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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謝衍知解釋道,「謝謝你昨日救了蘇梔。」

  原來為這事。

  阮鶴軒輕輕哼笑一聲,雙手抱胸,「世子知道我是你未婚妻的親兄長嗎?」

  謝衍知不懂他說些什麼,只想快點過去見蘇梔,應付了一句,「那…多謝大哥。」

  說罷,謝衍知頭也不回的繞過他離開。

  這不痛不癢的態度讓阮鶴軒心裡憋了一口氣,萬般情緒下,回頭喊了一聲,「謝衍知。」

  謝衍知腳步頓住,回頭看他。

  阮鶴軒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扔給他,頗為不舍,「告訴蘇梔,以後走到哪裡,哥哥都會保護她。」

  阮鶴軒苦笑著轉過身朝宮門而去,今生無緣,便待來世吧。

  第91章 下毒「阿衍…幫我嘛。」

  蘇依前腳剛走,後腳賢妃便帶著一群人,氣勢十足,浩浩蕩蕩的進來。

  她近些日子安分守己,本以為朝貢宴過了,寧皇對自己的怨氣也該消了,可緊接著,這一連串的事兒又涌了上來。

  先是昭華與淳熙帝姬聯手想要對蘇梔不利,後又是兒子與女兒背著自己與平北的皇子達成聯姻的交易。

  蘇梔將湯匙放下,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唇角的笑意淺薄,清澈的眸中不加掩飾的透露出算計。

  「賢妃娘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蘇梔看得出,賢妃近幾日憔悴了不少,原本平滑光潔的肌膚已經生長出皺紋。

  賢妃端著架子,陰沉沉的開口,「聽聞帝姬與本宮那兒媳,關係可不一般啊。」

  「娘娘說笑了。」蘇梔理順著胸前烏黑的長髮,笑得像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狐狸,「辰王妃即便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可韻華既身為醫師,怎麼有放任不管的道理呢?」

  「是嗎?」賢妃掩唇輕笑幾聲,「可本宮怎麼覺得你與她不止是萍水相逢,垂手相助的關係呢?」

  「娘娘此言何意?」

  賢妃冷哼一聲,幸好她早有察覺蘇依的不對勁。一個被拋棄了十幾年的女子,做慣了粗活累活,那雙手怎能如此白淨。

  她順著這條線往下查,想趕在自己兒子與那個女人成婚前查到問題。

  那時已臨近婚期,她忙的焦頭爛額,不得不應付著內務有送來的各種禮品冊子。

  可當她忙完再回頭查時,線索卻不明不白的斷了。

  但今日偷偷瞧見她與蘇梔那般親密,再加之之前的線索,自然也不難猜到夏意到底是誰。

  「帝姬揣著明白裝糊塗可就沒什麼意思了。」賢妃賞著自己修剪好的指甲,「本宮現在雖說是她的婆母,可也不是什麼事都能替她隱瞞過去的。」

  到底是在後宮如履薄冰了半輩子的人,賢妃說給似有若無,讓蘇梔心裡一時也沒了底,她到底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儘管心中已經亂作一團,可蘇梔臉

  上裝點的未露出一絲破綻,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賢妃娘娘的話,我聽不懂。」

  賢妃得意道,「聽不懂?那本宮便只能去告訴陛下了。」

  此言一出,蘇梔瞬間便明了。

  賢妃應當只是猜了個大概但手中並未有任何切實的證據,又或者,她顧忌著宋子揚在寧皇那兒的地位,根本不敢說出去。

  這樣一來,蘇梔心裡一下便有了底氣。

  「是嗎?那娘娘可要快些去。」蘇梔晃著身往前走了幾步,語氣甚是挑釁,「這樣,我便能更好的護著她了。」

  賢妃臉色轉眼間便由晴轉陰,她自然知道如今已成了婚,夏意身份暴露對自己來說無半點好處。

  她今日只是想以此來給蘇梔個下馬威,卻不想蘇梔現如今直接給她明了牌。

  「好,好啊!」賢妃將自己的怒氣咽下去,笑的尖酸刻薄,「那…本宮便看看,你能救得了她幾時!」

  賢妃揣著一肚子氣,轉身拂袖而去。

  這算是她們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鋒,儘管自己贏了,可蘇梔還是不由自主的擔心起蘇依。

  「青鸞,傳信給辰王妃,說她生病了,病的很嚴重,不能隨意下地走動。」

  —————

  王府內,蘇依斜斜的靠著軟榻,將手中的信放入燭火中燃燒殆盡。

  「這個瘋婦。」她剛服了蘇梔送來的藥,有些乏了,「如今看來是越發留不得了。」

  玉珠推開門進來,「王妃。」

  「聽到什麼了?」

  從嫁來的那一日開始,她便不停的旁敲則

  擊讓宋子揚同意昭華遠嫁。

  可沒想到昭華和淳熙這兩個蠢貨急於功成,把她苦心布的局壞了大半。此事提前被賢妃提前知曉,那一通脾氣下去,宋子揚倒還真是清醒了不少。

  她別無他法,宋子揚不和平北達成合作,還如何得到朝朝中更多的支持?

  所以,她找到蘇梔答應幫她,也是蘇梔之手,逼賢妃和宋子揚一把。

  —————

  在異國死了個帝姬並非小事,但一連幾日,平北那邊都沒什麼動靜。反而是索圖,昨日入宮時主動提了想要迎要大寧公主的想法。

  若是沒淳熙帝姬身死之事也便罷了,眼下這種時候,再嫁個公主過去,可不就是給別人做出氣包嗎?

  寧皇的兒女不多,各宮娘娘護好了自己的女兒,宗寶王妃也紛紛急著給自家的姑娘訂親。

  宋子揚的態度一如往常,不拒絕,也沒有明面上接受。昭華此時倒是清醒過來了,和賢妃哭著鬧著不要遠嫁。

  「蘇依身份的事兒,是你幫她掩蓋過去的?」蘇梔將棋子扔回簍中,看著對面那個擦劍的男人,忍不住去問。

  「什麼?」謝衍知抬起頭,眼神中充斥著困惑。

  見他那樣,蘇依心中也有了答案,沒再問下去。

  從那日賢妃說了那些話開始,蘇梔便一直想不通。賢妃從宋子揚和蘇依成婚第一天起,便不待見蘇依,這說明在他們成婚前賢妃更發覺蘇依身份有問題。

  這事並不難查,賢妃的本事足以查清此事,那…是何人出手把線索掐斷了?

  蘇梔想了一圈人,始終都覺得不對。

  「別想這些了。」謝衍知實在不想看她每天都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伸手握住她,「蘇依的生與死,現如今也影響不到你了。」

  道理蘇梔都明白,可一來一去的交易久了,利益之下也總會透出那麼一絲一毫的真心。

  青鸞從殿外進來,手中遞過來一封信。

  蘇梔接過,「辰王妃送來的?」

  青鸞點點頭。

  打開信的瞬間,蘇梔眼神微眯,不禁想要拿近將字跡看的更清楚一些。

  謝衍知湊過來,蘇依的筆跡他見過,端方娟秀。而這信上的筆跡,行文灑脫,明顯屬於另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青鸞壓低聲音,「辰王妃說,這是賢妃的侍女送出去的,以往的信件都被損毀了。唯有這一封,賢妃還未來得及看,便被她收買的人偷了出來。」

  信件內容簡單,寥寥幾筆便闡明了張涌會出手助昭華和親之事。

  「看來賢妃是急了,嚴金已死,宋子揚的態度搖擺不定,她所能仰仗的,唯有張涌一人。」

  謝衍知看完信,淺笑一聲,下巴拍在她的肩頸,好以整暇的開口,「賢妃此刻也應當還在等著張涌的回信,你猜此時約她出來見一面,成功的把握有幾成?」

  蘇梔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可在短時間內學會另一人的筆跡談何容易。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謝衍知前這樣說了……

  蘇梔慢慢把頭轉過來,二人鼻尖相觸,體溫交織在一起。

  謝衍知目光逐漸向下,熾熱的目光鎖定她柔軟的唇。

  蘇梔慢慢湊了上去,唇瓣相碰的一瞬,密密密麻麻的感覺爬滿了她的心臟,渾身都軟了下來。

  過了好半天,謝衍知扣住她後腦的手才漸漸鬆開。

  蘇梔的唇仍有些燙人,耳垂紅的像是能滴下血,細軟的聲音從嗓子眼冒出來,「阿衍…幫我嘛。」

  —————

  信兩封信各送出去之後,賢妃那邊仍是一片安和,蘇梔開始考慮接下來最關鍵的一個人——寧皇。

  這次不比上次勸說寧皇去清音殿那次,如今,即便寧皇心上並無賢妃,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妃子和另一個男人不清不楚。

  現已進入盛夏,即便冰盆中的冰快要溢出來了,也難以抵擋暑氣的侵襲。

  張貴妃前日派人送了只要鸚鵡過來,只可惜這隻鸚鵡呆頭呆腦,連說個話都不會,當真是笨極了。

  御膳房那邊做好了冰鎮的酸梅湯,青鸞去取東西時順手取了一碗回來。

  「先放那兒吧。」蘇梔從軟榻上起身,盯著那碗褐色的酸梅湯看了會兒。

  她近日正是身體不適的時候,貼身侍候的一直都是詩情,也難怪青鸞不知道自己不宜用冰的。

  心裡想著事兒,蘇梔拿著湯匙,舀了一勺子酸澀開胃的酸梅湯,隨後又朝下傾倒,以此來舒緩自己快要宕機的大腦。<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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