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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棠梨驚訝出一聲:「你知道我跟蹤你?」

  陸時聿偏開臉笑了:「不然我為什麼會把車開到你們家門口?」

  江棠梨茫然地眨了眨眼:「為什麼」

  不是為了弄她難堪嗎?

  陸時聿錯開她唇上珠光質感的裸色唇膏,親在她嘴角:「機場那麼遠,你一路跟過去還好,但是讓你一個人回來......」他停頓了一下:「我不放心。」

  江棠梨:「......」

  天吶,當初她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他古板又無趣的呀。

  這人明明好會哄人。

  可是在那天之前,他們都還沒有正式見過面,他幹嘛那麼關心她的人生安全。

  難道他對她的一見鍾情不是從酒吧開始的,是在那天之前?

  但是第一次見他的那場晚宴,他們明明都沒說過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換過。

  進了電梯,江棠梨還在仰頭看他。

  「怎麼了?」陸時聿皺眉卻輕笑:「怎麼這麼看著我?」

  爸爸說這樁婚事是他們陸家提出的。

  當時她想破腦袋都沒想通,如今再細細往回捋......

  「你第一次見我是正月初五那天晚上嗎?」

  「不然呢?」見她面露茫然,陸時聿略感意外:「你難道不知道那天的晚宴是爺爺安排的?」

  江棠梨愣住了。

  「真不知道?」

  江棠梨搖了搖頭:「爸爸只說是一個朋友的邀請。」

  當時她有細問,好像又被媽媽說了什麼分散了注意力。

  如今再回想,才發現都在刻意瞞著她。

  不過這些對於陸時聿來說已經不重要。

  他緊了緊被他牽在手裡的手,岔開話題:「餓不餓?」

  然而江棠梨卻揪著不放:「所以那天晚宴的目的,你事先是知情的?」

  「當然,」陸時聿點頭:「不知情的話,我不會去。」

  「那在那天之前,你有看過我的照片嗎?」

  陸時聿被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聽笑了。

  「還需要看嗎,你在圈裡的名聲這麼響。」

  江棠梨當然知道自己名聲很響,但都不是什麼好名聲,不像他陸時聿,人人口中的紳士君子。

  可話說回來,都知道她名聲不好了還答應這門婚事,可見他有多喜歡她,哪怕當時她還把對他的排斥表現的那麼明顯,他也沒有知難而退。

  本來這趟回來還想和媽媽請教拿捏男人的技巧,現在看來,哪還需要拿捏,簡直手到擒來了呀!

  這個信息素來得太過驚喜,被強壓在嘴角的笑痕偷跑到了兩隻肩膀。

  偏偏她肩膀被陸時聿摟著,感覺到掌心下的抖動,陸時聿低頭看她,只是還沒來及問,電梯門開了。

  陳敬已經等在門口:「陸總、太太。」

  會議室的雙扇門敞開著,就在出電梯不遠的走廊里。

  從門口經過時,陸時聿步子沒停,「先送你去辦公室。」

  江棠梨往裡瞥了眼,發現偌大的會議桌一圈坐了不少人。

  江棠梨深知自己這趟過來的目的。

  她站住腳:「你先去開會吧,我自己能找到。」

  表情一本正經,聲音更是溫淡。

  想起晚宴上見到她的第一面,也是這般的溫婉端莊。

  只可惜,狡猾的本質一戳就破。

  陸時聿手指走廊盡頭,「進門廳左手邊是我辦公室,右手邊是接待室,休息間在接待室里,你先去補個覺,我這邊大概一個小時結束。」

  江棠梨端著一張和她的妝容完全不匹配的端莊,「知道了。」

  乖的都不像她了。

  陸時聿抬手在她發頂揉了揉,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很像第一次見到的你。」

  江棠梨看著他轉身的背影,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初五那天的自己穿的是什麼樣的裙子,梳的又是什麼樣的髮型,但是那種場合下,她肯定是優雅的、柔美的,不是她江棠梨的江棠梨。

  可是他喜歡的是裝出來的江棠梨,還是最真實的江棠梨呢?

  躺在那張一米八,略顯空曠的雙人床上,江棠梨一點一點地回憶著這段時間的點滴。

  不知是不是吃了跳跳糖的原因,唇齒間的甜絲絲縷縷地往她腦海里鑽。

  甚至連晚宴當天對他的印象都裹了一層糖絲。

  陸時聿開完會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了休息室。

  房間內每一件家具的線條都極為的沉穩內斂,卻也了無生機,如今多了一個她,突然就鮮活了起來。

  陸時聿站在門,看著床上的人。

  懷裡抱著枕頭,不知是把枕頭當成了他,還是為了遮擋脫了外套後胸前的春光。

  走近後,才發現她嘴角微微上翹,像是在笑。

  看得陸時聿也不禁勾起了嘴角。

  四月的天,溫度雖適宜,可她身上的那件魚骨抹胸都遮不住肚臍。

  若是給她蓋得厚了,怕是連抱在懷裡的枕頭都要被她扔在一旁。

  在休息間裡環視兩圈後,陸時聿索性脫下身上的西裝馬甲蓋在了她腰上。

  門輕開輕合後,陸時聿回到辦公室。

  「陸總,陳主任和規劃局的幾位領導已經到樓下了。」

  陸時聿點頭:「你去接一下。」

  每次回京市,陸時聿的忙碌都不會停留在辦公室,而是穿梭於會議室與接待室以及研發工廠。

  雖然今天會面的幾位領導都非常重要,但重要不過休息間裡睡著的人。

  在電梯門口個和幾位領導一一握手後,陸時聿把人領去了會議室。

  四十分鐘後,陸時聿再回來,見床上的人還是之前的睡姿。

  安靜的房間幾乎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陸時聿輕步走到床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不知不覺竟也把他的困意給看了出來。

  但是二十分鐘後,他還要去樓下開一個短會。

  若是平時,陸時聿會利用這二十分鐘短暫休息一會兒,但現在,他卻只想把這二十分鐘充分利用而騰出更多的時間。

  再出辦公室,陸時聿朝陳敬揮了下手:「通知下去,會議提前十五分鐘。」

  所有的時間都被充分利用後,陸時聿只一個上午就忙完了原本一天的工作。

  「陸總,需要幫您訂餐廳嗎?」

  陸時聿說不用,「回海市是幾點的飛機?」

  「傍晚五點。」

  回去的時間早在來時就已經定好了,當時還以為時間安排提前,如今看來倒是遲了。

  陸時聿鬆了松領帶:「你先出去吧。」

  半杯水的功夫,等他再進休息室,卻見江棠梨還沒醒。

  能睡這麼久是陸時聿沒有想到的。

  走到床邊,陸時聿將擰松的領帶抽掉一扔,剛好扔在了江棠梨脫下的西裝外套上,一個是重鍛的黑,一個是桑波段的黑,同為黑色,視覺上卻不同,可這麼錯疊盤落,倒有著幾分矛盾的美。

  陸時聿側身,和江棠梨面對面地躺著。

  一隻胳膊屈著壓在臉下,另只胳膊卻抬著,手指在半空懸停了好一會兒才輕落在江棠梨熟睡的臉上。

  以前他最不喜歡的一個字就是「懶」。

  晚起是懶,本該今日處理的工作無論什麼原因推遲到第二天也是懶。

  後來認識了她,才知道原來一個人是可以睡到黑白顛倒的,可是怎麼就從來沒把她和「懶」這個字聯繫到一塊呢?

  甚至還會有一種「誰都不許打擾她再讓她睡一會兒」的奇怪心理。

  而他自己,也在她出現之後,多次將本該當日完成的工作推到了明天、後天又或者大後天。

  卻從來沒在心裡埋怨過,甚至還會覺得這種懶帶了幾分鬆弛的享受。

  這是走上坡路的大忌。

  卻又忍不住地想要停一停,只是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想和她一起看風景的人。

  「江棠梨......」

  他唇角一勾,在他的無聲笑意里,三個字被他輕念出來,聲音有疲憊的懶音,也有未知名情緒的歡愉。

  抽掉她懷裡的抱枕,陸時聿將她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手剛一鬆開就見她主動挪了過來,輕搭在他腰上的胳膊一點一點圈到他後腰,一直到把臉埋到他懷裡後,將他抱緊的那隻胳膊才逐漸鬆了力道。

  輕抵在她額頭的唇角上揚的好一會兒,才隨著他呼吸變均勻而一點點平下去。

  而在他熟睡沒多久,江棠梨卻醒了。

  腳背繃緊,想剛伸一個懶腰,卻在仰頭時愣了一下。

  督促工作怎麼還把人督促到床上來了?

  摟在他腰上的手剛一攥緊手指下的襯衫布料,卻又在晃他的前一秒停了動作。

  是忙累了吧?

  想來應該是,畢竟昨晚他也沒睡幾個小時,早上起得又比她還早......

  仰頭看了他一會兒,結果剛一抬手,指尖還沒碰到他眉骨,突然傳來手機的「滋滋」震動聲。<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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