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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乖乖坐著輸液,你看那麼多人看著你鬧呢!」男人固定住女孩亂動的身子。

  「......」舒槿,他們看著我,還不是因為你。

  身旁的老人看著這對情侶打情罵俏的,不由地勸道:「小伙子,你們這樣影響可不太好啊!」

  「......」舒槿,都怪陸昭嶼。

  於是,女孩羞得把腦袋埋進了男人的胸膛里。

  「阿婆,我們也知道,不過我這女朋友輸液不老實,睡著了會自己亂動針,我不看著行不通,這裡坐位偏又不太夠,我想著能省出一個給需要的人也好。」陸昭嶼說得一本正經,一隻手還輕輕拍著女孩的後背。

  老人一聽,瞬間慈愛地笑了:「哎呀,這小伙子好啊,小姑娘你就聽他的,乖乖坐著吊水。」

  一位年輕的護士端著治療盤正要過來給舒槿輸液,看到這一幕,一顆心「撲通」亂跳,止不住地激動,這是什麼絕世好男友。

  舒槿伸出左手,看著護士給她系上止血帶,消毒,然後就要沿著靜脈進針時,她的雙眼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等到重見光明時,護士已經在為她固定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看?我不害怕。」女孩疑惑地看著他。

  這時,護士已經走了,男人才不疾不徐地開口:「你沒發現她手抖嗎,顯然是個新護士,你要一直這麼看著,不是給她添壓力?她壓力一大,造成最直接的影響就是穿刺失敗,那我們槿槿就要遭罪,我可不捨得。」

  「嗯,你說得對。」

  女孩認同道,於是乖乖靠在男人身上,她現在已經完全無視偶爾旁人向他們這邊投來的目光了。

  「閉上眼睡一覺,醒來就回家了。」男人輕輕哄道。

  「好」舒槿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真奇怪,明明午睡過了,怎麼靠在陸昭嶼身上就又開始犯困了?

  老人看著小姑娘靠在男人懷裡睡得沉靜,偶爾會亂動的手也被他牢牢看住,她笑了笑,小聲地和他聊了起來:「小伙子,看眉眼,你懷裡這小姑娘長得挺標緻。」

  「嗯,她一直都長得好。」陸昭嶼垂眸溫柔地替女孩順了順額前的碎發。

  「小伙子,你們結婚了嗎?」

  「沒有,她還沒同意。」

  「你長得也俊,小姑娘怎麼就不同意呢,不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個老師。」

  「哎呀,老師好職業呀,小伙子看起來就像個學者,是不是大學老師?」老人有著一雙精明的眼睛。

  「是,阿婆好眼力。」

  「哈哈哈,阿婆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名裁縫。」老人愉悅地笑了起來,眼角細密的褶皺是歲月流逝在臉上刻下的痕跡。

  陸昭嶼也不由地被老人身上的快樂所感染,眉宇間透露著溫和。

  「這小姑娘呢,是做什麼的?」

  「她啊,將來是個醫生。」陸昭嶼說得平淡,細聽卻能發現他話里深藏的一絲自豪感。

  「了不得,小姑娘學醫啊,那很辛苦的,怪不得這麼瘦。」老人憐惜地看了熟睡的女孩一眼。

  「是,所以要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男人堅定地說。

  「......」

  這一回,舒槿還沒結束輸液,就已經醒了過來,她轉了轉眼珠,正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

  「槿槿,不睡了?」

  「嗯,睡夠了。」這一覺醒來,發現輸液室里人走了大半,身旁的老人也已經離開了。

  女孩關切地問道:「陸昭嶼,你腿酸不酸,麻不麻?」她在他懷裡坐了幾個小時,他便不能動彈地過了幾個小時。

  「嗯,又酸又麻,怎麼辦?」

  「回去幫你敲敲腿?」

  「好,陸某榮幸至極。」

  等到兩人出了醫院,已經是日薄西山了,陸昭嶼見她沒什麼胃口,只打包了兩份餛飩帶回去。

  這幾天,為了方便照顧小姑娘,時刻觀察她的病情變化,陸昭嶼打定主意要將她拉去主臥同床而眠。

  對於兩人晚上要同床而眠的事,舒槿表示出了隱隱地抗拒,抗拒的原因想來更多還是源於小女孩的羞澀。

  後來陸昭嶼一席話完全打破了她的羞澀,她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去了主臥。

  「槿槿,你生病了,我擔心,只想24小時把你留在我身邊,妥帖照顧著。你現在病情正是反覆發作的時候,若是晚上獨自睡,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還是你要我每隔一小時都跑去你的房間看你一遍?乖,別讓我這麼擔心。你......」

  舒槿踮起腳,豎起食指抵住男人的薄唇,止住了他未說完的話,然後她杏眸微眨看著他,輕輕地說:「陸昭嶼,我們去睡覺吧!」

  第52章

  「陸昭嶼,這樣舒服嗎?」女孩抬眸看著靠坐在床頭的男人問道,手下的動作沒有停。

  「舒服」男人闔著眼,細細感受著女孩的一番體貼之舉,雖然這樣的力道於他來說過於輕柔。

  主臥里,柔和的壁燈照射下,女孩盤腿坐在男人身側,一雙小手慢慢敲打著他的大腿,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上,來來回回了好幾次,正準備起身去敲打另一側,卻被男人驀地拉住了手腕,手臂一扯,女孩便傾身朝他倒去,而他順勢摟住了她的細腰。

  「我還沒給你敲完。」女孩被困在男人懷裡。

  「不敲了,手敲久了會累,何況你還生病了。」男人空出的一隻手又摸了摸女孩的額頭,覺得沒有發熱這才放下心來。

  「我才沒有那麼嬌弱。」女孩抿了抿唇,替自己辯解。

  「嗯,不嬌弱,我們槿槿獨立又堅強。」頓了頓,又嗓音溫和地說,「可是在我身邊你可以多些依靠我。」

  「依靠你?我很依靠你了。」舒槿依靠過的人很少,外婆是其一,其二的話曾經是楊芷,現在是陸昭嶼。

  「不夠,比如今晚睡覺的時候,不許你蜷縮成一團,你要抱著我睡。」男人終於說出了心底藏了多時的話。

  「可是你不在的時候怎麼辦?」她有些訝然,他竟知道自己睡覺喜歡蜷縮的習慣。

  「這個我自有辦法。」陸昭嶼的眼底很快閃過一絲精光。

  他抱著女孩平躺在床上,引導著她摟住自己,然後輕吻了下女孩光潔的額頭,柔聲說:「槿槿,不要放開我。」

  陸昭嶼的心底是歡喜的,心愛的小姑娘就在自己懷裡,他可以感受到兩人相融的體溫、看到她清麗精緻的容顏、觸到她溫軟的身子、嗅著她身上散發的清香,然後聽著她的呼吸聲入眠。

  這夜色如此濃郁,床上交頸相擁的兩人有著一致的呼吸頻率,正是處於酣然入夢的好時候。

  翌日,舒槿醒來時發現陸昭嶼已經不在身邊了,她伸了個懶腰,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才從床上坐起。

  拿過手機想要看時間時,發現手機下面壓著一張便條,而便條上是男人蒼遒有力的字跡。

  「槿槿,我去上課了,10點鐘回來,廚房裡有保溫著的小米粥,記得要吃。另外昨晚表現很好,沒有鬆開陸昭嶼,記得繼續保持。——鍾愛木槿花的陸先生」

  舒槿看著最後的署名,慢慢地翹起了唇角,她將便條妥帖放好,然後起了床。

  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裡面的女孩,蓬鬆著頭髮,臉色不算蒼白,嘴唇也有了些顏色,眼神是清明的,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要特別感謝她家陸先生的照顧呢!

  她喝了一碗小米粥後,提著灑水壺到了陽台,細細觀察著那一盆盆未開的木槿花。

  陸昭嶼告訴她,去年10月後,這些木槿花開始逐漸凋零,直到所有花謝僅用了10天時間,他看著它們綻放了5月余,如今期待著下一次更為絢爛地開放。

  既然陸先生不在,那她要替他好好地照顧它們。

  於是,女孩將適量的水灑在每盆盆栽的土壤里,然後將它們一一搬到陽光下接受充足的光照。

  做完這一切後,她抿唇看著它們,想著:你們要記得如期開放,不要辜負了陸先生的期待。

  ......

  臨大教室里,台下的學生們覺得今日的陸教授有些奇怪。

  比如上課很少看手錶的人今天屢次低頭看起了手腕上的表。

  再比如每節課都會點人提問的陸教授今天破天荒地一個也沒點。

  又比如今天課上有人動了手機被他發現,竟然也沒有得到他一記犀利嚴肅的目光,而只是微皺了眉頭,繼續講課。

  最後,下課鈴一響,陸教授剛好講完最後一個知識點,於是拿起講義,只匆匆地說了聲「下課」後,便大步離開了教室。

  底下的同學面面相覷,各種議論聲不斷。

  「陸教授今日為啥有種火燒眉毛的趕腳?」

  「我上個月跟奶奶去寺里燒香許的願成真了,陸教授果然沒有再提問我,哈哈哈哈。」

  「蒼天今日終於饒過我了。」

  「陸教授今日終於愛了我一回,沒有冷眼待我,而是朝我性感的蹙眉,啊我的少男心。」<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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