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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又拍了下桌案,上好的柔桑木多了一道裂痕。

  戈瑞:「那您說,該怎麼辦?司戎少帥為北疆嘔心瀝血,我們把他賣了不成?我戈瑞做不出那事來!」

  其餘領主紛紛附和:「是啊,司戎少帥的性子您也知曉,那孩子看起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心裡主意又正的很。」

  「你說這婚書上也未指名道姓,只說了北疆少帥,有沒有可轉寰的餘地?」

  北疆王眼睛輕輕眯起,閃過一抹精光:「司戎名為少帥實為主帥,北疆軍雖沒有其他少帥,但那攬月天女又不知……」

  戈瑞激動的拍了下身前的桌面,又是「砰」地一聲。

  「李代桃僵,此計甚好,不過那彴凜該是清楚攬月天女想和親的目標是哪個,到時我們以和談之名將他留下,拖延個一兩月再回帝京,等到那時,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攬月就算發難,卻也找不到由頭,畢竟婚書未提名姓。」戈瑞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只是這送到攬月的人選,找誰好呢……」

  他說完,只見北疆王和各部領主都看著看,戈瑞:「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你家次子戈西生得樣貌極好,聽聞昨日跑馬場比武還得了全勝,可是我們北疆新一代的少年英才。」

  「是啊,送別人去,怕攬月天女看不上,戈西樣貌好,體魄好,武學又強盛,不如……」

  戈瑞吹起鬍子,還未開口拒絕,北疆王大笑起來:「就定戈西!」

  他轉頭看向守在一側的壯衛:「即刻將戈西喚來,今日起,他便是我北疆的少帥!」

  過了半個時辰,營帳外傳來一陣金鈴聲,面色陰沉的青年走進營帳,微微俯身單手撫肩:「義父,您找我。」

  解決了和親的麻煩,營帳中有女兒的領主無不悄悄打量著身形修長的青年,有勇有謀又生得俊美,這樣的青年若是能做自家姑爺……

  司戎直起身子,衣領處若隱若現的暗紅痕跡展現在眾人面前,北疆王笑呵呵地看著司戎:「看來小花已經有中意的姑娘了?」

  司戎攏了攏衣領,耳垂灼燙。

  「義父,您喚我來到底為了何事?」

  北疆王知曉年輕人臉皮薄,便不再追問,他緩緩開口:「婚書之事……」

  就在這時,主營守衛慌張跑來,進門時踉蹌了一下跪在地上:「首領,不好了,攬月來迎親了!」

  司戎輕嗤一聲。

  北疆王猛地起身:「現在?」

  戈瑞道:「那彴凜莫不是早已算出了我們的計策,這昨日才送來的天女口諭,今日就來迎親,這可如何是好!」

  戈西吵吵嚷嚷地進來:「誰願意去誰去,我可不去,我早說了,那攬月的老天女就是仗著自己聲勢浩大,要強搶了司戎少帥。」

  他踏進主營,見到站在中央的司戎,摸了摸鼻子,恭敬地躲在一旁:「少帥,我不是不想幫你,主要是我這不還想進神翼軍嘛,男兒郎當以事業為重。」

  戈瑞瞪了戈西一眼,對北疆王道:「首領,只要你一言令下,我把這小子綁了送上喜轎。」

  戈西難以置信地看向戈瑞:「父親,我是您撿來的吧?」

  北疆王沉思良久,問趕來的護衛:「來迎親的可是彴凜?」

  來得若是彴凜,這李代桃僵之計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護衛:「彴元帥也來了,但云轎中好似另有其人,彴元帥對那人很是恭敬……」

  「去探!」

  北疆王沉聲道。

  「這彴凜在攬月可是位高權重,還有何人值得他卑躬屈膝?」有領主小聲說道。

  護衛再次匆匆跑來,這次神色更加慌亂無措:「是,是天女親迎!」

  北疆王身形一晃,險些站不穩:「這天女何時來得北疆,我等還是得出去見禮,萬不能讓人等久了……」

  戈西趁眾人不注意,一溜煙拉開營帳的大門:「我到要看看那老天女是何面目……」

  話音淹沒在嗓子裡,他面色漲紅地看向眾人:「我覺得,我可以去替少帥和親。」

  北疆王一腳將他踹到一旁:「天女親迎,你想去老子也不敢送你去!」

  他探出頭看向遠處火紅喜慶的隊伍,自也看清了被彴凜扶著走下雲轎的身影,眼裡划過一抹驚艷,但更多的是畏懼。

  「小花啊,本王知你已經有了中意女子,你放心,你雖為我義子卻勝似親生,今日我便是跪是求,就算是割地,也絕不將你交出去!」北疆王說著,回頭看向營帳中的青年,愣住。

  青年竟不知何時換上了攬月早已送來的喜袍,連從不離身的金鈴都繫上了。

  濃郁的正紅襯得他那本就出眾的容貌更為瑰艷,連下唇中央近似邪異的墨痣都多了幾分魅惑,他直勾勾地盯著遠處女子的身影,面上罕見閃過糾結之色:「婚書上未曾言明她宮中是否有其他男侍,就算有,我也會擰斷他們的脖子,我沒成過婚,這般做可會惹她不悅?」

  北疆王:「……」

  眾領主:「……」

  戈西可憐巴巴的看向戈瑞:「我真不能替少帥和親嗎?」

  北疆王深吸一口氣,攜各部領主迎了出去。

  戈西走到司戎面前:「攬月神庭,狼巢虎穴!」

  司戎睨了他一眼:「滾一邊去。」

  他說完,恣意地勾起唇角,走了出去。

  副將拍了拍戈西的肩,指了指王座上的狼裘,又指了指屋頂的獸皮:「狼與虎,可不敢對少帥張口呲牙。」

  綿延數里的迎親隊伍前,紅衣鳳冠的女子驚艷眾人,她安靜的站在那裡,含笑望著緩步走來的紅衣青年。

  「如此聲勢,就不怕我不願。」青年揚了揚眉尾,披散在背後的狼尾發梢隨著清風微微揚起。

  九霧給了屈膝伏身的眾人一個手勢,眾人起身。

  她看向司戎:「你不願,我便將你綁回去。」

  她曾以為,只要他存於這個世間,無論在何處,又或是與誰一同生活,她都可以將他當做另一人,不去打擾。

  可真的找到了他,她的理智盡數消散,她確定,儘管擁有不一樣的人生,不同的身份,可他還是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副神態,就是那個曾拼盡一切奔向她的蔣芙蓉。

  她甚至不敢面對意亂情迷清醒後的他,不敢問他的想法,逼迫也好,利誘也罷,不惜一切,哪怕是綁也要將人綁回去。

  他是蔣芙蓉,蔣芙蓉是她的。

  司戎眼睫一顫,勾起唇角:「好巧啊,昨夜,本公子也是這麼想的。」

  他揚起下巴:「我願意,走吧。」

  說完,一把將九霧扛上了雲轎。

  北疆眾人面面相覷,北疆王更是深覺丟臉的扶住額,對於那紙婚書,先前他們北疆還裝腔作勢的拿喬,好似攬月搶親,天大的侮辱。

  現在好了,看著青年那迫不及待的恨「嫁」行為,也說不清到底是誰搶誰的親。

  雲轎緩緩而行,彴凜卻留在了北疆王營未曾離開,北疆眾人連忙將人請了進去,北疆王輕咳一聲:「彴元帥留下,可是與我等共商北疆與攬月結好之事?」

  彴凜步入主營:「除此之外,還有一事。」

  ……

  九霧掀起雲轎火紅的簾遮,看向遼闊的草原,微風拂過臉頰,清爽的草木氣息充斥在鼻間,她愜意地眯了眯眼眸。

  「哼。」

  慵懶靠在軟塌上的青年斜睨著女子。

  九霧收回視線:「?」

  司戎換了個姿勢,喉間滾了滾:「你昨日才說過不喜歡我,今日就來迎親,是為了和談?」

  「要說昨日……你就只記得我說不喜歡你?沒有別的什麼了?」九霧撐著下巴。

  司戎摸了摸紅的快要滴血的耳垂,聲音憋悶:「那你為何離開。」

  「為了籌備今日搶親呀。」九霧眨了眨眼。

  司戎嘴角抑制不住的彎了彎,又抿住:「那你又為何不知會我一聲?」

  九霧俯身靠近,伸手扯過他衣領,一雙杏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怕你不應。」

  「我才不會……」拒絕呢。

  唇齒被堵上,他扣住女子纖纖細的腰身將她抱在懷中,一手扣住她脖頸,微風吹起簾幕的聲音遮蓋住唇舌交融的「嘖嘖」聲。

  在衣衫又一次凌亂之時,司戎的理智回籠,臉頰之上的酡紅似醉了酒一般明顯,一口咬在女子半露的雪肩上。

  九霧抬起他的下頜:「你是狗嗎?這麼愛咬人。」

  青年攬緊她的腰,憋了許久,抬起認真的眸子:「我打敗了狼王,我是新任狼王。」

  他泛著水潤的眼亮晶晶的,好似在等著九霧誇讚。

  撇去那張高調的臉,此刻的他顯得異常質樸。

  九霧摸了摸他的頭,低笑出聲:「狼狗?」

  司戎呼吸粗重,隔著意料都能感覺到滾燙的熱意,有些難堪的避開視線。

  九霧坐在他胯間,自然知曉他為何如此。<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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