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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哲嬉笑著一腳踩住他的胸口將他踢飛到角落裡,然後在孤甬斯蘭憤恨的眼神中摟過隋禾,將她控制在身邊,而隋禾的注意力始終放在居居身上。

  她盯著居居那張與以往大不相同的臉問道:「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這才是我本來面目。」

  他伸手想要觸碰隋禾,卻被她偏頭躲開。掩蓋主眼底的受傷,他繼續說道:「禾禾,再忍

  忍,很快就結束了。」

  「是我的旅程要結束了是嗎?你會殺了我?」

  居居搖搖頭安慰道:「不會,只是讓你以另一種形式活著。」

  「那我還是我嗎?」隋禾怒道:「你費勁千辛萬苦將我騙到這個世界,就是讓我去死!」

  「當然不是!我不會讓你死的。」

  居居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你一直都是你,只不過她的存在比你更加被期待而已,我們只是做出了自己想要的選擇而已。」

  「可那不是我的選擇!」隋禾突然爆發:「我也是有人期待的人,你……」

  「行了!」一旁的奎哲都快要被他們來這來來回回的對話煩死了:「現在是在爭這個的時候嗎?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裡。」

  他大吼著叫停了二人,轉身嘟嘟囔囔道:「不知道為什麼呢,我總感覺危險要來了。」

  他預感的沒錯,孤石蘭已經根據手上儀器追蹤著孤甬斯蘭能量痕跡找了過來。

  此時的居居正在畫傳送陣打算離開。角落裡一息尚存的孤甬斯蘭見到熟悉的陣法,暗中扯斷頸間的紅寶石吊墜,將其浸入自己不斷流淌的鮮血里激活。

  「好了。」居居大喝一聲示意奎哲將隋禾帶過來。

  就在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陣法里的時候,孤甬斯蘭用盡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紅寶石朝著隋禾扔了過去。

  「不!隋禾!」

  在居居驚恐的嘶吼聲中,紅寶石沾到隋禾的瞬間就將她吸了進去。居居試圖伸手去撈,只抓到一縷飄散的發梢。

  「啊啊啊!」

  他憤恨的朝著孤甬斯蘭怒吼,但陣法啟動已經無法停下,他只能被迫被傳走。

  看著居居憤怒的眼神,孤甬斯蘭肆無忌憚的朝他做了個鄙夷的手勢,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哈哈哈!骯髒的荒獸!也配同我爭!」

  第78章

  「父親!」

  孤石蘭撞開密室石門時,飛濺的碎石在地面濺起一陣細小煙塵。孤甬斯蘭蜷縮在血泊中,胸口的傷口仍在汩汩滲血,卻固執地將一枚暗紋戒指塞進她掌心,指節因用力過度泛著青白:「隋……隋禾就是神……神女。孤家的榮耀,我保住了。」

  「聖壇,神女像。」

  他劇烈咳嗽,血沫順著嘴角蜿蜒而下,身上的長袍在血泊中北浸潤成暗紅色。看著女兒泛紅的眼眶,他忽然露出釋然的笑,枯槁的手撫上她顫抖的臉頰:「別怪我……我所做的,做的一切都是……都是為了孤家,孤家百年使命,我不能讓它在我手中斷絕……」

  喉間湧上的鮮血讓他說出的話語變得含糊不清,他卻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目光落在孤石蘭身上,帶著一絲期許:「以後……你自由了。若還願守著孤家……就替我……侍奉神女……」

  「待到神女大人醒來……知道……我為她……所,所做的一切,她會善待你的……」

  孤甬斯蘭交代完艱難轉頭看向再拓請求他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放心吧,我會的一輩子照顧好阿蘭的。」再拓單膝跪地,握住他逐漸冰冷的手,鄭重的許下承諾。

  孤甬斯蘭指尖垂落的瞬間,祭司庭神像面前的燭火瞬間全部熄滅,夜蘭最忠誠的神使終是完成了他的信仰和使命。

  孤甬斯蘭死後,孤石蘭按照他給的信息,在祭司庭神女像底座的暗格里,找到昏迷的隋禾。將二人一起帶到陌夙面前後她說出了自己的祈求:「可不可以將父親還給我,我想帶他回去安葬。」

  陌夙一言不發的坐在隋禾床邊,聞言動作微頓,看著睡夢裡仍舊緊皺著眉頭的隋禾,他眼底的陰鷙愈發濃重。思考了許久之後,陌夙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他們走。

  他對孤石蘭唯一的要求就是密而不發。現在人類和荒獸大戰一觸即發,局勢十分緊張,而夜蘭全國信教,一旦大祭司逝世的消息出來,全國勢必陷入更加慌亂的情況。

  他剛掌權,雖說有器家在背後撐腰,但他也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分出精力去收拾這爛攤子。

  孤石蘭將孤甬斯蘭的屍體放在祭司庭冰室保存,對外封鎖了消息,打算等大戰結束後,時局穩定之後再舉行葬禮。放好屍體後她打開戒指,通過孤家獨有的密碼得知了孤甬斯蘭這段時間都在忙活些什麼。

  「玉佩?你的那一塊?」

  再拓看著投影上的那句「玉佩出,神女現。」的字若有所思。

  孤石蘭點點頭,「但是,我之前被綁架的時候玉佩被陌夙給了偽裝成我的居居了。」

  孤甬斯蘭給的戒指裡面還提及了他在末知翎身上提取了另一塊玉佩,將兩塊玉佩裡面的能量匯聚道隋禾身體裡,神女就能再次臨世。

  兩人將消息告知陌夙的時候,陌夙只是淡淡的點頭說知道了,仿佛他早已知曉此事一樣。

  「你想怎麼做?」再拓不明白居居他們這些荒獸想要復活神女做什麼,但不管如何,神女只能是人類的神女。

  「守株待兔。」陌夙說道。

  神女降世必要的兩個條件,他們手中掌握著一個,居居若想事成必定會來找隋禾,只要他們守好隋禾遲早將他們瓮中捉鱉。

  隋禾身體並無礙,只是她醒過來之後精神一直不是很好,蒼白的臉色在燈光下才能隱約看到一絲淺淡的血色。陌夙握著她微涼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恨不得立馬就去找孤家算帳。

  不過,現下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隋禾,他面上依舊帶著溫柔笑意提議道:「禾禾,帶你去看看咱們大婚的場地可好?」

  隋禾垂眸望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半晌才輕聲應了句「好」。

  兩人並肩漫步在宮道上,青石磚縫裡探出的野花沾著晨露,暗香浮動。

  「看,那個涼亭。」陌夙指著湖心那座涼亭,興致勃勃道:「咱們到時候把它改成一個巨大的花燈,再放些靈蟲,一到晚上就會給路人引路的那種,好不好?」

  「好。」隋禾微低著頭,臉色淡然的應了句。

  見她興致不高,陌夙並未氣餒,繼續指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上也放上些泛光荷,那種花可大了,你要是有興趣可以上去躺一躺,天熱的時候十分涼快。」

  「好。」

  隋禾依舊平靜地回應,語氣波瀾不驚,仿佛只是在應付一場不得不完成的對話。

  陌夙見她不是很感興趣,將主動權交給了她,讓她想怎麼設計都行。可隋禾口中還是只有一個「好」字。

  陌夙停下腳步,雙手輕輕捧起隋禾的臉,讓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禾禾,你怎麼了?不高興嗎?還是哪裡不舒服?」他的聲音里滿是關切,可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見她還是搖頭,他以為她累了,便牽著她往回走。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伴隨著兵器碰撞的叮噹聲。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尖銳的喊聲刺破寧靜。

  陌夙眉頭一皺,定睛望去,瞳孔驟然收縮:被數十名護衛圍追堵截的,竟是被他遺忘在天牢的青仄!

  青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越獄出來,此刻的他渾身狼狽不堪,衣襟破碎,髮絲凌亂的正被護衛們追趕的朝他們跑來。

  青仄遠遠的看見他倆,看到

  兩人手牽著手眼中閃過一絲狂喜,拼盡全力大喊:「陌夙,救我啊!咱倆是一夥的你忘了嗎?」

  陌夙原本是不想過河拆橋來著,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那顆珠子,他又不得不妥協,將來計劃若是有什麼變故還得需要他來進行收尾工作。

  他朝遠處招了招手,守衛們這才放棄了追捕轉而押著青仄往這邊走。

  「陛下。」護衛首領單膝跪地,手中長劍泛著冷光,「此人行跡詭異,屢次出逃,屬下建議立刻……」

  首領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退下吧,我朋友。」陌夙打斷他的話,語氣不容置疑

  首領微微一怔,目光在青仄和陌夙之間來回掃視,突然恍然大悟:這兩人,一個弒父,一個弒君,可不就是「志同道合」的好友嗎?

  青仄搖搖晃晃地站直身子,嘴角掛著痞笑:「喲喲喲!還沒登基就陛下,混得不錯啊,小伙子!」

  他斜睨了一眼隋禾,又盯著陌夙周身若隱若現的金色光暈,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怎麼樣,你成功了對嗎?好好好!咱們……」

  「啪!」陌夙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過去,力道之大,竟將青仄打得原地轉了半圈。<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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