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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晃晃腦花:「你再說一次。」

  腦花覺得六眼腦子有病,真情實感並拔高聲音:「有病吧?你們兩個噁心的家夥!」

  五條悟攬著夏油傑又親了一口,義正詞嚴:

  「真是失禮,我們可是純愛啊!」

  夏油傑:……

  乙骨憂太:……

  其他不明所以的圍觀者:……

  儘管無語,但夏油傑還是選擇溺愛,捏著五條悟的下巴回以一個親親,笑著重複:「沒錯,我們可是純愛啊。」

  圍觀群眾們在虎杖悠仁的帶頭下,還是善良地鼓掌支持這對舊人。

  只有乙骨憂太鼓著鼓著就默默地捂住臉,耳朵都紅了。

  被夏油傑用蠅頭堵嘴的特等席觀眾羂索:……噁心!

  ***

  「嘭——」

  京都一個隱蔽小院裡昏暗會議室的門被轟開,皺巴巴的老頭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夜蛾?」鷹鉤鼻高層看著為首的夜蛾正道,「你是要造反嗎?!」

  夜蛾正道掃過在場的老頭,確認一個不少,點頭:「沒錯。」

  好歹作為老師,就為學生們再多做點事吧。

  在座的高層幾乎全部表情激憤,把木桌拍得砰砰作響,為首的鷹鉤鼻則在呼喚護衛隊。

  但是當然無人應答。護衛隊隊長樂岩寺校長此刻正守在院外,只是不是為了這些老橘子,而是在為夜蛾正道守門。

  「樂岩寺!!!」

  這時候,他們終於反應過來樂岩寺這條一直恭順的狗,叛變了。

  但是鷹鉤鼻還是不認為自己會輸:「東京和京都的情況肯定很糟糕,你才會找上門吧?夜蛾,如果你和我們立下束縛,從此以後高專對總監部唯命是從,我們這次就不趕盡殺絕了。」

  夜蛾正道沒想到他們死到臨頭還這麼自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了。

  鷹鉤鼻和其他老頭卻認為他們猜對了,一定是夜蛾正道狗急跳牆想要掀桌,而樂岩寺因為他的學生所以叛變,腰板一下子就硬了。

  鷹鉤鼻甚至得意洋洋:「除了御三家,新·陰流門主也站在我們這邊,夜蛾,乖乖聽話,你的學生們還能多活幾個。不然再過一會,可能就都死了!」

  話音未落,門外就傳來一聲嗤笑。

  鷹鉤鼻皺眉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女人。他認識這個女人,貪財的個人咒術師冥冥。

  冥冥走進來,她手一揮,烏鴉們的視野就出現在會議室內,打破這些腐朽老東西們不切實際的幻想。

  東京澀谷,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有一眾高專和盤星教的術師們在逛街,一個視野非常懂地和嘻嘻哈哈的眾人分開,來到一個偏僻的地下車庫,裡面堆著幾十個捆在一起的總監部爪牙和詛咒師。

  京都,眼熟的爛尾樓里排排躺著禪院和加茂家的人,為首的禪院直哉、禪院扇,和總監部的高尾一起掛在鋼筋上,隨著晚風飄蕩。另一個畫面里的京都校學生們倒是沒有逛街,他們正在電玩城奮戰。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假的!」老橘子們紛紛破防,但還在嘴硬。

  鷹鉤鼻汗流浹背,但他想起來:「新·陰流呢!新·陰流門主和我們立下了束縛,他會來的!」

  「哦?」冥冥紅唇微勾,玩味地笑了,「新·陰流的門主被我殺了,現在,門主是東京高專的老師日下部篤也。」

  「不可能!」鷹鉤鼻目眥欲裂。

  「呵呵哈哈哈哈——」

  一直顯得很沉默的渡邊將貴突然爆發大笑,他看著在場陪伴他數十年的同事,輕輕地嘆了口氣。

  「承認吧,屬於我們的時代落幕了。」

  「渡邊,你在說什麼鬼話!快點讓雪女出來,殺光他們!」

  「對!讓雪女殺了他們!我們培養特級咒靈不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嗎?!」

  渡邊將貴笑了:「好,我這就讓雪女出來。」

  夜蛾正道和冥冥嚴陣以待,帶著極寒氣息的風颳過,四周的建築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碴,有人被凍成了冰塊。

  但是——

  被凍住的,是總監部的高層們。

  面對這樣的場面夜蛾正道有點回不過神,但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地板有異,立刻和冥冥以及身後的術師們撤出這個小院。

  之後,夜蛾正道見證了屬於總監部的落幕,他們和倒塌的院落,一起埋葬在了爛泥沼澤里。

  「這是渡邊將貴的另一隻特一級咒靈。」冥冥注視著這一切,烏鴉們盤旋在這片廢墟之上,過了好一會,她收回烏鴉轉身離開。

  「全都死了。」

  無人知道渡邊將貴在想什麼,這也並不重要。

  咒術師們只知道,舊的咒術界,在今晚隨著那個院落一起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第75章 相遇

  當五條悟拎著網兜里的腦花,攬著夏油傑在眾人面前現身並發表「純愛」宣言的時候,還有一處戰鬥沒有結束。

  那就是領域裡的清姬和伏黑甚爾。羂索跑了之後,就剩下他和清姬互毆。清姬近身戰鬥能力不行,當初就被夏油傑暴打了一頓,如今沒有分出分身只能說稍微好點,但是在天與咒縛面前顯然還是不夠看。

  被伏黑甚爾抓住弱點,差點又痛失大鐘的清姬緊急調用夏油傑。忙著和摯友貼貼的夏油傑感受到清姬那邊焦急的情緒,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人被關在領域呢。

  他當即命令清姬解除領域,並把咒靈收回咒靈空間。

  本來滿林子抓蛇的伏黑甚爾驟然失去目標,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更強的狩獵對象,毫不猶豫地沖向五條悟和夏油傑。

  這麼一下子,三個人很快就打起來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二打一倒是壓力不大,但是在不想殺死伏黑甚爾的情況下,如何控制對方就很難了。

  在場的有之前和保護夏油覺的三個學生和兩個術師,還有跟著夏油傑來的幾個學生,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混亂,一下子不知道要不要插手。

  伏黑惠遲疑地看著那個似乎沒有理智的男人,他兇悍強大。在一周目時,伏黑惠被這個男人追著打過,在他重傷時,男人問了他一個奇怪的問題就自戕了,等伏黑惠想去分辨對方的長相時,死去的人完全變了模樣。

  伏黑惠抿唇,一個猜測浮現在腦海,但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上前幾步,用脫兔吸引沉迷於戰鬥的幾人的注意,看著那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你是……」

  話語一下子哽在喉口,伏黑惠不知道如何說下去了,剛才的舉動像是一時衝動。

  眼睛幾乎完全漆黑的天與暴君停下攻勢,順著白兔看向不遠處那個少年,一瞬間,他的腦海里好像閃過一個女人抱著孩子的畫面……

  惠……

  他不由自主地問這個少年:「你叫什麼。」

  伏黑惠瞳孔驟縮,抿唇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上一次,他才說出「伏黑」這個姓,這個男人就自戕了。這一次,他要怎麼回答,又要怎麼面對這個男人……這個疑似父親的男人。

  五條悟感興趣地看看這對闊別十餘年的 父子倆,怪笑著摟住伏黑惠,當著人家親生父親的面大放厥詞。

  「當然是姓五條,小惠是我的養子,當然是跟我姓!啊對了,我打算入贅夏油家,乾脆我們一起改姓夏油吧!」

  氣氛古怪起來。

  伏黑惠原本的複雜情緒完全被衝散了,表情逐漸空白,很想甩開這個自說自話的自大白毛。

  夏油傑見狀扶額,但也沒法說什麼,畢竟悟那句「入贅」一出來,他也自動加入欺負小孩的隊伍了。

  在場的其他人有點繃不住了,紛紛同情地看著伏黑惠。儘管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伏黑惠看起來就很命苦的樣子。

  伏黑甚爾眼裡的黑氣好像莫名其妙散去一些,變成嗜血的紅光。他當初把伏黑惠託付給五條悟算是臨死前的一個慰藉,沒有深入思考,剛才也是想著這孩子無論怎樣,只要不姓禪院就行……但是!五條悟這個可恨的家夥這麼得意洋洋地炫耀別人的孩子,真是欠打啊!

  伏黑惠見伏黑甚爾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好像馬上要衝過來痛打五條悟,立馬開口:「我叫伏黑惠,剛滿15歲!」

  「……挺好的。」伏黑甚爾表情松怔。

  既然這樣,那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給這個孩子添麻煩了。他現在看起來過得很不錯,走上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這位殺手先生,你當年做的事用死亡可無法抵消。既然現在從三途川爬出來了,就留下來還債吧。」夏油傑笑眯眯地看著伏黑甚爾,身後的酒吞童子和清姬也盯著他,看來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意思。

  五條悟把伏黑惠往前面一推,跟著接腔:「對啊,小惠可是我花了十億從禪院家帶出來的,你可要記得還。」

  伏黑惠猛地回頭去看五條悟,得到了對方無辜眨眼的回應。他從來沒有聽五條悟說起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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