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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湊過去舔白霧澤的唇,本意是想安慰,卻在舌尖感受到咸澀的味道,他抬頭去看白霧澤,肩膀卻被壓住,柔軟、水潤的眼球輕輕附在他的肩膀上,他聽到白霧澤很輕地問:

  「你到底是誰呢?是伯爵,還是陳師列?」

  肩膀處傳來濕濕的觸感,陳師列沉默了。

  那道聲音依舊很輕:「我不懂你,你是被突然控制了嗎?為什麼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白霧澤以為這樣的對話可以喚醒陳師列,可是他低估了副本的影響,陳師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過了,我早就想要對你這麼做了。親愛的,永遠不要想著從我身邊逃出去,你愛陽光我可以為你建造一座永遠充滿陽光的房間,你愛錢我可以為你提供所有的幫助,但是我為你做的所有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就是你。」

  白霧澤被嚇得在陳師列懷裡狠狠抖了一下,接著聽到一聲輕笑,脊背被輕柔地上下撫摸,如同在安慰懷中的嬰孩一般,柔軟的唇貼在頸側,低柔的嗓音響起:「不要害怕,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剛剛平緩下來的心緒又起伏起來,他腦海中生出可怖的疑惑: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白霧澤只知道自己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將人安撫下來,他緩緩退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我知道,但是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好好談一下?」

  對面的人不動聲色地將手伸進白霧澤的衣服里,如同一條悠哉悠哉覓食的蟒蛇,順著白霧澤的皮膚緩緩移動,最後停在腰窩不動了:「你又想要去哪啊,閣下?」

  白霧澤簡直有苦說不出,溫熱的觸感刺激著他的敏.感點,白霧澤不受控地向下塌腰,身體緊緊貼合對方,只能無力反駁:「我...沒有。」

  對方拉長了聲音「啊」了一聲:「沒有就好,我今天是來討債的,你只要乖乖給我想要的就好了。」

  白霧澤咽了咽口水,陳師列口中的想要的東西大概率就是剛才一番事,他本以為自己的危機已經過去,沒想到才剛剛開始。

  不行,這絕對不行!

  白霧澤豁出去討好對方,鼓起勇氣湊上去親了親陳師列的臉:「你剛剛不是說我想要什麼你都給我嗎?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說可以嗎?等我...等我把錢賺完了,我把欠你的一起還你。」他就差指著天發誓說:我絕不離開你了。

  可是對方仍舊不滿意,挑起眉毛:「賺完了錢?賺完了錢你就生翅膀飛走了,你想畫餅,也不想想我是誰。」

  白霧澤心道完蛋:對面這人不僅知道遊戲世界的任務完成之後他就會走,身份上還覺得自己是他的養子。所以這人到底是誰?一個融合了兩份記憶的人嗎?

  白霧澤想到自己,那他呢?他現在還記得自己是白霧澤,以後呢?會不會也像陳師列一樣,變成世界的融合人物?

  眼下他甚至無法從對方身上離開,自己的賺錢計劃還被阻撓,這果然不是一件只靠時間積累就可以通關的遊戲。

  陳師列不等他思考,徑直要回自己的報酬,一隻重新扣回後腦勺,白霧澤想要離開的意圖被徹底打斷。

  親到後面白霧澤差點忍不住哭出來,他的嘴唇被又吸又咬差點破皮,好幾次想要推開又被強行按回去,每次都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陳師列才會堪堪放過他,沒過幾秒鐘又湊上來吻,舌頭瑟縮著往後縮,又被強行勾出來,陳師列用力頂他的舌根,圈著他的舌頭往外拉,這一番下來白霧澤的舌頭連伸都伸不回去,只能額頭抵著對方的肩膀喘息。

  而他坐在身下的人眼裡帶著笑意,伸手一遍遍撫摸他的頭髮,溫柔地問:「還走嗎?」

  白霧澤沒有聽清對方問的什麼,緩緩閉上了眼睛,意識逐漸變得昏沉,過度使用的嘴唇緊緊貼著對方的胸口。

  陳師列垂下眼睛,將懷中的人抱地更緊。

  和我一起留在這裡吧,白霧澤。

  第63章

  白霧澤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房間灑滿陽光,起床的動靜引起一旁的注意。

  「你醒了?」

  「嗯。」白霧澤下意識要揉眼睛,被一隻手拉開了 。

  陳師列圈住白霧澤的手腕, 把它拉到一邊,另一隻手拿著濕水的毛巾, 輕輕的按壓有些紅腫的眼睛:「你昨天哭得有點狠, 所以眼睛才會腫。」

  「怪我嗎?」一提到這事就來氣,白霧澤用力揮開那隻手, 用手背貼在眼皮上,其實沒有腫得很嚴重,只是有點微微發紅。

  陳師列輕笑一聲:「怪我,下次我輕一點。」

  白霧澤捂著眼睛悶悶地說:「我昨天被你弄得很慘。」

  陳師列盯著他沒有擋住的嘴唇,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白霧澤繼續陳述:「我昨天晚上累得都睡過去了。」

  陳師列指正:「是暈過去了。」

  白霧澤心裡默默咽下一口氣,開門見山:「我也要補償!」

  這下陳師列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白霧澤不知道對方什麼表情, 緩緩放下手臂,露出泛著紅的眼尾, 他看著陳師列面無表情的臉,覺得陌生。

  見他望著自己, 陳師列撫上那片泛紅的皮膚,終於開口:「當然可以,你想要什麼提出來就好了」

  正當白霧澤以為陳師列終於鬆口的時候, 對方開口打斷了他的幻想。

  「但是......你知道我的原則吧?」

  白霧澤只好點頭,然後眼巴巴望著眼前的人:

  「嗯,你之前說好的幫我找到一批工人,開採紫水晶礦。」

  陳師列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答應:「可以,但是看開採完之後,如果還想要加工或者售賣,僅僅是昨天晚上還不夠。」

  白霧澤心裡不平衡,本來就是他自己的礦脈,合同上的署名也是他的名字,憑什麼說不賣就不賣?嘴上卻只能迂迴行動。

  「不能加工嗎?可是我想用紫水晶給你做的禮物,你覺得一個手串怎麼樣?我選裡面最好的料子,給你做三圈的108珠子,你會喜歡嗎?」

  「你不喜歡手鍊的話我換一樣給你做,腳鏈,可以嗎?和我腳上做一樣的,我們帶一對兒,你喜歡嗎?」

  陳師列饒有興味看著他努力說服自己的樣子,悠悠開口道:「是嗎?你腳上還戴了一個腳鏈,我怎麼不知道?腳伸出來,對,讓我好好看看。」

  白霧澤直覺這樣的發展形式不太對,有些抗拒:「看......看什麼?」

  陳師列仍是微笑:「看看你的腳鏈啊,不是要給我做嗎?我先看看你的這個款式我喜不喜歡?怎麼了?你送給我的禮物,我還不能挑一下嗎?」

  白霧澤猶猶豫豫,最後還是把腳伸了出來,把那條從一開始就戴在腳上的鏈子露出來,陳師列也裝作認真欣賞的樣子,一隻手握住腳踝,另一隻手拎起那條銀白色的鏈子,裝做仔細觀察的樣子,翻來覆去的看,那副認真的樣子看得白霧澤心裡發慌。

  腳踝就這樣被握在別人手裡,白霧澤有種受制於人的感覺,他抿了抿唇,卻突然感到一陣刺痛,紅腫的嘴唇經過一個夜晚還沒有好透,而導致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像一個鑑賞寶石的專家一樣,仔仔細細里里外外,誓要把鏈子研究個徹底。

  直到白霧澤實在受不住直白的視線,想要把腳從對方的手裡拿開的時候,陳師列十分剛好地鬆開了手,在床邊站直了身體,白霧澤便在床上跪起身來,和陳師列保持差不多的視線高度,眼神中透露出隱隱約約的期待:「怎麼樣?你喜歡嗎?就讓他們給你做一個吧!」

  陳師列垂下眼睛,看見那雙筆直的腿摺疊起來,那個在陽光下泛出紫色光的腳鏈,正安靜的待在小腿處,他最終還是沒忍心拒絕:「嗯,喜歡。」

  白霧澤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你喜歡就好......」

  這是變相的答應了自己可以用紫水晶進行售賣吧?

  興奮勁過後,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還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睡衣,他指的是身邊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我要穿衣服了。」

  陳師列卻沒有要避開的意思:「沒有不讓你穿。」

  白霧澤只好憋著氣,背對著陳師列,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

  討厭鬼!等完成了遊戲任務,出了這個世界,看你還怎麼面對我!

  要穿的外套還是像以前一樣,都是一排一列扣子,白霧澤昨天晚上為了制止,手臂使了太多勁兒,今天做這些細小的活的時候,手還有點發抖,試了幾次都扣不上衣服領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

  就在他即將接受就這樣敞開穿衣服的時候,一雙手從身後附了上來,那雙手緊緊貼著白霧澤的手,像是在教小孩子扣扣子一樣,緩慢的,輕巧的把里衫的兩顆扣子扣了起來。

  做完這件事後,那雙手並沒有離開,輕緩地移動到了脖頸處,輕輕撫摸了一下他昨天被咬得留下牙印的地方,昨天晚上那裡不僅被咬了,甚至還被吸出了紅痕,如果今天不穿上高領的里衫,第一眼就會被眼尖的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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