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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茉和陳時琟從電梯出來,遇到落荒而逃的裴陵。

  他衣衫凌亂,毯子捲成團放在腿上,沒有往日的平整,低著頭,故意朝另一邊偏,說了聲抱歉,推著輪椅快速進入電梯。

  徐茉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電梯門合上。

  最後只剩一點縫隙,她瞧見了裴陵慘白的臉色,除了難堪,還有狼狽。

  徐茉跑進家門:「才一會兒功夫,你倆怎麼了?」

  她特地拉陳時琟出門,讓出空間給他們,怕好心辦了壞事。

  陳覓清背對門口,正在穿衣服,看到了腰背肌肉緊實的曲線。

  「沒事,剛聊妥。」陳覓清轉身,笑容有點陰森。

  徐茉不放心,走過去拿下陳覓清手中的水杯:「你沒做出格的事吧?」

  「出格,指什麼?」陳覓清輕聲哼笑。

  徐茉都著急死了。

  陳覓清指了指不遠處的攝像頭:「放心好了,沒做。雖然拍不到沙發,但能聽到聲音。」

  陳覓清將水杯拿過,仰頭喝完,回了房間。

  「好了,他們的事,相信覓清能處理好。」陳時琟放下購物袋。

  徐茉了解陳覓清,摔懵後還堅持要練1440度旋轉高難度動作的性子,反骨又軸,裴陵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真的會劍走偏鋒,做出常人無法理解的偏激行為。

  「算了,我也累了。」徐茉這兩日就沒停下,連軸轉,實在調動不了大情緒。

  陳時琟歸類食材,放到冰箱裡,去給徐茉放洗澡水。

  徐茉難得睡懶覺,第二日又是被陳覓清一早不見的消息嚇醒。

  陳時琟剛運動回來,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水汽和熱氣。

  他坐在床邊:「你別管她了,晚上肯定會回來。」

  徐茉頭靠著他肩膀,拇指撫過手臂已經癒合的傷疤,新長出來的嫩肉有細微色差,微微凸起。

  「還疼麼?」她仰頭看他,尾音不知覺地發顫。

  陳時琟低頭,親她唇角:「早好了。」

  「當時肯定很疼吧。」她愛憐地摸了又摸。

  陳時琟忍不住將她披散的長髮揉亂一些,喜歡她毛茸茸又呆呆的樣子,「疼,但不記得了。」

  壞事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和她有關的好事。

  本以為徐茉是真心在憐惜,沒一會兒,她的呼吸變得緩平。

  不需要特地低頭去看、去確認。

  她肯定睡著了。

  過去二十天的工作,真的累到她了。

  陳時琟看了眼時間,還早,隨意擦一把頭髮,將毛巾擲入髒衣籃子,放輕腳步離開,在隔壁書房處理工作。

  陳覓清的消息同時發來。

  她說:【舅舅,事情結束了你和舅媽來接我好嗎?晚些時候我給你地址。】

  陳時琟想多說幾句,最後改了主意,只發一句注意安全,放下手機。

  -

  陳覓清抵達酒店,懶得將窗簾拉開,反正也會合上,就不多此一舉了。

  她將定位發給裴陵,丟下手機洗澡。

  中午用完午餐,裴陵一直沒露面。

  眼看要到晚餐時間,陳覓清放棄了,正想將地址發給陳時琟,門鈴響了。

  她打著赤腳小跑到門口,拉開門。

  門外的管家看到穿著浴袍的陳覓清,視線往下垂,畢恭畢敬說:「陳小姐抱歉,少爺讓我來轉告您一聲,他今日有事來不了了。」

  陳覓清推開管家,沖走廊盡頭喊道:「裴陵我知道你也在,現在連親口拒絕我都不敢了,是嗎?」

  管家擔心陳覓清著涼,說:「陳小姐,您……」

  陳覓清猛然地回頭,管家被她恐怖的眼神唬住,噤聲,站著不動。

  陳覓清跟著直覺走,闊步去到電梯廳。

  沒有人。

  推開安全逃生樓梯門。

  也沒人。

  無力感壓來,陳覓清眼眶發熱,倔得不願意落下一滴淚,仰頭,用嘴呼吸,緩解混亂的心情。

  「陳覓清。」

  如同往日一樣溫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陳覓清回身,咬著下唇。

  下一秒,她撲到他懷裡。

  裴陵搭在輪椅轉動扶手的手僵了一下,正要抬起,耳邊是她的惡魔低語。

  「裴陵,你今天真不來,下次再見面,我會把你綁起來。」

  裴陵笑了笑:「胡話越來越多了。」

  陳覓清看著他眼睛,神情不假:「說到做到,反正你坐輪椅哪也去不了,困住你,輕而易舉。」

  裴陵收起笑意,完全相信陳覓清能做出來。

  天才都是瘋子。

  陳覓清更是。

  陳覓清推著裴陵回房間,路過管家,吩咐:「你晚上再來接他。」

  「可是……」管家一直負責裴陵的起居,不放心其他人。

  陳覓清壓根不給管家說完的機會,進屋,關門,不拖泥帶水。

  裴陵進到四四方方,門窗都關好的屋子,五指收緊,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在緊張。

  陳覓清直接坐到裴陵腿上,貼著他耳朵問:「在輪椅上,還是床上?」

  「覓清……太快了。」裴陵無處可退,緊緊貼著輪椅。

  「你喜歡在輪椅上?」陳覓清改成跨坐。

  裴陵擔心她摔倒,伸手扶住她腰。

  卻招來她的誤會。

  「嗯,你喜歡在輪椅上。」

  「不是……」

  最後一個音被她突然襲來的吻吞掉。

  吻得難捨難分,還能聽到她囫圇音。

  「阿陵好喜歡你啊。」

  「哦,想吃掉你的那種喜歡。」

  女人聲音軟糯,和平日在外的凌厲不同。

  裴陵別開頭,大口呼吸。

  她眯著眼,靜等他喘順氣,又一次貼上去。

  裴陵想問她到底還要親多久,直到她將手壓在毛毯上。

  「抬頭了。」

  她狡黠地笑著,裴陵脖子都紅了。

  陳覓清從輪椅下去,走到床頭櫃,淡定地拿出手機,掃碼購套。

  「覓清……今天就到這吧。」裴陵還是無法接受將腿上的傷口給別人看。

  她一定會被噁心又恐怖的傷痕嚇到。

  陳覓清拆了外盒,認真看使用說明書。

  當她取出一隻,朝他走來,便知道無法阻止她做想做的事。

  裴陵別開了頭,抗拒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陳覓清黑了燈,他愣住。

  接著,蓋在腿上的毯子被扯開,她坐到他懷裡。

  「不開燈,你不想我看,我就不看。」

  自從昨日鬧出給他灌水那一出,她便處處小心,生怕做出令他難堪的舉動。

  她從耳垂親到他眉眼,接著是唇,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含糊。

  他軟聲求饒的第三次,是想放過他。但陳覓清知道他們之間有著一道防線,必須有人突破,所以她會做到底。

  這是裴陵從未有過的體驗。

  那一瞬間的感覺從脊骨往腦袋竄,無法掌控的氣息,越來越粗,克制不住地悶哼幾聲。

  靜等飄飄欲仙的感覺過去。

  他為此生出了負罪感。

  他好像……不是好像,是有攝精羞恥。

  吻還在繼續,她甚至連aftercare都做了。

  裴陵使了力推開陳覓清。

  陳覓清簡單收拾,還笑說:「第一次嗎?第一次二十分鐘,算不算我有福?」

  裴陵一身汗,迫不及待想洗澡,不想她聞到。

  她在床頭倒騰東西,處在黑暗中瞧不清她在幹什麼,以為要弄第二次。

  陳覓清回到輪椅前,認真問他:「第一次女上,會疼嗎?」

  裴陵反應比上次大:「到此為止!」

  「可只有你舒服了,我沒有。」

  好似從他在她手裡攝精那一刻起,他們之間沒了隔閡,她也愈發肆無忌憚。

  「陳覓清,你也不大,哪學的這些。」裴陵紅著臉訓她。

  但他生來就是平和的性子,再凶的話他說出來也染了一層柔色。

  恰巧陳覓清最吃這套。

  她拉過他的手,放在胸口往下的部位,葷話張嘴就來:「也挺大的吧。」

  裴陵抽回手,撇開頭不說話。

  「我媽這個年紀都和我爸定親了,二十歲就生下我。」陳覓清還在逗弄他,「明年我們也生個寶寶吧。」

  裴陵:「明年是冬奧會,別亂來。」

  陳覓清在他懷裡笑得不行。

  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她的比賽。

  裴陵抬手推陳覓清,想提離開,手被抓住,一枚銀環套上他的中指。

  「裴陵,我們沒做到最後一步,算你欠我一晚,出國留學之後必須回來。」陳覓清靠在他肩頭,「不許取下戒指,這是用我第一枚金牌打的,好好保管。」

  她親他一口:「你,我定下了。」

  陳覓清從裴陵懷裡出來,毯子原原本本地給他蓋回去,也不避著,反正也看不到,她直接脫掉浴袍換衣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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