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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幾個人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

  院長送他們往外走的時候說:「我都說了,老爺子人很好的,不會做你們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就是單純地疼孩子。」

  重案組幾人點了點頭,和院長表達了歉意。

  上了車後,井玏說:「難道我們真的冤枉了他?」

  他吐槽道:「審判者也真是的,為什麼不直接說明這老頭幹了什麼壞事,每次都要我們自己去查,自己去摸索,連點提示都不給。」

  岳方霖倒是想起了第一個案子裡兇手說過的話,「他們當時不是說,他們索命,而我們的調查才能夠真正地還受害者公道。」

  井玏:「想不通,既然這樣,他們幹什麼要殺人,完全可以把查到的證據上交給警方,由我們查證。」

  陸長風道:「很多案件,根據刑法目前的法規來看,都不足以判重刑,而審判者是要通過讓幹了這件壞事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來震懾其他人。」

  井玏一想覺得也是,截至目前他們所接觸到的案件里,死者所犯的過錯確實都達不到死刑的標準。

  岳方霖撥通了梁支隊長的電話,問他走訪的結果。

  那邊給出的反饋是王長壽是個極好的人。

  這就讓人想不通了,一個極好的人,怎麼會成為審判者的目標,並且會有如此離奇的死亡原因。

  這座城市裡居住的大多是老年人,年輕人很少願意留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麼發展前途。

  除了老人之外,就是陪伴孩子上學的母親。

  重案組返回小區的時候,梁支隊長還在走訪調查。

  重案組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陸長風去小賣部買了不少水分發下去,天有些熱,井玏買了個冰激凌,嘗試用來緩解牙疼。

  坐在小賣部外面的凳子上,小賣部家的小孩蹲在台階上跟貓玩,時不時看著他們。

  井玏問他:「你怎麼總看我呀,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小孩搖了搖頭。

  但他又時不時瞥向陸長風和井玏。

  井玏問他:「你要吃冰激凌嗎?」

  小孩又搖了搖頭。

  井玏問:「那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小孩有些猶豫。

  陸長風察覺井玏應該是說對了。

  讓井玏趁熱打鐵。

  井玏坐到了小孩身邊,把自己的警察證拿給小孩看,「哥哥是警察,不是壞人。」

  「我知道。」小孩說:「我看到你從警車上下來。」

  「老師有沒有教過你,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可以找警察叔叔呀?」

  小孩點頭。

  「那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說出來,警察叔叔不是壞蛋,不會害你的。」

  小孩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王長壽不是好人。」

  陸長風和井玏瞬間警惕起來。

  井玏儘可能地保持平和:「你是知道什麼嗎?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訴給叔叔嗎?」

  小孩點了點頭。

  「他摸我。」

  陸長風立刻打開手機錄音。

  井玏確認陸長風那邊已經開始錄音了,問:「他摸你哪裡呀?」

  小孩指了指具體的位置,「他不光摸我了,還摸了小梅,茜茜,婭婭。」

  第155章 陽光之下05

  第5章

  小孩指的是隱私部位。

  陸長風和井玏都意識到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兩人儘可能地穩住情緒。

  小孩可能覺得井玏年紀小更有親和力一些,更加信任井玏,陸長風就沒有貿然介入兩人的對話, 只是在旁邊默默錄音觀察記錄。

  小孩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說話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但如果只是一個小孩的證詞, 是不足以採信的, 但小孩的證詞裡還提到了其他人, 如果這些小孩都指認王長壽,那王長壽就具有很大的嫌疑。

  井玏問:「能給哥哥說一說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嗎?你有告訴給你爸爸媽媽嗎?」

  小孩點了點頭:「我說了, 我媽媽說他只是喜歡小孩, 所以才會跟我親近的。」

  提起媽媽, 小孩的信心就沒有那麼足了。

  小孩說:「我不喜歡他摸我。」

  「他經常摸你?」

  小孩點頭:「我和茜茜他們經常在小廣場上玩, 他總是會摸我們, 哪裡都摸, 還要親我們, 我不喜歡他,他的嘴巴臭臭的。」

  井玏又問:「那有沒有別的大人見到過他摸你呀?」

  小孩想了想,說:「他只會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摸我這裡。」

  井玏到現在也沒有看出來,這到底是個男孩, 還是女孩。

  問道:「可以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我叫樂樂,是個男孩。」

  樂樂剛剛指的是他的生殖器。

  陸長風發消息給岳方霖, 讓他們去小廣場查一下監控錄像最久可以保存多久。

  樂樂說:「我還看見過他用手摸鄰居家弟弟的小雞雞。」

  樂樂指了指隔壁。

  剛剛他們過來這裡買水時,確實看到了隔壁有個大概一歲多的小男孩,在學步車裡, 差點滑到了馬路上,陸長風還提醒了對方把孩子看好,萬一滑到大馬路上給車撞了就麻煩。

  隔壁是個拉麵館。

  岳方霖看到陸長風的消息後,立刻就帶人去街道管理中心詢問了他們那邊的監控記錄能保存多久。

  這邊公園按照規定是保留一個月。

  陸長風收到反饋之後,告訴給了陸長風,陸長風立刻拿給井玏看。

  井玏問樂樂:「近期他有沒有對你們做過什麼?」

  樂樂說:「這段時間沒有,他只是來我家買東西的時候摸過我的臉,我討厭他,不讓他摸我。我媽媽不讓我出去玩,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去公園了。」

  井玏和陸長風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從男孩提供的線索開始調查,先詢問男孩父母對這件事了解的情況。

  兩人進入小賣部,男孩的母親問他們還要什麼。

  陸長風出示了警官證,「有些事情想找你和孩子爸爸了解一些情況。」

  「孩子爸出去了還沒回來。」

  「不要緊,我們可以先和你聊一聊。」

  小賣部位置比較小,幾人就坐在小賣部門口的桌子上。

  陸長風問:「大姐,樂樂有沒有跟你說過,王長壽總是摸他?」

  大姐點了點頭:「是說了那麼幾次,但老王是個好人,頂多也就是跟孩子親近,摸摸小臉拉拉小手什麼的,我們家孩子不太喜歡別人碰他。」

  但井玏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因為他剛剛也和孩子接觸過,孩子對他的接觸並不抗拒。

  「就是說你家孩子確實跟你反映過,他被王長壽摸過,對嗎?」

  「是反饋過,但是我家孩子才那么小,小孩子都愛說謊話,不足為意,何況這王大爺七十來歲的人了,就算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是個變態,那也應該摸女孩,怎麼會來摸男孩子呢。」

  「當年我生樂樂的時候,老公不在家,我自己去路口打車半路上就疼得不行,還是王大爺去攔的車把我弄到醫院去的,他對我們家孩子跟我都算是救命恩人,王大爺在我們這個小區也是個出了名的大好人,你說這要是誤會了人家王大爺,到時候我們在這個小區都待不下去,還得被人罵是白眼狼。」

  樂樂有樂樂的說法,樂樂母親也有她的思量。

  陸長風也不能說她沒有重視樂樂的話,因為確實有些孩子會胡說八道,謹慎一點倒也沒什麼過錯,確實不能因為孩子的一句話,就當成鐵證如山。

  樂樂媽一把將樂樂拽到跟前來,「你說你怎麼能亂跟警察說呢,這萬一沒有這回事,你不是害了人家王大爺。」

  樂樂委屈地撇了撇嘴。

  陸長風意識到樂樂要哭了,安慰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樂樂的眼淚就已經流出來了。

  「我沒說謊,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樂樂委屈極了,撲進井玏的懷裡,「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說謊,他就是摸我了。」

  井玏將他抱起,溫柔地擦掉樂樂臉上的眼淚,「乖,不哭,哥哥沒有說你說謊,但是我們得講證據,如果辦案的警察不講證據就胡亂給人安罪名,這個社會就要完蛋了。」

  樂樂點了點頭。

  陸長風覺得這個小男孩非常聰明,他問樂樂:「你怎麼知道這種事情對不對呀。」

  樂樂說:「老師有教給我們,要注重保護隱私,男生和女生上廁所要分開,我是男孩,就不能和別的女孩太親密,還有電視劇里說,摸別人隱私部位的都是變態。」

  樂樂的媽媽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那我天天給你洗澡,我也是變態嗎?」

  樂樂說:「你是我媽媽,他又不是我媽媽,他憑什麼摸我。」

  樂樂不願意再跟自己的媽媽說話,他不明白為什麼媽媽就是不信他。

  井玏想到樂樂提供的線索,跟樂樂的母親說:「大姐,你家孩子未必是在說謊,我們得調查一番,如果孩子真的說謊了,我們一定會嚴厲批評,也絕不會妨礙你教育孩子,請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好好調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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