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
方淮澈沒想到還有這種方法，他和裴凜天大眼瞪小眼。
「怎麼回事兒？發生什麼了？」魯導演跑過來，「為什麼突然斷電了？」
裴凜天一副著急的模樣，「剛才總插頭冒火花，我怕發生火災，所以把電源拔了。」
「什麼？這麼危險？真是謝謝裴老師了！」
「沒事沒事，要不我們把電源接回去。」
「不用不用，」魯導演通過對講機說：「主持人，現在名次都已經公布了，你趕緊說點結束詞結束今天的直播。」
裴凜天仍然將電源插了回去，「檢查一下電腦里有沒有丟什麼文件，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中控電腦打開，裴凜天還擔心方淮澈的文件會突然蹦出來，結果看到屏幕上沒有多餘的文件夾。
「你的文件呢？設定了關機以後就自動刪除？」
方淮澈有些尷尬地點頭，「嗯。」
「那就好，」裴凜天客氣地對導演說：「既然都有緩存文件，那我和方淮澈就先走了。」
「麻煩兩位老師了。」魯導演最後還對兩位表示感謝。
離開嘈雜的後台，裴凜天手機里再次傳來一道女聲，「喂！喂！怎麼樣了？直播怎麼結束了？」
「這是，卓妍姐的聲音嗎？」
裴凜天舉起手機，「我已經攔下方淮澈，他準備播放的視頻也刪除了，沒什麼事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方淮澈在狀況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為什麼會和卓妍姐打電話？」
杜卓妍聽到了方淮澈的聲音，說：「小澈，所有事情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現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思靜和我現在正開車去營地，等我們到了再商量對策。」
「你們開車多注意，等見了面再聊。」
方淮澈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裴凜天已經把電話掛斷。他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問：「裴凜天，這是什麼情況啊？」
「方淮澈，你不是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嗎，我現在也不願意和你說。」
「我……」
「現在知道被人瞞著是什麼感覺了吧！痛苦嗎！我被瞞了那麼久，是不是在你眼裡像個傻子一樣啊。」
「我……」
「給我閉嘴！」
方淮澈乖巧閉嘴，他嘗試自己從一團亂麻中理出思緒，裴凜天知道做票的事，但是卻攔住了自己的行動。而杜卓妍又說所有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到底是什麼樣。現在決賽夜已經結束，再爆出消息的效果會小很多。
思索半天，方淮澈仍然是一頭亂麻，可他現在也無計可施，只能在這裡乾等著。幸好沒等多久，陳思靜和杜卓妍就開車來到營地，將他們倆接上回到裴凜天的酒店套房。
四個人在房間裡面面相覷，方淮澈意識到自己貌似是知道真相最少的一個，他像個小學生一樣舉手提問，「那個，有沒有人可以給我說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杜卓妍開口解釋，「小澈，是這樣的。之前我和你說關鍵的證據被思靜拿走了，今天我們倆碰頭才知道，那份證據寫了真正做票的人。」
「什麼？真正做票的人？做票的人……」方淮澈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他偷瞄了一眼裴凜天，「做票的人不就是我嗎，是我搶了裴凜天的出道名額。」
裴凜天聽見這話，直接掐著方淮澈的臉，「這事兒你8年前就知道了，為什麼現在才和我說？」
「我……」
杜卓妍看不下去，「裴凜天，你明明知道真相了，為什麼還要欺負小澈？」
陳思靜看杜卓妍急了，她也急了，「裴凜天，剛才我沒時間罵你，你居然真沒把真相告訴方淮澈啊？」
方淮澈更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小澈，」杜卓妍解釋，「做票的人是葛梟，當初葛度騙了你。」
陳思靜點頭，「是的，那份資料里有很多證據，當初葛度確實要給你買一個出道位，可是你爭氣，沒有用到這個名額，於是他就給了自己的兒子。」
「我……」方淮澈眼神閃躲，「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們為了讓我好受一些所以在欺騙我。姐，你一直都都勸我不要這麼做，所以才會編出這些謊話，對不對？我就是那個偷了裴凜天人生的小偷，你們不需要為我做這些的。」
裴凜天捏著方淮澈的臉，道：「方淮澈，我們沒有騙你，你的出道位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杜卓妍耐心說：「小澈，我們沒有騙你。當初葛度在中間牽線搭橋，他從裴昂那裡弄到了裴凜天和鄭晨陽的名額打算給你和葛梟，但是你憑藉自己的實力成功出道，於是他就只把裴凜天的出道名額給了葛梟。」
方淮澈擔憂地看向裴凜天，他最害怕的就是裴凜天知道這事和他父親有關。
裴凜天似乎知道了他的擔憂，道：「這些事情我已經和我爸確認了，確實是他做的。他當時聯合方章……你知道的，當初方圓有限公司是節目的贊助商，他一眼就認出了你。」
「方章？」方淮澈沒想到這其中居然會牽扯到這麼多的人，「這件事居然還有他的參與。」
「這個方章……」杜卓妍被陳思靜的用眼神示意，她立刻收聲，等後面私下在問。
裴凜天引導話題，「方淮澈，我知道你今天想做的，就是想把真相公之於眾，但是你所知道的真相併不是真相，所以我攔住了你。雖然沒能在直播過程中揭露，但是我們現在揭露也為時未晚。」
陳思靜問：「你的意思是……」
「是，冤有頭債有主，搶了我的東西，我自然是要討回來。」
杜卓妍補充，「哦對了，既然是要討債，之前葛梟當初還搶過小澈一首歌，就是你第一次演男一號時電視劇的片尾曲《不匹配的愛》，咱們也一起澄清一下吧。」
裴凜天沉思，道：「我知道這首歌。後來方淮澈發表了一首曲風架構都差不多的《Another Choices》，好多葛梟的粉絲都說抄襲。但是方淮澈卻在葛梟發歌之前，就將自己在錄音室的創作過程進行了全程直播。雙方粉絲爭執不下，最後還是公司出面，說你們兩個人上了同一個創作班，才會導致思路相似。」
方淮澈有些震驚，「你……你怎麼知道的。」
問完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弱智的問題，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熱搜上了八百多個，又和裴凜天擔當主演的劇組有關，他知道也正常。
「就許你知道我的消息，就不許我知道你的消息嗎？」裴凜天的眼神變得危險，「我一直都在盯著你。」
「……」
杜卓妍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中嗅出一絲不對勁，她添油加醋，「當初你們劇組決定徵集，小澈就把這首歌通過公司提交，結果誰知道中途被葛家兩個人霸占了。還拿小澈排名做票的事威脅他，結果這也是假的！」
「有證據嗎？」裴凜天也了解一些公關的內容，在發布所謂的「錘」時，一旦中間有一個地方對不上或是缺少證據，就會連帶著其他內容的真實性一起受到懷疑。
「當然有！」
「好，那就新仇舊帳一起算了。」
方淮澈握住裴凜天的手，「我這事沒什麼，不用……」
「閉嘴！」裴凜天說：「現在所有一切都聽我安排。而你方淮澈，你只需要每時每刻都待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裴凜天轉過頭，語氣平和地說：「兩位姐姐，你們都是干經紀人的，這種事情你們肯定比我們清楚。」
陳思靜瞄了杜卓妍一眼，「流程我們確實清楚，但是這背後牽扯到的關係實在是太大了……」
「葛度和葛梟不用留情面，裴昂參與的部分也直接爆出去，不用有所保留。至於方章……」裴凜天想了想，「等我給方宛清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怎麼還要加班，煩死了。」陳思靜嘴上抱怨，手卻誠實地從包里掏出電腦，「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要放一個月的帶薪假！」
杜卓妍也跟著忙活起來，搞到最後只剩方淮澈一個人沒事兒干，他小聲問：「我現在該幹什麼呀？」
陳思靜開了個玩笑，「你坐那裡當個給我們加油的吉祥物就好。」
「……」
杜卓妍拍拍他，「畢竟你是當事人，有些地方我們不清楚還要問你。」
方淮澈自知不能真的干坐在那裡當吉祥物，在套房的小水吧里泡了幾杯咖啡，「卓妍姐，思靜姐，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陳思靜接過來，「好乖。但是你這聲姐姐，是跟著卓妍叫的，還是跟著裴凜天叫的？」
「啊？」
杜卓妍嘖了一聲，「去去去，別欺負我家小澈。」
「我可沒欺負他，」陳思靜用眼神示意，「瞧瞧，真正欺負他的人來了。」
裴凜天把電話遞過來，「方宛清要和你說話。」
「哦，」方淮澈走到陽台，和方宛清商量對策。這事兒爆出去肯定會影響方氏集團的股價，現在又是方宛清奪權的關鍵時刻，告之也好讓她有所準備。
方淮澈沒想到還有這種方法，他和裴凜天大眼瞪小眼。
「怎麼回事兒？發生什麼了？」魯導演跑過來，「為什麼突然斷電了？」
裴凜天一副著急的模樣，「剛才總插頭冒火花，我怕發生火災，所以把電源拔了。」
「什麼？這麼危險？真是謝謝裴老師了！」
「沒事沒事，要不我們把電源接回去。」
「不用不用，」魯導演通過對講機說：「主持人，現在名次都已經公布了，你趕緊說點結束詞結束今天的直播。」
裴凜天仍然將電源插了回去，「檢查一下電腦里有沒有丟什麼文件，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中控電腦打開，裴凜天還擔心方淮澈的文件會突然蹦出來，結果看到屏幕上沒有多餘的文件夾。
「你的文件呢？設定了關機以後就自動刪除？」
方淮澈有些尷尬地點頭，「嗯。」
「那就好，」裴凜天客氣地對導演說：「既然都有緩存文件，那我和方淮澈就先走了。」
「麻煩兩位老師了。」魯導演最後還對兩位表示感謝。
離開嘈雜的後台，裴凜天手機里再次傳來一道女聲，「喂！喂！怎麼樣了？直播怎麼結束了？」
「這是，卓妍姐的聲音嗎？」
裴凜天舉起手機，「我已經攔下方淮澈，他準備播放的視頻也刪除了，沒什麼事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方淮澈在狀況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為什麼會和卓妍姐打電話？」
杜卓妍聽到了方淮澈的聲音，說：「小澈，所有事情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現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思靜和我現在正開車去營地，等我們到了再商量對策。」
「你們開車多注意，等見了面再聊。」
方淮澈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裴凜天已經把電話掛斷。他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問：「裴凜天，這是什麼情況啊？」
「方淮澈，你不是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嗎，我現在也不願意和你說。」
「我……」
「現在知道被人瞞著是什麼感覺了吧！痛苦嗎！我被瞞了那麼久，是不是在你眼裡像個傻子一樣啊。」
「我……」
「給我閉嘴！」
方淮澈乖巧閉嘴，他嘗試自己從一團亂麻中理出思緒，裴凜天知道做票的事，但是卻攔住了自己的行動。而杜卓妍又說所有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到底是什麼樣。現在決賽夜已經結束，再爆出消息的效果會小很多。
思索半天，方淮澈仍然是一頭亂麻，可他現在也無計可施，只能在這裡乾等著。幸好沒等多久，陳思靜和杜卓妍就開車來到營地，將他們倆接上回到裴凜天的酒店套房。
四個人在房間裡面面相覷，方淮澈意識到自己貌似是知道真相最少的一個，他像個小學生一樣舉手提問，「那個，有沒有人可以給我說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杜卓妍開口解釋，「小澈，是這樣的。之前我和你說關鍵的證據被思靜拿走了，今天我們倆碰頭才知道，那份證據寫了真正做票的人。」
「什麼？真正做票的人？做票的人……」方淮澈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他偷瞄了一眼裴凜天，「做票的人不就是我嗎，是我搶了裴凜天的出道名額。」
裴凜天聽見這話，直接掐著方淮澈的臉，「這事兒你8年前就知道了，為什麼現在才和我說？」
「我……」
杜卓妍看不下去，「裴凜天，你明明知道真相了，為什麼還要欺負小澈？」
陳思靜看杜卓妍急了，她也急了，「裴凜天，剛才我沒時間罵你，你居然真沒把真相告訴方淮澈啊？」
方淮澈更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小澈，」杜卓妍解釋，「做票的人是葛梟，當初葛度騙了你。」
陳思靜點頭，「是的，那份資料里有很多證據，當初葛度確實要給你買一個出道位，可是你爭氣，沒有用到這個名額，於是他就給了自己的兒子。」
「我……」方淮澈眼神閃躲，「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們為了讓我好受一些所以在欺騙我。姐，你一直都都勸我不要這麼做，所以才會編出這些謊話，對不對？我就是那個偷了裴凜天人生的小偷，你們不需要為我做這些的。」
裴凜天捏著方淮澈的臉，道：「方淮澈，我們沒有騙你，你的出道位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杜卓妍耐心說：「小澈，我們沒有騙你。當初葛度在中間牽線搭橋，他從裴昂那裡弄到了裴凜天和鄭晨陽的名額打算給你和葛梟，但是你憑藉自己的實力成功出道，於是他就只把裴凜天的出道名額給了葛梟。」
方淮澈擔憂地看向裴凜天，他最害怕的就是裴凜天知道這事和他父親有關。
裴凜天似乎知道了他的擔憂，道：「這些事情我已經和我爸確認了，確實是他做的。他當時聯合方章……你知道的，當初方圓有限公司是節目的贊助商，他一眼就認出了你。」
「方章？」方淮澈沒想到這其中居然會牽扯到這麼多的人，「這件事居然還有他的參與。」
「這個方章……」杜卓妍被陳思靜的用眼神示意，她立刻收聲，等後面私下在問。
裴凜天引導話題，「方淮澈，我知道你今天想做的，就是想把真相公之於眾，但是你所知道的真相併不是真相，所以我攔住了你。雖然沒能在直播過程中揭露，但是我們現在揭露也為時未晚。」
陳思靜問：「你的意思是……」
「是，冤有頭債有主，搶了我的東西，我自然是要討回來。」
杜卓妍補充，「哦對了，既然是要討債，之前葛梟當初還搶過小澈一首歌，就是你第一次演男一號時電視劇的片尾曲《不匹配的愛》，咱們也一起澄清一下吧。」
裴凜天沉思，道：「我知道這首歌。後來方淮澈發表了一首曲風架構都差不多的《Another Choices》，好多葛梟的粉絲都說抄襲。但是方淮澈卻在葛梟發歌之前，就將自己在錄音室的創作過程進行了全程直播。雙方粉絲爭執不下，最後還是公司出面，說你們兩個人上了同一個創作班，才會導致思路相似。」
方淮澈有些震驚，「你……你怎麼知道的。」
問完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弱智的問題，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熱搜上了八百多個，又和裴凜天擔當主演的劇組有關，他知道也正常。
「就許你知道我的消息，就不許我知道你的消息嗎？」裴凜天的眼神變得危險，「我一直都在盯著你。」
「……」
杜卓妍從這兩個人的對話中嗅出一絲不對勁，她添油加醋，「當初你們劇組決定徵集，小澈就把這首歌通過公司提交，結果誰知道中途被葛家兩個人霸占了。還拿小澈排名做票的事威脅他，結果這也是假的！」
「有證據嗎？」裴凜天也了解一些公關的內容，在發布所謂的「錘」時，一旦中間有一個地方對不上或是缺少證據，就會連帶著其他內容的真實性一起受到懷疑。
「當然有！」
「好，那就新仇舊帳一起算了。」
方淮澈握住裴凜天的手，「我這事沒什麼，不用……」
「閉嘴！」裴凜天說：「現在所有一切都聽我安排。而你方淮澈，你只需要每時每刻都待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裴凜天轉過頭，語氣平和地說：「兩位姐姐，你們都是干經紀人的，這種事情你們肯定比我們清楚。」
陳思靜瞄了杜卓妍一眼，「流程我們確實清楚，但是這背後牽扯到的關係實在是太大了……」
「葛度和葛梟不用留情面，裴昂參與的部分也直接爆出去，不用有所保留。至於方章……」裴凜天想了想，「等我給方宛清打個電話，商量一下。」
「怎麼還要加班，煩死了。」陳思靜嘴上抱怨，手卻誠實地從包里掏出電腦，「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要放一個月的帶薪假！」
杜卓妍也跟著忙活起來，搞到最後只剩方淮澈一個人沒事兒干，他小聲問：「我現在該幹什麼呀？」
陳思靜開了個玩笑，「你坐那裡當個給我們加油的吉祥物就好。」
「……」
杜卓妍拍拍他，「畢竟你是當事人，有些地方我們不清楚還要問你。」
方淮澈自知不能真的干坐在那裡當吉祥物，在套房的小水吧里泡了幾杯咖啡，「卓妍姐，思靜姐，喝杯咖啡提提神吧。」
陳思靜接過來，「好乖。但是你這聲姐姐，是跟著卓妍叫的，還是跟著裴凜天叫的？」
「啊？」
杜卓妍嘖了一聲，「去去去，別欺負我家小澈。」
「我可沒欺負他，」陳思靜用眼神示意，「瞧瞧，真正欺負他的人來了。」
裴凜天把電話遞過來，「方宛清要和你說話。」
「哦，」方淮澈走到陽台，和方宛清商量對策。這事兒爆出去肯定會影響方氏集團的股價，現在又是方宛清奪權的關鍵時刻，告之也好讓她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