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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城年初一熱鬧非凡,街上擺滿了五彩酥油塑成的花卉、各色雕刻精美的花燈,城裡的寺廟也會上酥油花燈,身穿袖袍,連帶面具,在喇叭、嗩吶的伴奏下,沿路載歌載舞,與同民樂。

  黃大仙廟附近的長橋上火樹銀花,廊下懸掛了各式彩色絲帶,人影來往穿梭,港城的妙齡女郎個個人比花嬌,恰新年燈節,外頭人頭攢動,少不得有些心懷鬼胎的鬼仔混在人群中,想做那骯髒之事。

  有戶住公屋的張家女郎,跟妹妹出來逛街,因為年輕靚麗,就被兩個人販子盯上了。

  張家姐妹趕早出門,早飯只吃了幾口,妹妹去街上買缽仔糕,姐姐在街上等,趁著姐妹倆去買吃食的功夫,兩個面色不起眼的古惑仔摸過來,其中一個附在同伴的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同伴眼珠子轉了幾轉,抬手做了個動作,等到張家姐姐拎著花燈有走到暗處,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綴了上去,拿出備好的濕帕子,捂住張家姐姐口鼻迷暈了。

  二人正要把張家姐姐攙扶上車,張家妹妹買缽仔糕回來,四處遍尋不見自家姐姐,想起去年的新聞,張口便喊。

  「街上有人販子!快點抓人販子!」

  「人販子在哪呢!」

  「太可惡了,這鞋些鬼仔光天化日居然敢出來害人!」

  「阿sir來了,快讓開!」

  「各家看顧好自己孩子,千萬別與家人走散!」

  在一陣騷亂恐慌中,警察署的警員聞訊而來,長橋上躁動驚慌的人群各自找自家的孩子,人群涌動。

  不遠處的人群中,兩個鬼祟的人販子正要攙扶著昏迷的張姐姐姐趁亂逃走,張家妹妹眼明手快,對著二人大喊,「我家姐姐在橋下!」

  人販子發現了警員發現了他們,挾持著張家姐姐怒吼著衝過來。

  「反正是跑不了,不如拉一個人墊背!」

  人販子中黃毛一看情況不對,閃電般往外竄,另一個轉而猙獰地掐住了附近倉皇的三太鄧穎梅。

  說來鄧穎梅也是倒霉,大過年的好好出一趟門,為了躲清淨,把身邊保鏢打發到橋頭,結果被人販子住了當人質。

  好在警察署的警員行動迅猛,三五下就把兩個人販子圍住了,一槍擊倒了挾持人質的人販子。

  鄧穎梅人沒事,就是給那一槍和噴濺在她臉上的腥熱血嚇得暈過去,好不容易醒過來,想起那可怕的一幕,又尖叫一聲暈過去。

  家庭醫生提議給三太打針鎮定劑,偏鄧穎梅最不喜歡打針,打死也不同意,嚷嚷著見要見蕭老爺子。

  三房眾人無奈,只得派人來請蕭老爺子。

  蕭老爺子最重禮法,老祖宗的規矩就是天王老子老了也不能不遵守,他訓斥來人,「人受傷就在家好好養著,跑到大房來做什麼?給老子滾回家去!」

  三房傭人立馬低著頭往回走,回頭撞見蕭長章,他打扮得很斯文,像個教書的先生。

  「大爺。」

  三房傭人不很怕蕭長章,蕭長章態度溫和,他身後的郭玉琴面露冷意,「你們三房又鬧什麼么蛾子?」

  三房傭人知道大夫人不能得罪,小聲把事情講了一遍。

  郭玉琴「呵」了聲,有意奚落一番,想著他只是個傭人,說了也是白說,擺擺手讓他走人了。

  三房傭人鬆口氣,擦擦頭上的汗趕緊出了門。

  也是他運氣好,沒看見二樓陽台的蕭硯,蕭硯目光微冷,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房間內的姜沉魚找不到養的波斯貓糯米了,喊他一起來找。

  蕭硯那雙銳如雪刃的眸子,遙遙一落,落在姜沉魚臉上,瞬間收斂了渾身刀鋒般凜冽的氣勢,回去陪妻子。

  套房內溫暖如春,姜沉魚提著裙擺在沙發下找了一圈,沒找到糯米,狐疑小傢伙是跑到後花園去了。

  蕭硯笑了笑,「糯米應該在阿茗那。」

  阿秋一拍手,「對了,早上阿茗少爺過來抱糯米玩,我給忘記了。」

  姜沉魚:「……」

  *

  三房傭人回了半山區大宅,如實把話回稟給三太聽。

  三太鄧穎梅雖然上了年紀,依舊很時髦,一身繡百柳圖元寶襟旗袍的旗袍,旗袍是中開叉,穿著中跟皮鞋,燙著蓬鬆的捲髮。

  她特意打扮好,蕭老爺子卻沒回來,氣得砸了一個杯盞。

  外面客廳內,三房倆兄弟也在爭吵。

  「……你一到周末就不沾家,不知道外面你好亂搞什麼。」蕭長堂喝著咖啡,話中有話。

  眾人都看向蕭長昌。

  他們也發現,這段時間蕭長昌好像特別晚,甚至夜不歸宿。

  家中商行的生意好像沒那麼忙。

  蕭長昌道自己在商行忙。

  蕭長堂眼神譏誚:「商行生意這麼忙,忙到廢寢忘食、紅袖添香的地步了?」

  「你敢污衊我!」蕭長昌大怒,臉上青筋微起。

  其實不是蕭長堂污衊他,而是蕭長昌跟艾米太高調,在外面偷情被三房負責採買的傭人看見了,不光傭人看見了,還被小報狗仔偷拍了。

  被偷拍的照片寄到三房這,蕭長堂拿錢擺平了。

  現在照片就在他手裡,蕭長昌虛張聲勢,蕭長堂冷笑一聲,丟出一摞照片。

  照片裡,艾米生得美艷,一頭栗色長髮,豐腴的前胸,將她的身段勾勒得格外窈窕婀娜,她親密挽著蕭長昌的手,兩人正在接吻……

  蕭長昌臉色陰沉,當場撕了照片。

  大太太嘴唇顫抖,一向保養得當的手指掐進肉里,她太過於用力,折斷了一根指甲。

  三太鄧穎梅看到地上的照片,也不暈倒了,氣急敗壞起身,重重摑了蕭長昌一個耳光:「不爭氣的東西,看看你幹的好事!」

  玩個女人還沒狗仔偷拍,三房的臉都被丟盡了!

  蕭長昌當場挨了巴掌,面子落不下,丟下句「上樑不正下樑歪」,開著車出門逍遙了。

  鄧穎梅氣得兩眼一閉,撅過去了。

  這回是真暈了。

  大年初一三

  房鬧到人仰馬翻,二房在澳洲淒風苦雨,唯獨大房歲月靜好。

  白日,生叔找了戲班子來,唱蕭老太爺最喜歡的戲曲。

  老宅後花園有戲台,四周搭建了帷幕,旦角的腰身靈活多變,引得在場眾人掌聲熱烈。

  姜沉魚對戲曲興趣不大,她隨意走走,猛然看見蕭老爺子手裡拿著張老照片。

  老照片中的人是祖母葉秋月,照片中的葉秋月穿月白色中袖斜襟衫,銀紅色繡折枝海棠的百褶裙,繡清嫵的海棠花,滿青稠般黑髮披散下來,容貌絕美。

  葉秋月溫柔貞靜,一生最喜歡海棠。

  而月園中載滿了海棠花。

  傍晚八點,霓虹燈準時鋪滿整個港城,維多利亞港燈火通明,繁華到了極致,不解風情的小雨飄然而至。

  姜沉魚在浴室泡完澡,吹乾頭髮渾身帶著花香,她穿了一件白底碎花的小睡裙,露出的肌膚白膩如雪,睡裙的布料很柔軟,同樣款式的睡裙她有好幾件。

  姜沉魚雪白腳丫踩在拖鞋裡,腳步輕盈回了臥室。

  蕭硯在桌前翻看文件,抬眸間視線落在姜沉魚白生生纖細的腳踝上,他眸子深了深,臉色卻很平靜。

  姜沉魚順勢坐在床沿上,扯了乾淨毛巾細細擦手,她跟蕭硯離的極近,左右也不過兩個肩頭,蕭硯鼻間都是肥皂的花香,男人沉默不語,總算等到姜沉魚擦完頭髮,鑽進被窩兒,軟軟道,「蕭硯,我困了,吹燈吧。」

  蕭硯應了聲,床頭的檯燈被吹滅了。

  姜沉魚累了一天,洗了澡渾身舒舒服服早累了,剛開始還把自己裹成小蠶蛹,等困意上頭,霸道的性子跟著起來,她睡迷瞪了,抱著毛巾被滾來滾去,被子和布料摩擦發出的窸窣聲,在黑夜中格外有存在感。

  姜沉魚扭啊扭,不知道怎麼扭到蕭硯那邊去了,好巧不巧撞到蕭硯懷裡。

  姜沉魚花轎玉軟,睡裙勾勒出窈窕身姿,蕭硯輕嘆一聲,大手攬過去,想給她加床薄被,下雨夜容易著涼。

  他大手剛伸過去,糯米在外面一撲,打碎了水晶花瓶,姜沉魚給驚醒了,一睜開眼就發現了蕭硯攬在她腰間的大手。

  姜沉魚卷著被坐起來,嬌軟雙眸瞪過來:「混蛋,你幹嘛!」

  蕭硯:「.........」

  他想開口解釋,炸毛的姜沉魚才不管這些,撲過來就要撓他。

  缺不料給懷裡的被子絆了下,一下子又撲倒蕭硯懷裡了。

  姜沉魚:「!!!」

  男人略顯鋒厲挺拔輪廓就在眼前,清爽好聞的炙熱氣息包裹著她,姜沉魚想掙脫給蕭硯緊緊禁錮著,不給放,不放就不放唄,偏偏這狗男人一雙幽深狹窄的黑眸就這麼盯著她,看的姜沉魚臉蛋子都給燒紅滾燙,乾脆心一橫對著男人薄唇親了上去。

  蕭硯低笑一聲,加深了這個吻。

  哼,反正早晚要給蕭硯吃掉,不如她先下手好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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