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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承看著他大開的領口和被熱水帶紅的肌膚,笑了聲:「那你這樣,容易讓人誤會。」

  真跟醉了一樣。

  許桑懶得睜眼:「讓誰?」

  易承回道:「我。」

  「誤會什麼?」許桑皺了下眉,跟一句:「關我屁事。」

  這脾氣……

  易承無奈笑了笑,將裡面的枕頭擺好,一手繞到他側腰扶住,另一手則輕托住他後膝蓋彎,將人半推半抱地放進床里,還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他放下抱枕,伸手按關床頭燈後,也躺進被子裡。

  眼睛剛閉上,一隻有力的手臂就橫過來,精準地箍上他的腰。

  睡衣料子輕薄,把內里肌膚的熱度毫無保留地傳導出來。易承呼吸一滯,感受著食指輕輕擦了擦他的側腰,而後箍緊。

  易承動了下,搭腰上的手卻更用力了:「這是怎麼了?」

  掰手腕環節沒展示夠,還想證明證明手勁?

  問題沒得到答案,熱氣卻撲落在鼻尖、唇間,蔓延至脖頸、鎖骨。

  易承反應明白時,許桑的手已經到他後腰腰窩,而他被許桑的手一帶、直接翻了個面跟人來了個距離極近的擁抱。

  「生日快樂。」許桑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後,微微前傾,額頭相貼。

  易承輕笑,「這麼強制的快樂?」

  他近乎動不了一點,兩個大男人,說不清誰比誰更血氣方剛……熱氣幾乎要給他蒸熟了,易承眨了眨眼。

  「嗯?」許桑懶得加工這句話,又重複一句,「生日快樂。」

  易承閉眼,低聲:「嗯,會快樂的。」

  大概沉默幾秒後,他才反應過來:過零點了,今天恰好是他的生日。

  第71章

  經歷過一番網際網路風波後, 若說是浪退海水平,還真說不過去。春招報名人數在持續增加,加之今年部分春招招生院校取消了存在後門通道的面試環節, 一度將「公平」的旗號懸樑,成為一大熱題。

  「現在的孩子,確實要比之前幾屆要現實、清醒一些,有主見也敢反抗了。」徐富吐出一口茶葉, 搖頭:

  「你瞧著,春招報名人數蹭蹭蹭地往上漲, 咱學校的比去年翻了一倍不說, 我費心費力經營打理的理一班,居然也有三個人鐵了心地走春招!唉,雖然是我罵走的,但也不能真這麼走了啊!」

  「這有什麼,」五班班主任上前,「我班要走十個還是十一個。挺好啊, 人少了,也消停,說不定能靜下心來培養兩個。」

  「那不是靜不靜心能培養好的,」徐富瞪他一眼,「我班許桑天天被他前面那兩個碎嘴子折騰也沒見成績下降;坐空調縫裡那個,也沒見個人去打擾,還不是把著繩子底兒、撈都撈不起。這不是靜不靜的問題。」

  五班班主任話塞,擺擺手自顧自告退:「秀我一臉, 還不如一巴掌扇我臉上來得舒坦。」

  徐富「害」一聲:「君子動口不動手。」

  出門前,五班班主任仰天長嘯:「五班能不能出個人,讓那文曲星擱腦袋上砸個大包?聰明兩個吧, 爭氣兩個吧!」

  「祈雨都有儀式,這求大運,」徐富嫌棄地看了眼門外,「還硬嚎啊!」

  決心參與春招的,其實多半跟期末考就無關了——只考語數外的,還來湊「物化生」的熱鬧,不是蓄意拖平均分就是春招也沒打算好生考了。

  期末兩天考期完畢,休息一天後,便馬不停蹄地進入補課階段。

  「一輪複習才過一大半,這進度實在太慢了,不補課不行啊!」徐富站講台上伸張補課合理性。

  「下半學期那是隔三聯考岔五診斷,閱卷速度都趕不上考試速度。要照這複習進度推下去,上考場你們都是麻瓜兵。別人兩輪三輪過完,你們一輪勉勉強強,前面還都忘乾淨了,不是被別人踩在腳下摩擦那是什麼。所以,珍惜補課時間吧,你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基於此,補課安安生生進行了幾天。不過,在科任老師進行集中閱卷回來之後,安生不起來了。

  「練字很重要,鐵律不能倒!」白曉莉說,「首先寫清楚,其次寫端正,字兒別爬坡,也別寫著寫著就栽下去了。」

  「過程很重要,格式要規範。」徐富說,「哪怕題都看不懂,也要給我寫滿。把題干抄一遍雖然不好,但按點給分很可能摸到;或者把有關的公式從頭到尾默寫一遍——有些人就是這麼從我手上把分騙走的,你們也學學。」

  「勾畫很重要,別裝,老實劃橫線勾題干……」

  補課課表並不人性化,每科兩節,順序排列。今天不知怎麼了,課程順下來,一直到晚自習,每科老師第一話就是「……很重要」,一講就是一節課。

  「這些偷分小技巧,我視頻早刷到了。」呂丁打了個哈欠,找許桑問題的時候,順便吐槽,「沒想到居然上檯面了,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陳慢又霸占了趙鴻途的位置,畢竟期末考完,趙鴻途就回去沒再出現過。他揉揉鼻子,「他們就是照搬網上說的。」

  「什麼意思?」呂丁問。

  「我進辦公室聽了兩耳朵。」陳慢把板凳往前拖了些,小聲,「這次咱學校的分可能不太好看,就給某些領導刺激到了。於是年級下了死命令,要短時高效提分……不然你以為老徐守自習守著守著笑顛了是怎麼回事。」

  「還能這麼搞?」

  「對。後面某個班更離譜,公放學習視頻不說,還派老師去前後門看守著。」陳慢說著就笑了,「不過被學生舉報掛網上了,然後老師帶頭寫了檢討。」

  呂丁險些以頭搶地:「哈哈哈哈……」

  「另外,」陳慢看他笑得歡,本來不想說的,現在是一點收不回去了,「今晚十點出成績。」

  呂丁笑聲劈了叉:「哈哈——啊?!現在幾點?」

  「現在北京時間19點43分。」陳慢偏偏頭,忽然伸手點了下許桑的桌面。

  許桑正在做呂丁給的這道題,聽動靜抬了下頭。

  「市級前一百下午就放出來了。」陳慢笑著說,「好像咱年級有你,老徐在辦公室演了一出安塞腰鼓。」

  許桑笑了聲:神特麼的「安塞腰鼓」。

  「不過好像也只有你。」陳慢想了想,「因為翻到最後時,老徐又在辦公室拉了一曲二泉映月,純嗓子拉。」

  許桑笑得筆都沒捏穩:「……」

  「老徐簡直初生代社牛級別人物!」陳慢像是消息大王,他轉頭又敲了敲易承的桌面:「對了,易哥,我在辦公室還聽到你名字了。」

  易承先是不動如山,後才稀奇起來:「又損我?」

  「應該算不上損。」陳慢說,「上次周考你驚艷亮相,老徐覺得你要重回巔峰,所以開啟一場投票,賭你能不能保持住。」

  易承覺得挺逗,追問:「賭況呢?」

  「3:9。」陳慢小聲補充道:「3是能保持住。」

  易承皺了下眉。

  陳慢見狀,連忙兜網:「易哥你也別在意。一群老的少的閒了,嗑瓜子都能比起賽來看誰嗑得快,打個賭娛樂娛樂不當真的。」

  「嗯。」易承轉了圈筆,「我只是比較好奇,賭注是什麼。」

  「賭注?」陳慢突然大笑,「哈哈……賭注是字數。期末有老師評測,科目上線人數沒到的都要寫檢討,就整改意見、整改記錄那種。好像500起押,老徐投得最多,押了4000。」

  易承歪了歪頭,輕輕地「哦」了一聲。

  「怎麼了嗎?」陳慢伸長脖子去問。

  「沒怎麼。」易承低頭看題,「要是賭注是錢,高低我得去投一注。」

  陳慢:「……」還得是他易哥野。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易哥,你哪來的自信能賭贏?」

  易承勾唇:「同桌給的。」

  「……」呂丁突然出聲,「那怎麼沒給前桌一點?」

  易承看向許桑:「大概,他比較專情。」

  「……」許桑面上笑了笑,但放桌下的手指輕動,撥開了易承伸過來的手。

  呂丁疑惑:「這樣嗎?」

  陳慢動了腦子:「是不是全被易哥吸走了,然後,到前桌這就負自信,成自卑了?」

  呂丁:「……」

  他欲言又止幾次,看著陳慢那張臉,說話的欲望終究還是痿了。

  成績是等不到公布了,九點放學後,各回各家各躲各媽。

  但徐富很會來事,學校技術人員成績統計好後,他甚至沒看,就直接甩進了班群。

  就像甩了顆炸彈,不過就算班群大海里的魚都被炸死了,也不敢順從浮力規律翻到水面上飄著——因為性質變了,那得變成「社死」。

  但大群不敢作祟,小群消息卻是滿天飛,堪比幾年前的新年群里收發紅包。

  【2:先遵守秩序,排名前十的一個屁都不准放;倒數十名的快吱個聲!】

  【等風不等你:別慌,我還沒點開。來個人幫我看一下,進前三十了拍拍我,沒進扔個炸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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