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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跑。知錯就改是好孩子。」斯星燃吻他的唇,「我愛你。」

  鍾缺被「愛」這個字弄得一顫。

  「我討厭你。」鍾缺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他安靜地靠著他的肩膀,整個人脫了力,連回答都很輕。

  斯星燃悲傷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他才又一次從背後擁抱住了鍾缺。

  「這沒關係,我還是愛你。」

  第57章 茄汁糖醋排骨

  斯星燃把鍾缺從落地窗前抱回床上, 又壓著他看他掉眼淚,看他流水。兩個人累了, 沖了個澡,就躺在床上聊天。

  鶴涇跟賴費雅還在玩遊戲,兩個人一驚一乍的,吵得要命,一點也沒顧及到遊戲廳外面的人。

  「她們相處的倒是挺愉快。」斯星燃聽著外面的聲音,不由得覺得好笑, 「吵成這樣都沒翻臉。」

  鍾缺的聲音都啞了,他剛剛怕極了會被人知道,偏偏斯星燃這個暴君非要他叫出聲,到最後, 只能哭著向他求饒。

  他此時此刻躺在斯星燃的懷裡, 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

  「生氣了?」斯星燃低頭看他, 說, 「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鍾缺掐他大腿以示不滿, 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要喝水, 斯星燃立馬跟狗腿子一樣端了床頭柜上的水杯給他。

  鍾缺喝了水, 終於感覺自己冒煙的嗓子好了些, 這才開了口,說:「混蛋, 家裡有別人你還這麼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冤枉啊,剛剛是誰咬著我不放,還跟我說要深一點的。」斯星燃蹭了蹭鍾缺的臉,一副委屈的模樣,「你不能這麼對我。」

  鍾缺被他這副不要臉的模樣驚呆了, 他被斯星燃堵得沒話說,乾脆一把推開斯星燃,自己占了床邊一個小的角落,獨自生悶氣去了。

  斯星燃笑起來,他把鍾缺整個人扳回來,吻了吻他的眼睛,又吻了吻他的嘴唇,說:「好了好了,我錯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鍾缺看了斯星燃一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對方只要用那雙藍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他,他的脾氣就會散的乾乾淨淨,甚至有時會產生是不是自己做錯了的想法。

  他沒忍住,破了功,笑了笑,隨即開始恃寵而驕來,「晚飯我要吃茄汁糖醋排骨。」

  「好。」

  「還有可樂雞翅。」

  「好。」

  「我還要吃鳳尾蝦,要炸的。」

  「好。」斯星燃全都應下來,說,「想吃什麼都做給你吃,不過你不是過完年就得進組了嗎,不打算控制體重了?」

  鍾缺這才記起來,露出沉痛的表情。

  半晌他才咬咬牙,下定決心,說:「不管了,年後的事情年後再說吧,我就要吃肉!」

  斯星燃「噗嗤」一笑,把地上的衣服扔到床上,說:「看外面聲音也停了,估計大家都餓了,我去給你們做飯。」

  鍾缺甩手讓他趕緊走。

  穿好衣服走出房門時,鶴涇和賴費雅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聊天。

  見到鍾缺出來,鶴涇往賴費雅那邊移了個位置,說:「喲,捨得出來了。」

  鍾缺一看她臉上那壞笑,就知道對方什麼都猜到了,一瞬間紅潮從耳尖蔓延開來。只是面上還裝作若無其事,「嗯,你們打遊戲打的怎麼樣?」

  「嗨,別說了。」賴費雅一臉嫌棄地說,「鶴涇的遊戲水平實在是太菜了,真不知道怎麼能有人玩遊戲玩成這樣。」

  「喂喂喂,不是讓你不許這麼說我了嗎?」鶴涇去捂她嘴巴,說,「再說了,誰還沒有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啊。我告訴你,我已經進步很多了,不信你待會繼續跟我打!」

  「打就打。」賴費雅說,「誰怕誰啊。」

  鍾缺看著她們一副要干架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麼。」鶴涇和賴費雅異口同聲地看向他。

  鍾缺立馬舉手投降。

  「我去看看星燃做飯做的怎麼樣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逃離現場,「你們接著聊。」

  斯星燃聽見身後的門被推開的聲音,知道是鍾缺進來了,臉上露出了笑意,手上竟然開始掂起鍋來。

  他瞥了瞥背著手巡查的鐘缺,說:「怎麼了?」

  「來看看你。」鍾缺說完,鼻子上嗅了嗅,說,「什麼東西,這麼香。」

  「你要的茄汁糖醋排骨啊。」斯星燃說完,鍋里的排骨剛好做好,他用筷子夾起裡面一塊,接著舉到鍾缺面前,「來,試一下,張嘴,小心燙啊。」

  鍾缺咬下這塊排骨,剛出鍋還燙得很,弄得他呼了幾口氣,這才把嘴裡的排骨吞下去。

  「怎麼樣?甜不甜?」斯星燃問他。

  鍾缺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一臉滿足地說:「好吃!」

  斯星燃把鍋里的排骨全部倒進盤裡,讓鍾缺把它端到餐桌上去。

  「可以啊斯星燃。」賴費雅看著桌上一桌子的菜,大聲對著廚房裡的斯星燃說,「你這手藝比之前還要精進了。」

  斯星燃望向她,做出一個得瑟的表情。

  鍾缺咬了一口幸福的可樂雞翅,看向賴費雅,說:「他以前也經常這樣做飯麼。」

  「高中的時候吧。」賴費雅回憶說,「那會兒家裡人不太同意他搞音樂,每次他就偷偷跑我家來,寫詞寫曲還玩樂器,一弄就是一天,一開始我倆都拿泡麵當飯吃,吃了一段時間實在是要吐了,但叫外賣又實在是太貴了,於是他就學著做飯了。」

  鍾缺還從沒聽過斯星燃和他說這些事,不禁就想知道更多,「他家裡人不同意他搞音樂,為什麼啊。」

  「就是覺得走這條路的人大部分都吃不起飯。」賴費雅說,「不過他們的顧慮確實也挺真實的,大學的時候我倆在酒吧駐唱,因為家裡人不支持,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如果當年不是陳俏看中了他的才華與他合作,估計我倆現在也不會再從事跟音樂有關的東西。」她聳了聳肩,說,「有時候,這個世界的成功總是需要一點運氣。」

  鍾缺聽完,愣了一下,偏過頭去,看向斯星燃。

  對方還在炒菜,根本沒聽見他們聊天的內容,賴費雅從餐廳又走回客廳,鍾缺還站在原地。

  突然就很想抱抱他。

  他這麼想,就這麼做。

  斯星燃感到背後的人像貓一樣地依戀著他,手環在他的腰上,溢出的情緒里全都是依賴。

  「怎麼啦。」他問鍾缺,「最後一道菜了,馬上就能吃飯。」

  鍾缺的聲音悶悶的,從背後傳過來。

  「沒事。」他說,「就是想抱抱你。」

  斯星燃也就沒再多說,由著他抱了一會兒。

  等到菜出了鍋,鍾缺才放開斯星燃,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他把盤子擺的更均勻了一些,接著對著客廳喊道:「吃飯了。」

  「來了來了。」鶴涇把嘴裡的花生糖嚼完,從地上起身,走向餐廳的時候說,「你那部新電視劇已經發微博官宣了欸。」

  鍾缺愣了一下,連忙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他一個下午沒看手機,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他登上自己的微博,發現團隊的工作人員已經幫他轉發了官宣微博,這才舒了口氣。

  「瞧瞧,好多人都不大相信你會跑去演電視劇。」鶴涇一邊吃著飯,一邊跟他播報著微博和論壇的情況,「粉絲說你是電影演膩了下凡而已少見多怪,還有各種立場的路人啊,說你演啥都會看的有,說你在大熒幕演的可以不代表在電視上就能被觀眾接受,哇塞,這條說的刺激。」

  鍾缺抬眼看向她,說:「什麼?」

  「還能說啥,說你連撲幾部電影,導致沒電影資源了唄。」鶴涇覺得好玩,說,「你說說,這群人是不是有意思。」

  斯星燃皺起眉頭,說:「他們這不是瞎說嗎?還說的這麼過分。」

  「是挺有意思的。」鍾缺倒是沒什麼反應,「說的我都快信了。」

  鶴涇說:「不過說真的欸,我也挺好奇的,你怎麼突然跑去演電視劇啊。我聽說,雖然這兩者都是表演,但好多地方都不太一樣。」

  「沒什麼。」鍾缺笑了笑,說,「大概就是演電影演累了,再加上又沒有好的劇本,索性就想換種演戲的方式。怎麼,你們會覺得我很任性嗎。」

  「你難得一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鶴涇吞下嘴裡的排骨,說,「我為什麼要說你任性?」

  「就是就是。」賴費雅在一旁點頭道,「人活著開心最重要啊,想幹啥就幹啥唄,你又沒把自己整個人賣給電影,難不成還要給它守身如玉啊。」

  斯星燃說:「雖然費雅平時說話沒點良心,但是這次我贊同她的說法。」

  「斯星燃,你暗戳戳指摘誰呢!」賴費雅怒氣沖沖地指著他說,「你每天就這樣在外敗壞我的名聲是不是!」

  鍾缺覺得有趣,笑起來,順便打了個圓場,「行了行了,吃飯呢,這麼鬧騰待會菜都涼了。」

  「對了,我剛剛聽費雅說,你年後就要開始開演唱會了。」鶴涇對斯星燃說,「我能不能幫我底下的姑娘申請一張門票啊,她為了這事情求我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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