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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支隊長說是。

  井玏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樣的情況下,兇手會往死者的身體裡塞黃鱔。

  「難道這個死者因為黃鱔跟人結了仇,所以被審判者用黃鱔了結了性命?」

  陸長風:「……」

  腦洞雖然很大,但又讓人覺得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十分合理。

  到了刑偵支隊的辦公室,雙方人馬簡單地碰面之後,放了行李,幾人就前往了法醫室查看屍體的情況。

  法醫屍檢做得很詳細,所有發現的問題,報告上都儘可能地詳盡寫明。

  看完法醫的屍檢報告後,幾人返回辦公室。

  岳方霖問梁支隊長:「你們有去走訪過他居住的地方,了解過情況嗎?報警的人是誰?」

  「明天一早去走訪。」梁支隊長說:「我們這裡警力不足沒辦法同時做多件事,屍體是幾個打算野炊的高中生發現的,捆人的橋洞是他們的秘密基地,這個天氣橋洞底下不怎麼曬人,安靜且非常適合野炊,平日裡沒多少人會去那裡。」

  「那死者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陸長風問。

  梁支隊長道:「道路監控我們還在調查,但我們這邊是小地方,市區內的監控鋪設還算齊全,市區外的監控很多鄉間小路上都是沒有監控的,截至目前交警那邊還沒有排查出可疑的車輛,我已經打了招呼,今晚加班,爭取弄清楚結果。」

  第153章 陽光之下03

  第3章

  梁支隊長將發現屍體的地方從地圖上標註了出來。

  出了城後繼續走4.3公里才能夠抵達死者死亡的地方。

  這是重案組接手的第八起審判者所犯的案件, 根據過往的經驗,死者的死亡原因,幾乎就等於死者曾經做過的事情。

  岳方霖道:「難道死者曾經用黃鱔傷過人?還是說死者把黃鱔放進過別人的體內?」

  井玏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 說道:「那也太變態了吧。」

  但轉念又覺得岳方霖的想法很合理。

  兇手特地把黃鱔放進死者的體內,一定是具有代表性的意義。

  「最了解死者過往發生過什麼事情的人一定是死者的親人,死者的子女尚且在世, 還是問問他的子女吧。」

  梁支隊長把死者家屬的聯繫方式交給了重案組。

  陸長風和岳方霖一人打了一個電話。

  但兩人都沒有進展, 死者的家屬對死者的態度十分統一, 甚至都不想回來給死者收屍,對死者身上發生的事情, 更是表示不了解, 不想了解, 希望警察能把死者火化後衝進下水道。

  一般來說不是死結, 家屬是不會做出這種對死者完全不管不顧的事情。

  至少會把死者的骨灰認領回去安葬, 不說多妥善處理, 但也至少不會是讓衝進下水道。

  井玏道:「八成是這個老頭人品不怎麼樣, 不受子女待見。」

  梁支隊長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挺晚了,他道:「我先幫你們安排住處吧,明日一早, 我們一起去死者居住的小區進行走訪調查。」

  現在大晚上的,這座城市亮燈的地方都不多了,也確實啥也幹不了。

  一行人在梁支隊長的帶領下,住進了警局旁邊的小賓館。

  賓館環境還不錯, 一人一個房間。

  小地方人不算太多,外面十分安靜。

  甚至連夜市的喧囂都沒有。

  梁支隊長說:「我們警局在老城區,附近都是居民區, 你們晚上要是餓了,就跟我說,我給你們弄宵夜吃,或者點外賣,能送過來。」

  「好,我們會看著安排的。」岳方霖把梁支隊長送到樓梯口。

  梁支隊長還得回警局加班看監控,爭取查到可疑車輛。

  弄清楚兇手為什麼殺死者,是他們破案中很關鍵的一環。

  岳方霖道:「舟車勞頓,大家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幾人點了點頭。

  岳方霖和周瑜各自回了房間,陸長風看井玏沒有要走的意思,說道:「你想跟我睡,那梁支隊長開四間房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井玏說:「我用那邊洗澡,你用這邊,這樣速度快啊。」

  他親了陸長風一口:「你先在這邊洗,我過去那邊,洗完了過來找你。」

  陸長風嗯了一聲。

  陸長風手上的石膏差不多可以拆了,這次回燕城就能拆掉,但畢竟只有一隻手,洗澡洗頭的速度都沒有井玏快,等他從浴室出來,井玏已經坐在他床上玩手機了。

  見陸長風從浴室出來,井玏往旁邊挪了一下。

  陸長風剛坐下,井玏就用毛巾去給陸長風擦頭髮。

  隨後就拿起吹風機,幫陸長風吹頭髮,邊吹邊說:「我都不用擔心你掉頭髮,你這頭髮發量超級多。」

  陸長風確實還沒有迎來自己的脫髮危機。

  「感覺周哥得有危機了。」井玏說。

  陸長風:「那你讓他多用一點防脫的洗髮水。」

  「他用著呢,我上次看到他買了。」

  吹了得有四五分鐘,陸長風說:「差不多了吧。」

  「還有點潮,吹乾再睡覺,免得頭皮受涼感冒。」

  井玏問陸長風:「你覺得這個老頭做了什麼壞事?」

  陸長風笑著說:「我又沒有超能力,我怎麼知道。」

  井玏:「我覺得你是超人。」

  「超級麻煩人吧。」

  「沒有啊。」井玏否認,隨後說:「我覺得是和性侵案有關。」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井玏:「最近性侵這個問題在網絡上是熱點事件,之所以成為網絡熱點,也是因為當時那個老人在公園猥褻小孩。」

  陸長風覺得井玏的聯想不無道理,但是現在的線索確實太少了。

  「死者身上沒有被性侵或者猥褻的痕跡,如果真的是他猥褻了別人,按照審判者的思路,應該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麼死者應當被猥褻才對。」

  陸長風更加傾向於目前能夠看到的證據,無論是捆起手腳掉在橋洞上,還是往死者的體內放黃鱔,都是折磨虐待。

  目前還沒有證據能夠指明死者存在性侵別人的嫌疑。

  正常人,即便不是被捆著手腳吊起來,哪怕是手腳被捆到後面放在地上,都足夠難受了,何況是被吊起來,還把嘴巴給塞住了,讓死者直接喪失了求救的可能。

  按照法醫的屍檢報告,死者是因為長期缺水飢餓再加上腸壁破裂而死。

  從梁支隊長他們拍攝的現場圖片來看,廢棄的橋洞距離底下已經沒有水的河道至少有四米高,死者距離地面的位置有兩米多高,已經是堪比一層樓的高度。

  在被捆住手腳的情況下,如果掙扎得太厲害,繩子脫落摔下去,河道里又全是石頭,手腳又被捆在身後且捆在一起,逃脫的概率非常小,大概率是會直接摔在石頭上被摔死。

  陸長風查了一下這幾天陽城的氣溫接近三十度,是這裡罕見的高溫天氣。

  死者體內還有一條七十厘米長的黃鱔,還是活體的,黃鱔必然會在死者體內亂動,死者處於清醒狀態不可能感知不到自己體內存在的黃鱔,加之嘴巴被堵住,手腳被束縛,而自己又被吊在高處,恰逢高溫讓人不斷地出汗消耗體內的水分和熱量,還有心急恐懼的作用,自然也就會脫水飢餓。

  從當下掌握的情況怎麼看都和性侵扯不上關係,更像是幹了什麼別的壞事。

  井玏放下吹風機,從後面抱住陸長風,下巴壓在陸長風肩膀上,「可是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了,他和子女的關係那麼壞,總不能是虐待子女吧,倘若真的是他虐待子女,也該是由子女復仇,這世上當然是存在父母虐待子女的家庭,但這種家庭占比在社會上確實是少數的存在,但從目前來看,審判者出手的情況下背後指向的都是社會上存在的重大問題。」

  陸長風順勢就將頭後仰,靠在了井玏的肩膀上,「明天去老爺子住的地方走訪一下就清楚了。」

  陽城常住人口只有一百多萬,說是個小城市完全不過分,完全可以用腳走完這個城市。

  地方小,人員流動小,說句不好聽的,在家裡放個屁鄰居可能都能聞著味,誰家有點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鄰里之間一清二楚。

  井玏想也是,猜測遠不如自己走訪出來的真相靠譜。

  「那就睡吧。」

  陸長風問:「這會兒牙齒還疼嗎?」

  井玏委屈地趴在陸長風的肩膀上,「疼。」

  「你以前長智齒也這麼疼嗎?」

  陸長風搖頭:「我當年沒怎麼疼過,當時我同事牙齒疼得要死,問了才知道他是智齒,醫生說他的智齒很難拔,他害怕就喊我陪他一起,我就順便查了一下我的智齒生長情況,結果我也不是很好,醫生就建議我也拔了,可能是我體質比較特殊吧,一次性拔了四顆,拔完牙之後不怎麼疼,在家裡休息了兩天,也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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