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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星燃哪敢開口辯解,一邊鬱悶地咬著筷子,一邊委屈地說知道了。

  鶴涇被他倆膩歪的實在肉麻,但又不由得為他們高興,她把切好的五花肉扔進火鍋里,隨便挑了個話題問斯星燃,「我過來的時候跟費雅打了電話問她來不來,她說她得在上海準備演唱會的曲子,我還有些納悶,她不是你的製作人嗎?」

  「這事情啊,提起來就是一筆爛帳。」斯星燃說,「原先跟我一起開演唱會的吉他手被陳俏給用錢挖走了,還專門逮著我開演唱會第二階段的前一周,我一時間找不到既熟悉我的歌曲專業能力又比較好的人,就只能讓費雅頂上了。」

  鍾缺愣了一下,斯星燃壓根就沒告訴他這件事情!

  一瞬間,斯星燃覺得自己後脊背發涼。

  他僵硬著望向鍾缺,拉過他的手,以滑跪的態度認了錯。

  「我錯了。」

  「錯哪兒了?」鍾缺翹著二郎腿,睨著眼睛望向他,一眼就瞧出來對方不是真心認錯,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

  「我......」斯星燃硬著頭皮說話,可聲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嗎......」

  「怕我擔心所以就不告訴我你最近的困難?」鍾缺打斷了他的話,「那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把自己的情緒告訴你啊,反正怕你擔心。」

  斯星燃瞬間炸了,說:「不行。」

  鍾缺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說:「所以推己及人,你覺得你這事情做得對嗎?」

  「不對。」斯星燃懨懨地說。

  鶴涇坐在他倆對面看了一齣好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鍾缺這樣。」鶴涇說,「想不到啊。」

  斯星燃好奇地問:「什麼樣?」

  「嗯......」鶴涇仔細想了想,說,「就是在生氣的時候,讓別人換位思考吧。過去的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會一個人生悶氣。」

  鍾缺有些懷疑地說:「我有嗎?」

  「你當然有,只是你自己沒意識到。」鶴涇說,「不過你現在這樣挺好的,大約是愛情的力量?」

  鍾缺聽了這話,剛想順勢提及鶴涇自己的事情,就被鶴涇看了出來,她將手做出制止的動作,說:「誒誒誒,你先別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我跟尋些鸞那點事兒嘛。說真的,我都跟她分手一年多了,能放下的不能放下的都放下了。我呢,能給你們倆唯一的忠告就是,有什麼事情千萬別憋在心裡,得對對方說出來,隻字不提最後弄得兩個人都覺得累了,就只有我和尋些鸞這樣的下場。」

  她將自己面前的那罐冰可樂開掉,半天沒聽見對面的人吱聲,一抬眼,看見兩個人全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忍不住嗤笑出聲。

  鶴涇想,愛情也許就是這樣,在這段關係里,所有人都會經歷矛盾、痛苦、錯誤,太多的人因為無法低頭,不願交流,最終選擇離開與放手。

  但總會有一些固執又執著的人,會在爭執或者意見相左時反思與改變自己,讓彼此成為對方生命畫冊里必不可少的那塊拼圖。

  她這麼想著,笑了笑,將冰可樂灌進嘴裡。

  「對了鍾缺。」鶴涇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你拍完戲,會回北京嗎?我媽問了我好幾次,她說你要是回來,她就過幾天再去海南那邊玩。」

  鍾缺說:「先讓阿姨去海南玩吧,我一時半會回不去,之前答應了星燃陪他去上海待一周。」

  「這樣啊。」鶴涇說,「怎麼,你倆這膩在一起膩了快一個月了還沒膩夠呢,還打算去上海玩玩。」

  「是也不是。」鍾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口,「他說,他打算帶我去見他父母。」

  鶴涇瞬間被嘴裡的可樂給嗆到了。

  「咳咳。」鶴涇順著自己的氣,難以置信地望向鍾缺,「你答應了?」

  斯星燃搶先一步,說:「本來沒答應的,後來大概是受不了我撒嬌吧。」他說完,用手肘推了推鍾缺,說,「是不是。」

  鍾缺心說呵呵,明明是你在床上耍賴皮,我不答應就不讓我//射。

  但這話總不能說出口,只能勉勉強強地點了點頭,算是給了斯星燃和自己一個面子。

  要說之前鶴涇還覺得鍾缺只是小小的改變了一下,現在就是覺得對方已經完全變了個樣了。她有些驚訝地對著鍾缺歪了歪頭,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認真。

  斯星燃看出了他們朋友之間有話要說,正好賴費雅那邊打了電話過來,估計是演唱會的事情,便起了身,跟他們說:「我去接個電話。」

  鶴涇等他走了,將可樂放在一邊,很嚴肅地問鍾缺,說:「你認真的?做好準備了?」

  鍾缺沉默了一會兒,說:「說實話,我也不大清楚自己究竟怎麼想的。」

  「我看你也是。」鶴涇說,「又是一時衝動才答應的吧。」

  「你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去見她父母嗎?」鍾缺問她。

  鶴涇搖了搖頭,說:「沒有,從來沒有。」她很坦然地說,「老實說,進入別人的家庭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很讓人敬畏欸。」

  「其實我之前也一直是這麼想的。」鍾缺贊同她這句話。

  鶴涇說:「所以現在不是這麼想的了?」

  「現在?」鍾缺思索了一陣,道,「現在其實還是有些排斥吧,我和自己的親生父母都相處成這個模樣,更遑論與別人的父母。不僅如此,我也不太能接受這種附加的愛,因為對我來說,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與父母、與其他人都無關。」

  「那你怎麼又答應了呢?」

  是了,自己為什麼會答應斯星燃呢?

  鍾缺陷入了沉思。

  最開始的時候,他說服自己只是因為那天晚上的氣氛太好,再加上自己已經有些想睡了,便順勢答應了斯星燃。

  但之後,斯星燃也問過他好幾次,甚至為那天晚上讓他答應這件事情的無理取鬧而為他道了歉,可即便這樣,鍾缺也依舊沒有與他說出自己不想去了這種話。

  明明他就從來沒有想跟誰建立這樣親密的聯繫過,更排斥「家」這種東西,哪怕自己如今與鐘有講開了,也依舊對「親人」這種關係有著最必要的警戒心。

  他思來想去,最後只能得出一種解法。

  「大概是,不想讓斯星燃傷心吧。」鍾缺說,「他是很想讓我和他的父母認識的,也想讓我們這段關係得到他們的認可,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看得出來。」

  「只是這樣?」鶴涇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鍾缺的理由竟然如此簡單。

  「對。」鍾缺停頓片刻,說,「只是這樣。」

  第67章 禮物

  原本斯星燃還想著與鍾缺坐同一班飛機, 但被鍾缺以不想再上熱搜給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並讓扶山買了一班與斯星燃相差好幾個小時的航班。

  為此, 鍾缺還語重心長地跟斯星燃說:「你不能總這麼任性了,會讓大家有些困擾。」

  斯星燃一聽這話,瞬間不樂意了,說:「大家是誰?為什麼會困擾?」

  「大家當然是我們的團隊,他們每天要幫我們公關很忙的。」鍾缺耐心地說,「你也稍微控制一點。」

  斯星燃安靜了一會兒, 低下頭,很低聲地說:「你是不是討厭我這樣?」

  「不,怎麼會。」鍾缺立馬否認了他的話,他捧起斯星燃的臉, 輕輕地在對方的唇邊落下一個吻, 說, 「說老實話, 我很喜歡你這樣, 你離不開我, 我也離不開你, 我們是被彼此需要的。」

  「真的嗎?」斯星燃將信將疑地看著鍾缺。

  鍾缺點了點頭, 說:「當然。但是呢,有時候我們也得稍微注意一點, 因為我們是公眾人物,得時時刻刻接受別人的關注,你說呢?」

  斯星燃拉住鍾缺的右手,頭也不抬地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也沒說話,就像是在思考這句話。

  須臾之後, 鍾缺聽見他說:「嗯,我知道了。」

  第二日,斯星燃和鍾缺分別坐上了飛往上海的不同航班。

  斯星燃這一次來上海,不只是帶鍾缺回家見父母,最主要的還是要來上海開演唱會,所以這一次他的行程是完全公開的。粉絲們早就在機場外面等候,雖然人很多,但卻很有秩序。

  斯星燃從VIP通道出來的時候,外面烏泱泱的一片全部被粉絲占領了。

  他剛一出來,人群里就爆發出歡呼聲與尖叫聲。斯星燃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他將墨鏡摘下來,一邊走一邊微笑,還時不時與拍攝的粉絲們聊著天。

  「星燃今天好帥!」

  「謝謝,你也很美。」

  「星燃這次在老家開演唱會會有驚喜給我們嗎?我們都超級期待!」

  「驚喜?」斯星燃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說,「不知道啊,大家到時候來我的演唱會就知道了。」

  「斯星燃你知道你的演唱會門票多難搶嗎!」

  「我知道的。」斯星燃一臉嚴肅地點頭,說,「上次有人也想搶我的演唱會門票,結果連支付界面都沒看見票就沒了。他說你們這群人的手速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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