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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文件遞上去後就退到了一邊,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

  軍雌身上和雄蟲幾乎糾纏在一起的味道只是讓愷撒多看了他幾眼,便打開文件看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就皺起了眉頭。

  「上個月沒有突發的戰役,為什麼醫療艙使用的數量會這麼多。」

  莫克聞言連忙出聲解釋道。

  「是因為許多軍雌反映身上有出現身體不適的情況,經過程序檢查後屬實,醫療艙的使用申請便通過了。數量好像...是多了些,可能和昆提斯的事有一定關聯,上將先生。」

  隨著他出聲,愷撒點點頭,便又將目光又投了過去。

  他的目光實在過於灼熱,看得時間也太久,久到米歇爾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才輕聲咳了一下。

  處於視線焦點的莫克中士更是被看得雞皮疙瘩起了一層,他開始後悔出門前沒有抵制住雄主的誘惑,和對方在床上滾了幾次的事。

  他漸漸想起這位上將先生對大部分閣下的印象..好像都不太好,而自己在這種場合頂著一身腺素味過來,和抱著個炸彈走進來幾乎沒什麼區別。

  想到這,莫克的身子抖了幾抖,他剛想出聲道歉,就見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愷撒竟是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莫克:!!!

  軍雌咽了口口水,聲音到了嘴邊,面前卻是出現了一疊文件。

  那是他剛帶來的報告。

  「知道了,你拿走吧。」

  愷撒淡聲將文件遞了過去,嘴裡說著讓軍雌走的話,但腳步卻是沒動一步。

  直到對方戰戰兢兢的接過文件,也愣是沒動一下,眼神倒是正大光明地看向了雌蟲的肚子。

  莫克這回是真的感到毛骨悚然了,孕期的嗅覺格外的敏銳,他聞到了愷撒身上那股漸漸濃郁起來的腺素味,以及摻雜著的一點...雄蟲腺素?

  等等...雄蟲?

  正當他腦子裡一陣驚雷劈過時,就聽這位站在自己面前愣了許久的上將開口問道。

  「現在不急著走嗎?」

  莫克「啊」了一聲,愷撒卻立刻接上了自己的話,將藏著的意圖暴露無遺。

  「你介意我看一下嗎?」

  愷撒單手插著腰,隨手指了指雌蟲鼓起的腹部。

  站在後面的米歇爾、站在前面的莫克:所以..殿下您剛才那不算看嗎??

  莫克僵著臉笑了笑:「當然可以。」

  愷撒剛想蹲下去,卻又冷不丁想起虞宴曾經說過的話,於是他亡羊補牢似地補了一句「謝了」,但莫克似乎更害怕了。

  可眼下愷撒卻是沒想這麼多,他蹲在軍雌的面前看著他凸起的肚子,饒有興趣地看了許久,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玩意。

  米歇爾實在不知道這回該不該阻止心血來潮的殿下,畢竟對方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工作,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立場來說對方的私事。

  但這一幕,著實太他*的奇怪了!

  殿下他什麼時候對雌蟲也這麼感興趣了?前不久不是還說要和雄蟲約會嗎?

  可還沒等米歇爾從這種衝擊緩過來,緊接著就聽愷撒得寸進尺地問了一句。

  「我能碰碰嗎?我沒惡意,一下就好,我只是有點好奇。」

  愷撒盡力使得自己說話時顯得和藹可親一些,或許是他的眼神難得的真誠,竟是讓莫克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的愷撒伸手碰了碰軍雌發漲的肚子,那裡很硬,沒什麼奇怪的。

  但裡面卻是一顆蟲蛋,一顆因為交.尾而在孕囊中發育生成的蟲蛋。

  是一隻同時具有雄蟲和雌蟲基因的生物...此時正在這隻軍雌的肚子裡生存著。

  愷撒撐著臉,用手輕輕戳了戳,那片堅硬的皮膚卻是猛地動了動,讓他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手,連忙朝後退了幾步,撇清關係似的。

  莫克有些尷尬,這是他的第三隻蟲崽。

  這種肚皮里偶爾傳來的動靜,已經讓這隻雌蟲習以為常,於是他朝著毫無經驗的愷撒說。

  「不用擔心,上將先生,這是正常的,您之後也會...」

  說到這,莫克閉上了嘴,他尬笑著不知道說什麼,愷撒卻是站起來點了點頭。

  「我記住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軍雌懷揣著滿腦子的恍惚走出了辦公室,只留下愷撒一個蟲站在原位。

  他不動神色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裡一馬平川,除卻結實緊緻的肌肉線條之外,就只有那片顏色越發偏紅的契印。

  沒有蟲蛋。

  他的孕囊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個認知讓愷撒皺起了眉頭,他開始認真思考下次交.尾時,哄騙雄蟲灌進去的可能性。

  或者...他是不是應該多和莫克這種雌蟲交流一下?

  而就當愷撒要收回手的時候,那片許久沒有動靜的契印卻又突然發起了燙,驟然飆升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的皮膚燙出個洞。

  他踉蹌了幾步有些不穩,眼前的景象出現了片刻的重影。

  今日積攢下的負面情緒伴隨著契印的異常,頓時井噴似地從心底竄了出來。

  雌蟲平靜的雙眸霎時變成了麥尖似的細瞳孔,一下下地顫抖著。

  米歇爾看出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剛上前喊了一聲「殿下」,就被愷撒突如其來的一個鞭腿摜在了牆上...

  牆面上的畫像被米歇爾倒飛出去的身形撞了個四分五裂,他下意識抬起的那隻手臂骨頭盡碎,反衝力一路蔓延至全身,讓米歇爾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裡面甚至還含了些臟器碎片。

  這是對方毫不收力的一腳,伴隨著空氣中濃郁又具有威懾力的雌蟲腺素味,讓米歇爾幾乎不能呼吸。

  「艹...」

  向來文明的研究員在此刻也是不受控制地爆了句粗口,他的嗅覺處理器分辨中空氣中的濃度,當下就判斷出了這是對方的精神暴.亂期來了。

  *的,他今天就不應該出門,倒霉透了。

  米歇爾抹了把嘴邊的血,顫著手給還在值班的里德打去了通訊。

  「喂,這裡是里德·蘇...」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想辦法去神殿把殿下的那位閣下扛出來,現在!」

  另一頭接起通訊的里德,皺眉看了眼來電的名字,剛想一言不發地掛電話,就聽米歇爾那裡又吼了一句。

  「里德,你他*的敢掛,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快點去,殿下他精神暴.亂期到了!」

  那頭一僵,遂後才愣愣地接了句。

  「殿下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嗎,怎麼會現在..」

  「誰知道!」

  米歇爾堪堪躲過愷撒扔過來的一發精神力攻擊,不動神色地鎖了門防止他出去,這才朝著電話那吼道。

  「快點去!不然我真要死了!」

  偏偏那個天殺的呆子還一板一眼地和他討論著這次事件的成因,並試圖勸他冷靜下來。

  「我們要排除藥物因素,如果是藥物的話,找閣下才是不恰當的選擇,你要堅強一點,米歇爾。」

  神他*的堅強?

  米歇爾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回道。

  「我百分百確定不是!」

  「那是什...」

  米歇爾終於憋不出罵出了聲。

  「他就摸了下其他蟲的肚子,誰知道他怎麼瘋的,可能寡瘋了吧!」

  米歇爾的聲音極大,但愷撒聽到這句話似乎揍他揍得更狠了。

  *

  另一邊。

  系統的聲音依舊毫無欺負的陳述著這個聽起來荒誕,又瘮人至極的故事,那道毫無起伏的機械音伴隨著虞宴一路向前。

  從始至終,虞宴沒有說一句話,都只是作為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你似乎並不感到意外,虞宴。」

  講完故事的「系統」突然停了下來,它的停頓持續了兩秒,才問出了這句話。

  因為巢穴內越來越濕熱的環境,虞宴的衣服都已經緊緊貼在了身上。

  被系統修復完全的身子配合著此刻過於炎熱的環境,他的臉色開始趨向一種健康的紅色。

  在瑩瑩藍光中,稱得那雙泛著鬱氣的眼裡像是含了一汪水,美得驚人。

  「你都能把我從一個世界拉到另一個世界,現在再說些什麼神鬼之類的事,實在算不上什麼稀奇吧。」

  他擦了把從額角滑下的汗珠,脖頸後的熱度卻越發的不正常。

  系統哼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虞宴看著前面近在咫尺的亮光,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前面就有你想知道的答案了,不進去嗎?『安謝爾』恢復的時間會比你想的還要快,你要再找到這種機會可不容易,虞宴。」

  系統冷靜又極具誘惑地說道。

  立在原地的青年卻沒有吱聲,他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後頸處的那片契印,又緩緩移到了別處...

  他的手指在那裡僵了半晌,腦海中卻是電光火石地滑過一個念頭。

  愷撒出事了。

  系統飄在高空中看著人頭也不回地掉頭就走,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繼續補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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