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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想來玲瓏心腸的年輕人笑起來,「——當然是假的,成年人的事當然要自己……」

  還未說盡,便被打斷。

  「好。」

  「什麼?」

  西川賀望過去。

  男孩藍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透,帶著一往無前的執著與些許變扭。

  他說:「這則委託,我接了。」

  「我既然已經對你坦誠了所有,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對我有所欺騙。我會踐行我對你的承諾,所以你以後也不要像上次一樣遇見事就把我甩給其他人。」

  「你是我的委託人,作為偵探,我有職責保護自己的委託人。」

  「你別再獨自一人去面對人潮,也別妄想將我保護在身後,我是與你並肩的人,是你的夥伴,搭檔,朋友與偵探。」

  「所以,現在向我說明你所知道的所有,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西川賀說他有記憶的那天,就在一間一應俱全的別墅里,床頭放著身份證明,銀行卡與一張報紙。

  報紙是被裁過的,後來西川賀去找過,丟失的那一部分是有關東京郊區失火的報導。

  平平無奇的失火,卻與他的前半生緊密結合。

  後來無論他再這麼查,都不能再向下推進一步。

  有人刻意切斷了他過去的一切,將一片空白的他扔到了米花町。

  他在米花呆了些時間,在第一次暗殺過後賣了別墅,與戀人搬到了東京郊區。

  江戶川柯南知道西川賀說的是哪一年。

  那年他放學後突然就得知自己家附近出現了一個熱衷於助人的「好人哥哥」。

  他當時沒當一回事,卻不知道當時的西川賀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去一點點地擴大自己助人為樂的範圍,將自己的名字傳得家喻戶曉。

  退一步來說,西川賀或許正在利用這種方式去擴大自己的知名度,引誘出那個將一無所知的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幕後人。

  他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有那麼多朋友,乃至擁有一個愛人。

  他什麼都不知道,卻又什麼都能做到,無所不能得仿佛一個超人。

  ……

  回到現在,江戶川柯南攥住自己的手機,方才背著手給西川賀發出的信息很快就有了答覆,對方正在和朋友在一起,通過傳來的照片可以清晰地看見年輕人穿著淺藍工裝褲,而朋友的手上還做著漂亮的綠色美甲,是一隻屬於女人的手。

  而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西川賀」,卻還是保持著那瘮人的笑容,盯著他一動不動。

  這不是西川賀!

  男孩的後背冒起一層冷汗。

  而此刻,那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傢伙還在虛情假意地問他:「怎麼了嗎,小弟弟?」

  小弟弟!

  來拐他之前也不做背景調查,西川賀只有在要陷害他之前才會這麼叫他!

  或許是吐槽出了作用,江戶川柯南脫離了一開始的驚恐,轉而掛起順從的姿態。

  眼前這個人絕不是西川賀,或者更大膽一點,這就如上次西川賀處理掉的東西一樣,不屬於「人」的範圍。

  一個危險又極佳的調查機會!

  按照西川賀的說法,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來又要到哪去,只要一見到他就會攻擊上來。

  當然也會有極個別機會會像上次一樣,有人冒出來喊他「弟弟,哥哥」啥的,但大部分就是在暗處搞偷襲,想搞死他。

  「也不知道我以前對我的兄弟姐妹們都做過什麼,他們怎麼會這麼恨我?明明我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好人嘛~」

  雖然當時江戶川柯南擺著一張「你怎麼可能是個好人」的臭臉,但不可否認的是,西川賀的確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好人」。

  他熱情,友善,樂於助人且不求回報,多次幫助警方破案。

  所以這樣一個人,究竟是怎麼惹得自家兄弟姐妹天天來暗/殺的?

  ——除非他並不是一個「好人」,並與自己的血親結下血海深仇。

  這種仇恨在他們的內心鬱結,並燃燒起來,最終演化為暗/殺。

  仇恨的演變原因西川賀不知道,那是因為他的消息來源很可能被某一個一直監視他的人切斷,但江戶川柯南不一樣。

  他與西川賀不同,明面上他只是一個寄宿在西川賀朋友家的小孩,與西川賀的交情並算不上太好,傲氣又自大,但這也是他的突破點。

  這代表著他可以藉此來調查西川賀的過去!

  江戶川柯南未必不知道這次「西川賀」的到來是一個危機。

  一個西川賀調查了十年都毫無頭緒的事件必定包含著驚天的危險。

  這份危險是西川賀帶給他的,他是被西川賀所牽連的無辜路人。

  就像是那天午後,分別的最後西川賀突然攔住他問:「後悔嗎?」

  後悔與他接近,後悔與他交朋友,後悔被他牽連而變成小孩。

  ——是的,西川賀認為工藤新一變小這件事是由於他的緣故。

  「怎麼可能。」

  男孩瞥了西川賀一眼。

  「再說一遍,我變小是因為我自己作死,不關你的事。」

  「你這個一無所知的傢伙還是乖乖呆在家裡等我傳來捷報吧。」

  他頓了頓,跳下椅子沖年輕人做了個鬼臉。

  「哥哥。」

  因為承諾了要將真相帶給另一個人,所以現在江戶川柯南向著來歷不明的「人」伸出了手。

  「吶,大哥哥今天怎麼會到這裡來?」

  男孩一派天真地笑著,襯對方不注意將耳機摘下。

  水無怜奈那他已經無法阻止,不過他前些時間結識了來到日本的FBI們,方才的時間裡他已經盲打了簡訊給秀一哥,如果他們能及時趕到土門康輝還有得救。

  而現在。

  他要為西川賀的過去與未來而戰了。

  第24章 怒火中燒開始

  「你在笑什麼?」

  貝爾摩德一臉好奇地看著方才「咚咚咚」跑出車又跑回來的大老闆,提出了她作為資深打工人的疑問。

  「哦。」

  屑老闆回答:「我在看一個為我獻身的小英雄。」

  「我直覺你在講一些不好的事。」

  貝爾摩德很警覺地阻止了西川賀接下來的話,她在西川賀手下打工十年,作為幫助對方推翻烏丸蓮耶的老人之一深知對方的尿/性。

  「你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

  西川賀西子捧心,仰倒在副駕上翻白眼。

  「作為你的老闆我真的很傷心。」

  「得了吧。」

  貝爾摩德嗤道:「我還不知道你?」

  她問:「你怎麼知道基爾被監聽了的?」

  西川賀只是笑,「秘密。」

  一個有關世界真相的秘密,他除了琴酒還沒向別人分享過。

  不過……

  從這段時間看來,那些所謂「劇情」並不是不能改變的。

  就像月影島上的時間,就像麻生成實非但沒有死,現在還在組織的安排下更名換姓進入了組織的醫院。

  真相被埋入地下,而日子還在向前進。

  ——特別是在他那群「兄弟姐妹」還在盯著他的時候。

  西川賀轉了圈手機,上面一個群正在不停地閃爍著消息。

  大麻煩們正在群里不停地發消息。

  【芬蘭漁業:@俄羅斯老大,被幹掉了?

  AAA西亞熱武器走/私:應該是的,不然按她的性子應該立刻就冒出來了。

  中東代購:死了?誰幹的?出來認領一下。

  坐標羅馬,直接單挑:嘖,本來還想找她干一架的。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繫人:誰死了?需要我去確認遺囑嗎?

  法國美甲店:你直接去不怕被幹掉?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繫人:我們是直系親屬,有錢拿的。

  美國計算機系教授:呵。

  劍橋學生:呵。

  奧地利鋼琴修理廠:背法條背傻了。

  賓夕法尼亞法官:傻/缺。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繫人:有本事單挑,你們又打不過我。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繫人:一群弱雞。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繫人:@日本酒廠

  倫敦法律事務所聯繫人:來干人。】

  西川賀直接把群設置免打擾,等那群活躍的傢伙疊了幾層樓這才慢悠悠地挨個回復。

  【日本酒廠:死了,我乾的。

  日本酒廠:別在我地盤上搞事。

  日本酒廠:否則後果自負。】

  沒再去看群里又發了些什麼,西川賀將貝爾摩德遞過來的耳機帶上。

  這群是他幼時實驗室建立的,根據每人在組織的編號拉人,到他加入時已經超過數十萬人。

  而現在剩下的不過一萬。

  他們在群內不對自己的身份地址進行遮掩,並利用這點對彼此進行暗殺等活動。

  ——他們中只有一個人能成為真正的「人」,這是他們共同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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