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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稍這麼一想,嘴上已經問出來了。

  賀衍稍頓,磨著唇角淡漠笑弧,一腔正氣地說:「澡堂出來的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碰女同志嘴唇。更從未碰過別的誰這裡。」

  話罷,摁住她腰渦的掌力更灼燙起來。

  「這裡」指的是蘇麥麥媚惑的纖腰。

  她一激動:「那是你初吻嘛?」

  賀衍:「唔。如果算吻的話,是非正式意義上的初次。還想考察我什麼歷史,只管問?」

  她臉頰泛紅暈,趕忙答:「沒有了,沒有了。就想確定下你有沒別的舊情,我好權衡調整距離。」

  大佬哼哼淺笑,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目標達到的蘇麥麥滿意地緘口了。

  吃過賀衍從食堂打回來的早飯,又把紅糖生薑水喝完,休息一會兒便緩和過來。

  他剛出差回十一旅,單位放了半天假,兩人便去了一趟秦旅長的家。

  前幾天陶大姐給蘇麥麥送了幾根黃瓜,蘇麥麥便從賀衍拿回家的海貨里,挑一罐子的銀魚乾,帶上一網兜橘子送過去。都是家常的食物,別人見了也不會多想。

  秦旅長像是提前知道他們要來一樣,已經和愛人陶向紅坐在沙發上等待了。陶向紅高興地收下蘇麥麥的禮物,拿去放到柜子里,又切一盤新鮮的西瓜,洗了自家種的紫葡萄端過來招待。

  那天蘇麥麥跟賀衍提過糖衣炮彈一事後,賀衍就立即給秦旅長掛去電話,把兩人從相識到結婚的經過都如實匯報完畢。

  賀衍沒有明確說明與賀老政委之間的關係,但也沒刻意隱瞞。當年他十七歲參軍上部隊,骨子裡傲氣,不想藉助家庭的關係,所以對外從不提這些。但現在的他靠自己能力從一名普通戰士走到了副團的位置,已經無需計較什麼身份出身了。

  賀衍只說道母親突發心梗,為了能讓她醒來,他聽從大夫建議隨口說了句準備結婚。後來家裡派大哥和二姐過來監督結婚,又恰逢蘇麥麥被後媽暗算,到北疆來退婚的一系列經過。

  在相處過程中,他們兩人初步了解,決定邊結婚邊互相增進感情。

  沒想到竟引發了一些不必要的猜測,現申請組織上予以背景審查程序。

  但他提了一下,蘇麥麥不想再與原生家庭牽扯,希望組織在審查時能給予相關保護。

  秦旅長聽得是既意外又不意外。在賀軍打電話來關照賀衍結婚一事時,他就已經隱約篤定賀衍是老政委的第四個兒子了。

  但秦旅長萬沒想到的是,這樣一個相貌清雋,能力卓越的年輕幹部,在自己十一旅待了這麼久,竟然到現在才意識到他的出身。

  也沒料到,賀衍並不從總軍區選擇大院領導的女兒,而是和一個萍水相逢的地方女同志結合。

  當年賀軍也是如此,在部隊基層很久了人們才知道他和老政委的父子關係。賀家的廉儉作風,讓秦旅長發自內心敬佩啊。

  秦旅長鑑於蘇麥麥的退親遭遇,便給轉業到湖北的老戰友打去電話。老戰友工作單位正好對口,讓他以調查戶籍人口的名義去到蘇麥麥的老家宜鎮上了解情況,但別走漏消息。

  結果老戰友這一去了解,竟然還打聽到一出笑掉大牙的糗事來!

  原來蘇麥根正苗紅的出身,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她那個家裡卻有些一言難盡了,她後媽在沒把蘇麥「嫁」出去之前,就已經背著她爸,私下先收了糖廠廠長的一千二百塊禮金。轉而又把這些錢,給自己頭婚生的親兒子說了門媳婦,還交了彩禮。

  聽說在蘇麥出發北疆的那天早上,她後媽本來在桌上放了半瓶藥酒,邀請了縣裡糖廠廠長的侄子到家來玩。準備以治痛經為理由騙蘇麥麥喝下藥酒後,把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就算不嫁也得嫁了。

  結果蘇麥在那天早上剛好跑了,而後媽的娘家老母親又剛好來家裡串門。

  老母親六十多歲老來俏,還塗著口紅愛打扮,平時最喜歡咩一口酒,和村裡的老光棍們撩幾把葷話。

  老母親聞著黑心閨女桌上的酒香,暗罵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平時讓她給兩個喝酒錢捨不得,自己卻私下在家享這麼好的福。氣得老母親一口氣就把酒喝光了,頭暈得躺在床上睡,越睡越熱還把衣服都脫個乾淨。

  等到後媽領著糖廠廠長侄子來家,進門看見床上已經躺著人,還高興萬分,覺得不用騙蘇麥都已經把酒喝了,這下自己都省了藉口。

  後媽就趕緊把門從外面閂上了,糖廠侄子早就得過授意,心神領會地去掀開被子。他身心猴急,看都沒仔細看就趴下去亂啃一通。

  結果親著親著越發感覺不對勁,抬頭一看,被窩裡竟然露出那黑心後媽的親娘的老臉,糖廠侄子瞬間就萎在了褲子裡。

  羞愧得親老娘啊,醒來直呼沒臉見人哩,不活啦,糟踐我老太婆一世的清白!賠錢,必須給老娘賠禮加賠錢!!

  親老娘在門上拍了半天喊「開門,流氓強煎人了,救命!」

  黑心後媽躲去買東西了沒聽見,外面鄰居還以為屋裡出啥事兒了呢。平時就知道黑心後媽對繼女不好,沒準把蘇麥鎖屋裡了。鄰居就上來把門栓打開了,親老娘一栽跟頭跌出來,衣衫不整,滿臉紅紅紫紫的。鄰居再往裡探頭一看,好嚒,赫然看見糖廠侄子正好用毛巾擦著褲-襠布……

  然後屋裡尷尬的一幕,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親老娘哭爹喊娘的維護著名聲,還和聞訊而來的自家老頭子打了一架。老頭子罵她早就不安分了,撩-騷-老光棍不是一天兩天,這次還有臉跑來隔壁鎮偷情!

  吵著吵著,終於懷疑那酒被下了藥,老兩口子又齊齊找蘇麥那黑心後媽鬧了一架,鬧得隔壁兩個鎮都當做笑料調侃。

  糖廠廠長侄子自覺吃了虧,發鐵誓沒碰成老太婆,要黑心後媽退還禮金錢。黑心後媽的錢都給兒子當彩禮送出去了,哪來的錢退?她自己親老娘還差點被睡了呢!

  幾番算計之下,黑心後媽就只好犧牲她親老娘的名聲,上縣裡狀告糖廠廠長侄子玷污了老太太的清白……於是,這事兒又鬧去了縣裡。

  她兒子定下親的那家聽聞,不僅不打算退彩禮了,更是覺得

  丟臉,果斷地退了婚,然後全家趁著黑心後媽沒注意,遷居下南方去了。黑心後媽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才意識到蘇麥好多天不見了人影。

  那後媽又氣急敗壞地跑去支書家裡鬧,支書的女兒燕紅是蘇麥的好友,愣是半字不吐漏,只說不知情。

  在這樣沒有身份證的年代,自然是難查到人消息的,何況蘇麥麥現在住進了部隊裡呢。

  秦旅長聽說這些後都忍不住感嘆,如果她那個黑心後媽知道她嫁給了部隊的軍幹家庭,指不定還會跑來吸多少血。

  還好蘇麥麥有反抗的勇氣,掙脫出了命運的桎梏,也因了這份勇氣,她能碰到心意相通的小賀同志。

  看著坐在沙發上登對的新婚夫妻,秦旅長暗暗慶幸,幸虧這事兒處理得早,沒有產生什麼影響,不然怎麼對總軍區的老政委交代。

  賀衍臉色陰沉,他自幼出生生長在軍旅,很少接觸到地方愚蠻的另一面。若非蘇麥麥已經和自己結婚,並排坐在部隊家屬院安穩的沙發上。

  如果現在只是素昧平生,並不相識,那他真無法想像她會遇到怎樣的遭遇。

  賀衍從前沒有正式思考過婚姻,因為無法確認是否能遇到合意的姑娘。但既是結了婚,蘇麥麥就是他的另一半,他是決意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傷害的!

  賀衍眉宇凌厲,沉冷道:「這件事麻煩秦旅長和項所長了,如果沒去審查,我們也不會知道背地裡竟然這樣奇葩。之後小麥就算徹底和他們斬斷牽扯了。」

  「是的!」蘇麥麥跟著點頭。她是穿書者的身份,自然毫無失落,唯有堅決。

  秦旅長溫和地寬慰道:「那些私下的議論真是莫須有,險些讓你們兩個中傷了,幾個家屬我會讓向紅找時間和她們談。小蘇審查已經通過,今後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我和賀軍是一塊扛過槍的戰友,不介意的話你們就把我當老大哥,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只管過來說。」

  賀衍和蘇麥麥起身道過謝,便從秦旅長的家告辭了出來。

  莊政委的愛人呂娟早就貓在自個院門口等著了,瞅見他們倆人身影,連忙招手喚道:「小賀,小蘇,來來來,你們也過來坐會兒。」

  「正好想找你呢,幫我試試毛衣的寬度,我閨女身材和你差不多,她去吉省當兵,我也指望不上她來試,恰好看見你了。」呂娟親熱地拉著蘇麥麥的手走進客廳。

  賀衍邁著修長的雙腿隨後走進,好笑地蹙眉頭。蘇麥麥平時又能吃又能蜷的,沒見她多麼走動,人緣卻是很好。

  但也不排除呂娟也覺察出了風聲。

  只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牆已經透風了,估計之後知道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不過他表面上沒顯露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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