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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皇帝心存顧忌,不願意徹底撕破臉,放棄強闖,打道回宮。

  但皇帝顯然有備而來,對身邊人揮了下手,立刻就有人跑到門口,取代了黃品的位置,「王爺,皇上親自前來探望,王爺為何不出來?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您若不舒服,太醫也是在的,你還是趕緊開門吧,別讓我們為難,陛下關心您的安危不辭辛勞,您不出來,對不住陛下的拳拳厚愛啊。」

  黃品心如死灰,這一關難過啊。

  黃品看了眼不遠處的衛凌,兩人的眼神都寫著焦灼。

  皇帝又使了個眼色,他對身邊人說:「雍王遲遲不出,可能是暈過去了,把門撞開,進去瞧瞧。」

  「陛下——」衛凌忍不住上前一步。

  皇帝威嚴地掃過來一眼,如有千鈞,「朕怎麼聽人說皇弟是得了瘋症,莫不是你們這兩個刁奴害的?」

  「奴婢萬萬不敢!」

  就在這時,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黃品和衛凌都愣住了,他們回頭一看,只見雍王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眼神高傲,步伐穩健,和往常一模一樣。

  這熟悉的眼神……

  黃品和衛凌都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黃品結結巴巴地說:「王爺,您……您怎麼回,出來了?」

  趙明恆看他一眼表示安撫,聲音平靜而從容:「剛才已經醒了,雖然是養病,但陛下親自前來,我怎麼能怠慢?」

  他向皇帝行禮,「臣參見陛下。」

  皇帝定定看他一眼,心中暗罵底下那些沒用的廢物,說什麼雍王言行古怪似是得了瘋症,明明沒有半點毛病。

  他驚出一身冷汗,莫非是雍王的計謀?他在謀劃什麼詭計?

  皇帝臉上泛出笑意,「雍王沒事就好,之前這些人一直阻攔,朕還以為你病得很嚴重,看來是這些狗奴才在作梗。」

  「陛下誤會了,臣這幾日的確不太舒適,精神不濟,之前也責罰過他們,所以難得能入睡,他們不敢驚擾,還請陛下恕罪。」

  「陛下百忙之中還能來探望,真是叫臣感激不盡,銘記在心。」趙明恆的語氣里並沒有多少感激的意思。

  「不過臣確實無事,陛下可以安心了。」

  皇帝說:「朕來都來了,自然要完全放心,太醫都帶來了,讓他替你好好診治一番。」

  不等趙明恆反應,太醫已經來到他面前,趙明恆一挑眉,把手伸了出去。

  小太監上前,跪地捧著軟枕,太醫行了一個禮,把手搭上了趙明恆的手腕,又觀察他的神色,問了幾個問題。

  太醫做這一番的時候,黃品和衛凌也在看,兩人提著心,越看越覺得,沒錯,這分明就是他們雍王殿下!

  不一會,太醫說:「啟稟陛下,王爺身體是有些虛,或許是這些日子天氣轉換,誘使從前舊傷復發,從而造成氣血上涌,頭痛目暈……不過已無大礙,好好調養即可。」

  皇帝盯著趙明恆,似是想從他的臉上挖出他到底在想什麼,「是麼,雍王康健就好,不然朕日日懸心吶,回去朕讓人送些補品過來,新進貢的黃芪,正適合雍王。」

  「臣謝陛下關懷。」趙明恆依舊一板一眼,「不過皇后娘娘臨盆在即,還是留著預備娘娘和小皇子滋補用更好,臣這裡都是老毛病,不需要那些。」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如實質,他不為所動。

  皇帝聖駕離開了,這時候,黃品才敢湊上前去,既激動又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趙明恆。

  趙明恆知道他想說什麼,對他點點頭,「是本王回來了,這段時間大伴辛苦了。」

  黃品撲騰一下跪倒在地,撲著他的腿就哭,「王爺,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老奴急得都快死掉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啊!」

  衛凌也抱拳跪地,「臣恭迎殿下。」

  終於回來了,回想剛才那一幕,趙明恆有些後怕,只差一點,秘密就要在皇帝那裡暴露了,幸好,天助他。

  趙明恆對他們二人說:「先進來,有話問你們。」

  第47章 素素安好否?

  趙明恆坐在書案後,他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侍衛長衛凌,另一個是太監總管黃品。

  趙明恆思考了一陣,該如何同這兩個忠心的屬下說清楚現在的情形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肅穆:「這段時間——你們應該也覺察出了古怪,孤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魂魄離體,竟然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遠在醴泉縣。」

  「看出來了。」黃品聲音沉重,「那人哪能與王爺相提並論,王爺您龍章鳳姿,豈是隨便一個鄉野小民就能裝扮的。」

  趙明恆:「你是說,這段時間那個人果真也附到了孤的身上?」

  「是,那人舉止頗為輕浮,衛大人使計詐出了他的來歷,是個叫秦煜的。」

  「果然。」猜測成真,他的確和秦煜互換了身體。

  黃品又道:「老奴和衛大人不敢聲張,只能一邊想辦法拖著一邊找您,好不容易得到線索,猜測您應當在醴泉縣,結果皇宮那邊就起疑了,眼看皇帝來了,我和衛大人還以為這一關過不掉了,沒想到一回頭殿下您,您就回來了!這可真是真是天神保佑!」

  趙明恆知道自己身邊這位大伴這次是真的嚇到了,「多虧你們二人在,這段時日辛苦你們了,孤知曉的。」

  「不辛苦不辛苦,這是老奴應當的。」黃品動容地說,「有老奴在,誰也不能糟蹋了殿下的心血。」

  衛凌上前一步問到:「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明恆搖搖頭說:「孤也不知,那一日孤在馬場受傷,一醒來就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叫秦煜的陌生男人,是醴泉

  縣的衙役,孤沒有辦法聯繫上你們,只能想辦法往京城來,昨日到了王府門口,但打聽到你們都出城了,便只能等一等,沒想到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竟然回來了,又聽到皇帝在外頭的聲音,知道事態緊急。」

  黃品嘆:「怎麼會有這樣的怪事呢?為何又落在王爺身上?不如——找個驅邪的來?聽說老君觀的道士很靈。」

  衛凌也心中擔憂,「屬下擔心的是,之後還會有這樣的情形麼,萬一……」

  這也正是趙明恆現在最擔憂的,這種不確定性就像在他的頭上懸了一把隨時落下的刀,他沉吟片刻道:「孤有一個猜測,或許觸發這件事的關鍵跟酒有關,上一次交換過去的時候,他剛辦完婚宴,喝得醉醺醺的,這一次回來,孤也是剛剛喝過不少酒,喝醉了。」

  趙明恆的思緒回到了昨日晚上。

  柳子英剛剛簽好了房契,為了慶祝,他邀請趙明恆、溫素音和宋阿花一起吃席。

  席間,柳子英拿出了一壇從醴泉縣帶的好酒,說道:「這可是我姐夫珍藏的寶貝,只此一件,是咱們醴泉縣特有的紅刺酒,味道醇厚別有風情,今天,店鋪的事情正式落定,為了慶祝這樁喜事,這壇酒我捨出來了,咱們不醉不歸。」

  他率先給趙明恆倒了一杯,「之前秦大哥身上有傷,現在徹底好了,可不能推脫。」

  趙明恆笑笑沒有拒絕,酒入口中,醇厚的酒香瀰漫開來,他只覺得一股熱流順著喉嚨直衝胸膛,渾身暖烘烘的。

  他贊道:「好酒!」又細品了品,「果真有種特別的馨香,是別的酒沒有的。」

  柳子英神色得意,「那是,能被我姐夫當寶貝的自然不是凡品,且這紅刺果,也就咱們那兒產,稀罕物,會釀的人也不多,所以能喝到的機會很少的。」

  溫素音和宋阿花也各自倒了一杯,溫素音輕輕抿了一口,不一會便面色酡紅,平添動人之態。

  趙明恆見狀,心中一動,不自覺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幾人喝酒吃菜,柳子英和宋阿花都是性情活潑擅交談的,席上從天南聊到地北,絲毫沒有冷場。

  柳子英酒量最淺,到最後已經搖搖欲墜了,摟著宋阿花的脖子便喊:「阿花!你是我雇的第一個夥計!好好干!替我掙下百萬家業!我要讓醴泉縣的鄉親們好好瞧一瞧,我柳子英也是有本事的!」

  溫素音喝得算是少的,神志清醒,她趕緊吩咐一邊的小二去叫兩輛馬車,幫忙把宋阿花和柳子英分別送上車。

  她問趙明恆:「夫君,你可還好?還能走動麼?」

  趙明恆豪氣道:「區區幾杯酒而已,不算什麼。」他強撐著,直到馬車停在客棧門口,他下車先把柳子英扶下車交給他的長隨,而後又回來牽溫素音回房。

  不過到底是喝得有些多,酒的後勁又足,剛一進屋,他便再也支撐不住,躺床上睡著了,睜開眼,便身處自己的別院中。

  之前心心念念便是要回來,猝不及防一朝得願,趙明恆卻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切之感。

  他離開了許久,黃品和衛凌正要向他匯報他不在時候的公務,趙明恆突然臉色一變,「不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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