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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硯知聞言攀到蔣昭南頸邊嗅了一口滿足道, 「十一點了,餓了的話我去做飯。」

  「十一點了?!」蔣昭南頓時有些驚訝,想到今天還有會要開立即伸手去找床上的手機。

  「怎麼了?」祁硯知見狀目光閃過一絲不解, 他問,「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

  「手機。」蔣昭南乾脆利落地甩下這兩個字後,很快就在門邊的牆角發現了他的手機。

  蔣昭南本想下床去撿, 卻沒想到他連起身都費勁, 雙腿像是使用過度一般抬都抬不起來。

  沒辦法, 蔣昭南只得認清現實重新躺回床上,稍稍側頭轉向祁硯知嘆了口氣說,「男朋友, 我起不來,你去門邊幫我把手機撿回來。」

  祁硯知忍不住很輕地笑了一下,挑了挑眉說,「遵命,男朋友。」

  「不過—」祁硯知眼睫垂了垂,目光鎖定在蔣昭南的肩上,略顯委屈地說,「我手臂麻了,你枕著我起不來。」

  「手臂?」蔣昭南愣了愣,小幅度側頭發現自己的腦袋還躺在祁硯知的小臂上,於是他趕緊挪了挪肩膀把祁硯知的手臂拯救了出來。

  「現在呢?」蔣昭南問。

  「現在可以下床了。」祁硯知揉了揉被壓麻的手腕笑道。

  緊接著祁硯知掀開被子起身下了床,然而當他趿拉著拖鞋彎腰去撿地上的手機時,蔣昭南才發現他身上什麼都沒穿,儘管身材的確很好,但畫面的衝擊力還是太強,蔣昭南閉上眼睛默默蓋上了被子。

  「男朋友,你的手機。」祁硯知撿回手機擱到蔣昭南手邊輕聲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先把衣服穿上。」蔣昭南仍然像個鵪鶉似的把腦袋縮進被子裡不出來。

  祁硯知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輕笑著湊近蔣昭南露出來的指尖吻了一下說,「不是吧男朋友,你不會害羞了吧?」

  「明明都見過那麼多次了,怎麼這回反應這麼大?」

  「這能一樣嗎?!」蔣昭南還是不出來,隔著一床被子悶悶地說,「之前又沒有真的做過,現在我一看到你的身體就會想起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祁硯知勾著唇角調笑道,「是我抱著你在凳子上那回,還是後來回床上那幾次?」

  「你特麼還好意思說!」蔣昭南氣得「噌」一下掀開被子露出精壯卻布滿吻痕的上身,指著祁硯知的眼睛罵道,「我昨晚喊了那麼多次停下,結果你呢?跟聾了一樣就是不聽!」

  「要不是我最後心軟了,不然你這一頭長髮得被我揪成禿頭!」

  「原來是這樣!」祁硯知兩手一拍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認真道,「我就說為什麼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疼,起初還以為是沒睡夠,結果是昨晚頭髮被揪太久沒恢復過來。」

  蔣昭南:「……」

  一時間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天才,還是……

  「我錯了寶貝兒。」祁硯知單腿支在床上盯著蔣昭南的眼睛一臉真誠地說,「我不該在你喊停的時候繼續做,我千錯萬錯罪該萬死,但你能原諒我這次麼?」

  「我保持下次儘量……不!」

  「一定克制!」

  「……呃」蔣昭南有時候還真接不住這麼精分的祁硯知,他只得抬起手臂支在腦後,眸子轉了轉說,

  「其實……也沒到罪該萬死的程度,雖然當時的確很氣,但挨過那一會兒就還挺……」

  「挺爽的。」蔣昭南遮住眼睛低聲承認。

  「嗯,挺—爽—的。」蔣昭南面子薄,祁硯知就偏愛逗他,故意拖長每個字的讀音。

  蔣昭南既羞恥又心煩,一把扯起腦後的枕頭猛地砸進祁硯知懷裡,氣道,「行了,滾去穿衣服!」

  「唉。」祁硯知抓住枕頭放回床上佯裝一副受傷的模樣低聲說,「男朋友這麼凶,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看我臉色過。」蔣昭南抱著手眼神挑釁地說。

  「好好好,看男朋友臉色過。」祁硯知笑著說。

  等祁硯知笑夠了轉身去衣櫃前找衣服時,蔣昭南才伸手拿起手機準備給饒朔打個電話。

  「誒?」蔣昭南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聽到動靜並且穿好了褲子的祁硯知轉頭問。

  「我手機沒電了。」蔣昭南意外道。

  「那就充電唄。」祁硯知理所當然道。

  「但我現在事情很緊急,等不了它開機。」蔣昭南起身立在床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轉頭對祁硯知說,「借我一下你的手機,我得給饒朔打個電話。」

  「饒朔?」祁硯知隨手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帽衫從頭往下套,接著慢慢捋平衣擺走近說,

  「如果是要工作的話,那就別了,我已經跟饒朔說了你請假,這兩天你是我的。」

  「請假?」蔣昭南忽然覺得好笑,他問,「老闆明明是我,你跟饒朔請什麼假?」

  「就是找不到跟誰請假,所以才只能跟饒朔請假。」祁硯知理好衣服坐在床邊側頭摸了摸蔣昭南的下巴,溫柔道,

  「先前饒朔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你沒接,沒辦法之下才打到了我這兒。」

  「我問了他這兩天你能不能不去上班,他說可以。」

  「他說可以就可以了?」蔣昭南抱著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勾唇道,「怎麼辦啊男朋友,我才是總裁,饒朔說話可不管用。」

  「那你要去上班嗎?」祁硯知棲身抱住蔣昭南的腰身,腦袋低低地埋在他好聞的頸窩,語氣低沉地說,「我不想你去。」

  蔣昭南見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祁硯知柔軟的髮絲,輕笑道,「你這是在撒嬌嗎?」

  「如果你能不去上班的話,那我就是在撒嬌。」祁硯知親了口蔣昭南的脖頸,低聲地說。

  蔣昭南覺得有趣,指尖勾了勾祁硯知的髮絲說,「如果我不去上班,你這兩天能一直撒嬌嗎?」

  「真的嗎?」祁硯知瞬間抬頭眼睛亮亮地望著蔣昭南。

  看見這雙漂亮又滿含期待的眼睛,蔣昭南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昨晚祁硯知每回求他「再做一次」時,害他心軟的都是這雙眼睛。

  明明已經不記得聽過多少回「最後一次」了,蔣昭南心裡也明白祁硯知床上哄他說的那些話根本作不得數。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祁硯知示弱,一旦祁硯知對他露出內心最真實的期盼與渴望,蔣昭南就實在不忍心拒絕了。

  這次也不例外,蔣昭南只要看到祁硯知這雙透著期待的眼睛就招架不住。

  甭管這傢伙說什麼要什麼,但凡人類能做到的,蔣昭南就不可能讓他得不到。

  所以……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嗎?

  蔣昭南心想,

  不捨得讓他失落,更不捨得讓他失望。

  要是他想要天上的星星跟月亮,或許,

  蔣昭南會考慮一下徒手摘下來的可能性。

  「好了硯知,不逗你了。」蔣昭南撫了撫祁硯知的眉眼再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肉,輕聲笑道,「不管撒不撒嬌,這兩天我都是你的。」

  「嗯,說好了不許騙我。」祁硯知眷戀地蹭了蹭蔣昭南的掌心。

  與此同時,祁硯知又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握住蔣昭南的手腕,慢慢將他的手背翻過來仔細看了看。

  「還沒好嗎?」祁硯知心疼地碰了碰蔣昭南手上那一小圈焦黑的傷口。

  「已經結痂了,估計過兩天就好了。」蔣昭南毫不在意地說。

  然而這圈傷口其實是昨晚不小心燙出來的,當時祁硯知進得太深他受不了,為了緩解這種陌生而又刺|激的感受,蔣昭南幾乎是下意識爬到床頭,從抽屜里顫抖著翻出了打火機跟香菸。

  那時祁硯知攀在他後背幫忙揉捏著略有些痙攣的小腿肌肉,因此根本無暇顧及蔣昭南的上半身究竟在做什麼,直到室內開始翻湧一股瀰漫的菸草香時,祁硯知才發現蔣昭南立在床頭眯著眼睛一陣陣地吐著煙圈。

  那會兒蔣昭南的臉上沾滿汗水,稍長的髮絲落下來遮住額頭,那雙不可一世的褐色眼睛逸散著一層又一層的情|欲,尤其咬住煙身的齒尖跟薄唇,似乎時刻都在散發性|感的氣息。

  於是很自然的,祁硯知覺得他那句剛說的「最後一次」可以就此作廢。

  可就在祁硯知撲過去環住蔣昭南的胸膛猛地親上去時,不設防的蔣昭南冷不丁被煙嗆了一下,左手燃到一半的香菸「嚓」的一下掉在了右手的手背上。

  祁硯知見狀立刻將它摁滅撣了出去,怎奈還是慢了一步,灼熱的菸灰在蔣昭南的手上燙出了一個紅腫的水泡,面積不大,卻仍然有些刺痛。

  儘管昨晚就已經拿藥敷過,今天也很順利地結了痂,但祁硯知一摸到這個傷口還是覺得心疼,語氣難過又不忍地問,「還疼麼?」

  蔣昭南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這傢伙又在自責了,於是笑著摸了摸他腦袋說,「不疼,藥很管用。」

  「對不起,男朋友。」祁硯知低頭虔誠地吻了一下蔣昭南的傷口,後悔道,「我當時不該那麼莽撞地撲過去,明明你手上有煙,我卻還做那麼危險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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