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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漫雪和她說了一大堆各自的理由,比如她認為「網上說貓會嫉妒,所以要先養狗」,但是楚辰奇說「貓更省心一點,要循序遞進地養」,蘇漫雪又說「我又不是沒養過狗,用得著你費心」,楚辰奇大驚「怎麼說我也是他們的爸爸,當然要費心」……

  說了半天,喝了半瓶酒,又問祝凌霄:「凌霄,你是專業的,你說是要先養貓還是先養狗?」

  專業的祝凌霄喝桃子酒:「你們石頭剪刀布吧。」

  蘇漫雪就愣了一下:「是哦,倒是可以這樣……」

  過了一會她又忽然換了個問題:「但是他為什麼不能遷就我呢?像宋禮對你多好,什麼都聽你的!」

  「也不是什麼都聽我的。」祝凌霄喝桃子酒,「但不會像你們因為這種無聊的問題吵架。」

  「我也不想和他吵的嘛……」蘇漫雪說完自己又琢磨起來,「可能也是有點,看他生氣有些好玩的……嗐,但是他要是聽我的,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祝凌霄倒桃子酒:「你們分了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蘇漫雪立刻說:「已經分了啊!今天早上。」

  祝凌霄喝桃子酒:「我說的是不會和好的分手,不是你們這樣過家家的。」

  蘇漫雪就嘟起嘴不說話了,兀自琢磨起來,等她抬起頭,看見面前的人嚇了一跳:「凌霄!你怎麼臉這麼紅?」

  再轉眼一看,邊上的桃子酒已經空了一瓶了。

  與此同時的隔壁包廂。

  「她怎麼能這麼說!」楚辰奇哇哇大叫道,「她怎麼能這麼說!居然說用不著我費心?還說那就不

  要我當它們的爸爸了,哪有這樣的?那她想要誰當她狗的爸爸?!」

  宋禮兩眼一閉:「蘇漫雪要養的貓和狗,當然是她決定誰當貓和狗的爸爸了。你要是想當,就聽她的先養狗……」

  「本來我是想答應的。」楚辰奇委屈道,「但是後來我們又因為養大狗還是小狗的事情吵起來,我想養大狗,又能保護她又能看家護院,這多好啊?但是她偏要養小狗……」

  宋禮沒說話,他知道的,等解決完先養貓還是先養狗的問題後,就會有先養大狗還是先養小狗的問題,再接著就是養什麼品種的狗,以及養公狗還是母狗……

  兩個完美適配的奇葩,宋禮盯著面前的白開水想,如果能不來煩他和凌霄,他覺得他們太合適了。

  「那就分手吧。」他毫無波瀾地說。

  「喂,宋禮!」楚辰奇生氣起來,「你和凌霄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分手吧!?你怎麼能這麼說?」

  宋禮:「你們不是已經分了?」

  「那是她單方面宣布的,」楚辰奇哼出一聲氣,「反正晚上我還是會回去的,蹲門口也要回去。」

  宋禮深呼吸:「所以你今天找我來做什麼?」

  楚辰奇撓撓臉:「就是生氣嘛,想和你吐槽一下……還有就是看你和凌霄感情這麼好,都不吵架的,想找你取取經……」

  「也不是不吵架……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相處方式,你找我取經也沒用。」宋禮嘆了口氣,「如果你喜歡她,就慢慢磨合吧,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有什麼不能遷就的?我多說你也聽不進去,自己好好想想……」

  這麼說著,他突然收到蘇漫雪的信息:「凌霄喝醉了,你來接一下?」

  「我也想好好磨合……」楚辰奇話說到一半,就見他站起來,「欸,你要去哪?」

  宋禮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去找凌霄。」

  楚辰奇愣了一下,連忙跳起來跟他身後,然後就在隔壁包廂看見了蘇漫雪,愣在門口和她大眼瞪小眼。

  宋禮這會已經懶得理他們了,只問了一句蘇漫雪為什麼要給祝凌霄喝酒。

  蘇漫雪又心虛又冤枉:「我哪裡知道這麼低的度數她也能喝醉……回過神來她就已經喝了一瓶多啊!」

  宋禮也知道如果不是某人自己要喝,別人是逼不了她的,便不再說什麼,只是把祝凌霄打橫抱起,瞥了眼杵在邊上老尷尬的兩個人,留下一句「我走了」,然後就真的走了。

  楚辰奇和蘇漫雪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撇過腦袋。

  點了兩桌飯怎麼吃呢。

  宋禮把祝凌霄抱起來的時候,她已經似有所感地醒了一下,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什麼,宋禮沒有聽清。坐上車後她腦袋一歪就睡過去了,直到到了家,宋禮把她抱進屋裡的時候,她又醒過來:「……宋禮?」

  宋禮低頭看了看她,不知道她是醉了還是醒著:「嗯,到家了。」

  祝凌霄皺眉:「頭暈,把我放下來。」

  宋禮就小心地把她放在沙發上,她躺在那愁眉苦臉了一會,又坐起來說:「我要洗澡。」

  洗澡?

  「……等等。」宋禮掰住她肩膀,打量她的神色,「你醉了,今天就不洗澡了。」

  「我沒醉。」醉的人和沒醉的人都會說這句話,「我要去洗澡。」

  宋禮也有點拿不準她到底醉沒醉:「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浴室里很危險,要是不小心腳滑了……」

  「你好煩。」她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突然臉色一轉,朝他勾唇笑了一下,笑得明顯神志不清,還攬著他肩膀說,「那要不你陪我一起?還是……幫我洗?」

  宋禮:!

  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比面前這個喝了酒的人還紅,這會也清楚她是真的醉了,平時她不這樣玩的,可是女朋友話都說到這了……他是怎麼都再勸不出那句「別洗了」。

  雖然交往這麼久,他們已經是這樣那樣的關係,可是從來沒有……要是就這樣和她一起……明天她醒來會不會生氣?

  他咬著唇兀自糾結起來,祝凌霄哪裡等他,見他沒回答就要走:「洗澡……」

  「欸。」見她走了兩步醉酒步,宋禮嚇得連忙扶住她,扭捏著答應了,「這樣吧,我……我在裡面等你……」

  祝凌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一味地往浴室走,宋禮要抱她她又不肯,只好一路目不轉睛地扶著她,等到了衛生間裡關了門,忽然發現換洗的衣服沒拿進來,正想讓女朋友等等,耳邊就響起了水聲——

  一轉眼,祝凌霄已經進了淋浴間打開花灑了,連衣服都沒脫。

  「凌霄!」

  他趕緊進了淋浴間,自己也被澆了一身水,關了花灑後他無奈地說:「你得先把衣服脫了。」

  祝凌霄抬眼看他,語氣很疑惑:「洗澡為什麼要脫衣服?」

  說著一伸手又把花灑打開,水嘩地下來,澆了兩人兩身水。

  宋禮:……

  這會水還有點涼,他攬著她肩膀先移開了,苦笑的聲音淹沒在水聲中:「好,不脫就不脫吧,那你現在洗好了嗎?我們出去……」

  祝凌霄忽然揪住他的體恤:「你怎麼穿著衣服?」

  宋禮:OO?

  祝凌霄開始扯他衣領:「洗澡不能穿衣服!」

  宋禮:OO?

  簡直不講道理了這傢伙,但還能怎麼辦:「好,我脫、我脫……」

  於是他把上衣脫了,光著上身苦惱地問她還要怎麼洗。淋浴間裡水汽氤氳,祝凌霄迷濛的眼睛看著面前白花花的精壯身體,水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眼睛不好睜開,腹肌都數不清幾塊了,所以乾脆伸手把花灑關上。

  見她關了水,宋禮以為這就是「洗好了」的意思,心說終於能結束了嗎,但下一秒就有一雙手攀上他的肩膀,柔軟得讓他一個激靈,後撤一步靠在牆壁上,動都不能動了。

  那個壞女人一下子抱住他,把臉靠在他的胸肌上,盯著哪裡看了會,然後喃喃地說:「……凸起來了。」

  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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