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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還是愛貓。

  貓承認自己就是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不開心,但還是把沈司聿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頭等艙的私密性很好,貓將所有的按鍵都玩了一遍,然後才歪著腦袋和沈司聿頭碰頭小聲說:「這飛機還怪先進的。」

  沈司聿「嗯」了聲,陪著他把飛機上的飲料都喝了一遍。

  貓認真點評:「可樂沒汽了,咖啡太甜了。」

  空姐在一旁抿嘴笑,雖然沈喵喵事多,但他有禮貌又帥,還會不好意思地給她塞糖果。

  於是空姐就給私心就給他滿滿倒了一杯雪碧,還是剛打開氣最足的那種,比給沈司聿的還要滿上一分。

  等到飛機正式起飛的時候,貓就有些不太好了。

  因為貓有些暈機。

  起先,貓還稀奇地看著雲層,可再等一會,貓就一頭窩在沈司聿的懷中嚶嚶叫。

  吃了暈機藥,貓的腦袋清醒了些。

  沈司聿給他揉太陽穴:「好些了嗎,喵喵。」

  貓緩過來後早就不難受了,舔了舔唇,湊近,故意放軟聲音:「哥哥哄哄我就不難受了呢..」

  沈司聿挑眉,猝不及防的力度大了些,貓小聲叫:「疼。」

  啊嗚。

  它只是小貓。

  不可以這麼大的力的。

  沈司聿摸了摸他的腦袋,給他賠禮。

  貓眼睛一轉,故意發軟:「哥哥這麼好,貓怎麼會怪哥哥呢,哥哥肯定是不小心的。」

  沈司聿將他半拎起來,上下瞅了瞅。

  他家貓沒瘋啊,怎麼突然茶里茶氣的。

  沈司聿將貓的頭髮揉亂,貓就乖乖地微微張嘴,小聲地黏黏糊糊喊他:「哥哥~」

  沾了水漬的薄唇微紅,白皙的牙齒輕咬著唇瓣,沈司聿掃了一眼,微眯,將貓的頭髮揉得更亂了些,淺金色的頭髮遮擋住了那雙清澈的眸子。

  貓軟軟地躺在他懷裡,故意借著暈機,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攥著沈司聿的手腕,不經意地摩挲著。

  怎麼辦。

  沈司聿歪頭。

  想親。

  沈司聿當然不是就這麼忍下去的人。

  骨子裡的頑劣讓他精準地摸到沈喵喵的耳朵,一下下地碾了上去,另一隻捧著貓後腦勺的手有意無意地從貓的下頜線摸了上去,划過貓的唇瓣。

  貓故意和他玩,喊哥哥。

  沈司聿就摸著他的唇瓣。

  貓見沈司聿不理他,輕咬他的指尖。

  沈司聿就順勢鑽了進去。

  「唔。」

  貓說不出話了,沈司聿微微挑眉,湊到那隻紅的滴血的耳朵前,輕聲說:「寶寶,怎麼不叫了。」

  貓嗚嗚呼呼地推他。

  卻又不是沈司聿的對手。

  貓想咬他,但又捨不得,只能漲紅了臉往沈司聿的懷裡鑽。

  半響。

  沈司聿抽出手指,用紙巾擦乾淨,然後又將小貓沾著水漬的臉蛋細緻地擦了擦。

  貓微閉著眼睛,睫毛細碎地顫抖著。

  貓不好了。

  貓把這當做和沈司聿的遊戲。

  沈司聿將貓的頭髮重新紮好,貓的眼睛亮晶晶的,沈司聿難得的心生一點點愧疚,拉了拉貓的小毛毯遮住自己,貓還傻乎乎地以為沈司聿冷,就差沒把沈司聿裹起來。

  沈司聿笑。

  貓也傻乎乎地跟著他笑,還笑眯眯地彎了眼睛。

  不難受了不難受了。

  看著沈司聿貓就一點都不難受了耶。

  下飛機前。

  沈司聿給貓穿好衣服,京都的天氣要更冷些,沈司聿總是會考慮好貓的一切,但又不過度干預貓的選擇。

  貓有的時候會隱隱地覺得不對勁。

  沈司聿太細緻了,甚至就連貓的左邊兜里該放小紙巾都會提前準備好。

  貓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就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但要是沈司聿的話,貓又完全不介意。

  因為沈司聿總是對的。

  左邊口袋的小紙巾貓總會用到。

  沈司聿幾乎存在在貓的所有世界裡,所以貓一點都不在意沈司聿會帶他去哪。

  可是等吉普車開過站崗的低調大門,貓忽的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對啊。

  這不是回家的路啊。

  吉普車停了下來。

  沈司聿給貓拉開車門。

  別墅門前站著一個兇巴巴的中年男人,和二十歲的沈司聿有些像。

  貓看了看沈司聿,又看了眼那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在沈司聿和沈晉詫異的目光中,沈喵喵突然沖了過來,少年低頭,鞠躬,有些緊張又有些底氣十足地小聲說:「叔叔好。」

  「貓,不是,我...」貓語無倫次,「我把沈司聿養的很好哦,叔叔放心。」

  貓像蹦豆子一樣嘰里咕嚕地說完。

  然後忽的意識到不對勁,張了張嘴巴,回頭呆呆地看向沈司聿。

  第38章

  貓尷尬地站在原地。

  沈晉蹙眉。

  貓小心地往後挪了半步。

  沈司聿拉著行李箱攬住沈喵喵的肩膀, 帶著貓繞了半圈,路過沈晉時,沈司聿故意看了他一眼,說:「多謝我們寶寶呢。」

  沈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什麼寶寶。

  多大的人了, 還寶寶。

  畢竟是父子, 沈司聿忽的回頭, 意味深長地警告似地看了眼中年男人。

  沈司聿和他爸的關係水火不容, 好在,沈司聿的媽媽關女士在的時候,還能在沈司聿和沈晉之間簡單做個緩衝。

  兩人能心平氣和地問候幾句都算萬幸了。

  貓小心地拽住沈司聿的袖子, 眼睛裡細碎的光芒微閃:「沈司聿, 沒關係嗎?」

  「貓這樣是不是有點沒禮貌啊?他會不會不喜歡貓啊。」

  沈司聿摸了摸貓的腦袋。

  扭頭,沈晉跟在後方, 國字臉,眉毛微微挑動,嘴角還無意識地輕抿著,似乎要發號施令般。

  真兇。

  沈司聿繼續推著貓往前走, 偷偷窩在沈喵喵耳畔,說:「寶寶, 硬氣一點。」

  「沈家現在我說了算, 我說了算就是你說了算,他們都得聽你的。」

  貓挑眉:「...」

  啊喂,不是啊, 這是一回事嗎?

  沈司聿輕輕揉了揉貓飽滿的耳垂:「放心吧, 我和他關係也不好。」

  貓點了點頭。

  沈家的別墅有些年代了,但院落卻打理地異常乾淨和整潔,院子裡的花和龜背竹生長地十分旺盛, 鬱鬱蔥蔥的,走近還能嗅到微微輕香。

  沈喵喵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喜歡這個屋子。

  再往裡走,別墅內和貓想像中的紅木穩重傳統風不同,房間主人很擅長用大色塊撞色,鮮艷明亮,充斥著異域風情。

  沈司聿的媽媽是搞藝術的,偏愛拉丁美洲的魔幻風格,家中各處都藏著各式各樣的小巧思。

  很漂亮的房間。

  關女士不在,沈司聿就直接拉著貓去了自己的房間。

  沈司聿的房間很乾淨,貓對什麼都很感興趣。

  沈司聿的書櫃後邊,是隨意壘起來的證書獎盃,貓瞪大眼睛一個個瞅了過去,在得到沈司聿的允許後,貓細緻地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濕巾將獎盃上沾染的灰擦乾淨,然後再擺放整齊,比這些榮譽的真實主人沈司聿要仔細認真多了。

  沈司聿歪著腦袋,任由貓在自己的小房間裡忙忙碌碌。

  一種被填滿了的感覺蔓延開來。

  獎盃的後方,藏著一張照片。

  沈司聿渾身灰燼,整個人說不出的凌亂,貓擦了擦照片,照片中,沈司聿的眼睛很亮,青年似乎不怎麼敞開地笑,被拍攝者隨意抓拍,還有些微妙的惱怒。

  沈喵喵朝沈司聿招了招手,將照片遞過去。

  沈司聿探頭,湊過去,和貓一起看照片。

  看到照片的一瞬間,沈司聿微愣。

  「這張呀,這張是在火山衝浪。」

  「火山衝浪?!」貓震驚。

  沈司聿比劃了下:「坐在滑板上從火山上滑下去,當時還摔了好幾個跟頭,渾身都是火山灰。」

  貓嗷嗚了聲,眼睛亮亮地聽沈司聿講他青年時和關女士的南美洲遊行。

  「拉丁美洲是個很神奇的國度,山野遼闊,馬賴山在雲間馳騁,」沈司聿翻出一本相冊,遞給貓,「天空之鏡很漂亮,我們去的時候火烈鳥成群結隊在不遠處覓食,那個地方沒什麼方向感,雲層和湖面相融,天地合一,還有綠色的漂亮鹽湖。」

  沈喵喵翻看著相冊。

  十五六歲的青年穿著衝鋒衣,背著厚重的書包,旁邊戴著大墨鏡的女士慵懶地強迫沈司聿向鏡頭比耶,青年微微不耐,但是眉眼間愉悅地舒展開來。

  竟然一度比盛裝出席的精緻沈司聿還要好看。

  貓隱隱約約地覺得,那才是真正的沈司聿。

  野性,生命力十足。

  相冊很少,沈司聿小的時候並不怎麼喜歡拍照,貓翻了會就見底了,起身,打算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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