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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卻在逼她,非要兩敗俱傷。

  周煜表情很懊悔,他眼眶微紅,蹲下來握住夏晚梔的手:「是,是我鬼迷心竅經受不住誘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梔梔……」

  他哽咽著:「我是個男人啊,我也有欲望,天底下沒有不犯錯的男人,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

  夏晚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是二十五年來,夏晚梔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周煜。

  她沒想過這樣的話,竟然有一天會出自周煜之口。

  第19章 實在不行就用美人計

  失望匯聚心口卻難以言說,夏晚梔抽回手,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拉開,語氣不容拒絕:「你走吧,今晚我會回去跟叔叔阿姨說明退婚一事,最遲明晚,我會搬出去。」

  從此和他,橋歸橋,路歸路。

  周煜垂著手,好半晌才慢慢站起,嗓音艱澀:「你真要這麼絕情?」

  夏晚梔沉默著,對峙的過程格外安靜。

  「我從小就喜歡你。」周煜苦澀地笑出聲,狼狽的外表下顯得尤為可憐,「訂婚都快三個月了,我一直都是按照你的節奏在走,你捫心自問,我們像是在談戀愛嗎?」

  「我每次想和你親近你都躲開,你的眼裡只有工作室和你的客戶,什麼時候有過我這個未婚夫?」

  「夏晚梔,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周煜紅著眼眶緊緊逼問,他太害怕了,他無法承擔夏晚梔離開自己的後果。

  他從小到大都圍繞著夏晚梔在轉,如今事情變成這樣,他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夏晚梔閉了閉眼,壓抑著心中苦澀,嗓音很輕:「喜歡的。」

  周煜猛地抬頭,瞳孔微縮,像是不可置信般緊緊看著夏晚梔,巨大欣喜蓋過心中的複雜情緒,他邁步上前,卻見夏晚梔往後退了一大步。

  「但我喜歡的是十七八歲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夏晚梔攥著手,喉間微哽,「而不是後來那個將商業利益擺在第一位的周煜,更不是現在這個明明做錯了事卻理直氣壯來指責我、質問我,從而掩蓋你的過錯的周煜!」

  答應和周煜訂婚,是因為對這個從小就保護自己的人有哥哥濾鏡,可是當自己以未婚妻的身份和他相處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適應不了這一層身份的轉變。

  無論是她還是周煜,他們都變了。

  夏家破產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他們家對她態度的轉變,都意味著他們有一天會漸行漸遠。

  「退婚吧,周煜。」夏晚梔看向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疏離。

  對周煜來說,這是很陌生的眼神。

  他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在說氣話。

  他和夏晚梔之間,已經沒有了迴轉的餘地。

  倆人的這場爭吵到此為止,竹子在畫室里聽完全場,等周煜走後才義憤填膺地從裡面出來替夏晚梔鳴不平:「狼心狗肺的東西,白長了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夏晚梔輕吐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坐下來倒了杯熱茶慢吞吞喝著,聞言失笑道:「人是會變的。」

  以前的周煜,克己守禮。

  竹子氣得鼓鼓,嘆了一口氣開始為夏晚梔著急:「這婚能順利退掉麼?他那樣看著好像不會輕易放手,還有你從周家搬出來之後住哪?」

  變數來得太快,不僅是竹子,連夏晚梔自己都始料未及。

  她沒有任何打算。

  竹子急得團團轉,叉著腰開始碎碎念:「叔叔阿姨到底去哪裡了啊,他們怎麼捨得丟下你不管,要是他們在就好了……」

  夏晚梔托著臉在心裡嘆氣。

  她現在真的有點窮。

  如今這副狼狽模樣,只怕正是遠在英國的老頭子想看到的。

  但凡她給他們打一個電話,她就輸了。

  「實在不行,住工作室,這裡就是我的家。」夏晚梔心態樂觀。

  竹子哭喪著臉:「你忘了咱們現在正在被資本家剝削和驅逐麼,這裡很快就不是你的家了。」

  夏晚梔:「……」

  天要亡我也。

  正暗自神傷,工作室門口忽然晃晃蕩盪地湧現一堆人,為首的是余飛,夏晚梔對他印象深刻。

  是個上能當保鏢保護資本家安全,下能當司機當秘書伴隨資本家左右的手下。

  能文能武,是個人才。

  夏晚梔跟竹子目光緊緊跟隨他們,本以為他們要像上次一樣闖進來甩出一份巨額賠償金的合同協議強迫她簽字走人,沒想到今天卻只路過看了一眼,巡視一圈之後人就消失了。

  夏晚梔跟竹子面面相覷。

  竹子咽了咽口水:「這是不是代表著,你的『家』保住了?」

  夏晚梔呵呵兩聲:「真這麼容易,我認姓謝的當爹。」

  謝祁延這種人,不會輕易發善心。

  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沒好到這地步。

  過了會兒,視察工作結束後的余飛重新回到這裡,甚是禮貌地敲了敲門,隔著玻璃對內擺擺手打了聲招呼。

  即使知道夏晚梔不歡迎他,他也得進來完成自家上司交代的任務。

  「夏小姐,謝總說,最後再寬限您一個月。」余飛把新的合同遞上,上頭的違約賠償金額有所改動,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提高了一半,後面緊跟著的一串數字很明顯。

  賠償違約金額,一千二百五十萬。

  好一個二百五十萬。

  夏晚梔若是同意簽字搬離,賠償金加上退還的租金,一共一千五百多萬。

  這筆錢全然夠夏晚梔周轉。

  「讓他來跟我談。」夏晚梔一臉平靜地將合同推回去給余飛,事情都到了這份上,她也不怕再得罪謝祁延,多掙扎一天是一天。

  謝祁延不肯放過她,她也不放過謝祁延,看誰先失去耐心,看誰先耗死誰。

  這場硬仗,夏晚梔非打不可。

  三十六計,實在不行就用美人計。

  余飛輕咳一聲,也不賴在這,把合同收回自己的文件包禮貌道別:「一定把夏小姐的話帶到。」

  夏晚梔目送他離開。

  竹子神色略顯複雜:「我怎麼感覺他此行的目的不是讓你在合同上簽字。」

  「嗯,他是代替那位萬惡的資本家來看我笑話。」夏晚梔心中憤懣,將手裡的杯子重重砸在桌上,起身走進畫室里攪拌了一桶顏料後狠狠往一米五高的畫布上潑。

  竹子咽了咽口水。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夏晚梔用這麼粗暴的方式創作了。

  直到傍晚,夏晚梔畫作完成,竹子看著眼前這副抽象派的謝祁延的畫像眉心一跳。

  這畫可不能被那位萬惡的資本家發現。

  要不然別說一千二百五十萬,連二百五都拿不到。

  要知道資本家記仇,手段足夠狠辣。

  第20章 退婚

  謝祁延當天出差當天回,霍揚跟在身邊捧著筆記本匯報工作進展,進入總裁辦之後迅速跟余飛交接工作。

  一個拎著文件夾上場站在謝祁延左邊讓其簽字,一個關閉筆記本掉頭退場。

  他們配合默契,一個秘書,一個特助,分別是謝祁延的左膀右臂,也是彼此最好的搭檔。

  「跟姜氏合作項目的最新數據已經上傳到你電腦,按照這個發展趨勢,對謝氏進軍影視行業有特大幫助,另外,星耀那邊的問題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特大問題,除了……」

  謝祁延腳步未停,卻側目看了一眼余飛。

  余飛被這一記眼神看得發毛。

  「除了什麼?」謝祁延語氣微沉。

  余飛輕咳一聲:「除了夏小姐雷打不動,其他都不是問題。」

  總裁辦公室的門有電子鎖,余飛快一步上前刷卡感應,謝祁延的步伐停下,門開了,人卻站著沒動。

  不知道在思索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看向余飛的眼神多了幾分嘲諷:「還有你余特助辦不到的事情?」

  余飛:「……」

  他從來沒說過自己是超人。

  但牛馬得在自己的崗位上無私奉獻、發光發熱。

  「夏小姐讓你親自過去跟她談。」余飛心涼涼地把話帶到。

  「她多大的臉?」謝祁延剛下飛機,這會兒剛回來又馬不停蹄地處理郵箱上的文件。

  余飛接話:「臉看著不大,就是有點蒼白,病懨懨的。」

  謝祁延抬眸。

  空氣安靜幾秒。

  像是被凍住。

  余飛:「……」

  「我問你她怎樣了麼?」謝祁延向來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薄唇微動,像是下一秒就要說出「獎金取消」這四個極具含金量的字。

  余飛低下頭,小聲逼逼:「不是你讓我去巡視星耀順便看一眼人姑娘怎樣麼……」

  星耀的項目基本上沒什麼可巡視的,但謝祁延不僅交代讓他親自去,還故意提了一嘴夏晚梔,這意思不就是讓他去看她一眼然後回來報信?

  當總裁真好,隨時可以翻臉不認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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