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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是!」

  虞山拿起電話,撥通後立即用帶著上位者的語氣訓斥道:「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當年那件事是他托羅石去做的,和那對夫妻見面的也是羅石,因此他們賣孩子這件事上,知道的就只有三個人——他和劉翠琳還是羅石。

  雖然這些年兩人早就沒了感情,只有利益,各玩各的,但畢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因此,走漏消息的只有羅石。

  剛出聲,對面卻傳來一聲嗤笑:「收到了?」

  虞山皺眉:「什麼意思?你也收到了?不對,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當年那件事只有你知道是我們…肯定是你對不對?」

  對面沒有再維持往日的表面恭敬,而是帶著一絲譏諷和解恨:「你知道背後是什麼人在搞你嗎?」

  虞山皺眉:「什麼人敢搞我?不知道我背後有人嗎?」

  他每年都會花不少錢去供著背後的大佬,他有錢大佬有權——

  他養他,他罩他。

  因此他這些年可謂是混得順風順水。

  畢竟外地的家族想要擠進京圈還在這裡立住腳跟,身後沒點貴人大佬,那是真的難於上青天。

  對面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你的貴人在那家人面前,連條狗都不如哈哈哈哈雖然我栽了,但看到你也栽了,我也就解氣了。」

  說完,羅石就掛完了電話。

  虞山又給自己供的大佬打了電話,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男人:「?」

  兩人面面相覷了,臉上終於浮現了肉眼可見的驚詫和慌亂。

  要說收到法院傳票,兩人都只是愣了一下但沒有過於慌張,那在和羅石打電話後那就是詫異和一點慌亂,而當發現自己被大佬拉黑後——

  兩人終於慌了。

  怎麼會這樣?

  「時哈!對!時哈!一定是她乾的!」

  這時,兩人才想到自己那「流落在外」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兒,劉翠琳連忙打了電話過去。與此同時,敏銳的虞山立馬聯繫了私人飛機——

  不管怎麼樣,現在先離開國內再說。

  好在這些年他時時刻刻準備著,國外有房產地皮和錢,就算他們現在空手直接前往國外,後半生也可以衣食無憂奢侈度日。

  打給時哈的電話接通了,但,是略微沙啞的陌生男聲——

  「有事?」

  「你是誰?時哈呢?我要找時哈,快把電話給她!」劉翠琳顯得有些激動,聲調極高。

  司清硯眉頭輕蹙,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穿上浴袍輕聲起身下床。他來到浴室,看了眼手機里的來電備註——滿肚子黑心的章魚媽。

  男人輕笑。

  「劉翠琳?」

  「你是誰?時哈呢?快把電話給她!」

  「這個時間…收到法院應訴通知和傳票了?」

  「你是誰?」

  「收到傳票就老老實實應訴開庭,千萬別想什麼逃到海外。去開庭的結果無非就是判個幾年,罰點錢。逃亡海外的話……讓我想想,私人飛機應該很容易出事墜機吧?嗯…如果沒有墜機的話,海外槍///擊案這麼嚴重,每天都有人死,多兩個也無所謂吧?

  您說呢?這位……滿肚子黑心的章魚媽?」

  司清硯又笑了一聲。

  好聽的聲音落在劉翠琳耳朵里卻成了恐懼的催化劑,女人開始顫抖的尖叫:「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而虞山相對來說還算鎮定,他奪過電話,強擠出笑容:「這位先生,您好,我是虞山,是京市……」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我知道你——」

  虞山臉上一喜:「先生知道我?真是榮幸!不知先生知否可以賞臉吃……」

  「——滿腦子豬大腸的章魚爸。」司清硯翻到了時哈給章魚爸的備註。

  虞山:「……?」

  因為不想影響時哈的睡眠,司清硯沒了什麼繼續說下去的欲望:「老實按照章程上法院走流程,依法辦事,該什麼罪就什麼罪。如果你們想逃出國的話……不如現在在家裡拜個佛,祈求一下下輩子不要入了畜生道。」

  司清硯一向很講道理且公平。

  對方使用什麼,他也使用什麼。

  話落,電話掛斷。

  與此同時,虞山又收到了以「偷稅漏稅」「貸款詐騙」「行賄」「挪用公款」等為理由的起訴傳召。

  幾分鐘後,虞山手機鈴聲響了。

  他顫巍巍地接起來——

  「非常抱歉,虞先生,因為最近是旅遊高峰期,您申請的私人飛機航線會影響固定航線飛機的飛行,因此審批不予以通過。」

  而後,虞山又不死心地申請了到臨近國家、燈塔國、澳國、歐洲甚至是非洲國家的航線,無一例外,全被駁回。

  兩人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立馬跑下樓想要離開京市,卻發現明明安保極好的別墅周圍卻有著不少四處轉悠的人。

  而那些人無一例外,牛高馬大,身強體壯。

  這些年也幹過不少髒勾當的兩人自然明白這些是什麼人,終於,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絕望和驚慌恐懼猶如大山一般,沉甸甸地壓住兩人身上喘不過氣起來,直接雙腿一軟癱坐在別墅門口。

  沒過多久,空氣里漸漸傳來一股膻腥味……

  …

  今夜同樣無眠的還有時哈原來的經紀人——趙思娣。

  她同樣也收到了法院的應訴傳喚,理由是「違反合同」、」職務詐騙」和「收受賄賂」。

  和掙扎的章魚爸媽不一樣,趙思娣沒有掙扎,因為她早就料到了有這麼一天。而這些天,她和家裡也撕破了臉——她去家裡還有弟弟弟妹上班的地方發瘋了地鬧了一場。

  錢是自願給予的,要不回來了,但她能讓他們身敗名裂,在公司和村子親戚里抬不起頭,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反正她未來幾年都會在牢里度過,出來之後還需要還錢付違約金。

  她過不好,他們也別想好過。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對這個家庭唯一的反擊。

  -

  大概是司清硯離開了好幾分鐘,懷裡空落落的時哈有了轉醒的跡象。

  她翻了個身,緊了緊松惺的睡眼:「親親?」

  「我在。」

  時哈熟練地循著聲音環住男人的腰,腦袋湊上去不停地蹭著,聲音軟糯迷糊:「你去哪了?」

  「衛生間。」

  「好吧,我剛剛感覺懷裡空空的,還以為你不在了,一下就醒了。」她不滿地噘嘴嘟囔著,雖然嘴裡說著醒了,但眼睛卻扛不住困意閉得牢牢的。

  小狗現在已經習慣抱著親親骨頭睡覺了,不然就睡不著!~

  男人把懷裡的人緊了緊,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又覆在她的耳旁,輕輕咬了一下:

  「我在,一直都在。」

  第216章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一個星期後,拍戲進程到了洛斯化為人形後的重要戲份,同樣也是之前試鏡的內容。

  是夜,雲梨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睡得極為香甜。而在她懷裡的貓貓在一番思考後,終於決定在今天向她坦白。

  貓貓身上忽然覆蓋起一層暖光(當然,這是後期特效)

  驀地,小貓不見,變成了赤裸的俊美男人。

  洛斯躺在床上,一雙深藍色的貓眼豎瞳直勾勾地凝視著懷裡的女孩,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飾。

  平日裡被掩藏在深處的渴望與占有欲快要奔涌而出。

  她是它的創造者,它是為她而生的,如果沒有她,它不會出現。

  它不想只是靜靜地在紙張里看著她,在無數個日夜中等待著她偶爾一次的翻閱,才能夠看見她。

  它不想要「見到天日」「見到光明」,因為她就是它的天日,她是它的所有。

  所以它出現了思想,但這還不夠,欲望的滋生促使它變成了妖,來到了她所在的世界。它可以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身影,但這依舊不夠,遠遠不夠。

  它想要陪伴她,想要她看見它。

  所以它來到了她的身邊。

  但欲望這種東西複雜而深切,猶如溝壑,而溝壑難平,填不滿也沒有止境。它想要得到更多,所以它故意露出了破綻,讓她懷疑。

  所以,它,變成了他。

  大概是懷裡的觸感從小小的毛茸茸變成了大大的光滑,有些不習慣的雲梨很快就醒了過來。

  在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雲梨默默閉上了眼。

  她喃喃:「起猛了,在床上看見男人了。」

  大概是她母胎單身太久,導致太想男人,所以才會夢到這種事兒。

  隨即,鹹魚躺平,繼續睡覺。

  而此時,她的耳旁傳來了一道頗為膽怯又充滿驚喜的聲音:「主人…」

  剛要重新睡著的雲梨:「?」

  這回真起猛了,產生幻覺不說,還有幻聽…什麼視覺盛宴啊?

  「主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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