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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液回流不暢的感覺,以為會不舒服,沒想到卻是酥酥麻麻的。

  可是血管連通全身,又讓她分不清那隙在她骨頭縫的酥麻到底來自哪裡。

  只覺得手指無力,腳心泛癢。

  還有後頸,還有腰窩,哪哪都舒服,卻又哪哪都不舒服。

  聽到她哼出的音,陸時聿吻她頸窩的動作停了一瞬。

  接著,是一聲很沉很啞,略有繃緊的笑。

  把江棠梨的臉笑出了難消的熱度,她在他懷裡拱了拱腰,「再笑你就睡沙發。」

  陸時聿在她頸窩裡抬頭,又在她臉前低頭。

  鼻尖若有似無地蹭著她鼻尖。

  濕濕的,沁出了細密的一層汗。

  但是沒有他指腹濕潤,更不及捻起來那般黏滑。

  「那你呢?」他說話時潮熱的呼吸自上而下籠罩著她:「要不要跟我一起?」

  江棠梨把臉一偏:「不要。」

  「不要...」陸時聿輕咬她唇峰:「真不要還是嘴硬不要?」

  江棠梨這才後知後覺他的一語雙關,想抬起手腕砸他一拳,奈何還被他壓在掌心下,動彈不得。

  真以為她拿他沒辦法了嗎?

  江棠梨拱起腰上下一蹭。

  見他呼吸猛然一沉,江棠梨得逞地抬起下巴,只是沒想到,下一秒,他的吻就如同三月春的雨一般,密集地落下。

  長到膝蓋的裙擺一褶一褶地被堆高。

  吻帶出的透明水痕留下絲縷清涼,又被貼緊的皮膚化出一片滾燙。

  陸時聿抱著她,深埋她側頸的臉抬起時,谷欠火正濃的一雙眼,沒了平日裡的溫和,也沒有禮貌待人時的距離。

  一開口,他聲音像是被克制燒啞了。

  「用月退好不好?」

  第45章

  「用月退好不好?」

  見他水潤潤的眸子在轉,陸時聿吻在她唇角:「沒有套。」

  江棠梨頓時一惱:「買了那麼多,你就想不起來帶一個回來嗎?」

  陸時聿低低笑了聲:「真要帶的話,你覺得一個夠嗎?」

  江棠梨:「......」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

  雖然只有一次,可是中途他換了好幾個。

  「可是你剛剛說用...」她咬了咬唇:「要怎麼用?」

  她無辜的表情看得人心癢難耐。

  陸時聿低頭一邊吻她,一邊將她兩條退併攏。

  足齊身進去後,他低啞的聲音隙進她唇角。

  「莢緊。」

  江棠梨臉紅著,視線卻緊緊纏在他臉上。

  真的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女人看過他這種蠱人心癢的表情了嗎?

  這種竊喜來的雖慢,卻很洶。

  江棠梨仰頭含住他鋒利的喉結。

  刮著、啄著、再若有似無的吮一吮。

  把陸時聿的呼吸都弄亂了。

  「梨梨——」

  「喊我什麼?」

  陸時聿睜開眼看她,默了兩秒,他垂眸失笑,「寶貝?」

  見她眉眼彎了,陸時聿笑出很沉的一聲:「喜歡我這麼喊?」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拒絕這種暱稱吧。

  更何況,是絕無僅有的例外。

  江棠梨低頭往下看。

  只一眼就讓她羞赧到咬唇。

  抬頭,對上他眼底濃墨重彩的谷色。

  明明很難為情,卻又忍不住把兩隻膝蓋併攏得更緊。

  原本冰涼的腿,被他的熱度一燙,再反覆摩擦。

  有種近乎灼燒的燙感直達大腦皮層。

  不好意思抬頭,更不好意思低頭,像是沒轍了,江棠梨索性把臉藏到他懷裡。

  雖然她看不見頭頂的人反覆吞咽的喉結,但是能聽見從他嗓子裡悶出的聲音。

  蘼人耳廓,勾人心癢。

  後背沁出了汗,卻抵不過身體裡的潮濕。

  江棠梨兩臂被屈著貼在他胸口,圓潤的指尖在他皮膚里壓出一彎一彎的指甲痕。

  黏黏的,說不出來是舒服還是難受。

  江棠梨忍不住在他懷裡咕噥了句。

  聲若蚊蠅,陸時聿沒聽清,低頭去吻她的臉:「什麼?」

  江棠梨不好意思說,以至於聲音裡帶著幾分控訴似的:「你怎麼什麼都會~」

  可他明明說他沒有過別的女人。

  一想到他或許是哄她騙她,江棠梨就覺得心頭像是拱了把火。

  又氣又嫉妒,想把身體往後,想讓他力氣落空,可又捨不得似的。抬頭,對上他眼裡扎牙舞爪的欲色,心一橫,張嘴咬住了他下巴。

  絲毫沒收著力的雙齒,讓陸時聿眉心輕褶,但又忍不住被她酸溜溜的語氣和懲罰似的動作惹出一聲笑音。

  「聽過一句話嗎?」他任由她撒氣:「在喜歡的女人身上,再沒有經驗的男人都會天賦異稟。」

  也會貪得無厭。

  被解開丟在一邊的手錶,時針轉了大半個圈,在懷裡的人帶著哭腔的控訴里,陸時聿低頭看了眼。

  已經磨紅了。

  他不忍心,卻又沒有過癮,索性拉住她的手,

  就像看見自己喜歡的裙子,看了一次還想看第一次,看了一眼還想看第二眼。

  江棠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好奇還是喜歡,低頭,一邊動作一邊盯著看。

  狼藉又性感。

  顏色很乾淨,和他的人一樣,有著冷白的禁慾色,可是又很兇,在她身上從來都不曾溫順過。

  但是主動權到了自己手裡,像是可以被她完全隨意地支配。

  沒了第一次時的緊張、茫然和不知所措。

  這次她格外起興。

  心跳在胸腔里亂七八糟地橫跳著。

  窗外像是起了風,可江棠梨卻聽不到,耳邊全是他的聲音。

  讓人不自覺得聽紅了臉,江棠梨抬頭捂住他嘴,結果指尖卻被他張嘴含住。

  吞口吐的動作讓江棠梨不止臉紅,眼睫更是顫得厲害。

  她不好意思看他了,收回手,把他口水擦到他身上。

  「這就嫌棄了?」

  他故意似的:「我連你——」

  「啊!」江棠梨尖叫一聲,「不許說!」

  一激動,手裡的力度就沒了輕重。

  陸時聿低頭咬在她肩膀,口耑出重重的一聲。

  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囂張,可對於江棠梨來說,卻一整個世界裡都是他。

  他上下滾動的喉結;

  他卷緊的眉心;

  他不自覺往上抬的腰;

  他滴在她鎖骨上的汗;

  還有她一聲「老公」後,他終於克制不住的

  濕淋淋的一兜滾燙,衝出來。

  江棠梨摟著他脖子,透亮的一雙眼,映著他發紅的眼底:「舒服嗎?」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陸時聿先是一愣。

  「說話呀!」

  的確是比第一次要好一點,但是那速度,壓根不給他喘息停頓的機會。

  可是媚眼如絲的一雙眼,期待太深。

  陸時聿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舒服。」

  得了夸,江棠梨沾沾自喜的表情根本收不住。

  「所以不止你一個人天賦異稟。」

  生動的表情,傲嬌的語氣,可愛得不想從她身上起來。

  可是時間真的很晚了,而且明天上午他還有一個早會。

  陸時聿抱她去了浴室。

  水聲響在耳邊,江棠梨卻突然想起那幾條簡訊。

  從第一條問她睡了嗎,到想她了,再到說和她距離很近,前後加起來也就十幾分鐘。

  但是無論他從公司到酒吧,還是從雍錦一號到酒吧,時間都遠遠不夠。

  所以他是一早就知道她在酒吧,又或者早就等在了酒吧,至於那些簡訊......

  難道他是躲在酒吧某個昏暗的角落,一邊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邊給她發的?

  想到自己今晚在舞池裡毫不收斂的動作,江棠梨頓時倒吸一口氣。

  而她胸口的起伏,也讓陸時聿掀起眼皮看她,「怎麼了?」

  江棠梨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略有失神的一雙眼也緩緩抬到他臉上。

  表面溫潤清雋、清風霽月。

  實則陰濕深沉,滿肚子壞水。

  江棠梨眼角微眯。

  這種人,怕是拿著刀站在一個死人旁邊,別人都不覺得他是兇手。

  虧她還因為撒的那些謊對他心生愧疚。

  越想越生氣。

  偏偏看著她的那雙眼,滿是饜足後的笑意。

  江棠梨眉梢一壓,朝他走近一步。

  腳尖踩到了他腳尖,陸時聿條件反射地往後一退。

  後背抵在了水龍頭上。

  水聲停了的同時,她的聲音也被放大在水汽氤氳的浴室。

  「你是什麼時候到酒吧的?」

  原來她剛剛一直默不出聲是在想這件事。

  但是她既然能這麼問,想必是捋出了不對勁。

  陸時聿不露聲色地朝她一笑:「要不要先出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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