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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就是杜卓妍。高馬尾上綁著的頭繩，還是自己前兩天給她的。
杜卓妍是攝氏度公司的人？帶著公事和私事雙重的好奇，陳思靜跟了上去。
門上寫著「董事長」幾個字，這應該是葛度的辦公室。說不定方淮澈做票的證據就在這裡面。
陳思靜沒有猶豫，直接開門進去。入眼就是巨大的紅木桌子，占據了最大的空間，兩個三人座的沙發圍在兩旁。辦公室裡面就是常見的中式風格，靠右邊的牆上還有一扇門。
她重複剛才的動作，開門果然看到了在裡面翻東西的杜卓妍。
「我去！」杜卓妍正搜找東西，被門口的動靜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葛度回來了，沒想到見到了這麼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陳思靜？你怎麼在這兒？」杜卓妍滿臉疑惑，當初只是加了聯繫方式，並沒有詢問對方的職業。在這種時候見到對方，讓她充滿警惕。
陳思靜反客為主，「寶貝，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那晚兩人在酒吧相遇，陳思靜和杜卓妍對彼此都很滿意，留了聯繫方式，時長約出來見面，但是還沒有聊到工作。
杜卓妍微笑，「我是攝氏度公司的保潔人員。」
「保潔人員怎麼不拿保潔用品呢？」
杜卓妍說：「哦，這裡主要都是文件，上面有灰我都是直接用嘴吹的。你呢寶貝，怎麼會來這裡？」
陳思靜知道知道她在是說謊，於是也跟著胡扯，「我是LT娛樂公司的安保。保護今天來談判的工作人員。」
杜卓妍問：「你是裴凜天公司的人？裴凜天今天也來了？」
「他沒來。」
「沒來就好，」杜卓妍岔開話題，「這裡是我們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你是外公司的安保人員，還是出去的好。」
「攝氏度公司即將被LT收購，馬上就是我們公司。我是被派來檢查這裡又沒有什麼危險東西的。」
杜卓妍正愁文件太多無從查起，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好讓陳思靜過來幫幫忙。
「好吧，你在檢查的時候順便幫我找找文件，看看有沒有8、9年前的東西。」
陳思靜點頭，「好。」
兩人各懷心思地在屋子裡找東西，一個從公司建立的時間正著找，一個從現在的時間往回找，尋找的指尖最終停留在同一份文件上。
「找到了！」
陳思靜並不著急，收回手道：「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嗎？」
「嗯，」杜卓妍迅速抽出文檔，將裡面的文件攤到桌子上。
「這文件還挺多的，你要找幾月的，我幫你。」
杜卓妍繼續撒謊，「我找3月的。」
青春結集令是暑假時舉辦，要找的應該是7、8月的才對。陳思靜假意應承下來。
兩人像是比賽一樣，手都翻出了火星子。陳思靜找到了8月的總結文件，上面寫了葛度和方章還有裴昂之間的金錢往來，在她即將確認收款條目時，文件被杜卓妍搶走。
「就是這個，我要找的就是這個。」
陳思靜也反應過來，她和杜卓妍找的是同一份文件。杜卓妍是攝氏度公司派來銷毀方淮澈做票證據的人！
沒有任何猶豫，陳思靜湊近杜卓妍親了她臉一口，趁人措手不及之時將文件搶過來。
「陳思靜！你在幹什麼？你趕緊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
「你說的是這份方淮澈做票的證據？」
杜卓妍面露警惕，「你趕緊把東西給我。」
陳思靜道：「不好意思，我是裴凜天的經紀人。這份文件我不能給你。」
杜卓妍重複，「裴凜天的經濟人？」
「寶貝，現在情況有些複雜，但是你相信我，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完，陳思靜帶著文件跑了出去。
「陳思靜！陳思靜你給我回來！」叫喊無法將人喚回來，杜卓妍氣到跺腳。她將東西復位，趁著沒人發現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喂，小澈，你在哪兒？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對面的聲音還有些鼻音，似乎是剛剛醒過來，「你現在還在酒店？和裴凜天是同一家酒店嗎？你最近要多多提防他。最關鍵的證據被陳思靜拿走了。」
方淮澈愣了一瞬，他想起曾經在杜卓妍的手機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問：「陳思靜是誰？」
「她是裴凜天的經紀人。」杜卓妍越說越急，「至於我為什麼會認識裴凜天的經紀人，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現在不是重點，關鍵性的證據現在被裴凜天的人拿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方淮澈握住手機的手指都僵住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關係的，反正早晚都要讓他知道真相。」
「那……」
方淮澈安慰杜卓妍，「姐，沒事兒，現在咱們手裡有的東西差不多也能當證據，反正這種不好的輿論一出來，網友們再一施壓，肯定能讓調查組進行調查。」
「小澈，你和裴凜天關係還不錯吧，說不定這就是一種預示，你去和他商量一下，反正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把這件事說出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你看，就連上天都不讓你把這件事說出來，要不你還是別說了。」
「姐，我已經做了決定。偷來的東西始終是偷來的，我要還回去。」
任憑杜卓妍怎樣勸，方淮澈都沒有動搖。他掛上電話，下床尋找裴凜天，卻整套房裡都沒有找到人。
手機振動，方淮澈看到是裴凜天發來的一條消息，說他今天要出去一趟。
方淮澈跌坐在地上，看來裴凜天已經知道了真相。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了，就連偷來的時間都要一併還回去。
.....
裴凜天早上是被陳思靜的電話吵醒，下午是被陳思靜的消息吵醒。
他盯著消息上短短几個字，腦海中有了無數個設想，卻還是不敢相信這條消息的意思，於是他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遲了一會兒才接通，語氣懶懶的，「喂，大忙人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那條消息到底是什麼意思？」
杜卓妍故意問：「哪條消息？」
「你在消息里說，方淮澈的名次沒有作假。」
第86章
裴凜天驅車前往公司，陳思靜正坐在辦公室里翻動著資料，頭都沒有抬起來，「來了啊。」
裴凜天坐在陳思靜的對面，「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方淮澈的排名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是第幾名？」
陳思靜沒有說話，將手裡的資料遞過去，好心配上解說：「你說過，這些證明只要保留一份，所以我沒有叫專業的數據分析員。但是經過對比，我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細節。」
裴凜天閱讀著資料上的內容，冗長的數字讓他有些急躁，但他強迫自己認真看完，還是發現了端倪。
「要是我沒記錯，當初方淮澈排在第五名，而葛梟排在第四名，而你因為卡位沒有成功出道。」陳思靜適時地接話。
「對，是這樣。」
「但是從這份數據上，我發現第五名的數據並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第四名的數據很奇怪。」
「最後的數據是三個部分組成，舞台表現、現場觀眾投票以及大眾投票，」裴凜天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在手機上進行計算，他發現這幾個數據的最後幾位數都是5046，而且增長的時間曲線不正常，在投票截止前猛烈增長。
「這意味著，做票的是葛梟？」
「可以這麼說，」陳思靜贊同這個想法，「你看這裡，當年節目組在正式公布出道人員前的半個小時關閉了大眾投票通道。但是在關閉前，葛梟的票數是這個，可算是半個小時後，他的票數卻翻了幾倍。」
「這會不會是一個巧合，說不定是葛度用了什麼手段，讓葛梟的票數有所增長。」裴凜天並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他當然想要證明方淮澈的清白，但是一個模糊的紙質材料無法作為證據。
「我建議還是讓專業的人分析一下吧，」陳思靜又掏出另一份材料，「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你自己看一下吧。」
那是一份銀行流水，顯示著葛度在8年前的這個時候收到了一筆錢，來源是正是裴凜天的父親——裴昂。
「這是？」
陳思靜聳肩，「俗話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你當時的人氣非常高，但是節目組卻還是把你的名額給了出去，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裴凜天大概已經將故事串聯起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點，「是我爸做的。」
「是的。當初你爸爸不想讓你出道，而方章剛好知道了方淮澈是他的兒子。通過葛度的牽線搭橋，你的名額被賣出。不過出乎葛度預料的是，方淮澈最後憑藉自己的實力成功晉級。於是他就將這個名額給了他的兒子。」
「當然了，在這份資料的第37頁寫了，如果當初方淮澈和葛梟都沒能晉級，他就會把你和你弟弟鄭晨陽的名額一起買過來。」
杜卓妍是攝氏度公司的人？帶著公事和私事雙重的好奇，陳思靜跟了上去。
門上寫著「董事長」幾個字，這應該是葛度的辦公室。說不定方淮澈做票的證據就在這裡面。
陳思靜沒有猶豫，直接開門進去。入眼就是巨大的紅木桌子，占據了最大的空間，兩個三人座的沙發圍在兩旁。辦公室裡面就是常見的中式風格，靠右邊的牆上還有一扇門。
她重複剛才的動作，開門果然看到了在裡面翻東西的杜卓妍。
「我去！」杜卓妍正搜找東西，被門口的動靜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葛度回來了，沒想到見到了這麼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陳思靜？你怎麼在這兒？」杜卓妍滿臉疑惑，當初只是加了聯繫方式，並沒有詢問對方的職業。在這種時候見到對方，讓她充滿警惕。
陳思靜反客為主，「寶貝，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裡？」
那晚兩人在酒吧相遇，陳思靜和杜卓妍對彼此都很滿意，留了聯繫方式，時長約出來見面，但是還沒有聊到工作。
杜卓妍微笑，「我是攝氏度公司的保潔人員。」
「保潔人員怎麼不拿保潔用品呢？」
杜卓妍說：「哦，這裡主要都是文件，上面有灰我都是直接用嘴吹的。你呢寶貝，怎麼會來這裡？」
陳思靜知道知道她在是說謊，於是也跟著胡扯，「我是LT娛樂公司的安保。保護今天來談判的工作人員。」
杜卓妍問：「你是裴凜天公司的人？裴凜天今天也來了？」
「他沒來。」
「沒來就好，」杜卓妍岔開話題，「這裡是我們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你是外公司的安保人員，還是出去的好。」
「攝氏度公司即將被LT收購，馬上就是我們公司。我是被派來檢查這裡又沒有什麼危險東西的。」
杜卓妍正愁文件太多無從查起，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好讓陳思靜過來幫幫忙。
「好吧，你在檢查的時候順便幫我找找文件，看看有沒有8、9年前的東西。」
陳思靜點頭，「好。」
兩人各懷心思地在屋子裡找東西，一個從公司建立的時間正著找，一個從現在的時間往回找，尋找的指尖最終停留在同一份文件上。
「找到了！」
陳思靜並不著急，收回手道：「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嗎？」
「嗯，」杜卓妍迅速抽出文檔，將裡面的文件攤到桌子上。
「這文件還挺多的，你要找幾月的，我幫你。」
杜卓妍繼續撒謊，「我找3月的。」
青春結集令是暑假時舉辦，要找的應該是7、8月的才對。陳思靜假意應承下來。
兩人像是比賽一樣，手都翻出了火星子。陳思靜找到了8月的總結文件，上面寫了葛度和方章還有裴昂之間的金錢往來，在她即將確認收款條目時，文件被杜卓妍搶走。
「就是這個，我要找的就是這個。」
陳思靜也反應過來，她和杜卓妍找的是同一份文件。杜卓妍是攝氏度公司派來銷毀方淮澈做票證據的人！
沒有任何猶豫，陳思靜湊近杜卓妍親了她臉一口，趁人措手不及之時將文件搶過來。
「陳思靜！你在幹什麼？你趕緊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
「你說的是這份方淮澈做票的證據？」
杜卓妍面露警惕，「你趕緊把東西給我。」
陳思靜道：「不好意思，我是裴凜天的經紀人。這份文件我不能給你。」
杜卓妍重複，「裴凜天的經濟人？」
「寶貝，現在情況有些複雜，但是你相信我，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說完，陳思靜帶著文件跑了出去。
「陳思靜！陳思靜你給我回來！」叫喊無法將人喚回來，杜卓妍氣到跺腳。她將東西復位，趁著沒人發現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喂，小澈，你在哪兒？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對面的聲音還有些鼻音，似乎是剛剛醒過來，「你現在還在酒店？和裴凜天是同一家酒店嗎？你最近要多多提防他。最關鍵的證據被陳思靜拿走了。」
方淮澈愣了一瞬，他想起曾經在杜卓妍的手機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問：「陳思靜是誰？」
「她是裴凜天的經紀人。」杜卓妍越說越急，「至於我為什麼會認識裴凜天的經紀人，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現在不是重點，關鍵性的證據現在被裴凜天的人拿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方淮澈握住手機的手指都僵住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關係的，反正早晚都要讓他知道真相。」
「那……」
方淮澈安慰杜卓妍，「姐，沒事兒，現在咱們手裡有的東西差不多也能當證據，反正這種不好的輿論一出來，網友們再一施壓，肯定能讓調查組進行調查。」
「小澈，你和裴凜天關係還不錯吧，說不定這就是一種預示，你去和他商量一下，反正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把這件事說出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你看，就連上天都不讓你把這件事說出來，要不你還是別說了。」
「姐，我已經做了決定。偷來的東西始終是偷來的，我要還回去。」
任憑杜卓妍怎樣勸，方淮澈都沒有動搖。他掛上電話，下床尋找裴凜天，卻整套房裡都沒有找到人。
手機振動，方淮澈看到是裴凜天發來的一條消息，說他今天要出去一趟。
方淮澈跌坐在地上，看來裴凜天已經知道了真相。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了，就連偷來的時間都要一併還回去。
.....
裴凜天早上是被陳思靜的電話吵醒，下午是被陳思靜的消息吵醒。
他盯著消息上短短几個字，腦海中有了無數個設想，卻還是不敢相信這條消息的意思，於是他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遲了一會兒才接通，語氣懶懶的，「喂，大忙人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那條消息到底是什麼意思？」
杜卓妍故意問：「哪條消息？」
「你在消息里說，方淮澈的名次沒有作假。」
第86章
裴凜天驅車前往公司，陳思靜正坐在辦公室里翻動著資料，頭都沒有抬起來，「來了啊。」
裴凜天坐在陳思靜的對面，「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方淮澈的排名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是第幾名？」
陳思靜沒有說話，將手裡的資料遞過去，好心配上解說：「你說過，這些證明只要保留一份，所以我沒有叫專業的數據分析員。但是經過對比，我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細節。」
裴凜天閱讀著資料上的內容，冗長的數字讓他有些急躁，但他強迫自己認真看完，還是發現了端倪。
「要是我沒記錯，當初方淮澈排在第五名，而葛梟排在第四名，而你因為卡位沒有成功出道。」陳思靜適時地接話。
「對，是這樣。」
「但是從這份數據上，我發現第五名的數據並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第四名的數據很奇怪。」
「最後的數據是三個部分組成，舞台表現、現場觀眾投票以及大眾投票，」裴凜天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在手機上進行計算，他發現這幾個數據的最後幾位數都是5046，而且增長的時間曲線不正常，在投票截止前猛烈增長。
「這意味著，做票的是葛梟？」
「可以這麼說，」陳思靜贊同這個想法，「你看這裡，當年節目組在正式公布出道人員前的半個小時關閉了大眾投票通道。但是在關閉前，葛梟的票數是這個，可算是半個小時後，他的票數卻翻了幾倍。」
「這會不會是一個巧合，說不定是葛度用了什麼手段，讓葛梟的票數有所增長。」裴凜天並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他當然想要證明方淮澈的清白，但是一個模糊的紙質材料無法作為證據。
「我建議還是讓專業的人分析一下吧，」陳思靜又掏出另一份材料，「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你自己看一下吧。」
那是一份銀行流水，顯示著葛度在8年前的這個時候收到了一筆錢，來源是正是裴凜天的父親——裴昂。
「這是？」
陳思靜聳肩，「俗話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你當時的人氣非常高，但是節目組卻還是把你的名額給了出去，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裴凜天大概已經將故事串聯起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點，「是我爸做的。」
「是的。當初你爸爸不想讓你出道，而方章剛好知道了方淮澈是他的兒子。通過葛度的牽線搭橋，你的名額被賣出。不過出乎葛度預料的是，方淮澈最後憑藉自己的實力成功晉級。於是他就將這個名額給了他的兒子。」
「當然了，在這份資料的第37頁寫了，如果當初方淮澈和葛梟都沒能晉級，他就會把你和你弟弟鄭晨陽的名額一起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