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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時聿點開第一張照片,是一張正臉照,光怪陸離的頻閃光下,某人穿著一條似紫似藍的抹胸緊身裙,雙臂勾抬過頭頂。

  第二張照片是側身照,某人高仰著下巴,光是側臉就能看出她燦爛的唇角。

  第三張照片是背影,平日裡略顯乖巧的黑長直做了嫵媚的波浪卷,後背一雙蝴蝶骨在她勾甩的發縫間若隱若現。

  舉手投足勾人攝魂,一顰一笑嫵媚妖嬈。

  是他沒有見過的一面。

  也是她從未在他面前展現過的一面,但是卻這麼大方地露給別的男人看。

  陸時聿將這三張照片左左右右滑了不知多少個來回。

  這就是李管家口中的不開心、壓抑。

  陸時聿看笑了。

  但是這笑痕只在他嘴角劃出短暫就平了下去。

  行,既然這麼會跳,那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能跳得這麼盡興。

  舞池裡依舊人聲鼎沸,江棠梨歇歇跳跳了幾個來回後就不行了。

  一到卡座,她就灌了半瓶的礦泉水。

  廖妍撇出一嘴角的嫌棄:「你可真行,來酒吧喝礦泉水,要不要給你點杯牛奶補補腦啊?」

  江棠梨剜她一眼:「大半夜的你讓我喝醉了酒坐計程車回去呀?」

  她愛玩,但安全意識可從來都不敢大意。

  廖妍擱下手裡的酒杯:「那你在這坐著,我上去跳一會兒。」

  看著舞池裡擺動腰肢的男男女女,江棠梨想到了自己的那張設計圖紙。

  下沉式舞池,鳥籠形懸吊包廂,還有梨形吧檯四面環繞著的奢華的黑桃A香檳牆......

  不知是不是有段時間沒來酒吧,燈光閃得她眼睛都不適應了,用力眨了兩下後,竟然看到了幻象。

  江棠梨目光定格的同時,嘴角一勾。

  陸時聿眉梢一挑。

  江棠梨笑不出來了。

  呆了兩秒後,她頓時倒吸一口氣。

  不是吧!

  不是幻覺?

  她條件反射地一轉肩。

  倚著吧檯看了她足足兩分鐘的人,這才緩緩朝她走近。

  「這麼巧,陸太太。」

  五彩斑斕的光從他身後打過來,卻又被他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大半。

  江棠梨埋著臉,一雙眼,無措地轉了又轉。

  「是我認錯了人,還是陸太太失了憶?」

  輕描淡寫的語氣,不疾不徐的語速,七分克制,三分薄涼。

  鼓樂喧天的耳邊,可從他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傳進江棠梨的耳廓。

  心一橫,江棠梨抬起頭,額頭擦過他鼻尖,又驚得她雙肩往後一躲,距離拉開了,可也看清了他的臉部輪廓。

  平靜的眼底,隨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像是張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將她整個人牢牢捆綁住。

  那種被盯著看的感覺,就像是......

  就像是被丟進了熔爐里,四周全是想將她吞噬殆盡的滾沸熔漿。

  江棠梨哪裡還坐得住,一挺腰,人站了起來。

  陸時聿倒是不疾不徐,慢著動作地直起身。

  視線和他再次相接時,江棠梨眼底的驚詫已經完全被心虛代替。

  「你、你不是去出差了嗎?」

  周圍實在太吵了,吵到他需要緊盯她的唇才能辨出她說了什麼。

  可是不夠。

  陸時聿傾身過去,把距離拉近到能清楚看見她眼底的自己。

  「所以呢?」

  厚沉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江棠梨雙腳不自覺地又往後退了一步,結果腳後跟抵到了沙發,膝蓋一軟,纖細扶風的脆弱腰肢瞬間被陸時聿手臂圈住。

  今晚和她搭訕的男人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可江棠梨卻滑得像條魚似的,沒讓任何一個男人碰到她分毫,如今卻在他懷裡似僵卻軟著,想推不敢推,想掙不敢掙。

  滿腦子都是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陸時聿輕挑眉峰間,不知哪根神經給她出了主意。

  緊張攥緊的雙拳驀然鬆開,江棠梨雙手摟住他腰,輕搖慢晃的同時,一聲「老公」被她拖著嬌滴滴的尾音喊了出來。

  甜膩嬌軟的聲音像是微醺的酒液,灌入陸時聿的喉嚨,軟麻的不止耳根,還有貫穿著他挺拔身骨的脊椎。

  「誰讓你都不理我,」江棠梨踮起腳尖,鼻尖輕碰著他下巴:「人家心裡難過,這才想著出來透透氣的~」

  明知她在說謊,可她發嗲的音調卻精準捏住了他的心臟,讓他生出了不該在此時該有的心軟和自責。

  「那你就不能主動找我?」

  心軟了,可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卻控制不住地收緊,像是想把這幾天被她強行隔開的距離全部都收回來。

  江棠梨一顆心怦怦直跳,全是被他堅硬的胸膛擠壓出來的。

  「想找你的,」她委屈地扁了扁嘴,「可又不敢。」

  「不敢?」

  他尾音輕抬,可心裡卻在自省。

  可聽在江棠梨耳朵里,卻是質問。

  她手裡攥著他後腰的襯衫布料:「所以才想了這個讓你主動來找我的點子。」

  難怪會挑這個酒吧。

  在收到樓昭那幾張照片時,他還在想,這麼想玩,怎麼不挑個隱蔽點的地方,卻沒想竟是這個原因。

  「對不起。」

  他突然的道歉讓江棠梨整個人一呆。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她以為要使出渾身解數哄一晚上呢。

  江棠梨整個人懵懵的,後腦勺被揉了兩下。

  「是要再玩一會兒還是現在回家?」

  江棠梨忙把頭得像撥浪鼓:「不玩了,你都來了,不玩了......」

  她不確定這人是不是真的被她哄好,軟乎乎的調子不敢收,眼裡的委屈也不敢減,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奶貓,等到了帶她回家的主人。

  吧檯里,樓昭就這麼眼睜睜,又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如膠似漆地離開。

  什麼情況?

  進來的時候,某人眼裡可燒著一把火呢,這才幾分鐘的功夫,眼裡就軟成了一灘水?

  還有那位,在舞池裡整個一媚骨風情的小妖精,這會兒像只受了傷的小白兔。

  跟他這演諜戰片呢?

  高中那會兒,江棠梨還真迷過一部諜戰片。

  複雜的劇情下,每個角色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那種反轉前驚險,反轉後又刺激真的讓人慾罷不能。

  江棠梨覺得自己今晚小小地體驗了一把。

  就是不知道他何時出戲,出了戲之後,會不會又跟她秋後算帳。

  「開車來的嗎?」

  江棠梨陡然回神:「沒、沒有。」

  她不忘剛剛在酒吧里說的:「就覺得你會來帶我,就...沒開車。」

  陸時聿停腳深深望了她一眼。

  卻把江棠梨看得後頸發涼。

  是戲過了還是——

  「下次不會了。」

  江棠梨:「......」

  是該說他入戲太深,還是自己用料過猛呢?

  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她鼻子裡突然一酸。

  霧氣升騰的下一秒,陸時聿的手已經捧住她臉。

  「怎麼還哭了,」他心頭又是一陣自責:「我保證,以後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生。」

  原本只是劫後餘生的竊喜,如今被他一說,接連幾天被他冷落的委屈突然就湧上了心頭。

  江棠梨把臉往他懷裡一埋:「你個大騙子,我以為結婚證一領,你就把我打入冷宮了。」

  有心疼,可又被她這形容惹出一聲笑。

  陸時聿來回撫著她後背:「說什麼傻話。」

  江棠梨在他懷裡仰起臉:「那你這幾天看見我就像看見空氣似的?」

  她都準備周末回爺爺那告他一狀呢!

  陸時聿指腹蹭著她臉:「誰讓你到現在都捨不得把那些腹肌照都刪掉。」

  江棠梨:「......」

  這人怎麼這么小心眼,怎麼到現在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等等——

  江棠梨後知後覺又不可置信:「所以你在吃醋?」

  陸時聿:「......」

  他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所以...」他語帶試探:「什麼時候能刪掉?」

  「慶幸」二字在此時達到了峰值。

  像是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兩天,江棠梨已經把那些轉載的視頻和照片都用小號又轉載了一遍。

  所以......

  「回去就刪!」

  毫不遲疑的聲音讓陸時聿眼尾浸出笑意。

  指腹在她唇角蹭了一下後,陸時聿牽著她手進了電梯。

  陳敬等在車旁,見二人出來,忙打開后座車門,結果卻見陸總朝他偏了偏臉。

  「你先回去吧。」

  這一周,親眼面對並感受著陸總史無前例的低氣壓,陳敬整個人都被一根繩吊著,任何事都不敢掉以輕心,唯恐火上澆油,如今見他表情鬆弛,眉眼也多了幾分柔和,視線再往下落,見兩人十指緊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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