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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爾利汀大帝很是高興,回政事廳後把自己的腰間系帶摔在辦公桌中。這系帶又堅實又緊,束得她不舒服,如今總算是能脫下來了。

  凱撒從今天起正式出現在公眾面前處理政事,米歇爾被帶去後花園中。按理說,這兩件事都不太需要她去安頓,凱撒和相關負責人自己就能處理好。但維爾利汀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廳去處理處理這兩件事,畢竟剛剛經過長久的緊繃之後,現在她需要去放鬆。

  只是還沒等她出政事廳門放鬆開始,她的密探便開始了來報——

  密探壓低了頭顱,在驅散了所有侍從只余他們兩人的場合中匯報導:

  「東南部的道林頓公爵要開始對您謀反了。他的公爵軍從一周前起就密布在了王都四周,顯然是早有預謀,在剛剛,更是有傾巢出動之勢。」

  維爾利汀於心瞭然。她的手臂壓到身前,揮了揮手。

  「知道了。」

  這是一個龐加頓軍事術語中的手勢,暗寓「剿滅」。維爾利汀對那位謀反者不會留手,哪怕他是在今天她示威之前才布下的暗軍,在剛剛也已顯然有出動之勢。

  密探壓低聲音,快速匯報著:

  「除去道林頓公爵外,還有五名公爵階級以下領主和他保持密切往來,他的公爵軍中也不全是自己的軍隊。」

  「讓他們和道林頓一個下場。」女王淡定下令。聲音雖高雅,但皆是不容拒絕之意。

  她不會對那些叛賊心慈手軟的,今天過後還公然反抗她,便是明白自己徹底跟她立場分割,非要除掉她不可。

  不能用於她的,那就由她親自斬除。

  她的新帝國沒有時間再去緩衝掉這些人了。這些頑固的毒瘤留在時間長河裡,不一定會被新國家消化掉。從今夜開始王廷軍會包圍那些舊貴族的宅邸,有過謀害公民實證的一律按新法予以處罰,領主本人更是全部斬殺。至於剩下那些婦孺病弱,維爾利汀會讓他們生活在被監管的領地里,畢竟他們之中也可能有人會在成長之後向她展開復仇,在不濫及無辜的條件下,還是讓這些人被監管起來為上。

  「你也未免太心軟了。照我來說,你就該把那些人全部殺掉。」

  牢籠之內,白髮的異瞳之人坐於座椅之上,對牢籠外的她如此說。

  他的藍綠眼瞳透著冷意,此刻更接近於審視者的態度。

  維爾利汀對他這麼說感到驚訝,原本倚靠著牢籠的她,從外面轉過身來。

  「你怎麼會這樣說?」

  她以為,她過來向他講解她接下來的清除貴族計劃之後,他會流露出憤恨的態度呢。

  畢竟那可是他舊日的王朝。舊日的擁躉被毀滅之後,怎麼都不會持高興態度吧。

  「你還真是殘忍啊,來到我面前,就是要跟我說我舊日的帝國是如何被毀滅的嗎?」奧斯托塔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無笑意的笑。

  「可惜我現在已經明白局勢是不可逆轉的了,你在一壇死灰上重新澆上冷水,又有什麼用?」

  他對維爾利汀的愛,變成了他手腳上的禁錮。從他自願再次回到這間牢房永不出去為止,他就明白一切都已成了定形。

  他是個沒膽子反抗對維爾利汀的愛的懦夫,任由維爾利汀在他頭上欺壓,被毀滅的自尊也已生不出一絲報復的心思。

  維爾利汀對他,就如此殘忍嗎?

  因為維爾利汀恨他。恨他某些時刻背叛她,在作為王的時刻中欺壓她,恨他逼阿爾吉妮婭義無反顧撞柱,又在她最悲傷的當晚對她實施那麼殘忍的愛。

  所以,維爾利汀用同樣的方式回報他。

  「這對你來說算殘忍嗎?我還以為深諳帝王術的你,已經對此看淡了呢。」聽了他的話,維爾利汀自顧自地問他道,又向在對自己低語。

  良久,她抬起頭,眼裡不摻雜任何雜質,無瑕地望向他。

  「這可不是對你的報復。」

  「我想報復你很簡單啊,再**一次就是了。」

  維爾利汀眼中流露出看似懵懂的小鹿靈光,在他面前轉了轉牢房鑰匙。叮鈴,叮鈴,片刻之後那柄鑰匙被她不小心轉到了地上,就落到鐵籠的縫隙外,剛好是裡面人伸手能輕易碰到的距離,她也並不去撿。

  籠內之人頓時握緊了放在身側的拳。牙關緊咬,白髮下的異瞳也流露出一絲恨光。

  那樣拘束的、被絕對上位壓迫著的性。愛對奧斯托塔而言,是最殘忍的。任她掌控,被她羞辱。而可恥的是,他就那樣在她身下臣服。

  維爾利汀不定什麼時候來臨幸他一次,而他,久而久之之後,竟然在心裡不為人知的暗面中對她的到來產生了期待。儘管在她掌控下以她最想看到的屈辱一面產生快意,淹沒在漆黑峰潮之中、無法自拔,可他被剝奪所有後僅剩下的唯一東西——對她

  的愛,卻又因此行徑煥發出無窮的快感。維爾利汀把他徹底吞入了,身體、心,所有的所有。而在他對她依賴上癮、以為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後,她卻忽然又擱置他一段時間,好幾天都不來。

  讓他孤寂地等待在冰冷的牢里。讓他如墜冰窟。

  奧斯托塔在冰冷的囚籠中等著她,睜著藍綠色的異瞳。他心裡的一塊快要變得瘋了,同時又充滿了冷。

  奧斯托塔,離崩潰不遠了。

  可他已崩潰過一次,維爾利汀在那時放縱了他的崩潰,他還剩下些什麼可崩潰的呢?

  最終他泯滅眸中所有神色,閉上眼睛,又睜開,對她說:

  「去處死那些貴族的家眷吧,否則你會遭到報復的。」

  「凱撒說得沒錯,你最大的弱點便是有著過於無用的仁慈。」

  維爾利汀定定看著他。她不出聲,就那樣站在牢外。半晌後,輕輕閉上眼睛。

  「我知道了。」

  仁慈是她作為暴君所不被需要的。

  ……可她真的是暴君嗎?

  「等下次來,我會告訴你一個消息。」

  第116章 於血泊中倒下黎明前的黑暗

  離道林頓公爵顯露出謀反意圖兩天不到,夜色之中,王廷的衛兵已在暗中將反對女皇的那些貴族的宅邸全部包圍。

  這是一場大規模的清掃,不知不覺間曾發出過反對女皇聲音的人全部銷聲匿跡。維爾利汀把不支持她的那幾個公爵全暗殺了,他們的位置上被替換成她親選的人,那些人明智、有效率,能管理好那片領地,且已提前跟她商議過,對她持百分百支持態度。

  即使在精於權謀的其他大公爵看來,女王做事的高效率也遠遠超乎了他們的預計。短短時間內她就完成了統治階級的更換,把他們全都替換成了自己的血液,這在史上絕無僅有,就算是曾經從威爾凡登家奪回王權改朝換代的凱撒十六世,也花了大量的血液才將領主、屬臣與自己的王廷進行統一。而此時距離維爾利汀大帝繼位,才不過兩年不到。

  維爾利汀大帝今年才不過二十五歲。

  等最後一個逆黨被清洗完、密探匯報這一消息後,坐在王座上的維爾利汀終於放鬆下來。

  ……逆黨能被這麼快地清剿離不開她在領主宅邸中安插的那些人的通風報信,事實證明,多培養屬於自己的諜報人員是有用的。

  ……

  ……而她也並不擔心那些貴族的餘孽會來報復她。

  仇恨的滋生是必然的,而她無畏仇恨。

  東部教聖騎士禮堂處

  聖沐池中水面平靜如鏡,滿池清水之中,待著一個人。

  法因在這裡。

  他靠在沐池邊緣處,而在那沐池石板邊上,還存在著一個人。

  維爾利汀走近,半蹲下來,單手胳膊垂放在膝蓋上,看著他。半晌,調侃道:

  「為什麼聖堂倒閉了還要遵從他們的禮法進行聖沐?」

  法因輕輕閉上眼睛:「這不單單是聖堂的禮法。守護君主的騎士需要在加冕禮前進行浴禮,是從龐加頓帝國建立後就刻在律法中的。」

  維爾利汀:「哦~~」她還沒怎麼讀過騎士律呢。

  不過,這一條,也許在不久之後就要變動了。

  因為龐加頓將不再是「龐加頓」,而是一個將基於她名字產生的新帝國。

  「維爾瓦涅」

  「瓦涅」在古語中是「聖地」的意思,維爾瓦涅全名意為「維爾利汀所創造的聖地帝國」,包容,寬和,且最重要的是,公民不再需要承擔那麼重的稅,安居樂業。

  明天是她在新帝國的加冕典禮。

  所以,作為王衛騎士跟在她身邊的法因,才會提前到這裡來進行沐浴。沐浴完之後他將不再休息,直到明天加冕禮完成為止。

  而她揉著法因的頭髮,頓覺手感依舊很好。又黑又密。

  而浴禮池的水是冷的,沒有一絲霧氣,從這裡看下去,能把他從緊實的胸膛看到最下方,清清楚楚,讓她的心情更好了。

  法因從背對著她改為正對著她,毫不遮掩展示在她面前。維爾利汀平靜地看著他,所有一切,盡收眼底。<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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