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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他們幫忙尋找一名叫林翠英的女子,該女子今年五十六歲,四天前從弼羅市搭乘高鐵前往懷江市,現在已經和家裡人失聯。

  看到弼羅市警方發來的詳細信息,與他們正在調查的受害人完全一致,懷江市警方立刻把消息告訴給了重案組。

  林翠英今年五十六歲,家住弼羅市陽坊鎮林家村,家中兄妹七人,她排行老四。

  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大堆。

  她早年結婚後,生了三個孩子,現在三個孩子都在弼羅市工作,家庭環境相當不錯。

  陸長風搜了一下弼羅市到懷江市的距離,兩千一百多公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為什麼突然會從弼羅市跑到懷江市來,還被殺死在懷江。

  其中內情,或許只有她的家人才知道。

  懷江市警方第一時間把林翠英死亡的消息告訴給了她的家人。

  林翠英和孔曉蓮一樣,也是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她的兒子上個月初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裡沒有醒過來。

  孫子和孫女都有免疫系統疾病,從小就比正常人孱弱。

  在得知母親死在幾千公里外,兩個女兒都表示十分震驚,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去往幾千公里外。

  林翠英的大女兒十分不理解:「我媽都一把年紀了,怎麼會去那麼遠的地方?」

  陸長風如實回答:「她為什麼到懷江目前我們還在調查。」

  「我媽很少出遠門的。」

  陸長風:「你母親最近有什麼異常行為嗎?」

  「她平常都是跟我弟弟一起生活的,我對她的事情了解得也不多,上個月我弟弟出了車禍之後,她一直在醫院照顧我弟弟,你要說什麼特別異常的行為,我記憶中是沒有的。」

  林翠英的小女兒也說並不清楚原因,她成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對於自己的母親關心嚴重不足,如果不是弟媳打電話告知說母親丟失,她根本不會知道。

  陸長風只能要了她們弟媳的電話,從對方處了解情況。

  林翠英的兒媳婦張妮和她兒子譚勇在一起差不多十年了,生了兩個孩子都有免疫系統疾病,夫妻兩口子幾乎沒存下什麼錢,都花在給兩個孩子治病上了。

  張妮得知婆婆已經死了,並且是在幾千公里外,情緒徹底崩潰了。

  丈夫出事了,兩個孩子都有病,婆婆現在也出事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你婆婆近段時間有什麼異常行為嗎?」

  張妮仔細回想後說:「我丈夫剛出車禍時,我婆婆情緒是很激動的,一度難以接受,後面慢慢地也就接受了,以前她從來不信神佛,現在她不光信神佛,還會每天都去拜神求佛,請人到家裡做法事,我自然是不信這些的,可我丈夫一直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我也沒辦法了,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每逢初一十五,我婆婆要去山上請願還願,那天她沒及時到醫院,我以為是她去山上還願了,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非要說她最近的異常行為,就是她到處找人算命。」

  「算命?」陸長風追問:「都算些什麼?」

  「算我老公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需要我怎麼做我老公才能醒來。」

  陸長風瞭然,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恐怕也是不會去算命的。

  「你知道她都找些誰算命嗎?」

  「左右不過是公園,菜市場這些地方的算命大師。」

  陸長風他們遠在千里之外,想要查到林翠英找誰算了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這一切交給當地的警方查,速度就會大幅提升。

  岳方霖申請了讓當地警方協助調查,儘快查清楚林翠英找誰算了命,算命的都說了什麼。

  井玏說:「還得弄清楚林翠英和孔曉蓮有什麼關係,那麼遠跑過來被弄死在孔曉蓮的墓前,很可能孔曉蓮丟的兒子就是和林翠英有關。」

  「說不定林翠英就是個人販子,就是她拐賣了孔曉蓮的兒子。」

  陸長風覺得井玏說得很有道理,但現在孔曉蓮的丈夫和婆婆都去世了,只有孔曉蓮的兩個女兒對過往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陸長風讓人調出林翠英早年的照片,發給孔曉蓮的兩個女兒讓她們辨認是否眼熟。

  小女兒對此人倒是沒什麼印象,大女兒看到照片後表示自己有些印象,但是不怎麼想得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陸長風讓她好好想想。

  大女兒想了許久,才隱約記起來一些,「這個人好像是個下鄉演出唱戲的,在我們家住過一晚。」

  「你能確定嗎?」

  「這……」大女兒想了許久也無法確定,「確實太多年了,記不清了。或許問問村裡的老人,他們說不定有印象。」

  第180章 千里歸途02

  第2章

  死者在本地沒有任何親屬, 想要調查也是無從查起。

  申請異地協助調查,即便是對方現在展開調查,速度也沒有那麼快, 現在的重案組也確實什麼都做不了。

  王隊提議先幫他們安排住宿的地方,再帶他們四處轉轉,感受一下懷江風情。

  懷江少數族裔較多, 隨處可見的都是民族特色。

  王隊長把他們安排在招待所後, 開著車帶他們去逛本地特色的夜市。

  沿途閒聊, 陸長風問起了王隊長關於本地丟失孩童的事情。

  王隊長嘆了口氣,「早年間我們這些地方的城市建設還沒有這麼好, 一些比較偏遠的山村老百姓對壞人的警惕性也不高, 很容易就被騙了, 辛苦攢下的積蓄被掏空, 一不留神門口玩的孩子也會失蹤。」

  井玏說:「當時他們怎麼沒報警追查?」

  「報警了, 誰說沒報警。」王隊長問井玏:「冒昧問上一句, 小井同志今年多大?」

  井玏說:「二十五。」

  「原來是00後, 你們這代人出生,是趕上了國家發展的浪潮,吃到了國家發展的紅利,或許你們根本想不到二十年前我們這種邊緣小地方究竟是什麼樣。」

  王隊長看著井玏年紀輕輕的都已經進了重案組工作, 著實是有些羨慕,「就不說二十年前了,就說十年前,鎮上要是丟了個孩子, 都不一定能找得回來,那時候監控系統沒有鋪設完成,再說敢偷孩子的人販子, 那都不是一般的小偷。」

  王隊長跟他們講起了當年自己辦過的一個案子,「那是十幾年前的一個夏天,我還在鎮上派出所工作,當時鎮上的監控差不多都鋪設完成了,我跟同事挨家走訪普法,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傍晚,幾個小孩子蹲在地上玩彈珠,我和他們擦肩而過還提醒他們不要在路邊玩,免得被壞人擄走了,當天晚上七點多我們就接到了電話,說幾個孩子全都不見了。」

  「孩子呢?」井玏問:「不會全都被擄走了吧?」

  王隊長痛心地點頭:「沒錯,全都被擄走了,嫌疑人和同夥開了一輛麵包車,看到幾個孩子在路邊玩,旁邊也沒有大人看管,停了車就把幾個孩子全都擄進車裡帶走了。」

  「那你們最後找到孩子了嗎?」

  王隊長搖了搖頭:「三個孩子一個都沒找到。」

  「我們事後翻看鎮口的監控才推斷出那個麵包車應該就是嫌疑人犯事的時候開的,但車輛是一輛早就丟失的車輛,那段時間每個家長都不敢讓自己的孩子單獨出門,生怕被擄走,上學放學更是親自去學校門口接送,如果我不說,誰能想到這是一幾年會發生的事情。」

  井玏從小生長在春城,是春城本地人,雖然雲省GDP這麼多年一直比不上沿海各處,可春城至少是個省會城市,哪怕是十幾年前的春城環境再差也比懷江這種四五線小城市要好得多,沒有親眼見過各地的差異,他是很難想像到十幾年前的懷江是什麼樣的。

  「近年來隨著監控普及,丟孩子的事情是越來越少了,就算真的有孩子丟了,絕大多數都是能夠快速地找到,可往前推十幾年二十年,丟孩子普遍是找不回來的。」

  井玏:「這麼說來林翠英和孔曉蓮的兒子走丟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見無人接話,他繼續往下分析,「林翠英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偏巧就死在孔曉蓮的墓前,審判者讓她在孔曉蓮的墓前以死謝罪,孔曉蓮這輩子不算長,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弄丟了自己的兒子,兒子丟失是孔曉蓮的家庭悲劇的開始,林翠英大概率就是釀成悲劇的人。」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井玏覺得自己的分析很對,怎麼想也想不出哪裡存在漏洞,可看大家都不說話時,他心裡頓時就沒底了,目光投向陸長風,這些人里,陸長風是最不可能不管他的人了。

  「我哪裡說得不對嗎?」

  陸長風笑著在井玏額頭上彈了一下,「分析得特別對。」

  岳方霖看著井玏捂住頭幽怨地瞪了陸長風一樣,被逗笑了。

  井玏一臉茫然。

  岳方霖說:「你剛才分析案情的樣子,像極了長風。」

  周瑜點了點頭:「確實,那語氣都像是陸隊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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