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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古彥殺了人躲起來了?」羅佑嚇得挽住了陳臻的胳膊,「兇手還在莊園裡!」

  「別怕別怕。」陳臻說,「有哥哥在。」

  也不對。

  賀亦巡越發覺得這個案子處處透著詭異。

  既然古彥拿了保鮮膜,說明他有處理屍體的打算,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改用書籍掩蓋屍體?

  手機的振動打斷了賀亦巡的思緒,只見屏幕上彈出了一條消息:

  【[小狗]:><】

  小狗不舒服。

  「你在這兒看著。」賀亦巡對陳臻說,「我上去一趟。」

  被窩裡賀亦巡的氣息就像是消耗品,聞著聞著便越變越淡,好不容易好轉百分之六十的不適又嗖地反彈回剛上樓時的百分之四十。

  許培想要賀亦巡在身邊,但又不想打擾他,忍了一陣,克制地發了個表情過去。

  結果一分鐘後,賀亦巡出現在了房間裡。

  「還是不舒服嗎?」賀亦巡來到床邊坐下,自覺地拉松領帶,解開了襯衣的兩顆紐扣,儘可能多地露出了脖子。

  許培坐起身,撲到賀亦巡懷裡,整張臉埋進他的頸窩不停地蹭:「我覺得這樣不行。」

  「還是先送你回家吧。」賀亦巡說。

  「不,案子沒破,我不想走。」

  「但你不舒服。」

  「要不你給我含一下吧。」

  脖子被柔軟的碎發撓得有些癢,分散了賀亦巡的注意力,沒聽清許培的話:「什麼?」

  「給我含一下。」許培抬起頭來,看著賀亦巡說。

  「含哪兒?」

  許培眨了眨眼。

  賀亦巡默契地猜到,沉默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鑑於待會兒還得下樓,時間緊迫,他靠在床頭,沒有脫衣服,只是拉開了褲拉鏈:「速戰速決吧。」

  許培說:「好。」

  原以為小狗只是想吃棒棒糖,結果許培用手讓東西起立後,並沒有下嘴,而是脫掉褲子坐了上來。

  直抵柔軟的深處。

  賀亦巡:……

  他家小狗好像色得有點過分。

  許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病態一掃而光:「舒服了。」

  「給我說說案情吧。」

  許培沒動,但包裹著某處的柔軟在不停地蠕動。

  饒是賀亦巡已經脫敏,仍覺得很是要命。

  「你離開後,古彥去廚房。」

  「拿了剔骨刀和保鮮膜。」

  「窗台,有兇手腳印。」

  「莊園無法進出。還在這裡。」

  賀亦巡儘量集中精神描述案情,但注意力很難不被引走,只能說得支離破碎。

  許培倒是很專心,就像正在輸營養液似的,氣色越來越好:「也就是說,兇手就是古彥,但他消失了。」

  「嗯。」賀亦巡瀕臨失控的邊緣,耳邊似有魔鬼在引導,最終防線出現漏洞,不受控制地往上頂了頂。

  許培自然感受到了賀亦巡的動作,微微皺眉:「你在幹嘛,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做。」

  賀亦巡沉默了一瞬,啞著嗓子問:「或者。我速戰速決?」

  說完,他便想翻身,卻被許培制止:「別動,我在思考。」

  賀亦巡深吸了一口氣。

  是,你不想做。

  你生殖腔快把我咬斷了。

  第68章 推理要在午餐前

  賀亦巡的體液就是最佳的特效藥,中和了許培血液中的躁動因子。嗅覺變得頓感,不再聞到空氣中微小的氣味,緊繃的神經得以舒緩,有了餘裕去思考案情。

  許培沉思著說:「什麼情況下殺了人後要躲起來?」

  賀亦巡滾了滾喉結:「不知道。」

  許培自問自答:「怕被人找到。但躲在別人的莊園裡合適嗎?」

  賀亦巡:「或許吧。」

  許培:「當然最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暴露自己?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中,兇手不是應該隱藏自己嗎?」

  賀亦巡:「確實。」

  發現拋出去的話題總是有去無回,許培不滿地看著賀亦巡:「你怎麼回事,還開不開案情討論會了?」

  賀亦巡沙啞的嗓音裡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你說我怎麼回事。」

  許培這才注意到腔體裡的東西又硬又燙,雖然懶懶地不想動,但還是直起身:「好吧,我恢復得差不多了,先不含了。」

  「吧唧」一聲,吸盤放走了獵物。

  賀亦巡閉上雙眼,咬緊後槽牙,生生壓下收拾某白眼狗的衝動,頗為講理地問:「你不管我死活嗎?」

  「你冷靜一下吧,把子彈留起來,不要浪費。」許培穿上褲子。

  「不存在浪費。」賀亦巡說,「我子彈用之不盡。」

  「但存在質量問題啊。」許培說,「短時間內,你S得越多,JY就越稀,我發Q期後幾天,你的JY明顯沒那麼美味了。」

  賀亦巡:……

  怎麼會有人嫌棄老公的JY不夠美味?

  「現在我已經好轉,再吸收你的JY就是浪費。你不如儲存起來,下次讓我嘗一頓大餐。」

  居然,有幾分道理。

  賀亦巡很難反駁,只得深吸了一口氣,委屈小賀同志軟了下去。

  兩人回到案發現場,技偵科的人已經撤走,屍體也運回了警局。

  守在現場的陳臻見到許培,和他打了聲招呼,又對賀亦巡說:「賀sir,證人已經做好筆錄了,還要把他們帶回警局嗎?」

  「不用。」賀亦巡說,「先派人地毯式搜尋,務必找到古彥。」

  陳臻得令,把工作安排了下去。許培來到勾畫屍體的白線邊,此時血跡已經乾涸,他的嗅覺也不似之前靈敏,但空氣中還是瀰漫著異常濃重的血腥味。

  「你覺得古彥為什麼要把書弄成這樣?」許培問。

  「隱藏訊息。」賀亦巡的命根子不再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終於可以像往常那樣探討案情,「就跟遊輪上,兇手弄亂武器庫一樣。」

  「昨晚鐘巧怡是一邊看著書櫃,一邊破解棋局,如果她的思路沒問題——我想應該沒問題,不然她也不會遇害,那古彥弄亂書櫃就是為了隱藏破解棋局的線索。」

  「對。」賀亦巡也是同樣的想法,「棋局有很多步要走,他想隱藏的線索應該不是某一本書,而是所有書的排列順序。」

  「但有個問題。」許培說,「如果他已經知道打開金庫的方法,為什麼不悄悄殺了鍾巧怡,藏起她的屍體,然後再當著眾人的面打開金庫?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領走獎金。」

  「現在把自己弄成了殺人犯,他能撈到什麼好處?」

  「所以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賀亦巡說。

  「而且是人為因素。」許培說。

  ——如果不是有外人干擾,古彥有大把時間布置現場,應該不會把事情做得如此拙劣。

  推到這裡,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昨晚還有其他人來過書房。

  鑑於莊園是封閉環境,不存在有外人進入的可能,因此昨晚出現在書房的第三者,只能是在樓上睡覺的那些人。

  「你看過他們的筆錄了嗎?」許培問。

  「還沒。」賀亦巡說。

  許培看了看時間,已臨近中午:「把他們都叫來餐廳吧。」

  長長的餐桌四周仍擺放著九張椅子,但如今只有七人落座。做了一上午筆錄的眾人大致分了兩種狀態,林玫、邢勇和周曄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只有年紀小一些的羅佑和蔡嘉討論著案情。

  「古彥應該是想爭獎金吧?」羅佑說。

  「很明顯啊。」蔡嘉翹著二郎腿,「你看他那個窮酸樣。」

  「但他殺了人還怎麼爭獎金?」

  「那就不知道嘍。」

  「因為他一開始沒打算暴露自己是兇手。」

  許培一說完,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羅佑驚訝地問:「培培哥,你已經破案了嗎?」

  「還沒,但有了一些思路。」許培說。

  原本林玫正刷著手機,聽到這話,她收起手機,將雙手抄在胸前:「說說。」

  「古彥曾提出過一條思路,在不破壞建築結構的基礎上,挖出一條地道進入金庫。這樣做成本很高,不到萬不得已,你肯定不會同意。」許培說對林玫說,「但如果實在沒有人能破解棋局,你也只能採用他的方法。」

  「所以古彥只需要保證沒人能破解棋局,他就能把獎金收入囊中。」

  「他一整天都待在書房,我想不是真的在解題,而是在干擾鍾巧怡的思路,比如找她閒聊,又或者把她引向一些亂七八糟的線索。他這樣做應該起了一些作用,但到了凌晨,鍾巧怡還是找到了破解方法,於是他便產生了殺機。」

  「等等,所以他一直盯著鍾巧怡,就為了在她破解金庫後第一時間殺掉她嗎?」羅佑說,「好可怕的人啊。」

  「不,白天也沒法殺人,他應該只想著干擾,沒想過干擾失敗會如何。」許培說,「但隨著時間來到凌晨,鍾巧怡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原本可以輕鬆到手的獎金眼看著就要泡湯,他突然改變了想法——在凌晨殺人,可以有大把時間處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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