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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裝迷情] 《千歲共簪花》作者:江風入懷【完結】

  文案:

  我是記錄女帝言行的史官。

  可我是個文盲。

  早朝上群臣爭論,女帝沒開口。

  於是我記:【女帝認為諸位都在放屁。】

  敵國來犯,女帝派將軍出兵,將軍連夜重病不起。

  於是我記:【大將軍從心眼裡瞧不起女帝。】

  大軍凱旋,我躲進巷子裡卸盔甲,換羅裙。

  女帝笑眯眯遞來一桿毛筆:

  「別換了,多帥啊。」

  「快點回來編史記。」

  「這一頁,朕要記你姓甚名誰,記像你一樣的女子,朕要你們千世流芳。」

  第1章

  我是記錄女帝言行的史官。

  可我是個文盲。

  我自幼隨父兄征戰沙場,不像閨閣女子那般飽讀詩書。

  後來漠北一役全家戰死,我拼著最後一口氣斬下敵將首級,率軍凱旋。

  父兄追封忠勇侯,將士們賞賜黃金。

  輪到我,丞相笑眯眯地說:

  「如此忠貞之女,陛下定要許配個好人家。」

  我不能執掌兵權。

  不能入朝為官。

  連正史都不能記載我的名字。

  只因我是女子,能得皇帝賜婚已是畢生榮耀。

  憑什麼呢?

  於是我稱病不出,不接聖旨。

  春去秋來,先皇沒熬過寒冬,撒手去了。

  他膝下無子,皇位竟然落到了公主頭上。

  史官們犯了難。

  史官皆為男子,如何貼身記錄女帝的一言一行?

  這時候丞相想到了我。

  第2章

  初見女帝時,她一身素服,在養心殿內給婆母敬茶,聽其訓導。

  女帝竟然是跪著的。

  交談間不知何緣故,女帝昏倒了。

  再醒來時,那雙眼眸中流淌出的冰冷,讓人心生畏懼。

  女帝緩緩起身,問我,這一頁如何記。

  我提筆想了想:

  【女帝跪婆母,應該是婆母想當太后,丞相想當太上皇了。】

  剛寫完,滿屋子人全跪下瑟瑟發抖。

  婆母臉色慘白:

  「這史官一介粗人胡言亂語!臣妾與夫君不曾有謀逆之心吶!」

  女帝淡笑不語。

  婆母慌了,跪在地上甩自己耳光。

  打到第十下,女帝輕笑道:

  「誰說這史官不好啊?這史官太棒了。留在朕身邊吧。」

  第3章

  我是個文盲史官。

  我很受女帝器重。

  我們的女帝本是先皇最寵愛的小公主,天真不諳世事,與相府嫡子是。

  她本該安安穩穩過完一生。

  怎料兄長們接連死去。

  等到先皇過世,宗族中也無兄弟能擔當大任,皇室血脈只剩她這位公主。

  這時候,朝中最德高望重的丞相決心擁立女帝。

  我聽聞的女帝只知相夫教子,性子軟弱,軍國大事一竅不通全由丞相裁決。

  丞相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見到女帝,怎麼和傳聞中不一樣啊?

  ......

  侍奉女帝用午膳後,她沒有國事要忙。

  宮女們捧來話本和蜜餞,調養身體的醫女跪在榻前請平安脈。

  女帝搖搖頭拒絕了。

  那醫女咬了咬唇瓣,一副清高孤傲的樣子:

  「女帝既不喜歡,又何必允許民女來侍奉您,故意折辱民女呢?」

  「民女不敢肖想賀大哥,也不敢爭搶什麼名分,只求歸隱山林,平平淡淡地將我腹中的孩兒養大。」

  賀大哥應當是丞相之子賀風,下月將與女帝大婚。

  這醫女和未來的男後......?

  女帝略一挑眉,沒有說話,先是望向我。

  我會意,提筆邊寫邊念道:

  【丞相之子賀風姦污醫女,醫女冒死求女帝伸冤。】

  醫女晃了晃身子,心虛道:

  「不是賀大哥的錯......」

  於是我撕了又記:

  【醫女勾引丞相之子,來日讓自己的孩兒繼承皇位。】

  醫女臉色煞白,渾身發抖跪在地上:

  「民女無錯!民女冤枉啊!民女並無此意!」

  女帝緩緩開口,嗓音慵懶:

  「你無錯,他無錯,那你覺得是朕的錯?」

  醫女突然梗住,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於是我撕了再記:

  【醫女責怪女帝,醫女及其九族親眷已經看淡生死。】

  醫女翻了個白眼,直接嚇暈過去。

  我擱下筆,女帝突然向我丟來一個蘋果,笑容玩味:

  「妙筆,好評。」

  第4章

  我是個文盲史官。

  但女帝誇我妙筆。

  嘿嘿。

  ......

  黃昏時分,賀風入養心殿與女帝一同用膳。

  他面色微冷,先尊著規矩為女帝夾菜,而後開口訓誡道:

  「我聽聞白日裡你鬧脾氣,故意為難聽雪一個醫女?」

  「她身子弱,禁不起罵,你何必呢?」

  「我的正妻只有你一人,聽雪不會和你爭什麼,你這樣反而落個善妒的名聲。」

  女帝幹什麼了?

  沒見過他這樣冤枉人的!

  傳聞女帝與賀風是青梅竹馬,對賀風用情至深,今生唯一。

  可我看賀風未必只愛她一個。

  雖說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可我一顆真心給了他,他卻把心分成好幾瓣給別人。

  這公平嗎?

  所以我才不要嫁人。

  正要提筆記錄,忽然發現女帝沒給我什麼眼神。

  「賀風。」

  女帝把玩著精巧的紅玉杯,唇角一抹淡笑:

  「父皇還在時,若有后妃與人私通,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賀風面色微變:

  「令儀你在說什麼?我待聽雪如親妹妹一般!」

  都懷了你的孩子還做兄妹吶!

  真欠揍!

  我憤怒提筆,一時不知從哪句開始罵。

  這時,女帝狠狠捏起了賀風的下巴:

  「等你也擁有朕這樣的權利,你就明白朕什麼意思了。」

  「回去好好想想。」

  賀風驚訝地望著女帝,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良久,他起身憤憤離去。

  女帝用帕子擦了擦手,問我如何記的。

  我想了想,提筆寫:

  【丞相之子賀風不遵男德,失了貞潔,女帝嫌髒。】

  第5章

  女帝是丞相擁立的。

  可短短几日,丞相的夫人被扇巴掌,丞相的兒子被嫌棄,婚約也推遲了,他老人家傷心,一下子就病倒了。

  女帝聊表關心,順勢將國事都攬回了自己身上。

  丞相震驚又欣慰,然後連夜病得起不來床,連早朝都不上了。

  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

  鹽鐵乃立國之本,近來各地用鹽吃緊,戶部尚書急得在早朝上高談闊論。

  本該女帝開口時,工部尚書一句「陛下久居閨閣,有所不知」,把女帝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丞相在時,大臣們可不敢這樣放肆。

  女帝以手托腮,靜靜聽了許久,忽然問我這一頁怎麼記。

  我提筆寫道:

  【女帝不想說話,女帝覺得諸位都在放屁。】

  朝堂頓時安靜下來,兩位尚書不敢置信地望向我。

  女帝眸色一凜,從椅上站了起來:

  「如今京城都快無鹽可用了,二位大人一個主張減免鹽稅,一個主張興修鹽田,那私鹽猖獗的事你們半個字不提啊。」

  「當朕眼瞎,還是錢都進了你們的口袋?」

  私鹽歷朝歷代屢治不絕,背地裡的利益牽扯甚廣,爹爹在世時就告誡我少打聽。

  如今丞相不在,女帝竟敢挑明這些矛盾,會不會太衝動了?

  下朝後思來想去,我向女帝講了個故事。

  「小時候爹爹送我一匹狼。它是狼群里最小的,於是每天給他肉吃,保護它。

  若是它不聽話呢,我就將它關在門外,故意讓它被同類欺負。

  吃幾次虧,它便知道把誰當主子了。」

  「陛下,小狼身處其中時,不知自己正被算計。」

  女帝從軟榻上抬眼瞧我,美而不妖,笑容里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與青,若我本就不是狼,我自然不用理會那些算計。」

  第6章

  我想了很久,依然不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狼,那她是誰?

  ......

  幾日之後,女帝將一篇海鹽蒸餾提純之法交給了工部尚書,命其安排人手去研究製備。

  那上面寫的文字很陌生,工具也從未見過,真有人能研究出來嗎?

  工部尚書一臉為難:

  「陛下久居深閨恐怕不知,海水提出的都是粗鹽,不能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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