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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紙畢竟包不住火。

  「最近讓各處的人都盯緊了,」蕭硯南神情冷肅,「給倫敦那邊加派人手,務必要在暗處保護好她的安全。」

  林錚知道,這個『她』指的只能是姜稚禮。

  他點頭,「明白。」

  -

  這架灣流是蕭硯南出行最常用的一架,姜稚禮上次從海城回京北的時候已經坐過一次,從機身到內飾全部經過特殊定製,把黑色貫徹的很徹底,同時也極具層次和格調,一看就是蕭硯南的風格。

  從前一上飛機就開睡的十幾個人這會沒一個想睡覺的,在用過餐乘務員清理好桌子後,就坐在一起開始打牌,還有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的,期間穿插著各種拍照打卡,原本枯燥的航程變成了團建現場。

  姜稚禮連軸轉了兩天,沒他們那麼精力旺盛,臥室的床已經鋪好,她在進去休息之前,還是不忘提醒他們。

  「拍照片可以,但是一定不能對外公開,」她指尖抬起,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我和蕭總的事,也一定不能外傳。」

  「放心,我們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所有人跟著她的動作,給嘴巴拉上拉鏈,「在你們官宣之前,所有細節我們都守口如瓶,只當好一個蹭吃蹭喝的幸福npc。」

  「更何況我們這麼多人,已經足夠滿足我們八卦的分享欲了。」

  「對對,該嗑還能嗑,不用擔心。」

  「我還能每天寫一篇八卦推文,總裁,夫人她今天又xxx了!」

  所有人鬨笑一片。

  姜稚禮已經習慣他們這種死德性,擺了擺手,自己進到後面的臥室去了。

  顧放也跟著她一塊進去,她也沒什麼精力玩,還是趁現在睡覺倒過時差更為實在。

  「我覺得蕭硯南還不錯,比我想像的對你認真的多。」顧放關上門,將喧囂聲隔絕在外。

  「你一共也沒見他幾次吧,怎麼看出來的。」姜稚禮懶懶道。

  「他很真誠,跟沈銘肖那種花里胡哨虛無縹緲的一點都不一樣,很直觀就能感受出來,」顧放說,「沒猜錯的話,這架飛機才是他平時慣用的吧。」

  姜稚禮點頭。

  「地位越高的人越注重私人空間,而他卻能因為你,允許我們這些跟他毫無關係的人來到這裡,說明他對你毫無保留。」

  雖然姜稚禮叫她姐,但顧放畢竟比她大了接近二十歲,一直拿她當女兒看待。

  「這個女婿我比較滿意,可以勉強允許你先結婚再拿格萊美。」

  「說什麼呢,我們只是談戀愛而已。」

  姜稚禮陷在枕頭裡,明明周遭的一切都很舒適,卻也不知道是因為顧放的話,還是艙內兩分鐘循環一次的新鮮空氣太過充沛,倒讓她的睡意有所消減。

  「他以後大概率是會去聯姻的,我們走不了那麼長久。」

  「這對你來說不是問題吧,」顧放在她身邊坐下,「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的背景不比他差,問題就在於你想不想跟他走下去。」

  「其實也不在於我想不想,」姜稚禮說,「一段開始的別有用心的感情,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萬一有一天他知道了……」

  「這沒什麼吧,」顧放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你和他在一起,本來就應該享受到他能帶來的所有資源啊,只要你們是真的有感情,這些不算什麼的。」

  姜稚禮只是嘆口氣,沉默著閉上眼。

  她沒辦法告訴顧放,她對蕭硯南的起心動念均來自於另一個人,現在甚至幾乎把他們混為一談。

  蕭硯南那樣孤傲的性情,哪怕對她再寵愛縱容,也不會接受自己是一個替身般的存在。

  她是很貪心的想要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再長久些,可這始終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她越幸福就會越擔心這把劍會忽然落下。

  過猶不及。

  他的人生本就艱澀,她想要儘可能多的給他留下些關於美好的回憶,那麼真相對他而言要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在一起的越久,破綻就會越多,秘密就會不再是秘密。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別有用心指的是什麼,」顧放幫她蓋好被子,「但現在人與人之間的接觸,能有幾個是一上來就滿腔熱忱,掏心掏肺的。」

  「別有用心也能變成真心實意,只要你願意的話。」

  姜稚禮睜眼看向她,頓了頓,「如果變成真心實意的話,也會有好結果?」

  「當然了,」顧放笑著撓了撓她下巴,「誰會拒絕你這個小美人的真心呢。」

  舷窗外的雲層厚重,白茫一片。

  姜稚禮望著那裡,若有所思。

  -

  抵達倫敦後的姜稚禮沒空再想東想西,工作幾乎擠滿了她所有時間。

  她這次找的是倫敦當地的伴舞團,之前只線上排練過,現在依舊得彩排磨合。

  只不過姜稚禮沒想到Selena竟然也親自來到了現場,準確來說是親自來機場接到他們一行人後送到

  酒店安頓好,又輾轉帶他們到音樂節的現場,安排好一切事宜。

  雖然Selena說每年的音樂節都是由她親自盯著的,但在這個慣會拜高踩低的圈子裡,在她熱度大不如前的時候,姜稚禮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除了跟音樂節這邊接洽之外,她還得完成工作室出圖的kpi,還有許多需要上身露出的品牌單品,一有空閒就換著造型到處拍拍拍,吃飯的時候小躍都會喊她凹造型拍兩張。

  安粉這兩天簡直爽到飛起,每天換著平台收集不同的美圖,更期待她的音樂節直拍。

  倫敦音樂節為期一周,姜稚禮的表演就安排在開幕這天傍晚。

  候場時她發信息給蕭硯南,但他沒有回覆,想來是在忙,應當還是無法趕來。

  不過好在梁嘉念和岑珈禾都專門來到了現場。

  倫敦九月份的暑氣已經漸退,但兩個人還是穿的一個比一個清涼,妝容也一個比一個誇張。

  雖然是第一天認識,但都自來熟似的恰好能玩到一起去,音樂節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融入了現場的氛圍蹦蹦跳跳起來,互相拍了不少照片。

  她們倆是vip票,就擠在舞台下方最近的位置,姜稚禮剛站上舞台的時候,隔著耳返都能聽到她倆的尖叫聲,比粉絲應援的還賣力。

  姜稚禮忍著笑,飯撒也不忘帶到她們,然後換來更誇張的尖叫。

  她今晚要表演的一共有兩首曲目,第一首便是她的出道曲兼成名曲《LastYear》。

  是她為紀念遇見他的那一年而寫的歌。

  她此次特意選了這首歌,把它帶到它的誕生地來演唱,對她而言有別樣的意義。

  即便她舞台經驗豐富,即便這首歌的詞曲編舞早已爛熟於心,然而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說不緊張是假的。

  還好台下有她熟悉的朋友,有千里迢迢為她而來的粉絲,還有……

  不知從何處投來的,一道存在感極強,卻讓人覺得仿若虛幻的目光。

  她的心莫名便安定了下來。

  ……

  現場人潮湧動,也不似演唱會有看台座位,於是蕭硯南便站在遠離人群的空地上。

  他知道那首《LastYear》,他記得她出道時的採訪說過,是寫給一段特別的經歷,寫給一個特別的人。

  明明是電子曲風,節奏熱烈,而他卻每次都能莫名聽出一種極淡的傷感。

  她創作這首歌的時候,大概也就只有十四五歲,不知道究竟是寫給誰的。

  獨特到堪稱驚艷的唱腔充盈著耳膜,蕭硯南就靜靜站在這裡,看著遠處大屏上她的臉。

  她的眼型偏圓,但眼尾卻略微上挑,雙眼皮不算太寬,是前窄後寬的扇形,素顏時看起來甜美可愛,可一旦眼尾畫上上揚的眼線,攻擊性便徹底顯露,儼然是一雙清冷高傲的貓眼。

  夜幕降臨,舞台便是滿場唯一的光源,而她掌握著這光,帶領全場進入新一輪的狂歡。

  她在舞台上的表現永遠無懈可擊,連一根頭髮絲都不會出錯,整個人光彩奪目,無愧於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是應該要站的高一點,再高一點,全世界都要來為她做配,她生來就屬於舞台,所以無比值得。

  人潮洶湧的背後,蕭硯南沉靜佇立著,高大峻拔的身型面朝著舞台,像極了一棵遙望太陽的常青樹。

  直到姜稚禮完美的結束了表演下台後,他緩了緩神,才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區域打電話給她。

  好在還是趕上了。

  她說的沒錯,不看的確會後悔。

  可明明已經結束了演出,姜稚禮卻始終沒接電話。

  林錚急匆匆趕過來,說姜稚禮一下舞台就不見了人影,前後台人都太多,保鏢們一時沒盯住,已經立刻去四處尋找了。

  蕭硯南瞬時心頭一緊。

  聯想到岑景澤,他深知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只能極力按下胸中的怒火,繼續撥著姜稚禮的電話,同時立刻朝外場走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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