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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扇可以縱觀全局的巨大落地窗,到天花板鋪滿的水銀色鏡面, 再到中心那張不怎麼被使用,卻依舊被下屬布置得寬敞鬆軟的吊頂大床。

  除此之外, 各種稀奇古怪的獸頭被鑲嵌在牆面上。

  雌蟲獨特的審美怪癖讓它們統一面向了中心的那張大床, 這幅景象放在以往的任何時候都會顯得陰森詭異。

  但偏偏此時此刻,在那些魚眼般的無機質瞳孔注視著,伴隨著吊床四周「鈴鈴」作響的鎖鏈, 又多出了幾分...被他者注視著的奇特荒謬的錯覺。

  往日裡總是表情散漫的雌蟲, 如今瞳孔表層卻是蒙上了一層霧。

  那點霧色將他眼底的瘋狂蓋得若隱若現,他的皮膚燒得驚人,像是一隻在鍋上被煮熟的蝦, 整個蟲從頭到腳都透著一種過分的紅暈。

  大腦的興奮不停刺激著他口腔內涎液的分泌,它們漸漸多到雌蟲無法牙齒封住, 以至於這些涎水最後只能伴著一聲吸氣,緩緩從他微張的唇縫裡流了下去, 一路浸在破破爛爛的衣領上。

  一隻纖長的手指攪弄著雌蟲的舌頭,防止他再次因為失控而將自己咬傷。

  但與此同時,這隻手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那些黏膩的東西, 襯得那隻手指都透著好看的水色。

  「嘖。」

  這聲略帶不滿的輕嘖,讓背對著虞晏,以膝跪立在軟榻上的雌蟲微微一抖,下一秒他的口腔內便傳來了一抹熟悉又濃郁的腺素味。

  「殿下自己咬的, 那就處理乾淨。」

  愷撒感到身後那人正不緊不慢地將被犬齒磕出的血,耐心地抹在自己的舌面上,像是在塗抹一片沾滿黃油的麵包,仿佛絲毫不知道這種強烈的刺激會給他帶來什麼。

  那種濃郁的味道讓雌蟲的腹部抽搐了一下,差點一個不穩就要向前撲去,卻又及時被一隻手揪住後腰處的衣服撈了起來,重新擺回了原位。

  滿腦子漿糊的雌蟲不僅將自己身上的皮質作戰服折騰的稀稀拉拉,此外,那隻扶在他腰間,屬於虞晏的手上也有些亮眼又通紅的痕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牙齒咬出來的,即使收力及時,但還是蹭出了血。

  愷撒身上唯一算得上完整的只有那條被肌肉繃得發直的褲子。

  當然,眼下那條褲子的拉鏈也被硌得「嚓嚓」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隨著弧度而被頂開。

  「難..難受...」

  雌蟲在腦子裡找了半天詞,才堪堪找出了一句話,勉勉強強算是向雄蟲服了軟,試圖逃避這陣堪稱煎熬的折磨。

  「殿下難受什麼,您剛才不是咬得很開心嗎?我脖子上的肉都快被您啃下來一塊。」

  虞晏語氣溫柔地調侃了他一句,動作卻是不停,明知故問地折磨著從戰服破裂處探頭的突觸。

  果不其然,愷撒再次開口時,聲音更啞得不成調了些。

  「別玩了...虞...」

  他口齒含糊到甚至念不請自己的名字,虞晏耐心地用精神力梳理著愷撒錯雜的意識海,一邊學著他的樣子輕輕吻著雌蟲的耳尖,側頸與臉頰。

  「殿下說什麼?抱歉,我聽不清。」

  這句道歉折騰的愷撒幾乎要發瘋,他的喉頭幹得厲害,偏偏虞晏還是不厭其煩地在問著他問題。

  如果自己不回答,那讓他勉強放鬆下來的手就會突然停下來,禮貌地等待著他的答覆。

  「你想和其他蟲動手嗎?」

  「不...」

  「你想和我動手嗎?」

  「不...」

  「你還想用頭撞牆嗎?」

  「不...不想...」

  回答到第三個問題的時候,愷撒已經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牙,但這次卻稍顯好轉,他只是輕輕咬著唇間的那隻手,試探般一點...一點地摩挲。

  在確定對方不會再做出自殘的事後,虞晏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脫離的瞬間,雌蟲下頜處就多出了幾條又長又細的絲線。

  他獎賞性地用吻安撫著對方的情緒,扣住對方後腰衣服的手卻是緩緩下移。

  「最後兩個問題,殿下...你現在是醒著的嗎?」

  虞晏蒙住了他的眼睛,那雙發著顫的睫毛一下下刮蹭著他的手心,很癢。

  「還有,你想讓我幫你嗎?」

  可虞晏這次卻沒有從愷撒口中得到答案,因為對方已經說不清話了,只是牙齒打顫地重複著那句話。

  「我..愛你..虞晏..」

  虞晏輕笑了一聲,探身翹開他的唇的瞬間,兩隻手指按下了他褪到半截的作戰褲邊緣。

  隨著指節的探索,雌蟲被壓抑了許久的尾翅抖擻著環向了虞晏的腰,與那條剛從自己脖頸處褪下的尾鉤纏繞在了一起。

  黑色的尾鉤像是條冰冷的鎖鏈,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惡劣地往深處摩挲,無賴地纏上尾翅的根部。

  繞著那裡不輕不重地絞,宛如一條纏著沙鼠的毒蛇,最終將從獵物身上擠出了腥香的血.液。

  愷撒始終背對著對方,這是一個十分適合身後那人控制與觀察他情況的姿勢。

  雌蟲的呼吸隨著虞晏的動作而越發沉重,他的膝蓋不自覺地摩擦著棉質的被料,卻很少用聲音表達自己的狀況。

  他像是又變成了在前線時的樣子,無論痛還是不痛,都擺著一張臉不出聲,直到...雄蟲突然按住了他猛然繃出弧度的腹部。

  那種每條神經都像是在被一雙大手拂過的麻軟感,讓向來充滿警惕的雌蟲無比輕易地就朝後跌坐了下去。

  愷撒仰直了脖子,而在他張開嘴的時間,他喉結處的皮膚被輕輕銜了起來。

  *

  掛在牆壁上的異獸頭顱無波無瀾地看著這一幕,這間房間很大,但除卻牆上的那些獸頭之外又幾乎沒有什麼別的裝飾品,整座屋子都空空蕩蕩的,沒什麼生氣。

  所以,鐵鏈劇烈作響的聲音在這所空落落的房間就顯得格外的明顯。

  窗外的夕陽已經漸漸落了下去,打進室內的月光經天花板的鏡面一照,就顯得屋子格外地亮了起來,將裡面那道繞在一起的影子也照得通明。

  異獸玻璃珠似的眼睛反射著它們所看到的一切,忽上忽下的景色變換讓異獸無機質的眼球都顯得繽紛活躍了起來。

  愷撒是半途徹底醒過來的。

  說實話,虞晏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把他弄昏過去算了。

  而這個想法隨著對方越發放肆地動作,虞晏就越來越想把它付諸實踐了。

  他被雌蟲推著躺在柔軟的床墊上,目光從鏡子天花板,一點點移到跨在上方的..愷撒的臉上。

  那裡還沾著汗,臉上的紅色還沒完全褪下,但雌蟲的眼神卻清明得很。

  「愷撒,你還難受嗎?」

  虞晏垂眸用手揩去滴到自己腹部的汗珠,似笑非笑地問道。

  「難受啊....我可難受了。」

  愷撒頓了頓,他的嗓子壞了,沙沙得像是在草籽地上滾了幾圈。

  但聞言只是愣了一秒,便笑著毫不心虛地應著虞晏。

  眼見著對方要起來,他順手將自己被汗打濕的頭髮叼在了嘴裡,亮著眼睛,含含糊糊地說道。

  「別動啊,閣下...我難受...可難受了。」

  可還沒等他的眼神重新恢復那片瑩潤的顏色,身子卻突然一僵。

  那是..幾段冰冰涼涼的薄絲,如同蠶絲一般...束上了他的手,也束上了..

  愷撒的臉一陣紅一陣青,像是個被打翻的調色盤。

  「我說了,太多不好,愷撒,你要實在想玩.. 」

  虞晏輕描淡寫地將還要將自己當餡包的尾翅打在了一邊,笑著看向了愷撒,鼓勵道。

  「就這樣吧..你可以繼續了。」

  愷撒被憋在那,偏偏手能摸到的地方已經都沾上了水,本能不想讓他說出拒絕的話。

  他雙手被捆起來了,扯了半天也扯不動,虞晏不知道從哪搞出來的絲線,竟是見鬼了的耐扯。

  雌蟲低頭向下看了眼,偏巧抬頭時對上了虞晏含著笑的眼睛。

  他覺得自己在被挑釁,索性一咬牙,咧開嘴竟是笑了起來。

  「行啊...閣下,您開心就行,反正又不是沒玩過,行...怎麼不行」

  愷撒似是被戳得急了,一連說了四個「行」,說到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所以虞晏覺得,他不如把愷撒弄昏過去來得划算。

  畢竟如果只有他醒著,事情不用搞得這麼麻煩。

  比如,愷撒腦抽地選擇了一個讓自己,讓虞晏都絕不好受的方式。

  虞晏甚至懷疑,精神暴.亂期是不是讓這隻雌蟲的腦子裡的水更多了些。

  「你不起來?」

  虞晏想托住他。

  「能進為什麼不進?試試看,我讓閣下s...」

  雌蟲卻流著冷汗,笑著反問他。

  虞晏:....

  他扶著床邊想要起來,愷撒就用手按住了他,而下一秒雌蟲的決定就帶得虞晏和自己都同時皺了眉。

  這一刻,虞晏被蟲族重新建構的生物學常識,第一次在現實中被刷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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