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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說的距離很近,不是等在她家門口,而是酒吧門口!

  陸時聿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燈紅酒綠被他挺拔的身影籠罩在身後,卻遮不住他眼底克制的薄涼。

  可江棠梨即便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卻也依然能感受到他迫人的氣勢,正四面八方地籠罩著她。甚至比身下這輛龐然大物都要震懾人心。

  當然,她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陸時聿為何而生氣。

  悄悄一個吞咽後,江棠梨壓下滿腔的心虛,嬌著聲兒地岔開話題:「不能坐別人的車,被看見了——」

  只是不等她說完,話就被陸時聿打斷:「你坐,就是你的。」

  江棠梨徹底愣住了。

  她坐就是她的?

  哪有這種歪理?

  江棠梨雙手撐著掌心下冰涼又堅硬的金屬想往下滑,可是膝蓋被他胸口抵著。

  「你快放我下來,萬一車主來了......」

  見她眼神亂瞄,陸時聿抬手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扳正,讓她的視線里只有他。

  「心虛什麼?」

  怎麼能不心虛,長這麼大,只有被人坐她的車,她何曾——

  不對!

  江棠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的「心虛」是另有所指。

  不能慫,絕對不能慫!

  可是她現在何止雙腳懸空,心臟也一整個地懸著。

  「你就這麼想讓我丟人是不是?」她嘴巴一噘,音帶控訴。

  陸時聿卻不為所動,原本撐在車上的手摟上她腰。

  「坐自己的車,怎麼就丟人了?」

  自己的車?

  難不成這車是他的?

  江棠梨眼皮跳了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剛剛理解錯他的暗意了?

  他沒有因為她撒謊而生氣?

  「喜歡嗎?」陸時聿眼神往旁邊短暫一掠後,又回到她臉上。

  江棠梨只覺心臟「咚」的一聲。

  「送、送我的?」

  「不然呢?」陸時聿眉梢一挑:「我還有第二個女人可以送?」

  隨著他話音落地,江棠梨猛然一扭身。

  可是高興不過兩秒,她就苦著一張臉轉過來:「開這車,是不是需要B照啊?」

  再多的醋意都被她滿是哭腔的聲音給淹沒了。

  陸時聿摟著她的腰把她抱下來,卻沒放到地上。

  沉重的車門打開後,陸時聿雙手一舉,將她放到副駕駛里,不等江棠梨扭頭去看車廂內飾,後頸就被強勁有力的指掌扣住了。

  江棠梨幾乎半個人都被拉出了車外,猝不及防就要跌到他懷裡,卻被他的吻接住。

  起初的吻還溫柔又克制,但是當他嘗到了她唇齒間清淡的酒氣,被他強壓於心底的酸,被他努力克制的占有欲,全部被強行拽出。

  吻越來越深入。

  不知名的潮湧逐漸淹沒了他的理智。

  他吻她幾乎發了狠。

  而他原本有些涼的唇,因為帶了掠奪,用了力道,猶如潮熱的雨林,濕熱裡帶出野性的蠻橫。

  香津濃滑隨著他入侵的舌而橫掃纏繞在她的舌面,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直面橫衝而來。

  殘留的一點意識里,江棠梨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反手握住而扣於身後。

  偏偏這種反抗不成會讓人興奮,給人以刺激,也讓人意識空白。

  江棠梨被他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不知是反抗不成還是迷失在他的強勢霸道里,江棠梨逐漸放棄了掙扎,條件反射般地回吻回去。

  也正是因為她的主動,一點一點消磨了陸時聿的強勢。

  握著她後頸的指掌稍稍鬆了力道,帶著安撫,指腹摩挲著她發燙的皮膚,感覺到她呼吸不暢,他收回自己橫衝直撞的舌,啄吻在她唇上,等她緩過來,他又開始進攻。

  若不是他有心讓著她,江棠梨很難在他這裡拿到主動權。

  不管是床下,還是床上。

  但是江棠梨是屬於入戲慢,出戲也慢的人。

  偏偏陸時聿深知她這個短板,所以在江棠梨開始追著他吻上來的時候,陸時聿把臉往後一躲。

  江棠梨吻了個空。

  雖然口紅已經被陸時聿吃了個乾淨,然而她的唇卻比塗了口紅還要嬌艷。

  視線從她的唇一點一點掠到她眼,陸時聿唇角一提:「還沒親夠?」

  江棠梨半個身子都傾在車外,所有的重心都壓在攀著他肩膀的兩隻胳膊上,以至於她想勾身回去都無能無力。

  當然,若是陸時聿使壞,江棠梨也勢必會栽下去。

  但是江棠梨料定他捨不得。

  所以使壞的人變成了她。

  感覺到她撐力的臂肘往下一軟,陸時聿來不及多想,瞬間往前邁了一步。

  原本可以借力坐回座椅里,但江棠梨又一秒改變了主意。

  攀在他肩膀的兩隻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江棠梨低頭在他唇上「mua」出一聲。

  「就沒親夠,不行嗎?」

  陸時聿偏開臉笑了。

  但是江棠梨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畢竟在酒吧門口被他逮到就等於拆穿了她簡訊里所有的謊言。

  偏偏他從始至終一字不提。

  哪怕回去坐著另她無比激動和興奮的騎士15世,江棠梨都絲毫沒敢把情緒表露出分毫。

  在她不知多少次餘光偷瞄後,陸時聿忍不住失笑一聲:「有話就說。」

  是讓她主動招供的意思嗎?

  可是他都沒生氣,更沒發火,或許是這點小謊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已經拋到腦後了呢?

  那她再提,不是沒事找事嗎?

  江棠梨彎下眉眼,故作羞怯地又用餘光瞄了他一眼:「就覺得......」她抿了抿唇:「你今晚好帥!」

  不跟她算帳就好帥,若是算了呢?

  怕是這帥就變成了丑。

  陸時聿無聲失笑:「哪裡帥了?」

  江棠梨天生一張張巧嘴,若是真想誇人,能把人夸到靈魂出竅,可是坐在她旁邊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江棠梨拋開所有浮誇的形容詞,一邊低頭摳著手指,一邊用羞羞的軟音咕噥著:「反正就很帥~」

  紅燈,車穩穩停下。

  陸時聿歪頭看她。

  低垂的眉眼,似咬似吮著唇肉,下意識勾纏手指的動作。

  如果這些都是她為了分散他注意力的伎倆,那只能說她江棠梨在哄人方面真的太有手腕了。

  可是不管哪種,對陸時聿來說都不重要。

  他這人,一向重結果,至於過程......

  陸時聿很輕地笑了聲:「晚飯吃了嗎?」

  江棠梨這才輕掀眼皮正大光明地看了他一眼,「吃了。」

  「吃了什麼?」

  反正也沒有比在酒吧被他逮到還要嚴重的。

  江棠梨實話實說:「在對面的燒烤店吃的。」

  她重點強調:「就我和方以檸兩個人。」

  倒是沒有說謊。

  陸時聿朝她勾了下手,江棠梨忙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陸時聿包著她的手放在變速杆上,中控距離有點寬,江棠梨不由得往中間坐近了一些。

  她看著方形的變速杆,不由得「哇」出一聲:「感覺像是一個推土機。」

  綠燈亮,沉重的車身緩緩起步。

  陸時聿問:「是給你放在京市開,還是——」

  「當然是帶回海市了!」

  她這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一次的人,把這麼貴重的傢伙丟在京市,豈不是可惜。

  說完她又嘆氣:「可惜我不能親自開。」

  「回去增到B照不就行了。」

  「B照誒——」江棠梨突然停頓了一下,視線從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抬到他臉上:「你是B照啊?」

  「不然呢?」陸時聿回望她一眼。

  江棠梨嘴巴張了張:「那你豈不是客車和公交車都能開?」

  陸時聿失笑:「那是B1。」

  江棠梨愣了兩秒:「所以你該不會是B2?」

  見他點頭,江棠梨說不出是驚還是嚇:「所以那些重卡......你也能開?」

  能開是一回事,會開是另一回事,只是不等陸時聿開口——

  「我的天吶,」江棠梨近乎尖叫:「你也太厲害了吧?」

  從未想過會因為一個駕照被她如神邸一樣地看著。

  也正是她的眼神里,讓陸時聿回味過來她之前誇他帥並非本心。

  或者說,在她心裡,再帥的一張臉都不如一張B2的駕照更有含金量。

  陸時聿很是無奈地笑出一聲氣音:「你關注的點,真的...很特別。」

  特別到,在她那雙看過來的霍亮的眼睛裡,他已經無法再狠下心來跟她秋後算帳。

  想想,其實倒也沒什麼。

  只不過是在舞池了跳了半小時的舞,既沒有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也沒有和別的男人曖昧傳情,況且還是在自己的酒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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