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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無念推了把面若癲狂的謝濤,讓他冷靜冷靜:「要不我先帶著他,定時給他補噬魂丹?這件事還需再議,噬魂丹讓他說真話卻很難讓他說全,說不定還有轉機。」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將二人送出九仙宗後,雲落星在中央廣場漫無目的地散步,只是走了許久也不見她的眉頭松解。

  「在想什麼?」池硯一直跟在後面,忽然出聲,「有關刻印的事嗎?」

  「嗯。還有曲琴心,打斷了她好幾次的任務進程,也不知道現在該上哪兒去找她。」雲落星在邊上隨便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池硯沉默片刻:「他們謝家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既然你的主線任務已經不在系統中,專注於你自己的事便是了。」

  他從雲落星的乾坤袋裡取了龍鱗出來:「情絕閣有不錯的信息網,要是私下與龍珺交易能方便些,不過她那人……還是我帶你走正規交易渠道吧?」

  池硯說的倒是有道理,自從確定自己的任務進度走與不走都回不去之後,她其實完全可以不搭理任何人,只是總忍不住順手幫一把。

  可能上級有些批評她的話說的也沒錯,不光是情情愛愛,做任務時自己這方結識的友人也是一種奇妙的羈絆。

  「唉。」暫且把這些拋到腦後,雲落星接過龍鱗,「和龍珺打交道我實在打怵。還是因為曲琴心走任務進度太慢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看到一個帶著她通信符的……人?」

  雲落星揉了揉眼睛,看向廣場對側一個狼狽不已、滿身鮮血的人,腰上正是墜著一串拇指大的琴,顛簸中還能看清它背面鏤空中細碎的冰晶。

  那人還未走到自己山頭的入口,便難以前行,緩緩地跪倒在地。

  「先救人。」雲落星趕忙上前煉化了些止血的草藥,「師兄,幫個忙把這人翻過去,輕一些。」

  雲落星專心於將煉好的止血針插進穴位,心無旁騖,池硯卻是不知為何在旁邊打量起來。

  「師兄,你差點把我剛插好的針彈走了!」雲落星驚呼出聲,池硯這一扒拉,整塊布料連帶著針差點都被一起帶走。

  「提燈。」

  「什麼?」雲落星剛將針復位,準備去解決和傷口粘在一起的布料,被池硯一打岔還是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

  剛才只忙著止血,這下站起來仔細一看……

  一模一樣的穿著,同樣位置的傷口。

  是那個上弒神台的提燈?

  「哎!這不是那個萬極山的。」那人的易容符應是早就失效了,雲落星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有些熟悉,「愛玩蟲子的冬沫!」

  真不愧是冥海的頂樑柱產業,黑的白的全都相聚於此,上到難以估量的界外者,下到某正派宗門的師妹,還真是來者*不拒。

  冬沫不知是什麼時候恢復了意識,一聽到提燈和冬沫兩個名字齊聚一堂,驚得掙扎不已,身上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怎麼敢上弒神台,不敢掉馬。」雲落星顧著針,還被冬沫撲棱了兩巴掌,「師兄,快,控制一下。」

  池硯一燈下去,世界總算清淨了。

  雲落星無奈地將冬沫扛起來:「傳送吧,帶她回靈犀山。」

  ……

  冬沫很希望自己別醒來了。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暈倒之前,一人指出了她的暗名,一人認出了她的身份。

  誰能想到這暗名才沒用幾次,就暴露了啊!

  也不知道這事兒傳到師兄那裡她該如何交代……

  「醒了就別裝睡了。」

  冬沫一驚,眼皮又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爭點氣啊眼皮!

  冬沫掙扎良久,還是緩緩睜開了眼,假裝自己剛剛醒來:「這是哪……你是……」

  冬沫又把眼睛閉上了。

  過去這麼久了,她仍然記得昇星台上這人一把藥粉兩支箭就把她送走的事。

  這下真全完了,落在風閒山人手裡,她這點小秘密別想要了,說不定要被拿去嘲笑一輩子,師兄也會認為自己是不務正業、學壞了。

  「我們在靈犀山,我是雲落星,你應該記得。」雲落星將一杯溫水遞到冬沫手邊,「別的事先不說,起來喝口水吧,你嗓子都啞了。」

  誰知道此話一出,冬沫憤然坐起,一口沙啞的嗓音扯得都破音了:「我嗓子沒啞!不對……反正喝口水也好不了!」

  雲落星也弄不明白怎麼這姑娘忽然就爆炸了,只能順著她說:「好好,我知道了,你先躺下,我好不容易給你包紮的傷口。」

  冬沫躺下是躺下了,兩眼一閉就開始淌眼淚。

  「你是疼嗎?」雲落星一共也就見過冬沫兩面,第一次留下了個沉默寡言蟲子大王的印象,第二次覺得是心思縝密的毒蟲殺手,誰知道真和她打交道起來,怎麼神經兮兮的。

  「疼不疼的有什麼關係。」冬沫把被子往臉上一糊,「我的人生完蛋了。」

  看那冬沫往被子裡藏,像極了氣鼓鼓的小貓,雲落星憋住笑:「怎麼就完蛋了?因為你輸了一場?」

  「你不懂!」冬沫又猛地掀開被子,咧著嘴直抽氣,「我太沒用了……」

  雲落星好說歹說,冬沫總算不再說那些車軲轆話,正經說起了原因。

  冬沫是個樂修,她是沒想到的。

  她不僅是個樂修,還是天賦異稟那一檔的樂修,無需靈器,自己充當靈器,說人話就是冬沫是個歌唱家。

  這類樂修不像別的修士努努力也能湊合,對他們來說天賦才是重點,正因如此,天賦頂級的冬沫更是耀眼出眾。

  所以有嫉妒之人寧願搭上自己的前途去毀了她的前途。

  聖音山當年一下斷送兩個天賦之子,一人善琴,一人善歌,一人流放,一人轉山。

  被毒啞了嗓子的冬沫,無論去哪個山頭,都是白板重修,沒人願意收留。

  只有人數稀少,山門凋零的萬極山勉強收了她。

  「我,我尋思著萬極山這麼窮,還要養那麼多靈獸。」冬沫抽抽噎噎地說著萬極山的不好,眼中卻全是仰慕,「我也要為師門出一份力。」

  「然後你就上了弒神台?」雲落星倒是知道九仙宗里有幾個山門,包括他們風閒山,是不那麼富裕的,「萬極山有窮到你輸一把就解散的地步嗎?」

  冬沫搖頭:「你怎麼不懂,冥海是很不好的地方,若是師兄知道我去,肯定要把我趕走了。」

  雲落星回憶了一下關威是個什麼人,撇了撇嘴:「我倒覺得你大可不必擔心,要是你如實告訴你師兄,他說不定還要誇讚你。」

  「真的?」冬沫眼睛一亮,卻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擺擺手,「那也不行。」

  冬沫自己掏出了那個琴掛墜,遞給雲落星看:「我這次去冥海,遇到了一個瑤樂宗的好人,她說那個害我的人改頭換面到她們那去了,若是我幫她一個忙,便告訴我是誰。」

  「她說,說我只要有機會給月圓下毒,哪怕是一點點。」冬沫說著又開始抽泣,「可是我連融冰都打不過。」

  雲落星本來看到她拿出琴掛墜,還滿心激動,聽到這隻覺得無語。

  到底是曲琴心缺人手瘋到讓冬沫去給合體期下毒比較認知不足,還是冬沫跨行與自帶世家劍法的元嬰期打個平手還覺得自己沒用比較認知不足?

  「你這個遭遇,誰家好人不直接告訴你,還要你幫忙才能說?」雲落星挑撥離間道。

  見冬沫猶豫,雲落星補刀:「還是讓你越那麼多級,在弒神台上給人下毒?真不擔心你還下不下得來台?」

  「她這樣做圖什麼?」冬沫緊張地捏住了被角,「我和她無冤無仇。」

  雲落星坦白,但只坦一點點:「說實話,我認識曲琴心。她對月圓愛而不得,頗有些癲狂了,這才有了找你做事的後續。」

  「那怎麼辦……」冬沫一聽心下有些焦急,「沒有她當媒介,我也沒法到瑤樂宗里調查。」

  「我還認識月圓。」雲落星拋出誘餌,「你還按原計劃進行,我會叫他暗中配合你,到時你便知道我說她愛而不得不是誆你。接下來你去尋你的仇,我來會會曲琴心。」

  「你又認識?!也對……你們都知道我是提燈。」冬沫有些難以置信,晃了晃頭,「我之前真的以為像我們這樣的宗門弟子是不可以去冥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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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各懷鬼胎的對戲者◎

  「要是宗門弟子,正道人士讓你知道他們也去,那面子往哪兒放?」雲落星往冬沫嘴裡塞了一顆靈髓丹,「要是有高境界的符師去裡面兜一圈,得有一半都是正道的熟人。」

  冬沫砸吧兩下嘴,還沒來得及震驚,藥丹就化為液體一溜滑進了喉嚨。

  「我哪有那麼嚴重!吃顆回春丹就行了,怎麼用得上靈髓丹……」冬沫聲音越來越小,細細碎碎地嘟囔著諸如付不起靈石之類的話。

  雲落星反倒又遞了一小包靈髓丹給她:「拿著吧,不要你付,你該知道我做這個不費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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