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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青雨一個肘擊直接錘在他肚子上。

  悶笑變為悶哼,賀泯低低地嘶了一聲,「報復我?」

  「沒有啊,不小心的。」

  「是嗎?」賀泯笑起來,「我還以為是報復我昨晚太用力呢,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

  張青雨輕咬著牙,「閉嘴。」

  昨晚正好是第十天,張青雨一回到家就發現賀泯站在自己家門口,當時腦海中思

  緒飛快轉動,看著賀泯微笑的模樣,她腳步停頓莫名想開始後退。

  「不請我進去?」賀泯看著她笑,「不是給我買了衣服嗎?不讓我進去試試?」

  張青雨能說什麼,她什麼也沒的說,只好打開門放賀泯一起進去。

  門剛關上,自己整個人就被翻轉過來抵在門板上,高大身影貼近覆在身後,溫熱呼吸直直撲灑在耳後,隨後就是男人低啞的問聲。

  「走秀好看嗎?」

  張青雨呼吸輕頓,掐著他胳膊的手微微握緊,鎮定地說:「還可以。」

  腰間大掌緊握,炙熱溫度透過肌膚傳遞,霎時如電流般走遍全身。

  「知道今天第幾天嗎?」

  張青雨不是很想說,便咬著唇沒回答,腰肢控制不住輕顫。

  但賀泯顯然記得很清楚,另一隻手的指尖划過臉側肌膚,停留在細白的下巴處。

  他慢條斯理地說,「第十天。」

  隨後狠狠掐著她的下巴將臉側過來吻了上去,唇間的交纏著溫熱呼吸,張青雨思緒停滯,熱意直湧上臉頰。

  「別……別在這裡……」

  賀泯將人壓在門板上,小臂肌肉緊繃,聲色低啞又曖昧,「可以的。」

  一場纏綿過後,他把人抱到沙發上,俯身侵入之前,在她唇角輕吻一下,「今晚時間很多,我們慢慢來。」

  一晚上,就睡了兩三個小時,早上就被蕭蕭電話吵醒催促著出發,此時難免有些睏倦。

  賀泯也知道自己昨晚過分,此刻格外貼心,「等會兒麻將我替你打?」

  「不用,一會兒她們要笑我了。」

  都不是什麼單純的人,多露點苗頭便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張青雨還不想被那兩人調笑一整天。

  賀泯伸手放到他身後輕輕揉著為她舒緩酸澀,不得不說他的手法還是不錯,至少張青雨感覺好了許多,等到了山頂整個人精神不少。

  這是一處專門用來露營的山頂營地,地方很大,能容納四五支十人隊伍,遇上百年來最盛大的流星雨,這處山頂自然也被包圓。

  每支隊伍之間相隔著幾十米,屬於能感受到其他的人氣卻不會被打擾的距離,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營地老闆已經準備好燒烤用具和麻將桌,他們坐下的時候,老闆走了過來幫他們點燃炭火,炙熱焰火騰然而起,深黑色的炭忽閃著火紅色。

  麻將桌上坐著四個人,賀泯和邵軒則坐在燒烤攤旁邊兢兢業業地烤串。

  邵軒聽著旁邊麻將桌上吃碰胡的聲音,心有些痒痒,轉頭對賀泯說:「你看現在像不像當初在射擊館的時候,怎麼過了這麼久你還一個人在這燒烤?」

  「以前是宋平淵陪著張青雨,現在是吳晟作陪,怎麼輪不到你?」邵軒攛掇著說:「要不你把張青雨叫下來?」

  賀泯嗤笑,「叫下來然後換你上?」

  「沒關係,為了成全你們倆,我願意上桌。」

  賀泯扔下手中的烤串,起身走向麻將桌。

  一分鐘後,邵軒和吳晟坐在燒烤攤面面相覷。

  「怎麼是你下來?」邵軒神色一言難盡。

  吳晟接手烤串,將雞翅翻了個面,慢悠悠地說:「不是你把賀泯叫過去的?」

  「我……」是想讓他把張青雨叫下來換自己上去。

  邵軒欲言又止,吳晟一眼看明白他的小算盤,扯扯唇角笑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兩人烤了一盤串端到麻將桌旁邊,隨後一圈麻將結束,琉金下桌換邵軒上場。

  雖然幾人嫌棄邵軒耍賴,但本來就是玩玩兒遊戲,不至於真的不讓他上桌,更何況……

  聽著麻將桌上此起彼伏的叫罵聲,琉金笑著搖頭,更何況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一成不變的話反倒失了些趣味性。

  麻將打了一會兒,賀泯和張青雨下桌,換琉金和吳晟上場。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距離晚上新聞通報的十點鐘流星雨還有六個小時,時間還很長。

  營地在山頂,是一處圓台形的山頂,每支隊伍的帳篷營地都在崖邊,距離崖邊還有十米,但向外看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天空與山峰。

  張青雨和賀泯躺在躺椅上,面朝著崖邊看向天際,白雲浮動,飄到山間似霧散開,崖底是高低錯落的田野和村莊,有兩隻飛鳥從底下掠起,在霧氣浮動的山間追逐。

  賀泯摘了旁邊地上的野花,不緊不慢地編著手環,「你猜那兩隻鳥是什麼關係?」

  張青雨瞟了一眼遠去的飛鳥,隨意猜測道:「首領和手下?或者親人朋友,也有可能是情侶。」

  她把所有能存在的關係都猜測了一遍。

  賀泯將編好的手環戴到她手腕上,黃白色野花編織的花環懸在她伶仃手腕上輕晃,賀泯看了一會兒,才將她的手納入自己掌心。

  「那我猜它們是情侶。」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所以我看什麼都是。」

  他說得很理所當然,一點胡亂猜測的感覺都沒有。

  張青雨點點頭,「嗯,戀愛腦看什麼都在戀愛。」

  「?」賀泯倏然轉頭看她,「誰是戀愛腦?」

  「你啊。」張青雨也很理所當然,笑吟吟湊近他問:「不是嗎?」

  賀泯飛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美滋滋地坐直身體,「沒錯,我就是。」

  兩隻飛鳥遠去天邊,從底下村莊田野中又飛出一隊列的飛鳥,在空中肆意舒展著身軀及羽翅,它們從山峰底飛起卻沒有離去,反而在山頂前盤旋,在前方變換著隊形上下飛旋。

  其他幾個營地的人被吸引過來,站在這一側崖邊拿出手機記錄。

  有一個父親帶著年幼的女兒在旁邊說話。

  「哇,好美,它們在幹什麼?不飛走嗎?」

  「可能它們也知道晚上有流星雨吧,一起留下來看看。」

  「它們也想許願嗎?」

  「或許是。」

  飛鳥離去,人群也散開。

  山頂夕陽沉落時格外壯麗,橘紅色的圓日從山峰降下,被尖銳的山尖穿透,而後隱沒在群山之後。

  天際還染著橘紅色時,賀泯忽然問了一句:「青雨,你會許願嗎?」

  張青雨一愣,想起方才那對父女的談話,問道:「你是說晚上流星雨的時候?」

  「嗯。」

  她沉默片刻,睫毛微顫,隨後才輕輕地笑起來,「會吧,我有願望的啊。你呢?」

  「我也會。」

  張青雨彎起唇,沒問他的願望是什麼。

  「不問問我的願望是什麼嗎?」

  「老話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不會。」賀泯神情篤定,望向她的眼神蘊著無邊的笑意,「我的願望,漫天神佛沒法兒幫我實現,只有你才可以。」

  「什麼願望?」

  賀泯輕吐一口氣,環著她的手腕,輕而穩地說:「我許願,我們會一直相愛。」

  人生太長了,沒有人能將命運一眼看到頭,或許有變故,或許有意外,但他想著,如果順利的話,他和她會一直相愛,漫長的人生便眨眼而過。

  流星雨還沒有來,天空中還不曾划過那場盛大的絢爛,但他已經許願。

  「我也是。」

  身邊的人輕聲應他。

  賀泯看著她,看著她眉眼彎彎,笑意盎然,山野的風吹過臉頰,也吹來她的聲音。

  「我的願望,希望我們愛得久一點,更久一點……」

  沒有道德的束縛,沒有法律的約束,她和他的一切,全部都由愛來構建。

  日子好像還很長,但只要還相愛,便年年有今日,歲歲如今朝。

  她也不知道會相愛多久,但她許願能久一些,久到不見夕陽,不見群山與飛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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