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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住店的有個是婦聯的幹部,立時氣憤地附和起來,

  聲明讓女人站起來,跟自己去婦聯解決,婦聯一定為她做主。

  氣得那男人掄起拳頭就要來打蘇麥麥,大罵她多管閒事出主意;小三本以為自己崇拜的男人經濟優渥,才能夠一連多天住這麼好的賓館,一時羞怒得也脫下鞋子要湊上來。

  蘇麥麥可非好惹,一腳沒客氣地踹在了男人身上。那男人正要歇斯底里,賀衍忽地伸出手臂在蘇麥麥面前一攔,將兩人踉蹌地捋去了一邊。

  他讚賞地凝看了她一眼,護住她說:「走吧,上車,先去辦事。」

  差點沒站穩的蘇麥麥,下意識地掛住了他手臂的衣袖。

  傳說中又凶又冷的大佬沒有揮開,微微地放慢了步伐。

  大哥賀軍和二姐賀涵也看到了這場面,尤其是剛才蘇麥麥一臉淡定冷靜地出主意,還有賀衍護著她的那一幕。

  兩人就面面相覷:

  這姑娘好膽識,難得啊。

  四弟說下午才來找我們,上午要辦點其他事。什麼事?拍結婚照、登記、買新婚用品……

  等等!

  小麥姑娘說,來結婚的,因為不合適退婚了,準備退婚了走。

  莫非,竟是咱媽的事耽誤了?老四連夜出發來烏市,把姑娘一個人孤零零落賓館裡,所以那天抓傷了四弟的脖子,生氣了?

  不行,一定不能讓姑娘覺得是賀家怠慢了。正好中午賀辭琅也要帶女朋友來,還有機會挽留。

  兄妹倆連忙回賓館三樓,賀軍當即給兒子打電話,打聽起了訂飯店吃飯的事。

  第9章 等賀副團有空了,讓他親自……

  一會兒車就開到了劉家租住的那個巷子口,陳建勇把吉普車停在拐角處。

  路上賀衍並沒怎麼說話,下車時親自繞過來給蘇麥麥打開車門。

  他的身量很魁梧,雙腿修長直,估計超過一米八五,蘇麥麥一米六多穿白底黑面的軟布鞋,就只夠他肩頭處。

  三個人往前走著,看到有個趕驢車的小商販東張西望著,頻頻往葛翠平六十七號門牌以及旁邊的幾個平房看。

  忽然撞見蘇麥麥和兩名解放軍過來,商販囁嚅著嘴,想要開口問話又不知道怎麼問。

  蘇麥麥看到他板車上的化肥袋子,上面有磨淡的「柳樹鎮生產隊」標識。她就留了個心,駐足問道:「請問你找誰?」

  趕驢車的商販抬頭,只見姑娘面容白皙,有如春風含笑,而旁邊的軍人更是英姿勃發,頓時踏實了。鼓起勇氣說道:「我……我想打聽下,就是前幾天有個小伙子大半夜雇了我驢車,讓我拉他進城裡。進城後他忘記付錢了,還把手錶落在我車上,我本來尋思拿表抵了車錢,這幾天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決定來找他歸還手錶。」

  原來是個拾金不昧的好公民。

  蘇麥麥下意識就想到了劉偉民,便說:「是不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長得較白淨,一米七二左右,從柳樹鎮回市區的路上叫你拉他的?他膝蓋和手臂或者臉受了傷?」

  「誒,對對對!看來你們認識他了,他住在哪裡?我把表還給他,順便把車錢要回來,這便宜咱不貪。」小商販忙不迭地點頭。

  好嘛,這下憑空又多了個人證,看葛翠平一家還承不承認!

  蘇麥麥笑起:「我們正是來找他的,你跟著來吧。」

  *

  路邊巷子的平房裡,葛翠平正在和兒子劉偉民說話。劉鐵柱在家待了幾天實在待得煩了,今天說什麼也要去市場看店,葛翠平尋思下午安排蘇麥麥和林繼東相親,自己還得準備準備,乾脆就跟丈夫換崗在家裡了。

  那林繼東平時花天酒地,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蘇麥雖長得絕頂絕的美,但鄉下來的總是樸素了些,得帶些化妝品給她添添時髦感。

  她一邊翻找東西,一邊問兒子道:「上次讓你送給丁衛蘭的口紅你放哪裡了,讓我拿去用用,用完了再給她送。」

  那美芳牌口紅一支十幾塊錢,是葛翠平買來準備討好丁衛蘭的,結果劉偉民爬窗跌傷,暫時就還放在家裡。

  劉偉民悶耷耷的聲音在屋裡響起:「不是你讓我送給丁衛蘭,留她過夜的嗎,用過了口紅還怎麼送人?」

  葛翠平罵道:「怎麼就不能送了,我就拿去給蘇麥嘴唇沾沾色就拿回來,誰能看出來用過?這還不都是你闖出的禍,你要不去扒人窗戶偷窺,我犯得著給王二嬸付那五百塊錢?她蘇麥麥要是嫁給林繼東,我還能賺回來些媒人費,你丈母娘那邊也能討好到!」

  劉偉民聽得就酸不拉幾的,眼瞅著嬌花一樣的蘇麥要配個打老婆的酒鬼。雖然解氣,但又不得勁。

  他怨怪道:「一個打老婆的三婚男,你也介紹給她,缺不缺德。」

  啪!屋子裡一聲啪響,估計葛翠平拿起雞毛撣子打人了,聒噪的嗓音緊隨而來:「我缺德?我不缺德哪能有你劉家現在的好日子?我不缺德,當年蘇麥她媽就受不了傷,你和她定不了婚,你爸就沾不到生產隊那麼多好處!我不缺德,那丁建剛哪來的大鵝衝撞,你哪來的鐵飯碗女婿當?吃飽了撐的說這昧良心的話!」

  劉偉民吃痛咕噥:「丁衛蘭是個被人退婚的二手貨,再是鐵飯碗,長得也沒蘇麥好看……」

  「讓你不知好歹!讓你不辨是非!我是你媽我缺德不?」

  「哎喲哎喲別打了,結痂破了!」屋裡雞毛撣子起起落落。

  院外,蘇麥麥輕蔑地聽著。

  身旁賀衍冷若冰霜的臉上,浮過一絲陰翳,兀自按捺著軍人世家的素養。再看向蘇麥麥吹彈可破的臉頰時,男人那深邃的眸底多了微不可察的柔和。

  「走吧,進去。」蘇麥麥果決地說。

  砰——

  木板房門被推開,裡面鬥嘴的母子倆呆若木雞。

  葛翠平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本以為派出所那事兒告一段落了,她就沒怎麼提防蘇麥麥。結果這丫頭竟然能把威武的陸軍團長,使喚到自己的平房來認人!

  劉偉民也看到了一張商販的面孔,曉得這下怎麼抵賴都沒用了。

  旋即又看到了三年沒見的蘇麥,蘇麥出落得竟比想像中還要更美。但她跟這軍人是哪門子關係?為什麼軍人靠她這麼近?她哪來的膽子!

  酸意就像泔桶里的餿水一樣往上洶湧,劉偉民無臉見人。

  驢車商販是個老實人,眼瞅著這一幕乍然僵冷,連忙舉著一枚手錶說:「我是來還你表的。小伙子前幾天半夜摔傷,雇我從柳樹鎮駝回家門口來,車費你還沒給我算。」

  葛翠平唯恐自家的勾當被更多人知道,急忙從兜里扒拉起錢來,掏出一張五塊也顧不上給多給少,趕緊先把商販打發走了。

  ……

  處理的過程很簡單,蘇麥麥字句簡明條理清晰,劉家母子無法抵賴。

  賀衍在旁邊,健碩身影如泰山般壓下,要提溜劉偉民上派出所處置。

  葛翠平嚇得癱坐在地上,連連哭著「我的兒,劉家的命根不能斷啊!」

  最後拿出兩千塊錢,央求給蘇麥麥做為賠償,還在寫好的坦白書上簽字蓋了手印。

  若不是蘇麥麥穿過來,原身都不知要被這對黑心母子怎麼算計,這兩千塊蘇麥麥痛快收了。

  為了避免葛翠平反悔,她讓他們摁手印的坦白書上,寫著葛翠平承認雇用王二嬸設計誣陷、劉偉民承認當晚爬窗偷窺,做了違背社會主義治安良序的事,現自願給蘇麥兩千元做為名譽賠償,並把訂婚的婚書當場燒了,答應之後蘇麥的後媽打聽她消息時,回答沒見過她。

  這年頭暫時還沒開始使用身份證,很多人出個門,如果沒有後續消息,基本就打聽不到了。蘇麥麥也就能甩脫原身家庭的干擾。

  從巷子裡出來,陳建勇唏噓不已,這都什麼糟心母子啊!甩脫得好,甩脫得妙!

  在軍區大院裡有很多賢惠的嫂子,也有潑辣刁鑽的嫂子,卻很少見蘇麥麥這樣利落果決又聰敏冷靜有手段的女同志,陳建勇連說佩服。

  陳建勇一邊撥著方向盤,一邊問蘇麥麥之後打算怎麼辦?

  蘇麥麥看向窗外低矮的帶著北疆特色的土房子,空氣與陽光在這一片土地都格外開闊與明亮。

  她的眼睛也澄亮亮的,含了含嘴唇說:「應該準備去南方沿海,不過暫時還想在北疆多住上一陣子。以前總嚮往北疆的風景,難得來

  一次看什麼都新鮮,想到處走走看看。不過沒介紹信,這點挺不方便的。」

  她聲線婉轉溫柔,說到嚮往北疆的時候,賀衍轉頭凝視,眼裡似乎也掠過耀光。

  陳建勇從後視鏡上看,窺著了賀副團長冷漠的臉色。想起賀副團昨天下午擱了電話後,站在鏡子前整理軍紀扣,早上出門前也把軍裝熨得展直。

  小伙子不禁鼓起勇氣,自作主張道:「喜歡北疆那還不方便?既然你是來伊坤結婚的,現在甩了那黑心一家子,不如嫁給我們賀副團長好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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