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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動不再開口眼睛盯著外面的花圃,神情卻更沉重。

  郭大路忍不住也跟著他回頭瞧了一眼,臉色也立刻變了。

  本來開得正好的鮮花就在這片刻之間竟已全都枯萎。

  嫡紅的花瓣竟已赫然變成烏黑色的,有風吹時就瓣瓣掉了了來。

  郭大路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剛纔那個人放的毒?」

  王動道:「哼!」

  郭大路道:「難道這人是條毒蛇,只要他走過的地方連花草都會被毒死?」

  王動道:「祇怕連毒蛇也沒有他毒。」

  燕七道:「我本來以為那無孔不入赤練蛇已是天下使毒的第一高手,可是他和這個人比好像還差了很多。」

  郭大路道:「還差很多?」

  這句話並不是問燕七的,他問的是紅娘子。

  紅娘子嘆了口氣道:「赤練蛇下毒得用東西幫忙,還得下在食物或水裡﹑兵刃暗器上,但這人下毒卻連點影子都沒有,仿佛在呼吸間就能將人毒死。」

  郭大路不再問了。

  若連紅娘子都說這人下毒的手段比赤練蛇高,那就表示這件事已絕無疑問。

  現在的問題是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把他們的花毒死?

  這問題還沒有答案,第二個問題又來了。

  門外又有個人走了進來。

  這人很矮﹑很胖身上穿著件鮮紅的衣服,圓圓的臉上滿面紅光,好像比他的衣裳還紅。

  他也背負著雙手施施然走了進來,神情看來也很悠閒。

  這次沒有人再問他是來幹什麼的了,但卻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院子裡的花反正已全被毒死,看你還有什麼花樣玩出來。這紅衣人居然也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們,在院子裡慢慢蹬了一圈,就揚長而去,非但沒有說句話也沒有玩一點花樣。

  但地上卻已多了圈腳印,每個腳印都很深,就像是用刀刻出來的。

  郭大路嘆了口氣,看著燕七問道:「我情願讓大象來踩我一下子也不願被這人踩上一腳,你呢?」

  燕七道:「我兩樣都不願意。」

  郭大路忍不住笑道:「你這人比我聰明得多了。」

  他並沒有笑多久,因為門外已又來了個人。

  這次來的是白衣人,一身白衣如雪,臉色也冷得像冰雪。

  別人都是慢慢的走進來他卻不是。

  他身子輕飄飄的,一陣風吹過,他的人已出現在院子裡。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又有道青虹色的劍光沖天而起,橫飛過樹梢,一閃而沒。

  樹上的葉子立刻雪花般飄落了下來。

  白衣人抬頭看了眼突然長袍一展,向上面招了招手,漫天落葉立刻不見了。

  他的人也立刻不見了,就像是突然被一陣風吹了出去。

  也就在這裡,只聽門外有人沉聲道:「王動王莊主在那裡?」

  兩丈外的白楊樹下站著個白髮蒼蒼的褐衣老人,手裡拿著張大紅帖子,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他們六個人排站在門口,就好像特地走出來讓別人看的。

  褐衣者人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個個看了過去,才沉聲道:「哪位是王莊主?」

  王動道:「我。」

  褐衣老人道﹔「這裡有請帖一張,是專程送來請王莊主的。」

  王動道:「有人要請我吃飯。」

  褐衣老人道:「正是。」

  王動道:「什麼時候?」

  褐衣老人道:「就在今晚。」

  王動道:「什麼地方?」

  褐衣老人道:「就在此地……

  王動道:「那方便得很。」

  褐衣老人道:「不錯,的確方便得很,王莊主只要一出門,就已到了。」

  王動道:「主人是誰呢?」

  褐衣老人道:「主人今夜必定在此相候,王莊主必定可以看到的。」

  王動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專程送這請帖來?」

  褐衣老人道:「禮不可免,請帖總是要的,就請王莊主收下。」

  他的手一抬,手上的請帖就慢慢的向王動飛了過來,飛得很穩很慢,簡直就好像下面有雙看不到的手在托著一樣。

  王動又笑了笑才淡淡地說道:「原來閣下專程送這請帖來,為的就是要我們看看閣下這手氣功的。」

  褐衣老人沉著臉冷冷道:「王莊主見笑了。」

  王動也沉下了臉道:「剛纔還有幾位也都露了手很漂亮的武功,閣下認不認得他們?」

  褐衣老人道:「認得。」

  王動道:「他們是誰?」

  褐衣老人道:「王莊主又何必問我?」

  王動道:「不問你問誰?」

  褐衣老人忽然也笑了笑目光有意無意間瞟了林太平一眼。

  郭大路也不禁跟著看了林太平一眼,這才發現林太平的臉色竟已蒼白得全無血色,神情就仿佛王動那次忽然看見天上的風箏一樣。

  這些人難道是來找林太平的?

  褐衣老人已走了。

  他走的時候王動沒有阻攔也沒有再問。

  每個人都已看出今天來的這些人必定和林太平有點關係。

  誰也沒有去問他,大家甚至連看都避免去看他,免得他為難。

  郭大路甚至問王動,道:「你說他剛纔露的那手是哪種氣功?」

  王動道:「氣功就是氣功只有一種。」

  郭大路道:「為什麼只有一種……

  王動道:「女兒紅有幾種?」

  郭大路道:「只有一種。」

  王動道:「為什麼只有一種?」

  郭大路道:「因為女兒紅已經是最好的酒,無論什麼東西最好的都只有一種。」

  王動道:「你既然也明白這道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郭大路眼珠子轉了轉道:「依我看,最可怕還是剛纔那一劍,那簡直已經和傳說中能取人首級於千里之外的御劍術差不多了。」

  王動道:「還差得多。」

  郭大路道:「你看過御劍術沒有?」

  王動道:「沒有。」

  郭大路道:「你怎麼知道還差得多?」

  王動道:「我就是知道。」

  郭大路嘆了口氣,苦笑道:「這人怎麼忽然變得不講理了。」

  王動道:「你幾時看見我講過理?」

  郭大路道:「很少。」

  他們說的當然是,為的只不過是想讓林太平覺得輕鬆些。

  但林太平的臉部還是蒼白得全無血色,甚至連雙手都緊張得緊緊握在一起,一個人來來回回在院子裡轉了幾圈,忽然停下腳步大聲說道:「我知道他們是誰。」

  沒有人開腔,但每個人都在聽著。

  林太平看著地上的腳印道:「這人叫強龍,也正是天外八龍中硬功最強的一個。」

  王動皺眉道:「天外八龍?剛纔出現的那三個人全都是天外八龍中的人?」

  林太平道:「全都是。」

  王動道:「是不是陸上龍王座前的天龍八將?」

  林太平道:「天外八龍也只有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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