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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思被粟筱拆穿,她臉不紅心不跳,理所當然道:「去歲我不病,他也見不到我。還沒及笄呢,他要是對我表示出什麼,那就是禽獸。」

  「怎麼就禽獸了?」

  齊鄖進來,將好聽見『禽獸』二字。

  粟筱不認為他會為了這兩字生氣,退到一側給皇帝見禮。

  姜悅容回過身一眼就看到跟在他身後的江喆海躬了腰,高舉的手上端著喜慶紅色的衣物。

  已經能夠很熟稔地環上他的腰身,下頜抵著他堅硬的胸膛,眉眼明媚,「老牛吃嫩草,還是沒成熟的草,怎麼不叫禽獸?」

  齊鄖攬過她纖細的腰,緊緊箍在身前,「這才幾日,就嫌棄朕老了?是朕沒有身體力行,讓英英有了此種錯覺?」

  別的倒沒什麼,他鮮少在她面前說渾話,前些時候發現說渾話會惹她臉紅,便說得多了。

  姜悅容雖羞赧,卻有的是法子治他,小手在腰間軟肉一掐,震顫一縮,惹她銀鈴般發笑。

  江喆海同粟筱有眼力見早早退了出去。

  沒了旁人,兩人自是一通蜜里調情,眼看快要赴宴的時辰,姜悅容才推了推黏在身上不願起來的人。

  「陛下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她攏著寢衣臥躺美人榻,一小截似窗外白雪,讓人移不開眼的小腿,一搭沒一搭的搖晃。

  人前她或許還冷淡,他的面前,就像驕矜的貓,總愛舔舐手掌,美目流盼地瞧著他,勾人撓腮。

  雖然他很想說一句『你哪裡我沒看過』,可細想下來,這句話終歸像是耍流氓。

  揉了一把麵團樣的小臉,他坦然走到屏風外,坐到圓桌前給自己斟茶。

  姜悅容快速穿好衣物,他給準備的一件紅色宮裝,雖為紅到底還是顧及皇后的面子,與正紅有些許區別,裙擺點綴四月雪的圖案,袖邊則是雲紋,紅白的交映。

  聽到動靜,

  齊鄖起身站到屏風前,透過模糊不清的畫,更襯得她身姿綽約。

  「穿好了?」

  姜悅容低頭瞧瞧,身上的東西都系好了,就差銀白色軟紗還沒披。

  也沒什麼。

  「好了。」

  他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就那麼站在屏風後,姜悅容走過去,與他隔著一層屏風,面面相覷。

  便是畫布模糊,她濃密而長的眼睫似蝶翅,慢慢扇著。

  齊鄖伸手摸在畫布之上,手指從她的額頭開始滑落,停留在脆弱白皙的脖頸處,隔空輕握,腦海里浮現,情到濃時,她總會仰起頭,露出這截脆弱而誘人的地方。

  明明冬日,最是冷寒,此刻溫度環繞兩人之間,開始騰升。

  姜悅容上前一步,讓他隔了畫布也能觸碰她的溫度,「陛下,您怎麼知道我衣裳需要什麼尺寸?」

  「怎麼不覺是我安排殿中省,殿中省根據你留存的尺寸所做?」

  齊鄖反問。

  衣裳的尺寸何須齊鄖了解,殿中省對宮裡每一位貴人需要的尺寸都有記載,每三月為貴人重新丈量,只要不是短時間變胖或是變瘦,三月內尺寸都不會更改。

  姜悅容從容地把手張開,如同空中自由的紅精靈轉了個圈,再度到他面前,伸手與他的貼合靠攏,眉目彎彎。

  「因為太合身,沒有哪一處或緊或松。」

  殿中省根據留存尺寸所製衣物,雖也合身,但總會有些微小的地方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精心設計,故意為之,引誘他,時刻向他透露出『看,陛下,我是如此了解你』,他偏對此受用。

  齊鄖往屏風一邊挪步,繞過,行至她面前,這個人已經背靠屏風,淺色眸子倒映他的面龐,小小的瞳孔里只有他。

  寬大的手掌鉗住她兩隻瘦弱的手腕,高舉過頭頂,另一手抬起驕傲的下頜,侵略唇舌前,他喑啞道:「晚些再去宴廳。」

  這個女人,說話做事,換作旁人來做,早被他斥責冷落千八百回。

  她不對他的偏愛抱以感恩戴德,卻時刻撩撥,讓他明了她能猜到他背後所做的小心思。

  成為皇帝前,他不相信自己能遇到一個可以託付自己骯髒的心的人,宮裡來來去去那麼多女人,他寵過有之,卻沒有真正愛過。

  流傳最廣,他當年甚為喜愛敏貴人,因敏貴人一屍兩命而大發雷霆。那個女人,著實美麗,卻也華而不實,不過沒有真正上心前,只是一個足夠賞心悅目的美人罷了。

  她不一樣。

  明明她與旁的妃嬪相比,樣貌不夠出眾,心思不如旁人巧,也不如旁人小鳥依人,事事以他為重。

  她就是不一樣。

  他可以為了她的不一樣,放下自己身為帝王,身為大雍朝主宰的一切高傲,去寵她愛她,縱容她的一切。

  於是,她從一隻碰了就會炸毛的野貓,慢慢變得驕矜美麗,會不藏著小性子,露出自己柔軟的肚子。

  齊鄖是高興的,至少她開始真正的向他敞開。

  銀白色軟紗自手中落地,又被另一人的手撿起,呼吸交纏與不穩,他慢手慢腳為她穿好軟紗。

  吻將要結束,姜悅容露了個笑,喘息著,笑意直達眼底,卻也意味無窮:「陛下,你陷得好深。」

  瞧,她總是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時候,一下又一下,圈著他的胸膛,將他的心臟攥在手中,讓人難耐。

  「陷在你這一方泥潭,我樂意之至!不過……」

  她還沒抹口脂的唇,因搓磨,此刻鮮紅如血,都不必再去妝鏡前塗抹一遍增添氣色。

  齊鄖透過她的淺眸,看到她內在的清醒,「英英,若我有一日走不出泥潭,別丟下我……」

  姜悅容唇邊的笑意慢慢回攏,她神思恍惚,抬手撫上抵在她肩頭的腦袋。

  終了,她算是妥協,「不會的,不會的陛下,我會陪著你。」

  磨蹭了兩個時辰,終於是將他為她隆重準備的衣裳、頭飾都給穿戴好,對鏡觀望,好一個光鮮亮麗的人兒!

  對此,不得不承認齊鄖的眼光,讓她都忍不住稱讚自己。

  ***

  年關夜宴,比之中秋夜宴還要更盛大,不過盛大在夜宴前兩日的祭祀,皇帝要親自前往承安寺祈福,為來年的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夜宴當晚,就顯得更冷清些,因著年關夜宴只是家宴,能稱之為皇帝家人的王爺、公主才會參與進來。

  別的勞什子的公、侯、伯的各類爵位,都沒有資格來此。

  皇帝去白蘇宮折騰一番,確實遲到了。他要與皇后一同入席,所以他遲到,便讓皇后也遲到了。

  姜悅容姍姍抵達,一席紅衣奪得在場男女的眼球。

  「真是喧賓奪主!皇后娘娘還在呢,哪裡輪的上她穿這麼艷麗。」

  佟美人恨得咬牙切齒,想要把與皇上含情脈脈的女人生吞活剝了。

  可惜她周圍坐的,程美人、蕭充媛都不會隨她一道。

  程美人冷冷道:「貴嬪娘娘的服飾乃陛下親自送去,陛下都沒覺著娘娘喧賓奪主,佟美人這麼說,是在質疑皇上?」

  第59章 伍玖(已重寫,建議重看)美人在骨不……

  宴廳中鶯鶯燕燕,嘰嘰喳喳。

  姜悅容眸光掃視一周,多是醋來醋去的人,說的話也足夠讓人煩躁。

  果然,不論多希望和誰出現在一個場合,她本身不喜歡,縱使這裡有他,也美化不了環境。

  眾目睽睽,沒多久姜悅容已然坐不住,尋了個由頭,悄悄退了場。

  齊鄖沒想到,自己扭頭與太后說幾句話的時間,再回頭一刻不想移開眼盯著的人已不知所蹤。

  臀起移位。

  他就是中心的一顆明珠,一舉一動備受關注,無數雙眼睛看向他。

  陳王看穿一切的眼神,「佳人離席,皇兄心就跟著走了?」

  皇后拉過他臂彎,齊鄖忍了又忍才坐了回去。

  面對陳王舉起酒杯,齊鄖念著僅存的『兄友弟恭』,稍稍抬了抬手中嵌白玉百獸金樽,「美人在懷猶是嘉事,自是心與身都跟著動。」

  陳王仰頭烈酒入肚,言語間儘是不屑,「臣弟瞧著,皇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並非一等一的美人,難道是有什麼特殊,引得皇兄如此歡喜?」

  嘴上猜測姜悅容有特殊之處,在場精明的人都知道,陳王此話著重在『並非一等一的美人』。

  的確,齊鄖後宮數十嬪妃,容貌一絕的如莊妃、秋容華,姜悅容屬實排不上名號。

  眾人紛紛向皇帝投去視線,期待他的回答。

  與陳王豪飲不同,齊鄖只稍稍抿了一口,「美人在骨不在皮,有朕懂得她的好足矣。朕記得弟媳甚至美人都稱不上,皇弟又是看上了弟媳什麼?」

  陳王的面色一瞬陰沉,殺心肆虐。

  父皇駕崩前他曾有過一任妻子,恩愛非常,可惜齊鄖奪位,留他命在,但幾乎將他的所有財路斷絕,只留了父皇勒令給他的軍隊。

  齊鄖斷他財路,為的讓他養不起兵,心甘情願上交兵權。他僅有能護身的東西,豈能如他所願?<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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