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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小的空間內,氣息滾燙而又炙熱。

  可即使是這麼激烈,幾乎要將人吞咽下肚的兇狠親吻,也無法解男人心頭之渴,

  反而更像是一把能燃起無盡欲.望的火,燒得男人理智全無。

  可男人還記著今天要舉辦道侶儀式,硬是忍著額角青筋遍布,都沒對小狐狸做到最後一步。

  小狐狸卻害怕的抖了抖,總感覺若是真的等到今天晚上,他說不定會死在床上。

  男人薄唇湊在小狐狸耳邊,輕聲道:「寶寶,能不能幫幫我?」

  元祈的臉瞬間通紅,「怎……怎麼幫?」

  他又適時提醒道:「現在可是在紅轎上。」

  男人卻輕聲笑了下,「寶寶,你是不是想多了。」

  元祈的臉愈發紅了。

  難不成是他冤枉謝逢川了?

  可謝逢川卻又湊到他耳邊,聲音很輕的哄道:「寶寶,用腿,好不好?」

  「腿?!」元祈驚愕的睜大眼睛,「可以這樣用嗎?!」

  「可以的。」謝逢川喉結滾動道:「寶寶願不願意?」

  縱使元祈平日裡也看過黃書,黃書里的玩法多種多樣,但卻根本無法想像謝逢川既然也知道這麼玩。

  還是在紅轎上。

  元祈有些捏扭道:「可是外面好多人啊,不太好吧。」

  「沒關係的,寶寶。」謝逢川繼續哄道:「他們看不見的,我會設下結界,聲音都傳不出去。」

  元祈卻還是不願意。

  他是有羞恥心。

  可男人總是溫柔的聲音卻瞬間沉下去,有些不滿道:「寶寶如此不誠心嗎?那讓夫君怎麼相信你才好?」

  元祈心底暗罵一聲,「禽獸!」

  可卻裝得像受驚的小狐狸般看著男人,他好不容易取得謝逢川一點點信任,可不能半途而廢。

  他狐狸眼一轉,連忙道:「我幫,我幫還不行嗎?」

  元祈紅著臉道:「但……但我想用手幫夫君,不知道夫君願不願意?」

  說完,他就低下腦袋,不敢去看男人的臉。

  卻根本沒看見男人的胸膛再次重重起伏,沒有什麼比心上心主動更讓人興奮。

  「嗯。」男人沉聲道,卻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元祈連忙扭身,露出身後被綁住的雙手,道:「要先解開才能幫。」

  男人眉眼跳了跳,似乎在權衡什麼。

  元祈委屈道:「我想用手幫夫君,若夫君不願意,那還是算了吧。」

  男人的眉眼再次狠狠跳了跳,但眼裡的欲色卻占了上風。

  他抬手,抽走了綁住小狐狸的紅繩,重重喘息道:「好好幫。」

  元祈的雙手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可要幫忙做那種事,突然又變得無措起來。

  「嗯?」男人不耐的催促,他抓住小狐狸的手,重重的往下按,手腕上的青筋猙獰暴起。

  元祈手指止不住顫抖,幾乎只是碰到的瞬間,他的心底就油然而生一個字——「燙。」

  好燙。

  好燙。

  就好似在高溫岩漿里煮過的硬鐵般,讓他忍不住就想逃。

  可男人卻按著他的手腕,昂著頭長嘆的舒了口氣,額角的汗水順著鋒利下頜線滑落,滾落在男人凸起的性感喉結上。

  元祈無措的咬著唇,不知該怎麼辦。

  男人卻沉聲道:「別停。」

  第80章 (修) 「搶婚。」……

  紅轎停在天闕宗山門前, 萬里台階之上鋪滿了喜慶紅毯。

  如喪考妣的弟子們分別護在台階兩側,除了隸屬於少司命麾下的弟子,天闕宗大部分弟子都對這門婚事並不是很滿意。

  紅轎內, 元祈修長白皙的手指都被磨紅了,手腕更是酸軟無力。

  他紅著眼, 在心裡控訴謝逢川驚人的持久力,更控訴謝逢川一點不講公德心。

  竟然全部都弄在了他的手指上。

  手指間黏糊糊的,簡直難受的要命。

  可抬起一隻眼去看身著絳色婚服的少司命,那麼的端莊規整,衣袍整潔到沒有一絲褶皺, 甚至眉眼間都是那麼清冷,仿佛不沾染一絲欲色的出家仙人。

  可誰又能想到, 這樣的出家仙人竟然在紅轎上強迫他做這等之事。

  何等的傷風敗俗!離譜至極!

  「擦乾淨。」清冷如翠珠落玉盤的聲音響起。

  謝逢川捏著一節白色手帕,遞到了元祈手邊。

  元祈撇著嘴,瞪了謝逢川一眼, 卻見謝逢川神色淡然,臉上竟一點羞愧都沒有,仿佛把元祈手指弄得亂七八糟的人不是他一樣。

  元祈憤憤的接過手帕, 在手指上胡亂的擦了一通, 卻擦的亂七八糟。

  突然,一節氤氳清冷藥香的手指覆在他手背上,帶領著他, 一寸一寸擦乾淨指縫中的液體。

  擦完後,整張白色的手帕已經不能用了, 甚至還隱隱散發著麝香味。

  元祈將髒手帕塞進謝逢川懷裡,瞪著謝逢川,似乎在說, 這是你的東西你自己解決!

  謝逢川卻並不生氣,他微笑著抬起手,只聽「砰」的一聲,沾染著麝香氣味的手帕在空中碎成齏粉。

  突然,紅轎外傳來一道不情不願的男聲——「少司命,吉時已到。」

  元祈連忙狗腿的湊過去,很是黏糊糊道:「夫君,我都已經做完了,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

  他皺眉,委屈巴巴看著泛紅的指腹,抱怨道:「弄了這麼久,我手都酸了。」

  可男人原本溫柔的神色突然清醒許多,就連暗藏著欲,色的眼眸也恢復了墨色的清明。

  他抬起寬大的掌心,揉了揉黏糊糊的小狐狸的發頂,誇獎道:「寶寶很乖。」

  元祈點頭,又睜著無辜的狐狸眼道:「那能不能不要綁著我了。」

  「正巧吉時到了,我們下轎吧。」

  可男人卻把他抱在大腿上,聲音很輕道:「別急,寶寶。」

  「怎麼不急?」元祈眨著眼道。

  「還有個東西沒戴上。」

  「什麼東西?」元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婚服,又抬眸道:「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直接去祠堂舉行道侶儀式的!」

  可男人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修長的手指上突然纏繞著一節紅繩。

  元祈瞳孔震顫,像小狐狸似的止不住往後縮。

  男人低頭,薄唇貼在小狐狸耳邊,沉聲道:「還沒給寶寶戴上紅繩。」

  元祈不滿的瞪大眼睛,「為……為什麼還要綁我?我都已經這麼主動了?!」

  男人平直的唇角微微勾起,那似乎是一個溫柔的微笑,可卻透著陰冷的氣息。

  男人慢條斯理,且不容拒絕的將小狐狸兩隻的手腕綁在一起。

  小狐狸委屈的眼紅。

  男人掀起眼皮,看著瞪著他的小狐狸,淡淡道:「不是綁,是戴紅繩。」

  「寶寶的手腕這麼白,戴著紅繩一定很好看。」

  ……

  說是戴,但其實就是綁。

  但羊入虎口,元祈決定還是繼續演下去。

  他乖乖的被謝逢川抱著下了轎子,只希望謝逢川能心軟,看在他乖的份上,把這紅繩解了。

  天闕宗坐落在天都城郊外,通往天闕宗的台階很長,足有九百九十九節台階。

  但是歷代娶親的修者,都要抱著道侶徒步回宗門,不允許藉助術法和外力幫助。

  天闕宗山頂上,早就圍滿了觀望的弟子們。

  這些弟子們大多年輕,雖然對少司命喜歡上魔界之人心有不滿,但還是愛湊熱鬧。

  一個個都伸著腦袋看。

  只見少司命身姿挺拔如松,穩穩的橫抱著身穿絳色婚服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被抱的男子五官昳麗,竟美的讓人忽略性別,埋在少司命胸口的臉頰紅撲撲的,狐狸眼更是濕紅,飽滿的嘴唇泛水紅一片。

  他輕輕的抿著唇,纖長的羽睫輕顫,給人一種無辜誘人的天真模樣。

  眾弟子紛紛深吸一口氣。

  沒見到這位小祈公子之前,他們都懷疑少司命說不定是被下了魔界降頭。

  否則為什麼要忤逆葉宗主的命令,甚至和葉宗主因此事冷戰僵持好幾日,都要與小祈公子結為道侶。

  這完全不是少司命以往的作風。

  可今日一見,他們心裡突然有了答案。

  雖說修真界都傳少司命乃是千年來最有望飛升之人,甚至有可能比他的師尊還要更早飛升。

  但少司命沒飛升之前終究是個凡人,免不得會被美色迷惑心智。

  其中一個弟子嘖嘖道:「長得確實漂亮,像個狐狸胚子似的。」

  「竟然比少司命還要白,嘖嘖嘖嘖嘖,這小祈公子害人不淺啊。」

  「但再美的容顏總會有看膩的那一天,真希望少司命結為道侶後,能迷途知返啊。」

  隨著弟子們的議論,少司命已經抱著懷裡的小狐狸登到了宗門前。

  可少司命氣不喘,胸不悶的,身上的絳色婚服也一絲不苟,白皙的額頭乾淨清爽,一點都沒有爬樓梯的狼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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