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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二姑娘射過活的靶子嗎?」

  夏意搖搖頭,遺憾道,「在貞女堂時,臣女不得隨意外出,便也沒有這個機會。」

  「那要不要隨本王一同去試試?」宋子揚臉色淡然,語氣里卻充滿期待。

  夏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又暗沉下去,「多謝殿下好意,只是,臣女今日身子不適,就不隨殿下一同前去了。」

  「身子不適?」宋子揚此刻才注意到她緊咬的唇。

  —————

  寫好詔書,李公公呈到謝衍知面前。

  「朕會下旨,正月十五前後所有從平城離開的人都會依次排查,春獵也會暫停,待到平城的百姓脫險後,再重新安排春獵。」

  謝衍知雙手接過詔書,「陛下聖明。」

  寧皇招招手,「你去吧。」

  李公公看著謝衍知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轉頭正準備問是否現在去傳旨,卻發現寧皇彎了下唇角。

  寧皇將案上的畫軸打開,畫上的女子笑靨如花。

  寧皇指腹擦過女子妖艷的臉,輕聲呢喃,「嫻兒,她還真是像你啊。」

  第64章 威脅那身影,總是讓人忍不住……

  今日的平城同往日相比倒是熱鬧了不少,但這一份熱鬧,顯然並非蘇梔想看到的。

  「讓開,讓開,都讓開!」

  官兵一個個手握佩劍,凶神惡煞,平民百姓避之不及。

  元翊將窗子推開一條縫,掃了一眼酒樓下橫衝直撞的一行人。

  蘇梔剛替悅兒施過針,讓她暫時可以好受一點。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她顯得手足無措。

  想要儘快找到救治的法子,便需要知道這些人都吃了些什麼,目前只有悅兒一人的信息。

  但,若是要追查下去,便需要皇帝的詔書。

  想到這兒,蘇梔回過神,將濕潤的帕子擰乾,擦了擦悅兒額頭冒出的汗珠。

  好在,這家酒樓里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區區一個郡守也不敢放肆。一直到夜裡,也未有人來找什麼麻煩。

  次日清晨,蘇梔晨起又查看了一番悅兒的狀況,發現她並未加重,這才放下心去買藥。

  要買的草藥在如今比較敏感,蘇梔和元翊、元澈打算兵分三路。

  臨走時,蘇梔特意交代了李大文和永娘。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千萬不要隨意離開房間。

  蘇梔剛離開的時候,一切正常,樓下喧囂,樓上安靜。夫妻二人盯著女兒,眼中是無盡的擔憂。

  直到睡夢中的悅兒睜開了眼,肉嘟嘟的唇瓣乾裂,喃喃道,「娘親,我想喝水。」

  女兒這麼多天不吃不喝,如今主動開口說要喝水,永娘一時高興得不得了,一邊安撫著女兒,一邊起身去倒水。

  不巧,今日夥計還未上樓送熱水,茶壺裡此刻只有殘留的茶漬。

  永娘興奮過頭,忘了蘇梔的話,連忙下樓。

  今日酒樓來了幾個熟客,都是平城的幾個富家子弟。最近平城的情況讓他們一直悶在家裡,無聊的不行,好不容易才找了這麼個機會,出來喝酒聽曲。

  夥計伺候他們煩得不行,可氣又不能直接撒在這群揮金如土的少爺身上,心裡窩著火。

  這邊剛點頭哈腰做小伏低,那邊永娘便在此時不湊巧地湊了上來。

  這裡的人慣會見人下菜碟,瞧見永娘這渾身的粗布衣裳,夥計狗眼看人低,「等著!沒見到正忙著呢!」

  永娘性格溫婉,若是平時也便等了,可眼下為了女兒,不得不纏著夥計,低三下四地求他,「麻煩您了,我女兒她……」

  夥計不耐煩地推了永娘一把,「說了等等,等等,沒聽見啊。」

  永娘身嬌體弱,被他這麼一推,身子立馬就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一邊看熱鬧的富家子弟早就想和這個忽然出現的美人聊幾句了。

  為首的這個,便是張涌唯一的兒子張志炎。

  幾人壞笑著對視一眼,張志炎便一臉邪笑地伸手摟住永娘的腰,用力將她往懷裡帶。

  永娘本還想道個謝,可感受到那人的手在自己腰間不懷好意地摸索了一把,立刻就反應過來來者不善。

  「美人兒啊,」張志炎伸手捏住永娘的下巴,逼她湊近自己,「要水啊?那你陪爺喝喝小酒,爺一高興,別說水了,就是金子也能給你搞。」

  說完眾人又哈哈大笑了幾聲。

  酒樓里的人都知道這幾人身份不簡單,也不想惹一身騷,都當作沒聽見的模樣,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繼續喝酒。

  「張公子。

  「永娘推搡著張志炎,聲音懇求,「妾已成婚了,實在不便陪公子喝酒,還請公子另尋他人。」

  張志炎一聽更來了興趣,自從府里那個病死以後,自己可是好久沒碰上合他口味的了,「另尋他人?」

  張志炎拍了幾下永娘的臉,笑道,「爺今兒還真就看上你了。過來,陪爺喝……」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人用力揮拳打偏了臉,懷裡的溫香軟玉也飛走了。

  血腥氣在口中蔓延,張志炎臉色立馬黑了下來,推開幾個上來關心的狐朋狗友,眼神不善地看向那人。

  李大文本在樓上照看著悅兒,永娘去了這麼久還沒動靜,他還覺得奇怪,緊接著,便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嬉笑聲。

  永娘害怕地躲在丈夫身後,手指攥著李大文的袖口。

  張志炎不屑一笑,「你也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李大文還沒開口,人群中便出現一個冰涼的聲音,似是雪域高原上未融化的雪,「無論公子是誰,大庭廣眾強搶民女,於大寧律法,都是不對的吧。」

  張志炎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多管閒事,剛轉過頭準備破口大罵,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張美的張揚又危險的臉。

  少女身姿裊裊,細長的狐狸眼無比勾人,眼尾高高挑起,滿是風情。

  張志炎對這種看起來就沒什麼經驗的雛兒不感興趣,可看到這張美艷的臉時,忽然變了主意。

  「呦,美人兒。」張志炎語氣輕佻,說著就要上前摸她的臉,「這是打算伸張正義啊?要不你出去打聽打聽,整個平城,誰敢管爺的事?」

  蘇梔低垂著眼睫,厭惡地瞥了一眼他手指上的泥漬,迅速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張志炎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可下一秒,手腕處便傳來刻骨鑽心的疼。

  「啊!」

  蘇梔嫌棄地鬆開他,捻起帕子擦了擦手。

  「公子的爹娘既然教育不好公子,那便只能由小女子代勞了。」

  張志炎疼得臉上的肉皺成一團,惡狠狠地看向蘇梔,「你!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誰啊?」蘇梔輕笑一聲,反問。

  見她不屑一顧的模樣,張志炎更是火大,「我爹可是平城第一首富張涌,平城郡守見了都不敢大聲說話,你居然敢打我!」

  「那看來是個只有錢沒腦子的傢伙,不然,怎麼會連兒女都教養不好!」蘇梔嘲諷道。

  張志炎疼得嘶喊,他身後跟著的人無意中瞥了一眼李大文,眼睛瞪大,「他!他不是南區的嗎!他身上有詛咒!」

  此言一出,酒樓里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起身,立馬和這一圈人拉開距離。

  張志炎此時才正眼瞧了一眼李大文,發現他的確有幾分眼熟,從前似乎是給自己家裡送柴火。

  「好啊你們!」張志炎仿佛拿到了什麼致人於死地的證據,「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酒樓里的人立馬亂了套,爭先恐後地想要跑出去。

  官兵就在附近的街上巡視,蘇梔心一緊,直接對門口的元翊元澈大聲喊,「一個也別放出去!」

  二人聽到命令,立馬拔出佩劍,劍刃擋在了門口,有一人差點衝上來抹了脖子。

  「都後退!」元澈大聲喊。

  酒樓內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跑出去,紛紛又退回了酒樓內部。

  蘇梔掃視眾人,聲音極具威懾力,「什麼詛咒!這根本就是生病了!只要各位安安靜靜的在此等著,誰都不會有事的!」

  張志炎忍著疼痛,抬手指著蘇梔,「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蘇梔懶得聽他廢話,短刀在袖口滑落,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張公子,手指不想要了嗎?」

  張志炎從未見過如此潑辣的女子,嚇了一跳,嘴唇上下打著顫,不敢動作了。

  酒樓這邊的情況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撐了一個時辰,官兵們立馬將酒樓團團圍住。

  「大膽賊人!速速放了張公子,本官給你們留個全屍!」

  蘇梔聽這聲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力扯著張志炎的衣領,把他拽到了門口。

  外面的街上,官兵們嚴陣以待,怕是把全城的武器都拿了出來。

  「郡守大人。」蘇梔將刀刃貼近張志炎,「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放心,只要你不輕舉妄動,張公子便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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