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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聿誠鬆了手,深深嘆息,「無論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你都應該跟我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一個明知道未成年女兒暗戀成年男子,還要放任他倆單獨接觸交往的父親嗎?」周漾的聲音幾近嘶啞。

  戴聿誠聞言怔了怔,隨即皺眉道:「漾漾,不管怎麼樣,至少在那個時候,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可他不知道!他就是以為你喜歡我。」周漾痛苦地看向戴聿誠,「他不僅不愛我,還把我當成了一個工具……倘若我當初遇到的男人不是你,而是一個變態呢?那我所謂的父親,他又會怎麼做?」

  戴聿誠向來巧舌如簧,此刻竟無言以對。

  周漾輕聲開口,回答自己的問題:「他還是不會阻止的。」

  第78章 敬正義(三)

  許屹沒有等待太久,四天後就收到了警方的電話。對於羅夏的案件,他們走訪了當事人,無論是周永曜還是羅夏父母,都表示雙方當年都是自願,因此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對於周氏基金會案件,唯一的那名證人翻供,不承認許屹提供的證詞是她本意,警方之後又調查了基金會的運作,表示所有程序合法合規。許屹之後再次提交一名證人張貴朝,警方表示該名證人涉及另一樁刑事案件,又是跨省,審問收證需要手續,請他繼續等待。可是緊接著,許屹就發現自己的所有社交帳號均被封禁,除了瀏覽,無法進行任何發言。另一邊,周漾連續幾天試圖進入基金會的辦公樓、瑞盛領導層常去的一些娛樂場所,皆被人攔下,那些人仿佛提前收到了消息,每每都是精準無誤地把她攔在門外。此時已至年關,所有事情仿佛都被摁了暫停鍵。年三十那天,夫妻倆哪裡也沒去,把房間布置一新,兩個人在家裡吃了頓年夜飯。席間周佑澤打來電話,問他倆怎麼不回家吃飯,周漾推說要過二人世界,年後再去拜年。掛掉電話,又是一陣沉默。周漾輕聲說:「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佑澤。」「暫時別告訴吧。」「嗯。」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近來的糟心事,飯後打開了電視放春晚,讓過年的氣氛熱鬧一些。他們躺在沙發上安靜相擁,不時吐槽節目,偶爾望著對方傻笑,然後接吻。許屹摟著周漾的腰,看著窗外燈光,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其實2012年的農曆年底,我來海市找你了。」他低頭望見懷中人驚訝的表情,低聲道:「那天也是大年三十,我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你跟賀伊在接吻,立馬就跑了。」年少時無法面對的傷心往事如今已能平靜地說出口,話語裡只剩一絲感懷。周漾張了張嘴,猛地在他胸口敲了一下,「你跑什麼呀!我馬上就把賀伊罵得狗血淋頭了!」「是嗎?」「嗯,賀伊偷親我,我馬上就跟他分手了……其實那幾天,我一直在等你。」許屹沒做聲,親吻她的額頭,順著鼻尖往下,仔細地親吻她的嘴唇。他說:「我好像開始後悔了。」周漾…

  許屹沒有等待太久,四天後就收到了警方的電話。

  對於羅夏的案件,他們走訪了當事人,無論是周永曜還是羅夏父母,都表示雙方當年都是自願,因此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對於周氏基金會案件,唯一的那名證人翻供,不承認許屹提供的證詞是她本意,警方之後又調查了基金會的運作,表示所有程序合法合規。

  許屹之後再次提交一名證人張貴朝,警方表示該名證人涉及另一樁刑事案件,又是跨省,審問收證需要手續,請他繼續等待。

  可是緊接著,許屹就發現自己的所有社交帳號均被封禁,除了瀏覽,無法進行任何發言。

  另一邊,周漾連續幾天試圖進入基金會的辦公樓、瑞盛領導層常去的一些娛樂場所,皆被人攔下,那些人仿佛提前收到了消息,每每都是精準無誤地把她攔在門外。

  此時已至年關,所有事情仿佛都被摁了暫停鍵。

  年三十那天,夫妻倆哪裡也沒去,把房間布置一新,兩個人在家裡吃了頓年夜飯。席間周佑澤打來電話,問他倆怎麼不回家吃飯,周漾推說要過二人世界,年後再去拜年。

  掛掉電話,又是一陣沉默。

  周漾輕聲說:「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佑澤。」

  「暫時別告訴吧。」

  「嗯。」

  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近來的糟心事,飯後打開了電視放春晚,讓過年的氣氛熱鬧一些。

  他們躺在沙發上安靜相擁,不時吐槽節目,偶爾望著對方傻笑,然後接吻。

  許屹摟著周漾的腰,看著窗外燈光,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其實2012年的農曆年底,我來海市找你了。」

  他低頭望見懷中人驚訝的表情,低聲道:「那天也是大年三十,我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你跟賀伊在接吻,立馬就跑了。」

  年少時無法面對的傷心往事如今已能平靜地說出口,話語裡只剩一絲感懷。

  周漾張了張嘴,猛地在他胸口敲了一下,「你跑什麼呀!我馬上就把賀伊罵得狗血淋頭了!」

  「是嗎?」

  「嗯,賀伊偷親我,我馬上就跟他分手了……其實那幾天,我一直在等你。」

  許屹沒做聲,親吻她的額頭,順著鼻尖往下,仔細地親吻她的嘴唇。

  他說:「我好像開始後悔了。」

  周漾小聲說:「你是應該後悔。」

  如果當時他找到了她,他們恢復了聯繫,會重新在一起嗎?他們會擁有彼此更多的時光嗎?還是再一次敗給時間和距離呢?

  那他還會得到孫望儒的賞識,還會去美國留學嗎?

  存在於想像中的如果也許會更好,也許會更差。

  大年初一,所有人都在迎接新年的到來。

  許屹比周漾先醒,屋裡一片漆黑,他打開了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通知欄一條又一條的微信消息,夾雜著好幾個未接電話,它們分別來自孫望儒、秦欽以及一眾同事、同門。

  他預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打開微信一一查看,所有消息都指向一條連結,他點進去,看到校內論壇已炸開了鍋,一條關於他的帖子被頂到了爆:《實名舉報數學系副教授利用職權性侵男學生!》

  發帖人是王文鈞,他在文中痛訴大一期間頻頻得到線性代數課許屹老師的額外照顧,本以為是出於同鄉情誼,沒想到該老師人面獸心,難藏變態本質,不僅多次對他實施猥褻,還用課程學分做威脅實行性侵,發泄其不為人知的性癖。他不堪其擾,又苦於沒有證據,心理出現嚴重問題,最後不得不主動退學。

  帖子最後附上了王文鈞和許屹在某五星級酒店的開房記錄,兩人先後出現在房門口的監控照片,以及王文鈞多張赤身裸體被性虐的照片。

  如此血淋淋的自爆方式激起眾多學生的憤怒,紛紛為王文鈞發聲站台,要求學校嚴查。

  還沒來得及看完帖子,孫望儒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許屹接起。

  孫望儒問:「看到消息了嗎?」

  「剛看到。」

  「這條帖子是昨晚發的,本來過年期間應該沒什麼人看才對,突然就爆了,我一大早聯繫了人刪帖,結果學校那邊支支吾吾,到現在還掛著,」孫望儒說,「我估計背後有人在搞你,帖子裡下了不少水軍,很多人在渾水摸魚,借著這樁事情發散開去,把論文作假那套說辭全都搬了出來。」

  許屹沉默兩秒,說:「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是誰在搞鬼?」

  「老師,這件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你先不用管了。」

  孫望儒急了:「什麼叫我不用管?你有話就直說!我問你,你跟那個學生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但之前他退學的事情和我有點關係,可能是懷恨在心。」

  「你這次真是得罪小人了!不行,我現在就去聯繫人。」

  周漾還在床上安睡,屋裡一片寧靜,仿佛只有兩個人的小小幸福,至於其他的那些骯髒那些罪惡,統統都不存在似的。

  可惜所有美好只流於表面。

  許屹握著那隻手機,唯一亮起的屏幕猶如破開這片祥和的小洞,黑水順著這點亮光慢慢涌了進來。

  ……

  周漾醒來後得知這件事情,打了一圈電話,最後聯繫陳潛,質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以及開房記錄為什麼變成了許屹,而司晚晴的記錄消失了。

  陳潛不耐煩:「周漾,你們自己家裡的事情最好自己關起門去解決,沖我這兒發什麼脾氣?」

  周漾明白了,掛斷電話第一時間就要出門。

  「我去找我爸。」

  「不用,」許屹攔住她,「我已經寫了回帖澄清,我和我老師都在聯繫學校處理。」

  周漾搖頭:「沒這麼簡單,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周漾簡單收拾一番去了車庫,開車趕到了周家老宅,屋裡熱熱鬧鬧,親戚鄰居歡聚一堂。

  「姐姐你終於來啦!」周佑澤開心地跑過來,「哥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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