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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也沒義務去提醒。

  大家都是混的,誰也好不過誰。

  既然心腸都是一般黑,那該說的說完,也就沒義務再攔著人自投火海了。

  雖然她算是看著琴酒長大的,但也沒那個義務去管別人的家務事。

  更何況最近密斯卡岱可是組織里的紅人,她不必攔著自己向上爬的路,徒給自己找不快。

  所以女人只是扭過頭,保持微笑,「你在看什麼?」

  「啊……」

  年輕人的表情有些淡,綠色的眼睛裡沒什麼感情。

  「他回來了。」

  「什麼?」

  不待貝爾摩德仔細看去,一輛黑色的轎車便駛入眼帘。

  車窗沒關,她只能看清裡面那一抹銀色的微光。

  「你說……我要是吃掉他,是不是也在他愛我範疇里呢?」

  「……你……」

  「他說他的一切都屬於我,因為他愛我。相對的,他吃掉我,那是不是也證明我可以回饋給他相應的愛?」

  「別說了。」

  「我真的很好奇。」

  「夠了!」

  貝爾摩德自座位猛地站起!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努力保持微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便扔下密斯卡岱,匆匆離開休息室。

  在推門而出的那一瞬間,她看見了站在門後的「西川賀」。

  「BOSS」

  女人的神色不太好看,她並不清楚對方站在這看了多久,又從中得到了什麼信息。

  但願不會找自己的茬。

  出乎意料,乾瘦的男人並沒對貝爾摩德發表出什麼意見。

  他只是垂著頭,無視了貝爾摩德,側身敲了敲門。

  「密斯卡岱。」

  男人的嗓音很低很啞,是那種很久都沒開口說過話的扭曲走調。

  「該回來了。」

  年輕人沒動靜。

  男人倒也不急,只是靜靜站著等待。

  貝爾摩德向他們告別,在向外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回頭。

  只見那長得宛若雙子的兩人站在一起,低著頭不知在探討些什麼。

  親密又無間。

  突然間,貝爾摩德突然想到年輕人語意不明的話語。

  他怎麼會知道……回來的就是琴酒呢?

  就好像密斯卡岱早早就看到了一樣。

  但怎麼可能……

  她終究還是沒有去深究,不過是在在情報處多留了個心眼。

  她開始關注密斯卡岱的去向。

  雖然這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們關係的崩盤,但貝爾摩德想看看。

  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討厭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

  更討厭命運被被旁人掌握的感覺。

  自老上司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暗自發誓,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可她想不到她會這麼快就和密斯卡岱再次相見。

  「晚上好。」

  「……晚上好。」

  女人揚起笑,作勢去挽年輕人的手臂。

  「沒想到這次和我搭檔的竟然是你。」

  貝爾摩德提起裙邊,繞著一身黑的年輕人轉圈。

  密斯卡岱最近不知去幹了點什麼,蒼白的臉上印著很深的黑眼圈。

  她拍了拍年輕人的肩,昂著下巴,朝不遠處的房間指了指。

  「去換一身,衣服我都帶來了。」

  她說:「就知道你們沒什麼審美,一個兩個恐怕都只有一件衣服。」

  年輕人沒回話,只是乖乖地進房間換衣服去了。

  貝爾摩德靠在窗前抽菸。

  這次的行動是暗殺一個不受控制的政府官員,按道理來說其實應該只是琴酒和密斯卡岱搭檔,但不知為何,BOSS還指派了自己。

  彈了彈菸灰,女人呼出一口氣。

  涼爽的薄荷味刺激了她的大腦,倒是讓貝爾摩德冷靜了許多。

  不僅僅是暗殺……今晚的宴會還有一位重磅嘉賓。

  一位幫他們創造出今晚暗殺機會的人。

  ——怪盜基德。

  望著窗外的晚霞,女人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是密斯卡岱換好了衣服。

  年輕人穿一身與貝爾摩德同色系的休閒西裝,誰也不知道這對俊男靚女昂貴的衣衫下,藏著數不清的暗殺道具。

  不管怎樣,自己做好應做的就夠了。

  其他的,都不關自己的事。

  晚宴大廳的正中,流光溢彩的珠寶正被封鎖在玻璃櫃中,而他們的目標正舉著酒杯與他人攀談。

  有招待生走來,向他們提供酒水,怯怯的眼神里卻是遮掩不住的欲望。

  笑聲遮掩了一切。

  仿佛昭示著今晚行動的成功。

  在槍響之前,貝爾摩德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第49章 世界第一的魔術師作為開場白

  第一聲槍響,是大廳內傳出的。

  但今天的行動只有組織內的人知曉。

  有人背叛了組織。

  反應過來的時候貝爾摩德被人抱進了懷裡。

  巨大的慣性迫使她沒站穩,連帶著密斯卡岱一起栽倒。

  溫熱的軀體溢出了血腥味。

  世界都在顛倒,尖叫聲扭曲了一切。

  出乎意料,年輕人護著貝爾摩德的頭,低低地「嗯」了聲。

  他們在地上滾了兩圈,大廳的吊燈被打碎了,殘渣濺了一地,貝爾摩德抬起手一摸,密斯卡岱的背後全是血。

  「目標已離開射擊範圍。再重複一次,目標已離開射擊範圍。」

  基安蒂的聲音自耳機的那頭傳來,隨後轉變為一道低沉的男音。

  「密斯卡岱?」

  琴酒接過望遠鏡,皺著眉按住耳麥,「你還好嗎?」

  「子彈是廳內……不對!趴下!」

  方才半撐起來年輕人瞳孔驟縮,對著耳麥吼,「有狙擊手!」

  「趴下!」

  琴酒按住一旁的基安蒂,即刻撲倒!

  一顆子彈穿過了老舊的牆面,在琴酒方才站的位置留下一個彈孔!

  隨後便是一陣刺眼的光撲面而來!

  「艹!」

  年輕人仗著燈被打掉了,借貝爾摩德的力站了起來。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背,疼得面目扭曲。

  人群在四散,但由於黑暗的原因,倒沒那麼容易讓裡面的殺手找到他。

  他的眼睛可以通過監控探查到目標的位置,這恐怕是唯一一個作為實驗室產品的好處了吧?

  來不及自我調侃,年輕人將礙事的西裝脫下,掏出戰術肩帶上的伯/萊/塔。

  「你去排查,」

  密斯卡岱一字一頓,掐住貝爾摩德的手,那雙眼睛裡充溢著怒火。

  他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背叛了我。」

  隨後便向著敞開的大門跑去。

  「……神經病。」

  四散的人群中,貝爾摩德扶了把腰,自裙擺處取出槍,向自方才開始就一直往自己這個方向看的招待生走去。

  「死沒死?」

  她叩擊耳麥,「沒死把今晚的參與人員名單給我說說——姓名,特徵,性別。」

  「滋滋——呸!你說什麼——」

  基安蒂自煙塵彌散的廢區中爬起來,順便拉了把琴酒,她一腳踩著碎石,一手按耳麥,蝴蝶樣式的刺青在她的眼角飛起,而她的黑色的風衣還在強風下獵獵做響

  基安蒂扯著嗓子,「你再說一遍——」

  已經有組織的其他人員在向方才的射擊方向趕,但就時間而言,恐怕並不能就地抓獲。

  琴酒正在調遣周圍組織成員,但就表情而言,並不放鬆。

  很顯然,這次的突發狀況讓每個人都不是很高興。

  ——特別是在自己心上人還身處險境的情況下,這些波折更使人心緒不寧。

  「我說——」

  饒是貝爾摩德脾氣再好,此刻也被激起了火氣。

  她用高跟鞋跟踩住妄想拉扯掉她裙子的腌臢貨色,咬牙切齒,「算了,你讓琴酒聽。」

  「切,愛說不說。」

  基安蒂扭頭看琴酒,見對方一張俊臉冷得發黑,便也不再多嘴。

  「貝爾摩德找你。」

  「什麼事?」

  方才被密斯卡岱掛了電話的男人語氣不太好,他有點不安,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而不安。

  按道理而言,他不應當懷疑對方的能力。

  年輕人接受過他系統的培訓,琴酒向來對密斯卡岱抱有信心。

  月下一道白影掠過。

  貝爾摩德抬起頭,恰與那人打了個照面。

  「~」

  「呯——」

  玻璃突然破碎!

  貝爾摩德護住頭,扯住那妄想逃跑的招待生向後一退!

  手腕處傳來巨大的撕扯感,那招待生不等爆炸平息,他另一隻手便向下探去!

  「勸你別亂動。」

  女人抬腿衡劈,借力一轉,裙擺紛飛,直接將招待生整個人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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