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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婉沒立刻回答,而是又從頭到尾看了她一遍。

  蘇梔等的有些不耐煩,見她也不是什麼別有用心之人,打算直接回房。

  見她要走,嚴婉才急忙忙地開口,「那個,你別走。你…你叫蘇驚蟄?」

  蘇梔看過去,沒說話。

  嚴婉被她看的有些不敢說話,方才笑起來明明還挺親切的,怎麼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是這般生人勿近的模樣。

  但箭在弦上,嚴婉給自己打了一口氣,徹底從樹後出來,「我要同你比試!」

  第71章 衍知哥哥「驚蟄。」謝衍知單手箍住……

  蘇梔剛剛睡醒,大腦因嚴婉的話宕機了一會兒,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你是?」

  嚴婉像只高傲的白天鵝,雙手插腰,從樹後走出來,「本小姐名喚嚴婉,家父乃是陛下親封的先騎將軍。」

  這樣響噹噹的名聲,說出去自然讓人聞風喪膽,可蘇梔卻只是站在原地,待她講完後看似捧場一般的對她行了個禮。

  嚴九這個人蘇梔也算略有了解,大寧在西遼戰場上一路勢如破竹,唯一敗的一場便是嚴九帶軍出征的那一場。

  聽聞他年輕時是追隨於定安候的,將軍的封號也是那時受封。

  只是那一戰他似乎傷了手臂,再也無法提劍,所以一直在京中療養。

  嚴婉漂亮的眼睛頓時瞪大,對於蘇梔這不冷不熱的反應很是不滿,「喂,本小姐同你講話你有沒有在好好聽?」

  「夜深了,嚴姑娘在此大鬧成何體統?」說話的人語氣不悅,壓抑著內心的煩躁。

  嚴婉先是一愣,隨後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衍知哥哥!」

  蘇梔饒有興致的看過去,上一次聽到這稱呼,似乎還是在昭華公主那裡。看嚴婉那雀躍的樣子,與方才判若兩人。

  蘇梔斗膽猜測,這恐怕又是謝衍知的一朵小桃花,果真是春天到了。

  謝衍知眼神停留在蘇梔身上,在嚴婉衝上來時不動聲色地偏了下身子,躲開她,「嚴姑娘,嚴大人正在尋你。」

  嚴婉的笑意僵了一下,不悅的撇撇嘴,轉頭自以為很有威懾力的瞪了蘇梔一眼,才跺著腳離開。

  蘇梔忍不住勾了下唇,偏頭道,「青梅竹馬?」

  「嗯?吃醋了?」謝衍知靠近蘇梔,耐心的解釋,「嚴九原先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征戰時出了意外,一直在京中靜養,陛下覺得平城郡守的位置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便派了他過來。」

  「哦,所以你的小桃花也跟著過來了?」

  「什么小桃花。」謝衍知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許胡說,嚴婉自幼學醫,今日也是幫了不少忙。」

  蘇梔狐狸眸微眯,「這還不算是桃花?都衍知哥哥了。」

  聽到這個稱呼,謝衍知一時之間竟然覺得嗓子乾澀難忍,喉結上下滾動。

  蘇梔沒注意到他漸深的眼眸,繼續道,「不過,她可比昭華公主可愛多了。就好像一隻有脾氣的綿羊。」

  謝衍知突然伸手,握著那把細腰往懷裡一帶。

  蘇梔跌在他懷裡時還沒反應過來,怔了片刻,才想到要推開他,「你幹嘛,大庭廣眾的,有沒有點廉恥心了?」

  每次到這種時候,蘇梔都窮盡腦汁了也想不通。

  中原人到底哪裡保守了?光是大膽示愛的女子她都見了兩個了,更別提謝衍知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

  「驚蟄。」謝衍知單手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微啞,「再喊一聲。」

  —————

  次日,光影穿透嫩葉,在蘇梔雪白裙擺上留下陰影一片。

  永娘看著女兒面色終於褪去慘白,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哭著便要給蘇梔下跪。

  「多謝姑娘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蘇梔在忙拉起她,「快快請起,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李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扶起永娘,蘇梔溫柔的笑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頭,「悅兒,要健健康康的長大哦。」

  從院子裡出來,蘇梔準備去藥房看一遍藥材,正好碰到了在煎藥的嚴婉。

  蘇梔全當昨夜做了個夢,半點不提那些事,走過去問了句,「多久了?」

  嚴婉搖著扇子,鼻孔出氣,高傲的抬頭,「半個時辰了。」

  說完,又十分不屑的看著她,趾高氣昂,「喂,你也太沒規矩了,本小姐是郡守千金,你一個小小的婢女,進來也不同我行禮?」

  「再前一刻鐘。」蘇梔答非所問。

  嚴婉被她這不痛不癢的態度弄的來了脾氣,撂了扇子,「喂!蘇驚蟄,我昨夜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話?

  蘇梔稍征,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翹了翹唇角,「行啊,嚴小姐請說,比什麼?」

  嚴婉手指繞著髮絲轉轉,考慮起來。

  比醫術嗎?好像比不過她哎……

  想著想著,嚴婉的眼睛便止不住的蘇梔身上來回掃視。

  平心而論,蘇梔冷著臉不笑時,臉上那點為數不多的柔和也隨之消失,卻有更添了幾分別樣的冷艷,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嚴小姐。」蘇梔被她看得有些許不耐,「想好了嗎?」

  嚴婉回神,尷尬的捏了捏耳朵,躲開她的視線,隨口扯了一個,「那就以…比醫術吧?」

  「行,那嚴小姐不妨同奴婢講講,為何要比?」

  說到這個,嚴婉來了興致,雀躍道,「自然是為了同你比比看,究竟是誰更適合站在衍知哥身側了。」

  看著她那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蘇梔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奴婢冒昧,敢問嚴小姐,當初為何會學醫?」

  嚴婉從幻想中脫身,表情正經起來,「這還用問?自然是為了戰場上的將士不再傷痕累累,為了能夠隨我爹一同出征,為了做大寧史書上第一位女軍醫。」

  蘇梔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模樣,心裡感嘆,幸好綿羊的尾巴短,不然她真是要翹到天

  上去了。

  「結果現在為了個男人,在這裡爭風吃醋?你若是想要證明自己比我強也便罷了,到頭來你只是想證明,自己更適合站在一個男人身側。」

  蘇梔毫不留情的潑了她一盆冷水,眼神極其嘲諷。

  「那很抱歉,嚴小姐,奴婢不想與你比試。奴婢十多年來苦讀醫書,不是為了有朝一日,和另一個女子比較誰更適合站在一個男人的身邊,世上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為他這樣做。」

  蘇梔說完,沒再多看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嚴婉被她說的一頭霧水,直到蘇梔的背影消失不見,才重新拿起扇子,一邊不服氣的扇扇子,一邊又覺得她說得好像還挺對。

  —————

  謝衍知今日同嚴九一起去了那幾個先後染病的農戶家裡。

  解藥有了,源頭找到了,接下來要查的便是這病是如何散播出去的。

  「平城的土地不適宜農作物的生長,所以整座城池只有這十幾二十畝田地,名義上屬於張府,農戶們拿錢辦事。」

  謝衍知聽著嚴九的話,如鷹隼般鋒利的眼眸鎖定在那一方水井上。

  「平大人覺得,今日的天熱嗎?」

  嚴九說了那麼多正覺得口乾舌燥,「今日嘛?這日頭正盛,難免會有些熱,世子覺得口渴了?」

  謝衍知搖頭,「嚴大人,假如你此刻幹完農活有些口渴,你會如何?」

  嚴九不懂他在說什麼,還是仔細思考了起來。

  眼下他們已經順著那幾個農產的家出來了有一段距離,如果換作是自己,累的滿頭大汗還要回家喝水,顯然是不可能的。

  嚴九注意到那口井,「去井中打水?」

  「這幾個農戶,因為各自從張府那裡領的銀子數額不同,經常會破口大罵。所以彼此之間定然不會贈送吃食,也不會有太親密的接觸,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下地幹活時,實在覺得口渴去喝了水。」

  謝衍知捋了捋時間線,「先一批患病的幾個人病發時,後面的兩人,正因為一些小事起了爭執動了手,所以他們二人臥床養傷。後來,二人痊癒後下地幹活,也先後都喝了井裡的水。

  果然不出謝衍知所料,井中打撈上來的看似是枯葉的東西,其實就是芔根草的藥渣。

  「梅清服藥後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便讓人將藥渣倒在了井中,這倒說的通,但南區的那些孩子呢?大人是喝了井水,小孩子總不會也跑那麼遠去井邊喝水吧?」

  想來想去,蘇梔依然想不通。

  「為何不會?」元翊撓撓頭,「大人挑水給孩子喝,很正常啊。」

  「但李大文和永娘並未患病,證明他們沒有喝井裡的水。而且,如果都是喝了同樣的水而染病,那病狀也應當相同才是。」

  房內又陷入一片寂靜,蘇梔將那幾頁殘頁抽了出來,元翊盯上那奇形怪狀的文字。

  蘇梔指尖在那僅有的三個中原文字上點了點,「就算梅清自己不知道有毒,也會找懂醫術的人去問的,不可能傻傻的便信了那個採薇說的話。」<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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