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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引你?你全身上下哪點值得我勾引?」

  「你長得可以領低保,身高像武大郎轉世,腦袋像被驢踢了,我腦子進水了才勾引你,對你笑是因為我關愛智障兒童!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沈珠楹一口氣說完,在小春和小桃崇拜的眼神下,頭也不回地往店裡走去。

  沈珠楹這番話不知道有沒有點醒富二代,但圍觀的人群總算是知曉了來去脈。

  一時間起鬨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富二代的噓聲。

  於此同時,祁舟混在人群里,身形極優越。

  他手裡牽著一個姑娘,懶洋洋笑著給傅斯灼發了個視頻,又發了條語音。

  「嘖,英雄救美的時機沒了。」

  「阿灼,你老婆戰鬥力挺強。」

  ——

  傅斯灼大概在二十分鐘前收到了祁舟給他發的一個購物連結。

  大概是知道他不會點進去,祁舟直接截了圖發給他,並配文:兄弟,我覺得這頂帽子挺適合你的。

  傅斯灼抽空瞥了一眼,是一頂綠帽子。

  「……」

  他懶得理。

  直到祁舟又給他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沈珠楹站在一朵巨大的心形玫瑰中間,髮絲凌亂,身形狼狽。

  在她面前跪了一個男人。

  一個顯而易見的,求婚的場面。

  傅斯灼神色冷了下來,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給祁舟發:你看顧著她,別讓她受糾纏,我馬上到。

  傅斯灼到的時候,富二代已經因為受不了圍觀群眾的指指點點而離開了。

  圍觀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堆殘亂的玫瑰壓積在門口。

  祁舟點了兩杯咖啡坐在花店裡,一看傅斯灼冷著臉趕過來,看戲似地一挑眉:「喲,大忙人這會兒不忙了?」

  傅斯灼沒空理他,逕自衝進了裡間。

  祁舟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幽幽道:「寶貝兒,他好沒禮貌。」

  女人聲音清冷如潺潺流水:「你嘴巴少犯賤就好。」

  「……」

  ——

  傅斯灼進來時,沈珠楹手裡捧了杯茶,腿上蓋了毛毯,正優哉游哉地數著窗外新開的月季。

  她一看見他,神色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傅斯灼走過來,半蹲在她面前,仔細打量了她兩圈,這才問:「沒被嚇到嗎?」

  「沒有啊。」沈珠楹搖了搖頭,安靜幾秒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罵他罵得可凶了。」

  「凶嗎?」傅斯灼想起祁舟給他發的那段視頻,終於忍不住笑。

  「當然凶啊。我罵他……」

  沈珠楹想起她罵的那些詞,不知為何在傅斯灼面前又不好意思說了。

  她抿了抿唇,只好強調道:「反正可凶了。」

  「不凶。」傅斯灼說,「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可以更凶一點。」

  「傅斯灼,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此時傅斯灼半蹲在她面前,沈珠楹頭一次以一個俯視的角度看他,覺得有趣,於是眼也不眨地端詳著,隨意找了個問題問他。

  「祁舟正好路過,給我發的。」

  傅斯灼唇角彎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翻湧的情緒讓她看不懂。

  他聲音也壓低,幾分調笑幾分認真地道:「傅太太很受歡迎啊。」

  「那是……」沈珠楹心虛地移開眼,「畢竟我年輕又貌美,有幾個追求者再正常不過了。」

  「傅太太當然年輕又貌美,只是……」傅斯灼這樣仰頭看她,喉結性感又利落地滾動,突然笑了,「不管什麼追求者,都得靠邊站了。」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絲絨盒,絲絨盒打開,兩枚戒指擺在那兒,熠熠生輝。

  「傅太太,你覺得呢?」

  沈珠楹當場呆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傅斯灼回憶了一下:「大概是……兩家人一起吃飯的那天?」

  「哦,這麼早呀。」

  沈珠楹垂下眼瞼,笑得很開心。

  她摸索過去,握住男人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那天嗎?

  那天是他們第一次牽手。

  傅斯灼記住了她的尺寸,只是這對戒指是極為繁複且獨一無二的定製款,製作周期較長,他也是在一個星期前才拿到手的。

  原本他打算挑一個更合適的日子。

  只是今天……

  傅斯灼想起他看到的那張照片。

  他斂著眉,緩慢地撫摸著沈珠楹空落落的左手無名指。

  落地窗外,太陽懸掛在天上,紅透了,曼妙的樹影婆娑,還有映在暖黃色地毯上的影子,交織錯落,仿佛他們在接吻。

  傅斯灼把絲絨盒裡的女士戒指取出來,鑽石發出璀璨光華。

  而今天立冬,當然也合適。

  第20章 撒嬌

  「我給你戴上。」

  傅斯灼在某些時候會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跟她說話。

  比如說現在。

  他仰頭看著她,很平淡地陳述。

  這雙眼睛生的太過深情,會讓沈珠楹產生一種——他很愛她的錯覺。

  沈珠楹把左手伸了伸:「你戴。」

  男人長睫垂下,覆蓋住眼底的情緒,緩緩把戒指推進了她的無名指。

  沈珠楹盯著戒指上那顆鴿子蛋看了會兒,問傅斯灼:「這個鑽石,也能拆的吧?」

  真的超級大超級顯眼。

  「可以。」傅斯灼失笑。

  「那就好。」

  沈珠楹把男士戒指拿出來,還沒開口說話,傅斯灼那隻修長好看的手就這麼伸過來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給傅斯灼戴上,然後把左手伸出來,跟傅斯灼的左手並列排在一起。

  都是骨骼感很強的手,只是沈珠楹的手更嫩更白,而傅斯灼的手更加修長,青筋明顯。

  兩個人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在夕陽的切割下同樣閃著光。

  沈珠楹拿出手機:「你等一下哦,我要拍個照。」

  她低著頭,用各個角度,認認真真地把兩隻手拍了個遍。

  終於拍好以後,她鬆了口氣,一抬眼,卻發現傅斯灼也橫拿著手機,一副在拍照的姿態。

  「……」

  「拍好了嗎?」傅斯灼先發制人,閒閒問她。

  沈珠楹點點頭。

  他又問:「發個朋友圈?」

  啊?

  沈珠楹搖了搖頭。

  她沒打算發朋友圈。

  因為這種照片一發,她朋友圈肯定會炸,還會招來無數同學和好友的詢問。

  那太麻煩了。

  雖說是遲早的事,但沈珠楹還是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傅斯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輕聲問:「不發嗎?」

  「不發啊。」沈珠楹受不了他這樣看她,只好移開眼,小聲嘟囔一句,「你不也沒發。」

  「誰說我不發?」傅斯灼突然又牽起她的手,兩隻手交織在一起,戒指卻很巧妙地沒有被遮擋,「這樣再拍兩張嗎?我還要趕回去上班。」

  於是就這樣牽著手又拍了兩張。

  「我派人把門口那些花扔了。」傅斯灼臨走之前又想起了門口那些玫瑰,語氣便冷了幾分。

  「別扔啊,那些玫瑰又沒有什麼錯。」沈珠楹知道他看那些玫瑰不爽,勾住他的小拇指搖了搖,帶些哄的語氣,「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沈珠楹。」傅斯灼那時候已經起身,斜向下睨她一眼,喉結難耐又清晰地滑動,「你還挺會撒嬌。」

  「昂。」沈珠楹沖他眨巴大眼睛,大言不慚地道,「我從小到大就會撒嬌,特討人喜歡。」

  「好,那任你處理。」傅斯灼撇開眼,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在我下班來接你之前處理乾淨,你自己一支都不准留。」

  「知道啦知道啦。」

  沈珠楹現在心情好到又想給店裡的花打折,當然,這種衝動在小春和小桃的極力勸阻下還是沒有真正落實。

  只不過……

  假如傅斯灼在婚前只是對她有一點好感的話,那麼現在……

  應該有很多點好感了。

  嗨呀沈珠楹。

  你可真有魅力。

  小春和小桃本來還擔心她們老闆會被那個玫瑰男影響心情,誰知老闆夫急匆匆過來一趟,她們老闆現在的心情反倒更好了。

  不但愉快地哼著歌,還一邊包著花,一邊在看到無名指上閃著光的戒指時傻笑一下。

  甚至還提出要打折這樣壕無人性的要求!

  愛情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既讓人失智又損耗錢財!

  而此時,手裡拿著一份加急文件的林特助也在傅斯灼的辦公室里急得團團轉。

  傅司長呢?

  他那麼大個傅司長呢??!

  剛剛他聽到翻譯部的同事在討論,說八百年沒請過假,恨不得每天住在外交部辦公室的傅司長今天竟然上班早退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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