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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說,她。

  第57章 Catnip「別這麼叫」

  「你這次來倫敦待多久啊,」岑珈禾問,「要在這邊跨年嗎,我們可以一起看煙花呀。」

  「哪能這麼悠閒,頂多再待一周,回去有好幾個年末盛典,還有跨年晚會要上,」姜稚禮托著臉,「你別看我現在還有功夫跟你坐在這裡閒聊,實際上每天都有一大堆工作等著我呢,根本不是來度假的。」

  「唉,我還以為今年小舅舅要帶你回約克過聖誕呢。」岑珈禾有點失望。

  「想什麼呢,我們才交往不到半年,哪有這麼快帶回家的啊。」姜稚禮乜她一眼。

  「是你想什麼呢,自己心急還賴我身上,」岑珈禾斜斜挑起唇角,「我的意思是,我們岑家每年年末都會在約克的莊園舉辦一場慈善晚宴,我以為小舅舅今年會帶你去。」

  「這場晚宴的規格可以說是圈內頂尖,門檻也非常高,你既不願意暴露你清和小公主的身份,又不想和小舅舅公開,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場晚宴上露個面,等到合照被他們在ig上一拋,以後就再也沒人敢來找你麻煩了,豈不是一勞永逸。」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晚宴說到底不還是你們岑家舉辦的嗎,」姜稚禮搖搖頭,「我家裡人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這種情況下我去你們家不太好。」

  「而且,我聽說,你們家的人從前都對他很不友好,」她看向岑珈禾,「現在也是如此嗎。」

  「起初是,因為覺得他是回來爭家產的,尤其是岑景澤他們一家,所有爭端都是他們挑起來的。」

  提起岑景澤,岑珈禾從來都是直呼大名,從來沒把他算在自己長輩的範圍內,她的舅舅就只有蕭硯南一個。

  「我是跟我媽媽姓的,我爸爸是維和戰士,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戰場上去世了,後來我媽媽也在我六歲的時候死了在一場爆炸里,從那以後我就成了,」岑珈禾目光黯淡了一瞬,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其實我們這一脈很早就跟現在的岑家割席,當年鬧的很不愉快,但二外公還是願意把我接回來撫養,吃穿用度和教育什麼都是最好的,剛好那一年小舅舅也來了英國,從此我們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二外公雖然嚴厲,但說到底是真心護著我們的,要不然我可能都活不到認識你的那天,」她嘆口氣,點到即止不再多講,「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是小舅舅掌權,他們翻不起什麼浪了,你不用擔心。」

  她語氣輕鬆,但姜稚禮還是覺得有些沉重,岑珈禾一向活潑開朗,活得像是只吃過愛情的苦,她從來沒想過她竟然有這樣坎坷的身世。

  「誒呀好啦,不要用那麼心疼的眼神看著我,那些事早都過去了,現在迎接我的只有數不清的好日子,」岑珈禾示意她放寬心別多想,說著又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家裡人啊,你們這種情況瞞尋常人簡單,但你家裡那邊,我覺得瞞不了多久,還不如坦白從寬。」

  「說的也是,但我這陣子實在太忙了,完全顧不上想這些。」姜稚禮思忖,對她而言這事還真是坦白從寬為上上策。

  爸媽暫且不提,萬一有天不小心被姜珩川自己給發現了可就難辦了,親妹妹和好兄弟談戀愛都瞞著他,他那個脾氣,不發瘋才怪,說不定還要叫上姜予執一起殺過來。

  姜予執原本就是干語言工作的,攻擊力更是強到沒邊,之前和沈銘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因為年齡差太大這件事,抓著她教育了整整三個小時,蕭硯南比沈銘肖小不了幾歲,肯定也是過不了他這關的。

  「等我過年回家跟他們講吧。」姜稚禮苦惱地仰靠在沙發上,不行還是得先跟溫吟知通個氣,讓她噹噹自己的說客,先鋪墊鋪墊,否則闔家團圓其樂融融的時刻她忽然宣布戀情,這個年還要不要過了。

  「過年好呀,順利的話小舅舅就能提著禮物上門拜訪了。」岑珈禾很滿意地點點頭,語氣甚至有點興奮。

  「岑珈禾你不對勁,」姜稚禮皺眉看著她,「我們的事你怎麼好像比我們還急。」

  「經過上次的猛男秀事件我已經看透了,你根本就

  制裁不了小舅舅,但我不信他見你爸媽也是這幅死樣子,「岑珈禾搓搓手,「如果到時候我也跟著去的話,應該不會顯得冒昧吧,求求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你剛還說你跟他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現在又一門心思想看他笑話,」姜稚禮坐直身子抱起手臂,「而且我怎麼就制裁不了他了,上次那是因為……」

  「你想制裁誰?」

  話說一半,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醇嗓音。

  姜稚禮驚得肩線都顫了下,在岑珈禾不懷好意的目光中回過頭,見蕭硯南不知道是何時走進的。

  他穿著一件版型挺括的黑色長大衣,大衣下是他日常的西服套裝,只不過襯衫被替換成了黑色的高領毛衫,襯的臉型愈發瘦削鋒利。

  雖然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黑,但大衣領口處露出馬甲暗金色的翻領,讓整體看起來既兼具上位者的威嚴,又不顯得沉悶。

  姜稚禮看著他走到自己身旁的沙發上坐下,酒吧里燈光昏暗,但她依舊移不開眼。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穿搭開始變得活泛了起來,不再像從前好像有固定格式般的墨守陳規,愈發的吸引人。

  「說啊,」蕭硯南慢條斯理摘下黑色皮質手套,放在桌面上,「你剛剛說想制裁誰。」

  「沒有啊。」姜稚禮裝無辜。

  岑珈禾笑嘻嘻地見縫插針,「小舅舅,禮禮說過年要帶你去見家長!」

  「我沒有你別亂說!」姜稚禮急的伸長胳膊要去捂她的嘴。

  「這樣啊,」蕭硯南攔下她的胳膊,將她攬在懷裡,從善如流,「如果這是你的願望,那我可以考慮。」

  「沒有,我只是想過年的時候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的關係而已,」姜稚禮捂住臉,很快又移開指縫露出一隻眼睛,看他一臉的雲淡風輕,有點奇怪,「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蕭硯南垂眼,抬手捏了捏她鼻尖,「我認為伯父伯母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我。」

  「你也太自信了吧。」

  「這只是最基本的。」

  岑珈禾皺著臉,看著對面這兩人在她面前膩膩歪歪,決定收回她剛才的話。

  她是沒見過蕭硯南跟誰低頭,可也同樣沒見過他對誰這樣溫柔寵溺。

  哪裡是制裁不了,她這個小舅舅看來是被禮禮吃的死死的了。

  ……

  入夜後,雨下的更大。

  岑景澤站在酒吧對面的街道,隱藏在路燈無法顧及的陰影下,遙遙望著窗邊那個位置發生的一切。

  他沒打傘也沒戴帽子,雨滴洇濕了他的發,密集地從衝鋒衣的面料上滾落,在地上砸出微弱的水花。

  很冷,但他始終無動於衷。

  直到蕭硯南攬著女孩走出來,撐開傘,送她坐上路邊那輛庫里南的副駕時,他才沉默地轉身離開。

  行走間,他抬手,在漫天風雨中點燃一支煙。

  淺棕碎發下的眼舒爽的眯起。

  如今再也沒有什麼事,能比找到宿敵的阿喀琉斯之踵更讓他興奮。

  他已經開始期待,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男人向他俯首稱臣時的場面了。

  -

  「應桐月已經成功拿到了沈銘聿的那部分股份,問我們這邊進展的如何了。」

  姜稚禮洗澡出來,蕭硯南已經如往常一樣靠在床頭看書,她也上了床,趴在他身側的被子上,托著腮看他,「你說是小事,所以我到現在都沒告訴我大哥,不過全都由你來處理會不會太辛苦。」

  蕭硯南放下書,淡淡道,「這個進展,取決於你想不想讓他們過最後一個好年。」

  「這麼快!」姜稚禮驚嘆,想了想坐起身,「既然我布置的工作蕭總完成的效率這麼高,那作為獎勵,以後每年我的分紅都分你一半,怎麼樣。」

  「姜小姐,這種激勵機制對我而言毫無吸引力。」

  「知道你錢多,」姜稚禮撇下嘴,「那我也不知道給你什麼了。」

  「明早不用去公司?」蕭硯南問的沒頭沒尾。

  「嗯,他們在做demo,大概明天下午做完,我下午過去驗收就行。」姜稚禮看向他,「怎麼了。」

  「坐過來。」蕭硯南依舊靠在床頭,八風不動,唯獨目光轉向她。

  「做什麼……」姜稚禮口中問著,人卻已經很自覺地坐在了他身上。

  她已然被他教成了這樣。

  「你自己也是老闆,管理了這麼久的工作室和那麼多員工,難道不知道,」蕭硯南握著她的腰,將她更緊密地壓向自己,「激勵機制,要投其所好才能有效。」

  姜稚禮還沒來得及問他怎樣算投其所好,睡衣吊帶已然被勾落,搖搖欲墜。

  握在她腰上的手指輕點了兩下,意有所指,「自己餵給我。」<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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