奢望,你可以打消了。」

  沈懷梔聞言沉默,她神色不快的看他,「不簽也無所謂,上輩子的夫妻又如何,已經過去的事,除了你我沒人知道,既然不知道就是不存在。」

  「至於這輩子,比起來尋我的麻煩,我覺得你還是早些去尋你那位太后娘娘才是正經,萬一哪一日她又被送入五皇子府,恐怕你還要再嘗一次相思之苦。」

  「太后娘娘?」薛琮嗤笑一聲,用一副格外輕慢不屑的語調道,「你是說那個,用你和懷逸的私情做把柄,用先帝覬覦臣妻之事威脅我,讓我對她妥協讓步的太后嗎?」

  沈懷梔已經分不清這是她今天第幾次被驚到了,她看著薛琮,腦海里轉著他那幾句話,幾乎轉不過彎來。

  「我需要解釋。」她聽到自己猶豫又遲鈍的乾澀嗓音。

  薛琮端過一旁早就備好的水,餵了她兩口後,見她不想再喝,自己順手一飲而盡。

  在沈懷梔滿心焦躁的等待中,他不緊不慢的道,「這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和李玉瑤打過交道,應當知道她是個有幾分心機的人,一個毒蛇一般野心勃勃的女人,為了權勢地位榮華富貴做出什麼事都不稀奇。」

  「倒是你,」薛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但凡你有她半分野心,也不會把你的丈夫變成一個天真的蠢貨。」

  縱然是說自己,薛琮也不曾口下留情,倒是沈懷梔聽到「蠢貨」這兩個字,皺了皺眉,「你到底是在罵你自己,還是在罵我?」

  「罵我自己,」薛琮笑道,「我們真珠這麼可愛,誰捨得罵你呢?」

  「油嘴滑舌不適合你,」沈懷梔一言難盡的道,「你能不能不要陰陽怪氣,像從前那樣好好和我說話。」

  「一個喪妻的鰥夫,你不能指望他還像從前一樣,」薛琮淡淡道,「人都是會變的,你就當我換了性子吧。」

  這是換了性子嗎?這簡直是換了個人。

  聽薛琮的話,沈懷梔不免覺得,或許生辰那天就是她的死劫,而她並沒有熬過去,只是不知道她離世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以致於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薛琮是這副模樣。

  薛琮既然不想說,那她也無意深究,只是將話題重新扯回李玉瑤身上,神色平靜的道,「我以為你喜歡李玉瑤,所以想成全你們。」

  不管是深夜梅林相會,還是外間那些被放縱的流言蜚語,既然薛琮喜歡李玉瑤,那她自然覺得和離對他們都好。

  「成全我們?」薛琮難得露出兩分譏嘲之色,「真珠,你真正想成全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在你眼裡,我喜歡李玉瑤這件事,不是正巧給了你機會達成所願?」

  「所以,我應該是喜歡李玉瑤的,」薛琮冷嘲道,「而且,我必須喜歡她。」

  「你這是在怪我?」沈懷梔有些被氣笑的衝動,「薛琮,在指責我之前,你不妨想想你曾經做過些什麼!」

  「是啊,我是做過很多讓你誤會的事,」薛琮半點不否認,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的意味,「但那又如何,身為我妻子的沈懷梔,既不在乎,又半點不曾質問過我,她只會用那種好像徹底解脫一般的眼神看著我,一日日的盤算著何時要同我和離。」

  「這種滋味,我當真是嘗夠了,」薛琮冷笑道,「恐怕就連我的政敵,都沒你羞辱我來得多來得深刻。」

  「他們應該高興,我身邊有個不竭餘力一心為他們雪恥的仇敵。」

  這番話實在是荒謬,聽得沈懷梔氣血上涌,她呼吸起伏不定的看著薛琮,似乎在打量如何再給他一個清脆的耳光,以結束他這些胡言亂語與胡說八道。

  現在的薛琮,比起年輕的他,不止心性沉穩老辣許多,就連臉皮都變厚了,沈懷梔覺得,厚顏無恥說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看看,我只是稍微說幾句,你就惱羞成怒了,」薛琮湊近她低聲道,「你以為,現在還是從前,我會容忍你,放縱你心安理得的離開我?」

  「真珠,不要做白日夢了,現在在你眼前的,可不是當年那個年輕天真的蠢貨。」

  「蠢貨也比厚顏無恥好!」沈懷梔沒忍住反駁道,「現在的你簡直不可理喻!」

  聞言,薛琮哼笑一聲,湊過來在沈懷梔頸側的胎記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沈懷梔忍痛悶哼,換來薛琮低聲自語,「不管是厚顏無恥也好,不可理喻也罷,現在重新出現在你面前的都是我,若是換做當年那個天真的蠢貨?他可不會這麼對你。」

  「他當然不會這麼對我!」沈懷梔忍怒道。

  那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夫妻關係早已陷入僵局,薛琮在外面同太后娘娘的風流韻事傳遍帝京,而她懷抱著和離的期望日日努力,夫妻關係僵冷,兩人大半時間都是分房睡,就算睡在同一張床上,彼此也絕不越界。

  實話實說,沈懷梔更喜歡那時候守規矩的薛琮,而不是眼前這個肆無忌憚又厚顏無恥的男人。

  「他確實不會這麼對你,」薛琮緩緩道,手指往下滑過沈懷梔的腿,「他只會懷抱著無用的憤怒和天真懦弱的期望,用一些簡陋愚蠢的手段逼你正視他,期望你吃醋,期望你後悔,期望你忘掉心裡那個人,簡直愚蠢的可怕。」

  事情早已經過去,沈懷梔著實不想再聽薛琮這些刻薄無用的話,也不想再和他糾纏那些舊事,因此直接伸手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對她的抗拒,薛琮渾不在意,他輕輕摩挲著手邊的肌膚,對沈懷梔道,「接下來這些話,關係到你的日後,你確定不聽完?」

  沈懷梔猶豫了下,最後到底還是求生欲占據上風,放任薛琮把話說完。

  但聽完之後,她只恨自己沒有捂死眼前這個男人,才讓他污了自己耳朵。

  因為薛琮說,「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我和你從前認識的薛琮,截然不同。」

  「就像他,捨得放縱你獨守空閨,我卻是做不到的,」薛琮帶著強硬力道的手,握住了她的腳腕,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際道,「我有沒有說過,我們真珠這雙腿,又細又直,漂亮極了,尤其是纏在我腰上的時候……」

  在沈懷梔羞惱憤恨的眼神中,薛琮自顧自的接了下去,「若是我,在知曉你背叛我時,一定會立刻將你關起來。」

  「關在我日日觸手可及的地方,關在誰都不知道的密室里,只能被我一個人看見。」

  留在耳畔的聲音愈發的小了,以致於因為憤怒耳際轟鳴的沈懷梔幾乎聽不清薛琮接下來的話,但那握著她腳腕的手順勢往上滑動的動作卻是清晰可見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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