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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時的光圈透過窗子撒在蘇梔的三千青絲上,蘇梔整個人被光暈暈染的格外溫柔。

  謝衍知看得失神。

  少女宛若神女降世,憐愛這世間眾人。

  大致也是因此,御前,謝衍知才努力為自己,也為蘇梔爭來了這一個機會。

  這樣一個仁心仁愛又醫術高明的少女,本就不該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定安侯府。

  —————

  夜裡,隨著李大文夫妻二人一同去南區查看情況的元澈回來,將詳情逐一稟報。

  「說來也奇怪,都小孩子偏多,不過北區也有例外,近來發熱者,有五名男子,還有,前不久因此而去世的張涌的五姨娘。」

  謝衍知問,「這五名男子,毫無共同點嗎?」

  元澈搖搖頭,「是,除了田地離得近以外,毫無共同點,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一點往來。但是南區,那些孩子們經常在一起玩,會不會是一起吃了什麼東西?」

  這些孩子都太小了,而且生著病,那麼久的事,問也問不出什麼。

  蘇梔感到頭疼,找不到疫病的來源就沒辦法對症下藥,總不能一直靠施針和湯藥來壓制。

  謝衍知這幾日不眠不休,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元澈走後,蘇梔幫他重新上了藥,更換了繃帶。

  做完這一些,謝衍知上下眼皮已經分不開了。蘇梔幫他把被子蓋好,靜靜的在他的床榻邊坐著。

  謝衍知睡著了,眼底的烏青清晰可見,蘇梔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忽然生出幾分自責。

  若不是自己將他拉進這場混亂中,他也許便不會如此勞累。若是自己無法找到解藥,首當其衝被問責的就是謝衍知。

  想到這兒,蘇梔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很輕,很淡。

  夜深了,蘇梔睡不著,握著謝衍知的手。

  忽然間,蘇梔定睛一看,謝衍知的食指指腹有兩個細小的深色的針眼。

  蘇梔蹭了蹭,沒蹭掉。

  根據學醫多年的經驗來判斷,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就是謝衍知不小心被針扎到了,蘇梔壓根不信這個可能,多大的人了還能這麼不小心?

  想到第二種,蘇梔臉頰開始升溫。

  那便是謝衍知的腎臟不太健康。

  男人的腎臟不健康?蘇梔忍不住笑了。

  第66章 小情侶的戀愛日記之生辰微臣之幸,又……

  蘇梔婚後的這個生辰,宋妧格外重視,貼子都擬好了,又讓謝衍知攔了回來。

  「娘,驚蟄與那些世家小姐又不熱,何必同那些人來演姐妹情深的戲碼。」

  宋妧一聽也是,乾脆把這事交給了謝衍知去辦。

  二月初五,是中原二十四節氣中的驚蟄。

  二月初四,

  陸煙煙,商無妄幾人在晚間來了趟定安侯府小聚。

  天公作美,今日的夜晴朗一片,滿天星子點點綴著墨黑的夜空。

  酒過三巡,賓客散去。

  蘇梔還不困,乖順的被謝衍知牽著手,問他,「這麼晚了,去哪呀?」

  今年的春來的更早,梨花早早的開了.庭院裡落了一片白。

  看著滿院的梨花,蘇梔忽然想到,遇見謝衍知後的第一個生辰,他送了自己一件西遼樣式的白色衣裙。

  謝衍知正抬手幫她拂去髮絲間落下的花瓣,見她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禁啞然失笑,「在想什麼?」

  蘇梔回神,提著裙擺一路小跑進院子裡,回頭淺笑道,「你等我一下。」

  「慢些。」

  謝衍知眼神追尋著那個紅色衣裙的身影,眼底的溫柔越發濃郁。

  半響,謝衍知撫著駿馬順滑的毛髮,聽見響動的銀鈴聲,無意抬頭看了一眼,眼神卻被定住在那個朝他而來的身影上。

  梨花飛舞中,少女身姿裊裊,那件綴滿白色銀飾的裙子似乎有些小了。

  蘇梔拔開凌亂的髮絲,空氣中飄著粘膩的香味,不知是梨花還是梔子花香更勝一籌。

  「走吧。」蘇梔握住了他的手。

  —————

  春日的風裹挾著清涼,謝衍知上山前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趴在謝衍知背上的姑娘睜開眼,周圍環境陌生而熱悉。

  記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蘇梔記起,這是那年元宵,自己那匹發瘋的馬奔騰過的路。

  謝衍知一路背著自己上山,已經走了不遠的距離。

  「快到了。」謝衍知輕聲道。

  蘇梔安靜的趴在他背上,微風正好。

  直到,銀河與蒼穹映入眼帘,還在輕咬謝衍知耳垂的蘇梔忽然怔住了。

  謝衍知唇角彎著,輕輕將蘇梔放下來。

  滿天星光閃爍,將少女的瞳孔照成淺黃色。

  謝衍知抬手,藏匿於袖口的琥珀石被穿成吊墜,掛在了蘇梔白皙的脖頸上。

  觸碰肌膚不是的涼意,而是一絲光滑的溫熱。

  蘇梔低頭,琥珀石精美小巧,十分輕盈,金燦燦的透明石體中間,是一類形體怪異的蟲類。

  蘇梔指腹擦過它,上面還殘留著謝衍知的體溫。

  「年少時第一次參加狩獵,我成了魁首,在京中子弟中斬露頭角,陛下賜了我這個,說是難得一見的寶貝,裡面的蟲在西遼一帶是有說法的,你知曉嗎?」

  蘇梔盯著它看了會兒,隨後朱唇輕啟,「燭蟲,相傳是幾百萬年前的蟲類,醫書上記載,千年以前,若是誰家有人得了不治之症,燭蟲便會爬到那家人門前,燃燒自己,給予那人第二次生的希望。」

  蘇梔垂眸,作為醫者她同樣可惜,在大約八百多年前,燭蟲一夜之間在西遼的土地上消失的一乾二淨。

  「那,你信嗎?」謝衍知環抱住她,俯在她耳畔問道。

  蘇梔正準備搖頭,她從不信什麼東西真能令人起死回生。更覺得那些信這種法子的人大概是腦子裡搭錯了筋。

  可沒等蘇梔開口,謝衍知咬了下他的耳垂,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起初我也不信,但那年謝清安引我入林,我毫髮未損,隨身佩戴的,便是這枚琥珀。」

  蘇梔聞言,將到嘴邊的話咽下去,偏頭吻了一下謝衍知的唇,「嗯,我信。」

  晚風輕拂過初春嫩綠的草地,蘇梔靠在謝衍知懷裡,望向浩瀚星河。

  雪域高原之上,她見過遠這震撼的星空。

  可那時,母后日夜忙於後宮瑣事,她的身側空無一人,歡笑聲亦無人分享。

  但此刻,她依偎另一人的懷裡,興致勃勃地聽他講那些她不曾參與的過去。

  子時將至,謝衍知低頭,沿著蘇梔的側臉一路吻到她敏感的耳垂。

  蘇梔身體溫度升溫,再抬頭時,絢爛的煙花瞬間融於星辰大海之中。

  子時一過,今日是二月初五,驚蟄。

  「蘇梔,生辰快樂。」

  男人磁性的聲音隨著煙花的迸裂一同傳入蘇梔的耳中。

  「以後每年的驚蟄,我都為你放一場煙花。讓天下人都記住,西遼雪域高原,廣闊天地處,最耀眼的那顆星子,她從未隕落。」

  蘇梔不知如何作答,眼淚逐漸浸濕眼眶。

  謝衍知替她擦去淚珠。

  「還有,微臣之幸,又是第一個見證帝姬新歲之人。」

  第67章 源頭「是…是治療男子腎臟虧空的藥………

  晨起,謝衍知盯著面前那碗褐色的湯藥,目中無神,昨日那碗藥的味道仿佛還在鼻息間留存。

  蘇梔小口喝著粥,見他不動作,抿了一小口,疑惑道:「不燙了呀。」

  說著,又將藥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謝衍知看著她面不改色的模樣,差點驚掉了下巴。但一對上那雙明亮的狐狸眸,謝衍知也乾脆認了,正準備抬手將藥送入口中,元翊匆匆推開門進來。

  救星一來,謝衍知哪還有空在意是否失禮,輕咳一聲,將藥碗放下,問道:「何時?」

  元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冒失,進來時才意識到應當先敲門——萬一這兩人又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不過眼見謝衍知毫無責怪之意,他也不再糾結此事,回道:「回世子,蘇姑娘昨日讓我查的,關於平城第一商賈張涌的後宅及人際交往之事,已經查清楚了。」

  蘇梔伸手接過冊子。

  謝衍知靠過來看:「先從張家下手?」

  蘇梔點點頭:「既然那幾個農戶和悅兒這一群小孩子這裡毫無頭緒,那就先從最特殊的一個入手。」

  她指了指冊子上一個名字:「梅清,張涌的五姨太。大戶人家的吃穿住行往往與尋常百姓大有不同。此次的病大多發生在貧苦人家身上,這個梅清,很不對勁。」

  聽蘇梔講完心中猜測,馬車正好停在張府正門口。

  謝衍知扶著蘇梔下車,張府的大門十分氣派,門前兩樽石獅子露出獠牙,這樣一座寬闊宏大的宅院落在整座平城的最中央,格外突兀。

  元翊出示腰牌,羽林軍執佩劍,跟在謝衍知身後不遠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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